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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塞上曲 第十九章 :一箭三雕 文 /

    過完白節文姬的肚子就漸漸地大了,我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我的,我還為此吃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飛醋。可是後來我想她有自己的家庭幸福,我無權干涉也不需要干涉,所以漸漸的也就釋懷了。

    其間我總是以討論音律為由前去看望她。自從除夕晚會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她是藝術上的知音了。左賢王真的很愛她,對她沒有一點的懷疑。就憑這點信任我就自愧不如了。雖然除夕那天我們互相親吻了,但也只是到這裡罷了。之後的時日更是連一點親密的行為都沒有,真的像一對知音般相敬相知。我們是伯牙和子期,並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

    她懷孕了,而我又是有經驗的人(小薇懷孕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她),而且我們又都是漢人,所以有我陪著她也比較高興些。其實還有一點是我不知道的,我是這孩子的父親,特別是這時候的她更希望這孩子的父親能在她的身邊。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可是我卻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一直縈繞在我心裡。是什麼呢?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會放鬆緊惕的,我知道巴金早晚會出手的。

    就在文姬即將臨盆的那段日子大漠來了一個客人。是匈奴兵在荒漠裡發現的,當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完全是靠著毅力才支撐下去的。士兵們把她救起來問她是誰,她只說了三個字「孫小風」然後就暈過去了。

    自從我在鬥獸場成為屠獅勇士之後,幾乎所有的匈奴人都知道了我這個第一個從鬥獸場活著出來的勇士。所以當他們聽到我的名字之後就把她送到了我這裡。

    我沒想到她會從遙遠的許都追過來,看到她憔悴的樣子我真的很感動。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把她救醒。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在她旁邊的我時,淚水嘩的就流了下來。一下便撲到了我的懷裡,委屈的把這段時間經歷的所有磨難和痛苦都化作眼淚留在了我身上。我沒有責怪她一個人任性亂跑,因為我沒資格,面對她我現在只剩下愧疚了。

    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安慰的笑了,對於這個小女孩我真的有些無可奈何了。看樣子我又欠下了一份情債。

    隨後的幾天我便帶著她到草原上享受了一下別樣的生活,她和我一樣對於這裡的生活又是新奇又是喜歡,她還說要和我在這裡永遠的生活下去,再也不回中原了呢。當然對此我只能笑笑,她是曹操的寶貝女兒,就算是踏平了這裡曹操也一定會找到她然後把她帶走的。可是我不想掃她的興,就隨她胡思亂想吧。

    沒過幾天文姬臨盆了。可是我不能親自去看她,只能在家裡踱來踱去的乾著急。()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就好像小薇當年生產時的感覺一樣,這讓我嚇了一跳。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笑我愚蠢的想法,我從未想過她——我的神聖女神會給我生孩子,這是難以想像的。曹潔看我從早上就心神不寧的好像有天大的事要發生了似的,於是就問我怎麼了。我能回答她嗎?王妃生孩子?那關我什麼事情啊。朋友知音生孩子?那我應該也不至於這樣。所以我只有不回答,裝作沒聽見。

    「生了,是男孩,母子平安!」接生的產婆把孩子抱出來交給左賢王,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哈哈哈哈……好!哎呦我看看,你看這眼睛多像我啊……」看著這個新生的小生命,輕輕的抱在懷裡,左賢王高興的簡直是「心花怒放」「眉飛色舞」,只是他不知道當妻子聽到他這麼說時心裡有多麼的痛。

    躺在床上,文姬聽著丈夫高興的笑聲心裡五味繁雜。

    「孫先生,王妃生了,是男孩,母子平安!」出去打探的人終於回來了告訴我說。

    「真的?太好了!哈哈哈哈……」我真的很高興,替文姬高興。在她坎坷的命運中難得會有這麼高興地事情,我當然要為她高興了。

    我興奮,我很興奮,我太興奮了!我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可是我知道現在她的身邊一定有她的丈夫呵護著,而我……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我高興地抱著曹潔說著一些連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胡言亂語,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樣。

