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耳朵尖尖,聽的分明,那老夫子立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安馨轉向面前的男人道:「你多高?為什麼要和他廝打?」
那人低著頭老老實實道:「小的身高七尺,三個時辰前,在東來客棧吃飯,因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回去時,誰知道路過巷口時突然被這個瘋子抓住,他拿著匕首向我刺來,我因為害怕就掙扎,但不知怎麼的,那匕首就插到他的身上去了!」
安馨淡淡道:「當時你們是站著廝打還是躺著!?」
有人陰陽怪氣的冒出一句:「姑娘,兩個大男人躺著有什麼好廝打的?」
一句話惹的眾人哄笑,安馨也笑了笑道:「大人當然不會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您不說大家也明白。」她的話直白而具有殺傷力,立時引起眾人更大的哄笑聲,坐在後面的女眷皆羞紅了臉,甚至有人罵安馨不知廉恥。
安馨耳朵尖尖聽的分明,古代的女子表面矜持,實則放浪,說她不知廉恥的,大抵也會有不知廉恥的時候。
那人立刻臉色鐵青不再言語,安馨淡淡望著眼前的男人道:「另外你還要回答我,你有沒有仇家?」
那人搖了搖頭道:「小的為人老實沒有仇家,小的是和這個人站著廝打的。」
安馨微微點頭,而後望向躺著的那個男人,伸手去解他腹上的白布。
眾人驚呼起來:「你要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羞!?」
凌希堯也越發覺著安馨反常,這和他平時看的女子實在反差太大了,難道是因為安有為的事讓她完全變了個性子!?
珠簾後,小皇帝驀地站起身,他奇怪道:「她要做什麼!?」
「她要檢查傷口!」異口同聲的兩個聲音,分別來自左右。
繡彩折扇搖了搖,懶懶輕笑道:「左相好眼力。」
「彼此彼此」淡淡的如玉般的聲音。
那捆著繃帶的人痛的齜牙咧嘴,安馨自然出手毫不客氣,當她終於看到傷口時,唇角驀地一抬道:「你為什麼和他廝打?」
那人沉默了一會道:「是他先撲過來的。」
安馨彎眼一笑道:「你多高?」
那人一頭霧水道:「身高五尺……」
「哦啊,你是不是喚作五大郎?」安馨開著沒有水平的低劣笑話,她開心起來最愛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笑話,想讓兇手放鬆心情。
「姑娘,你怎麼知道?」
安馨:「……」真叫五大郎!
過了一會,她又開口道:「因為你身高五尺……」
這笑話顯然有些冷,周圍一片詭異的靜謐,只有簾幕後傳來輕笑聲,這回是三聲。
安馨拍了拍手起身道:「皇上,先不說誰是兇手,說說他們的作案手法好了。」
小皇帝顯然來了興致,立刻道:「快說。」
安馨道:「其實手法很簡單。這個五大郎是被人自上而下刺入腹部的。」
立時有人反駁道:「胡扯!憑借一個傷口你怎麼判定傷口是自上而下被人刺入的?」
安馨道:「如果你想讓我給你一千個理由,我只好在你身上自上而下刺一千個窟窿,保證讓你看的明白!」
「你!」那人咬牙。
小皇帝立刻道:「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安馨聳聳肩道:「是的,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兩個人扭打時,刀口的位置是千變萬化的!誰也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角度刺入皮膚,但偏偏這個刀口中規中矩,就這麼被刺入腹中,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有人故意留出的破綻呢!」
「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有人急於得到結果不斷催促。
安馨淡淡道:「兩個人一旦廝打激烈,便不會出現這樣的傷口,除非這是兩個人面對面,沒有進行任何爭執,而一個人甘願讓另一個人刺入腹中才會出現這樣的傷口呢!況且一個人既然想殺死另一個人刺一刀怎麼行?最起碼要刺個五六七八刀吧?況且刺小腹做什麼?一定要刺中要害嘛!」
眾人臉色古怪的盯著安馨,哪有女孩子說出這麼狠的話來的!?
安馨微微一笑道:「因為另一個怕刺多了太疼,恰恰呢另一個也知道刺的太多會疼,所以很仁慈的就刺了一刀!啊,這個兇手真是太善良了,他不僅只刺了一刀,還刺的很淺呢!」
有人立刻反對道:「世上哪有這麼仁慈的兇手!?那還叫殺人嗎!?」
安馨讚許道:「說的好,這還叫殺人嗎!?」說著笑瞇瞇盯著那個高個子男人,那人臉色一變退後一步道:「你不能因為我個高就判定我是兇手吧!?我為什麼去殺一個不認識的人?況且是他拿著刀子向我撲來的!」
安馨道:「我沒有說你是兇手吶……可是……」安馨踮起腳尖捏住他的耳朵,那人被她扯的被迫俯下身子,安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緩緩靠近那人的唇……
有人驚呼,有人羞澀,有人怒罵,有人臉色鐵青!
這個臉色鐵青的自然是凌希堯!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結髮妻子竟然做出這等不堪的事來!
珠簾後小皇帝噌的站起身,他驚聲道:「她又要幹什麼!?」
「哦……或許,她想品嚐一下那人唇瓣的味道……」懶懶的聲音淺淺一笑,有了一絲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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