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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六:去克羅尼 文 / 曹滸

    佛珠入口,已經疲憊不堪的申屠剛無力驅使太陽金光,把佛珠引入識海,而佛珠就那樣懸在申屠剛的喉下,六個梵字閃動光華,旋轉不休,佛唱聲音,有如龍吟一般,此起彼伏。

    付先生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想要過去看看申屠剛的濮陽鵬,沉聲道:「不要動,這條狗得了奇遇,這會正處在關鍵的時候,若是被你攪了,對它會有大害。」濮陽鵬嚇了一跳,急忙站住,緊張看著申屠剛。

    佛珠轉了一百八十圈之後停了下來,『唵、嘛、呢』三個字向著上丹田泥丸宮,識海之中的太陽金光自行暴射而下,撞到了佛珠上之後,化成金黃色的佛光,而『叭、咪、吽』三字向著闕宮,下丹田內的月色寶珠再一次擠開裹著它的層層血肉,暴射出一道月華,也撞上了佛珠,化成了淡黃色的佛光,兩股佛光同時從申屠剛的身體裡衝了出來,化成道道金芒,護在申屠剛身體周圍,隨後虛空之中一尊蓮花部觀音像一閃既逝,兩股佛光凝結成六字真言,重新衝回了申屠剛的身體之中。

    申屠剛渾身一顫,只覺一股比月色寶珠引下來的月華還要純正的力量迅速的修復著肌體,頭上的劍傷,屋巴的斷口同時還原,兩肋發出嘎崩崩嚼豆似的聲音,斷掉的肋骨一根根的復合,肋骨條之間生出層層肉筋把肋骨都給聯了起來,此時伸手撫摸,會發現原來一條條的肋骨,現在變成了兩排骨板,以後再有人想打斷它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肋骨還原,被碎骨扎傷的內臟,也都被修復,而更驚人的是,那些扎入內臟裡的碎骨化開,在內臟的外層,形成了一層白色的骨膜,讓內臟的防禦力量,增大了數倍。

    當淡黃色的佛光消散之後,修復身體的力量散去了,佛珠這一回整體被金黃色的佛光籠罩,顫抖兩下,突然衝了出去,一頭扎進了泥丸宮,綻放出奪目的精華,而申屠剛的實力也急速攀升,眨眼工夫就到了巔峰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進入渡劫期,引動劫雷了。

    申屠剛一骨碌跳了起來,仰天長嘯,聲動四野,別墅周圍的鳥雀無不驚懼尖啼,有些小鳥乾脆被嚇死了,直接從空中摔到了地上。

    濮陽鵬愣怔怔的看著申屠鍘,直到申屠剛收回身上的氣勢,這才緩了過來,伸手在申屠剛的身上拍了一掌,抱著狗頭一陣亂揉叫道:「好小子,你又歷害了,是不是?」

    申屠剛惱火的掙扎開來,警告的向著濮陽鵬吠了兩聲,可是濮陽鵬全不當回事,仍然嘻嘻哈哈追過來,抱住他撫弄,最後申屠剛只能委屈的任他的魔爪在身上揉著。

    付先生看得嘖嘖稱奇,道:「大少好幸遠啊,這樣的妖獸,身體裡藏著無邊戾氣,天生就是為了殺戮而存在的不祥之物,卻能和大少這般和合,實在是不可想像啊。」

    濮陽鵬哈哈大笑道:「我們是哥們,沒有基情的哥們。」說完站起向著先生一禮道:「先生,您是……/」

    付先生一招手,把那根救了濮陽鵬一命的手杖給收了回來,撐著身子,道:「我叫濮陽富。」濮陽鵬神色一整,拱手道:「您是老伯!」

    濮陽富微微一笑,道:「你小子倒是知道的不少。」在戰爭年代,有一批孤兒連姓氏都沒有,被華秀塵收養之後,都冠以姓『濮陽』,在徵求他們的同意之後,大部分都送到了深山之中,和那些高級修者學習,出師之後,就散落在各地,為濮陽家默默的作事,在這些人裡,濮陽富最小,所以濮陽鵬稱他為老伯。

    這些人的付出,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回報,濮陽家給他們的,遠不如他們報答濮陽家的十分之一,因此華秀塵有令,濮陽家任何一個子弟對這些人都要從心底裡尊重,差一分都不行。

    濮陽富擺了擺手道:「大少,謝立夫把你賣了,也就背叛了我們濮陽家,海參崴這塊,是國家對外扶持窗口,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從我們濮陽家手裡流出去,算是國家給我們濮陽家的一筆好處,這麼重要的地方,接手的人,一定要是我們可以放心的人,現在謝立夫失去這個資格了,我們很快就要重新扶持一個人來代替他……。」

    濮陽鵬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說海參崴要變天了,那少不了流血啊,老伯,算我一個啊!」

    濮陽富一翻白眼,道:「不行!」濮陽鵬一下洩了氣,不滿的嘟著嘴,他早就想幾個哥哥那樣,嗅一嗅戰場的味道了,可是華秀塵有令,不許他去戰場,濮陽家人人奉為聖旨,他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上戰場,這會總算有個機會,見識一下真正殺戮,又被濮陽富給擋回去了。

