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急道:「可她不是詹事夫人嗎!?況且那個男人有可能是兇手!而且還長得這麼磕磣!」
一聲輕笑慵懶道:「也許,詹事夫人重口味也說不定,皇上不必心急,該心急的似乎是詹事大人。」
眾人皆屏住了呼吸,更有甚者臉色古怪的盯著凌希堯,凌希堯對這個妻子冷漠眾人皆知的,但再怎麼冷漠那也是他凌家的人吧!這麼眾目睽睽的去親一個比他相貌要磕磣一百倍的兇手,簡直就是打凌希堯的臉!
安馨唇角抬了抬道:「張開嘴。」
那高個子男人心花怒放,這詹事夫人容貌雖算不得傾城但好歹也秀色可餐,這突來的艷福哪裡有拒絕的理?她讓他張開嘴做什麼?難道是要舌……
「鬧夠了沒有!」安馨手腕一痛,被人一把扯住。
安馨凝眉,只見凌希堯臉色陰沉的盯著她,壓抑著怒火轉身叩拜道:「臣管教不嚴,讓皇上看笑話了!待回府,臣必家法處置,以正妻綱!」
安馨瞥了一眼凌希堯冷笑道:「這個人說三個時辰前喝過酒吃過飯,可他口中並沒有酒氣,況牙齒稀疏,其中一顆牙齒中間被蛀出了一個洞,若是吃過飯,必定會塞了許多東西吧?聽著噁心,但足以說明這個人根本就是在撒謊!」
所有人臉色一變,那高個子男人慌忙摀住嘴後退一步道:「你胡說,三個時辰,酒氣早散了,況我也漱過口了!」
安馨眸光銳利而冷淡:「哦?那種時候你還有心情悠閒的漱口?你說你是喝醉了的,這三個時辰,最多也只能讓你醒酒而已,酒氣是絕不可能消散的!至於這個五大郎,他也在撒謊,因為那把匕首根本就是他自己刺下去的!」
眾人驚呼:「自己刺自己,怎麼可能!?」
安馨淡淡道:「只有自己刺自己,才會更有分寸,才會知道更知道深淺,才會小心翼翼,既怕疼又怕真的刺死自己!」
珠簾後如玉般的聲音緩緩傳來:「這麼說來,安有為還是誤判了?」
安馨耳朵尖,知道這個人怕就是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左相,便抬唇笑了笑道:「沒錯,父親是誤判的,可這兩個人根本是合謀!兩個互相認識的人上演一出陷害的雙簧罷了!皇上最是明察秋毫,若因此將父親斬首,豈不是天大的冤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小皇帝結巴了一下道:「這……」
那如玉般的聲音又傳來,好似含了笑意道:「那麼,詹事夫人說說,這兩個人為什麼要陷害你的父親呢?」
安馨淡淡道:「想要追查,只好對這兩個人逼供嘍,反正總會問出蛛絲馬跡的……」
「精彩!」珠簾後傳來懶懶笑聲,「來人,將這兩個欲要陷害朝廷命官的歹人拖出去斬了!」
安馨眸光微微一沉,這個右相果然跋扈,竟然連番替代皇上下命令,安有為的事果然和他脫不了干係!
朝廷波瀾詭譎,安有為這種小官,只能給人當替死鬼或者炮灰了!這個芝麻官做下去,總有一天會性命不保的。
那兩個人來不及說出真相就被人給拖了下去。
左相淡淡道:「買官賣官本就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你父親知法犯法,還是要問罪的,只是念在他受了莫大冤屈的份上,便請皇上開恩吧。」
小皇帝怔了怔,而後低聲道:「革職貶為庶民,永不得入朝為官吧!」
這種懲罰正合安馨心意,便叩拜道:「謝主隆恩!」
生於草莽回歸草莽,沒了各種拘束,反而會活的更自由!
小皇帝道:「都散了吧!」
眾人齊齊叩首恭送,安馨起身,露珠歡快的跑來道:「小姐好聰明呢,若非小姐看破那兩個混蛋的詭計,老爺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安馨冷笑一聲道:「真相只有一個,沒有解不開的謎題,更沒有識不破的奸計!」
有人走過來衝著凌希堯陰陽怪氣道:「詹事夫人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啊,言行舉止大膽潑辣,詹事大人好福氣!」
言行舉止大膽潑辣?這是在說安馨行為粗俗惡劣的吧!
總之在凌希堯看來,是丟盡他的顏面的!
安馨道:「露珠,我們走。」她是個善惡分明的性子,喜歡便是喜歡,討厭便是討厭,從做不來虛與委蛇。
這具身子如何傾慕凌希堯安馨不會理睬,畢竟感情的事由己不由人,她對凌希堯無感,難懂還要對他笑臉相迎?
露珠怯怯的看了凌希堯一眼道:「小姐不和詹事大人一起麼?」小姐以往一見到詹事大人便變了個人似的,人是極端溫柔的,又百依百順,笑臉相迎,哪裡做出這般冷漠的態度來?
安馨冷淡道:「詹事大人還是去給皇上請罪吧,畢竟是御賜的狗,郡主怕是還在狗墳前痛哭呢。美人嬌弱,詹事大人還是好生安慰才是!」
凌希堯臉色一沉,怒聲道:「越發無法無天了!還不跟我回去思過!?」
安馨禁不住要冷笑了。
「思過!?沒興趣!詹事大人一個人去正妻綱吧,恕不奉陪!」這個男人自以為是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古人夫為天果真不錯,可是,她又不是古人……
若是這段感情注定沒有好結果,那就由她來了結好了!
況且這個身子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具身子了,無論是從反應力速度還是韌性都差了好多,她必須重新鍛煉才行。
未知的空間,擁有強悍的防身技能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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