濮陽鵬看著一輛武器彈藥和各種補給品,還有從車上下來的雷賓,大步走過去,伸手握住了雷賓的手,用力抱了他一下:「歡迎回來。」
雷賓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濮陽,是我把……你們拉下水的。」濮陽鵬全不在意的道:「沒事,這是咱們的使命,咱們丟不下。」
阿德咳了一聲,道:「那個米哈依洛夫將軍,讓我來做這個中間人,首先他承認你們地獄火傭兵團的合法地位,你們的原駐地也還給你們,這些是給你們的武器彈藥,但是前提是你們要把那只蟲子給找出來。」
米哈伊洛娃冷哼一聲:「他不是要見我們嗎?怎麼自己不過來?」
阿德苦笑一聲,道:「現在克羅尼都被那隻大蟲子給弄瘋了,沒有人知道那隻大蟲子下一刻會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現在克羅尼的人正在拚命的向著火車站、飛機場和警衛部隊司令部取集,或者逃走,或者把自己置於軍隊的保護之中,米哈依洛夫將軍實在是走不開了。」
濮陽鵬皺緊眉頭道:「那只蟲子雖然很歷害,可是也沒有到不能控制的地步吧?軍隊的聲納什麼的仔細測測,找不到它嗎?」
阿德苦澀的道:「問題是這只蟲子進化了。」
「進化了?」濮陽鵬沉聲道:「什麼意思?」阿德取出手機,點了一段視頻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米哈伊洛娃、雷賓、柳笆也都湊了過來,一齊好奇的看著。
視頻一打開是一隻蠕蟲肥大的尾部,只是這個蠕蟲的體色不是暗紅像牛腸子似的,而是金紅色的,就見那肥大似乎都要冒水的尾巴,正痛苦的扭動著,一隻蟲子在它的身上分裂出來,濮陽胸臉色大變,全神貫注的看著視頻,隨後是槍聲響起,然後蠕蟲回頭把還沒有完全分裂出來的蟲子給吸入口器,跟著撞塌牆壁大肆殺戮,,雖後視頻變成了雪花點,沒有圖像了。
濮陽鵬深吸一口氣,叫道:「是他媽的王蟲!這個傢伙是從哪裡來的!」
阿德說道:「這個是一個士兵冒死拍下來的,後面本來還拍了那只蟲子殺戮的場景,不過由於剛折,那名士兵就死了,視頻根本不成形,所以也沒法看。」
米哈伊洛娃突然叫道:「這只蟲子的顏色……。」她叫到一半抬手把嘴掩住,濮陽鵬目光如電的看著她:「這蟲子的顏色怎麼了?」
米哈伊洛娃看了一眼阿德,阿德立刻乖覺的走開了,米哈伊洛娃這才道:「這個蟲子的顏色和我們抓到的是一樣的,本來我還在納悶為什麼那些蟲子顏色都和我看到的不一樣……現在……。」
「現在是你們中獎了,從山裡把一隻正在進化的王蟲給抓了回來,隨後地獄火覆滅,可能就在那天,甦醒的王蟲從地獄火逃了出來,綠蛇和你們的殘兵都沒能找到它,然後它成長了,開始下崽了!」濮陽鵬怒不可遏的叫著:「他媽的,這明顯是好萊塢的節奏,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雷賓苦著一張臉說道:「現在怎麼辦?」濮陽鵬本來對他的熱情蕩然無存:「你說怎麼辦?你奶奶個的,你把我們都賣了,現在我想不干行嗎?只要咱們動動跑路的心思,你信不信那個米將軍能用坦克把咱們全都給捻死!」
幾個人都知道濮陽鵬說得是事實,不由得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這時申屠剛突然用力捅了捅濮陽鵬,眼巴巴的看著他手裡的手機,濮陽鵬把手機丟給了米哈伊洛娃道:「給你老公看去。」說完走到阿德的身邊說道:「那只該死的蟲子現在在哪?」
阿德雙手一攤道:「不知道,那只蟲子在你們原駐地那一帶展開了血腥的報復,當時在場的軍警死傷大半,平民雖然在軍警的拚死保護下,大都撤了出來,可是踩踏至死的也不在少數。()」
阿德咳了一聲,臉上露出極為難看的神色,說道:「最令人恐懼的是那些被它的毒液噴到的人,……都化成肉團了,那條街上擺了一溜……。」說到這阿德一幅要吐的樣子,用手死死的摀住了嘴。
濮陽鵬大聲叫道:「我問的是蟲子的去處,你說這些廢話有用嗎!」
阿德忙道:「那個傢伙後來身上挨了兩記迫擊炮,然後就鑽到地下跑了,一直沒有再出現,我們全城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不過……你也知道,城裡的各種管道橫行,它要是在哪一貓,我們真的很難找到它。」
濮陽鵬知道阿德說的是實情,但這讓他更為惱火叫道:「那我怎麼可能保證就找到它呢!」
阿德猶豫一下,說道:「濮陽先生,您最好還是找到它,米哈依洛夫將軍本來是要找一個借口向你們這些傭兵下手的,可是突發的狀況讓他失去了對局勢的控制,而克羅尼市長弗拉基米爾?孔巴羅夫趁這個機會聯合市儀會大肆攻擊他,還向軍部提出了控訴,這讓米哈依洛夫將軍非常的被動,所以他才會找上你們,如果你們讓他失望,他肯定會讓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濮陽鵬氣得想要破口大罵,但是想了一會,還是拍了拍阿德的肩膀說道:「謝謝你,把你牽扯進來,對不起了。」