    濮陽富不為所動的道:「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何家既然能派人過來,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可能總這麼及時趕到,真要有什麼事,我沒法向老太太交待。」

    濮陽鵬苦著臉道:「那讓我上哪啊?」

    濮陽富想了想道:「兩條路,一條,你去朝鮮,那裡的一位大員和我們濮陽家有交情,把你藏起來,應該不難,不過那裡管制嚴格,就算你比普通人能自由一點也有限,另外一條路是去法國,從這先向克羅尼,那裡的『地獄火』傭兵團團長是我的一名弟子,他能想到辦法,把你送出去。」

    濮陽鵬眼珠骨碌一轉,道:「我去法國!」朝鮮那個不拉屎的地方,濮陽鵬想想就頭疼。

    濮陽富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這裡是一百萬歐元,你拿著花吧。」濮陽鵬毫不客氣的把卡收起來,問道:「老伯,那我們怎麼走啊?」

    濮陽富道:「一會坐飛機離開。」濮陽鵬苦笑一聲:「剛子上不了飛機。」

    濮陽富一笑道:「那是謝立夫的私人飛機,讓我賣給格羅尼的大佬日爾科夫了,過一會飛行員和幾個空姐就一齊溜了,你跟著走就是了。」

    濮陽鵬驚異的叫道:「您把他的飛機買了,不怕他找您的麻煩嗎?」

    濮陽富冷笑道:「這個傢伙異想天開,已經去哈市了,這一回他就回不來了!」濮陽鵬聽得暗暗搖頭,為不能留在海參崴而惋惜。

    濮陽富怕夜長夢多,催促著濮陽鵬和申屠剛兩個離開,在別墅的外面,停著一輛他開來的伏爾加驕車,兩人一狗,上車向著海參崴機場駛去,到了那裡之後,一架小型的伊爾飛機,已經準備完必,濮陽富把濮陽鵬連推帶塞的給弄上飛機又給了他兩把手槍護身,還把左雨童留下的劍丸給了他,只要他和申屠剛在一起,臨時借用申屠則的力量就能催動劍丸,算得上是一件秘密的防身武器了。

    濮陽富看著飛機離開之後,這才放心,謝立夫此去哈市肯定能把索菲亞大教堂的契科夫主教給請回來,到時就是一場苦戰,他真沒有辦法護住濮陽鵬,這才不得不讓他離開。

    飛機在空中翱翔,申屠剛眼看濮陽鵬嘻皮笑臉的兩個俄羅斯空姐攪到一起不由得深深的鄙視,並痛恨自己不能……跟著學!「無奈之間只能閉上眼睛,縮到飛機的角落裡去思考修練的問題。

    吞日神功第三句口決裡的『六陽變化有奇工,各自不同須有靈』的意思他一直模糊不清,可是就在剛才那一戰,他臨時生智,把金光凝成了盾牌,阻住了左雨童的長劍,讓他一下打開了一扇大門,華夏神話中的六丁六甲神裡,六甲為陽,六丁為陰,傳說當年捲簾大將的『降妖寶杖』就是六丁六甲運使神功給打造出來的,六陽行功,莫不就是讓自己把陽氣凝成六件隨意驅使的法寶嗎?

    申屠剛晉階之後,體內的陽氣擴張,現在他以爪子射出白光,可以射出二十一次,以嘴噴吐能達到九次,似趾射出的次數太多,他沒有計算,不過怎麼著也有上百次了,他想到之後,立時溢出一股金光,形成鎧甲,罩在身上,果然金光流動,色彩濃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甲總像是少了一點什麼,無法長久,而且非常消耗太陽真力,凝聚一件鎧甲也就能穿十幾分鐘,還只能他自己穿,若是給別人穿了,不等對方的武器攻到,就先被烤死了。

    由於沒有用於實戰,申屠剛也不清楚鎧甲的威力如何,簡單計算,若是他穿著這件鎧甲,左雨童就是消上一百劍,也別想傷到他的了。

    飛機穩穩的停在了克羅尼機場,濮陽鵬神清氣爽外帶腳軟的帶著申屠剛下了飛機,駕駛員早就和塔台聯繫好了,所以沒有人管他,任他帶著申屠剛出來。

    濮陽鵬按照濮陽富的駐咐,就在飛機場外面等著,濮陽富的電話已經提前打給地獄火傭兵團的團長羅布科了,他會安排人來接濮陽鵬的。

    濮陽鵬倚著路燈架子站著,笑瞇瞇的看著在飛機場裡進進出出的美人,得意的說道:「謝立夫這個孫子,他敢賣了老子,老子剛才把他的那兩個空姐沒幹出屎來,奶奶的,也算是報仇了。」

    申屠剛對這話嗤之以鼻,表面全不理會,心裡卻是羨慕不已「喵了個米的,我還是初哥呢,連女人的都手沒摸過,難道以後想解決問題只能去找母狗了嗎?」想到這裡,申屠剛鬱悶不已,不停的打著響鼻晃著頭:「我不要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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