    「自從認識他還沒見過他這麼高興過,是什麼讓他這麼一個冷酷的人高興的如此失態?那個王妃又是誰?」曹潔看著一旁興奮的男人心裡想著。

    我們做了許多許多好吃的。為了慶祝文姬的順利生產我宰了八隻牛羊分給大家吃,並且為她做了禱告,祈求神靈保佑她以後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

    今天是我來到大漠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隨後的幾天左賢王對外宣佈王妃為他生下了第二個兒子,取名叫做:阿眉拐。

    文姬有了孩子在坐月子,所以我就不方便頻繁的再往她那跑了,除了剛生完孩子後我去看了她一次,之後便沒再去過了。倒是曹潔去了好幾次,只是每次回來都很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樣,她還好吧?」我看到曹潔從文姬那回來趕緊問道。

    「風大哥,你是不是喜歡蔡琰姐姐?」她嘟囔著臉問我。

    其實按照輩分蔡琰還是她的長輩,可是別人都不知道她是曹操的女兒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原來她剛醒過來的時候見誰都說是我妻子,是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妻子」變成「妹妹」的),還有她也不知道她父親和蔡文姬之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啊?這怎麼可能?」我有些驚慌失措。

    「那你幹嘛這麼緊張她?」看到我的慌張她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我……我有嗎?她……她只是我的朋友和偶像嘛……」

    「偶像?」

    「是啊,你不覺得她是一位很值得人去尊重的女子嗎?」

    「這倒是……」

    「你看我和她是好朋友,而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是漢人,所以大家都有些同根之情,所以才顯得我太關心她了,所以……」我說了一大堆廢話,至於根本原因……我是一個字也沒說。

    「那我呢?」

    「啊?」我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你喜歡我嗎?」

    「這個……」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受到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她很熱切的看著我希望我說「是」,可是我……

    「你看外面的陽光很好啊……」說著我就朝外面走去,希望可以躲過去。

    「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了。」她看著我準備離開顯然很傷心,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哦……那月光呢……」我尷尬的站定在原地,天都黑了我太……找了個這麼爛的理由。

    「風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她顯然要比我灑脫,眼含著淚水走到我面前看著我。

    要是以前的我就她現在的表情和那眼含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可以把我瞬間秒殺。可是現在我幾乎對這個已經……也可以說我讓自己麻木了。

    「小潔,你聽我說……」我看著她說,看來今天是要把話說清楚了。

    「你是個好女孩,人也很聰明又漂亮將來一定前途無可限量。而我只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說起來你都不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我的父母是誰。我結過兩次婚,有過許多女人,我還喜歡去妓院。所以你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呢?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曹操為了她想要除掉我其實大可不必,因為我壓根就沒打算對她女兒怎麼樣。

    「不,你不是……」她知道我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好讓她對我厭惡從而離開我。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剛才還眼含淚水的她,現在卻突然的破涕為笑的依偎在我的懷裡。狠狠的抓著我的胳膊,儼然一副小鳥依人,誓死相隨的樣子。

    我沒想到結果會這樣,那我的那些話豈不是白說了嗎?不,不是白說而是起了反作用!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今天曹潔去見文姬她們聊的就是我。她從文姬那聽到了我的故事。文姬是知道我和曹潔之間除了朋友之外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是她何等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曹潔的心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告訴曹潔我的事情,好像是有意撮合我們似的,也許我和曹潔在一起是她所能想到的我和她之間最好的了結吧。但是難道她就對我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我不知道,恐怕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曹潔聽了我的故事哭的稀里嘩啦的。可是她嫉妒,為什麼我沒告訴過她卻告訴了蔡琰。看我這麼緊張蔡琰的樣子她就在猜測我和蔡琰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回來後才會那麼的不高興,才會有了我們之後的談話。

    聽到她的話我真的無可奈何了,為什麼會這樣?這一次不是我主動招惹的,難道我這輩子就見不得女人了嗎?難道又會是一個悲劇嗎?一想起過往的痛苦我就冷的直打哆嗦。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勸她的時候帳篷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大群人。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帶人進來的是巴金。