阿德苦笑一聲,道:「對不起就不用說了,我現在和你們是一夥的,要是出了事將軍也不會放過我的。」他頓了頓又道:「我勸你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大肆獷張你們的傭團,如果你們的人數過了三位數,那米哈依洛夫就算想要收拾你們也要有點顧忌了。」
濮陽鵬點點頭道:「你回去吧,告訴米老頭,我們馬上就開始搜捕。」阿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保重,祝您好運。」說完上了自己的汽車離開了。
濮陽鵬回來,走到申屠剛的身體,正色的道:「剛子,你看過視頻了,阿德說這傢伙連挨兩下炮彈都沒事,我現在要你確認一下,你能戰勝那個傢伙不能,如果不能,我們就想辦法跑路好了,如果能,那我們就拚命了。」
雷賓聽得臉色發苦叫道:「你問一條狗,它就是再聰明也不能作出決定啊!」濮陽鵬、米哈伊洛娃兩個誰也不去理他,只是全貫注的看著申屠剛。
申屠剛凝望著濮陽鵬,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信任,他知道自己的一個動作,就將決定這個男人的命運,而他將不畏懼去生還是去死。
「打電話問問你家裡,你不是說華夏有**標本在研究嗎。」
聲音突兀的在濮陽鵬的腦海裡響起,濮陽鵬驚震不已的看著申屠剛,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在說……。」/米哈伊洛娃打斷他的話道:「你想出辦法就趕緊去做好了。」說話音給他丟了個眼色。
濮陽鵬什麼都明白了,他咬牙切齒的瞪著申屠剛喃喃的道:「好啊,她竟然先知道了,你這個笨狗還真是他媽的有異性沒人性,有女友沒朋友的傢伙!」
雷賓奇怪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濮陽鵬瞪了他一眼叫道:「我說見鬼了!」說完向柳笆一伸手:「把你的電話給我。」
柳笆不問緣由的把電話遞了過去,濮陽鵬指指地上那些送來的電話和通信器道:「雷賓,你人頭熟,找人好好檢查一下這些東西,現在不能用。」他一邊說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笛笛的響起,濮陽鵬讓自己平靜一下,然後擺手示意大家靜下來。
電話被接起,一個文雅的女聲響起:「是哪位?」
濮陽鵬深吸一口氣疑重的道:「麒火麟冰,鯤海鵬風,風起了。」
對面立時快速的答應:「掛掉!」濮陽鵬聽話的手指機掛上,然後一屁股坐下,腦袋向後仰去,臉色默然,柳笆、米哈伊洛娃、雷賓都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他,只有申屠剛猜到了,濮陽鵬應該是在和他們濮陽家那個最高人物通話,至於為什麼對方讓他掛掉,申屠剛就不知道了。
過了十幾分鐘,濮陽鵬還是不動,柳笆有些心疼的走過去,剛想安慰,電話突然響了,清脆的鈴聲嚇得眾人都是一哆嗦,濮陽鵬則強抑激動的把電話接起來。
「小王八蛋,你在哪!」一個雖然因老邁而有些嘶啞但卻激越有力的聲音響起:「電話的閉索功能已經起動了,咱們的通話別人肯定聽不到,你說話!」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以為濮陽朋不敢說話,馬上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濮陽鵬眼中蘊淚的說道:「奶奶!我現在在克羅尼。」
「克羅尼?那是什麼鬼地方!」老太太近兩年對國家大事不關心,就操心自己第四代孫子的問題,所以對克羅尼這屁股大點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一點印像都沒有。
「居輔,俄羅斯,就是蘇聯國內。」
「切,你就說老毛子不就完了嗎。」
濮陽鵬嘿嘿一笑:「奶奶,這現在打仗呢,我現在是一個傭兵團的團員了……。」
「唔,好好幹,盡快當上團長,別給我們濮陽家丟人。」
濮陽鵬奇怪的道:「咦,您怎麼不擔心我上戰場了呢?」
老太太發出得意的笑聲:「我老人家現在還真的就不擔心了,你小子知道為什麼嗎?」
濮陽鵬一頭霧水的道:「為什麼?」
華老太太再難壓抑自己的快樂,哈哈大笑的說道:「因為你小子要當爹了!」
驚天霹靂似的一句話,立刻把濮陽鵬給雷了個外焦裡嫩,又呆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