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後來才知道,這個地方是雲南,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璃楓扯了扯連月清的衣袖:「回家吧。」
連月清有些詫異地望著他,雖說璃楓答應過她要去找住處,不過,這麼快就將事情解決,實在難以置信,畢竟璃楓一直是個慵懶的個性。
轉眼看看一旁的殷彩和律蒼雪,他們依舊躺在草地上不願動彈,連月清也跟著躺下,不經意間卻發現璃楓腰間的玉珮不見了。「你的……玉珮呢?」連月清指指自己的腰:「方纔掛這兒的。」
「當了。」璃楓很輕鬆的樣子。儘管那玉珮陪伴了自己二十二年。
「當了?」連月清更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你帶了那麼多盤纏莫非還不夠?而且,那玉珮……」那玉珮,不是皇子才有的麼,只有皇子,生下來才能擁有一塊獨一無二的玉珮,就這麼當了,不值得。
璃楓彎了彎唇角,無所事事的樣子:「行了,不就是一塊玉珮麼,我二皇兄的也沒有了,紀梓笙也一直都沒有,我當了也沒關係阿。」
「璃佐的怎麼會沒有?」殷彩坐起身來,璃佐的玉珮他見過,如果也是拿去當了的話,實在不容易讓他相信,因為,按理說,璃佐是他們所有人中最不缺銀兩的才是。
璃楓卻是搖搖頭微微一笑,什麼也不告訴他,眉宇間的神情像是在抱怨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律蒼雪見此時氣氛尷尬,連忙乾咳幾聲:「好了好了,我們都回家吧,天色不早了,在這兒躺了這麼久,該走動走動了。」說完還不忘推搡著一旁的殷彩。
至於璃楓口中的那個「回家」,聽在另外三人耳裡確實是一種享受。
「家」這個遙遠的字眼,他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見,終於,還是有那樣一個人,在最需要的時候將它默默提起,並且不會讓任何人懷念到那些不堪的過去。
連月清握緊了雙拳,閉著眼睛,很惱怒的樣子。睜開眼睛的時候,方才站在自己跟前的璃楓早就不見了蹤影。連月清的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嚇得律蒼雪連連後退,她輕聲勸道:「那個,不要生氣呀,璃楓他是個皇子,必定是習慣了住這種地方的,就隨他去吧。」
「住慣了?那他當年征戰的時候怎麼也住得慣?莫非他帶兵參戰還得帶上他的三皇子府?」連月清還是氣不過。
昨日說好讓璃楓去找找住處,誰知他竟然把一整個宅府給買了下來。大小也不比他的三皇殿小。
「既然已經買下了,那就這樣吧……」殷彩四處張望著,不禁感歎道:「真的很大阿……」
「就這樣?」連月清的聲音又大了些:「你知不知道他把盤纏全部都用光了!一兩銀子也不剩了!莫非你們誰身上還帶了銀兩不成?」連月清挑眉看向眼前的兩人。
「呀!這個璃楓,都不知道節省,真是的!」律蒼雪撓撓頭髮,乾笑了幾聲。
殷彩卻是將目光停在了律蒼雪的黑髮上:「你們的首飾……」
「這個阿,用得著的話,拿去吧!」律蒼雪笑了笑,從髮髻上拔出一根細細的銀簪:「只有這個能當點銀子了。」她看向連月清,連月清卻是搖搖頭:「別看我,我從來都不佩戴首飾,頭上就幾根木筷子,你要不要?」
殷彩也從自己瀑似的黑髮上拿出一根銀簪:「這個是很早很早以前,皇上給我娘的,娘她走得急,什麼也沒留下,我也只能從屋子裡找到這個了,應該能值不少銀子吧……」許是怕連月清和律蒼雪擔心他說起這些會不愉快,殷彩還」呵呵「笑了幾聲。
「既然這是她唯一的東西了,就留下吧……」律蒼雪還是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殷彩。
「就說是璃楓的錯了!」連月清恨恨地朝門外看去。「找點事兒做吧,我們是出來玩兒的又不是來逃命的,沒有人會追殺我們,也沒有人會來找我們,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反正,也沒有人認識我們阿。」說著說著連月清又不開心了:「偏偏誰都認識璃楓!」
誰都認識璃楓,所以璃楓只需要呆在屋子裡什麼也不用做。律蒼雪笑著歎口氣:「不管了不管了,我們自己去吧,正愁整日沒事兒干呢!」
「分頭行動?」連月清使了使眼色。
「明白!」律蒼雪和殷彩異口同聲的回答。
璃楓見三人都出去了,才大笑著溜進屋子裡。「讓我住破房子?哈哈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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