    「為什麼抓我們?」我當然不會這麼屈服的就被抓了。

    「為什麼?哼哼,一會你就知道了。帶走!」

    我們還是被抓走了。我們被帶到了單于處理事物的帳篷內。

    帳篷內人很多,顯然他們都是事先就來到這裡的。

    「好了,現在人也都到齊了,巴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巴金向單于抱拳施禮後面向眾人說道:「今天我叫大家過來是因為我要向大家說一件天大的事。她!是大漢丞相曹操的女兒!」巴金指著曹潔說道。

    「啊!」眾人聽到後發出一陣驚歎。現在匈奴和大漢交惡,去年還打了一仗。曹操的女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來幹什麼?眾人議論紛紛。

    看到大家的表情巴金很滿意,然後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和大漢交惡,他們早有吞併我們之心。如果大家擺開架勢的開戰他們大漢一定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他們就派了內應潛入我匈奴內部挖掘消息然後傳回許都,這樣他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我們全族!」

    經過巴金的添油加醋,在場的各位立刻顯得義憤填膺起來。

    「說,誰是內應?」底下有人沉不住氣地問道。

    巴金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我早就有所發現,所以這些年來我都明察暗訪收集他們的證據,終於今天讓查出了真相。她(曹潔)和他(我)是漢軍潛進我們匈奴的探子,而那個內應……就是她!備受敬仰的左賢王妃蔡琰!」

    下面一片嘩然!

    「你有證據嗎?」左賢王一聽可急了,沒想到弟弟的矛頭指向的居然是他的嫂子,自己的妻子。

    「問得好,證據是嗎?單于請看!」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些東西遞給單于。

    「這是我從屠獅勇士的住所裡找到的匈奴詳細地圖,是王妃親自給他的。還有和大漢往來的密信。」巴金介紹道。

    那個地圖我知道,確實是我讓她幫我畫的。不過本來我是想拿著它走出這片草原的,可是後來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放著沒用,沒想到被這個小人給偷了去。至於那些「密信」,那完全就是偽證了。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單于顯然已經相信了他。

    其實他所說的還是有很多疑點的。首先既然他說蔡琰是潛伏在匈奴的臥底,那麼她的信息是怎麼傳出去的呢?又為什麼到現在才派我們兩個「探子」前來接頭?還有就算我們是奸細可是為什麼曹操要派自己的女兒前來?蔡琰又是怎樣在左賢王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潛伏的?可是這一切都沒等到我問出來巴金又爆了一則令我啞口無言的消息。

    「還有一件事我要向大家說,那就是王妃和他(我)有染!」

    什麼!就算他們對剛才的事情還有些懷疑可是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太震驚了,震驚的都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除夕晚會那天晚上你們做了什麼?」

    原來他是看到了那天晚上我們的情不自禁。這個我們是……百口莫辯了。

    本來左賢王還是向著自己的妻子的,可是一聽妻子和別的男人有染他的理智也喪失殆盡了。哪個男人允許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呢?他問妻子是不是真的,可是蔡琰竟然沒有反對當然也沒承認。可是她卻知道我們確實有染。

    別說他們不知道了,就算是曹潔都不知道。聽到巴金的話後又看到我們沒有否認她的眼淚就流下來了,她早該想到我們是有問題的,只是她恨得是為什麼我要騙她。

    巴金本來也沒譜這事,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碰對了。不過他也沒想到一向看起來那麼聖潔的嫂嫂原來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為什麼她就不和自己好呢?他一想到自己的計劃想到以後讓這個表面像仙子般一塵不染的嫂嫂在自己的胯下承歡他就興奮的不得了。他的這個計劃可謂一箭三雕。一是除掉了我這個外來人,二是讓蔡琰身敗名裂然後他好毫不費力地得到她,三就是讓自己的哥哥名譽掃地自絕前程。他越想越是完美。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小廝跑進來報告說有敵軍來襲。

    是張遼!張遼帶著人馬來到了大漠!他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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