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番變故,屋子裡頓時尖叫一聲,毛仲也不管她如何掙扎,將之抱在懷裡,慢慢地脫了衣服:「香雪,你個小妖精,還敢不敢了!」
燈光幽暗,香雪不再吭聲,倒有些扭捏作態,讓毛仲頗覺可笑,將之剝得小綿羊一樣親近幾番:「給我搓搓脊樑!」
香雪只不說話,用力給毛仲搓著,毛仲忽然覺得不對:「香雪,你個百靈鳥兒今天咋會悶嘴葫蘆,不說話,不理我,好,一會兒有得你好受!」
兩人很有些冷清地洗著澡,毛仲就在大木盆中撫摸親愛:「香雪,你真行,這麼著都不理我呀!」
「我不是香雪姐姐,我是,我是,,,,,!」懷中的女人忽然說,後面卻再也說不下去。(好看的)
毛仲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就著油燈光仔細看去,立刻看清楚:「王佳茹!」
「嗯!」這女孩子窘迫得雙手捂臉,輕輕地哭了。
毛仲蒙了,原來是她來添水,被當成香雪好一番輕薄。
「別哭了,是我不好,佳茹妹子,這是誤會,是誤會,我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我立刻改正缺點,改正,以後絕對不會這麼莽撞了,別哭了,其實,剛才我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嘛!」
毛仲只能這樣勸慰她,話是這樣說,其實,毛仲已經和人家親熱了這麼久,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摸摸捏捏,哪裡還有曠地,尤其是那些敏銳之處,他個熟男烈性,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基本上除了沒有入巷之外,其他的前奏戲耍之類,都已經做遍了。
王佳茹停了低微的哭聲,背對毛仲,露出半截兒雪白的身子,因為熱水的煙霧繚繞,將之襯托得非常縹緲:「將軍大人,沒事兒,沒事兒,是我不小心,進來沒有稟報!」
王佳茹的聲音非常甜美,怎麼聽就怎麼舒服,好像一片鮮嫩的春天油菜花地,鶯歌燕舞,蝴蝶翩翩,比起香雪的火辣尖酸,香桂的溫柔厚重,別有一番滋味:「真的呢?我把你當成了香雪了,瞧我著豬腦子!」
因為聲音的吸引,毛仲迅速從罪惡愧疚的情緒裡掙脫出來,偷偷地窺探著她的身體,在煙霧之中,雪白滑膩的身體瓷器一般,勻稱流暢的曲線之美,歎為觀止。
毛仲的心裡,暗暗惋惜,多麼好的一個妞妞兒,被清兵給禍害了,幸好自己去得及時,能在井邊遇見拯救下來。
兩人尷尬地僵持了一會兒,佳茹背著身子,小聲問:「將軍還洗澡吧!我來伺候!」
毛仲急了:「哪裡,哪裡,我自己洗,你,要不我先出去,你來洗,洗完以後好好擦乾!」
佳茹急了,一轉身,將前面更加可愛的地方都展現給了他,青春女孩子的美麗,讓他窒息:「將軍,我就是來伺候您的,您好好洗!」說著,也不羞澀了,上來捉了毛仲的一隻手:「將軍剛才只顧著亂,哪裡好好洗了!」
毛仲趕緊躲避:「不好不好,我自己洗吧!」
佳茹被甩開了手,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做才好:「將軍不要我幫著洗了!」
毛仲用手掩護了前面,人也半蹲著淹沒在水裡,其實,這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水清明透亮,稍一注意就洞若觀火:「不要了,不要了!」
佳茹道:「這可如何是好!」
毛仲見她猶豫不決,立刻將盆中半飄的衣服一抓,在自己身上遮掩了,可是?觸覺單薄滑膩,立刻又發現那是人家女孩子的衣物,不禁羞愧難當,趕緊將之往前一丟,塞在人家懷裡。
毛仲本來想跳出木盆,不料因為遞衣物時焦躁,用力大了些,竟然將佳茹直接推倒,佳茹也不防備,腳下一滑,直接坐進盆中,因為水深,居然將之掩埋,驚得毛仲急忙鑽進水中,將之打撈上來,抱著出來,到床上放了,急忙用些預備的洗澡巾亂擦一氣,用被子蓋了。
佳茹連連咳嗽,氣都喘不上來,毛仲趕緊將之從被窩兒裡拽出一些,使之斜趴床沿兒,用手快速地捶打她的背,幫助她將猝然之間喝的水吐出來。
佳茹嘔吐了些水,好多了,可是?受此一番驚嚇,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喂,你不要緊吧!」毛仲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小心地關懷著。
「不要緊,沒事兒的!」佳茹忽然發現毛仲的手壓被角兒時,半探在她的身體上,急忙躲避了些:「將軍,真是,我來伺候你,卻叫你擔心!」
毛仲見她雖然謹慎,隔閡,對男女大防卻不特別計較,有些奇怪,忽然想到井口攔截時,她家父母的話,意識到,她可能將自己已經定位為自己的小妾了。
正在紛亂,屋子外面卻突然有人輕笑,接著,香雪風風火火闖了進來,看著屋子裡熱水飛濺滿地濕潤的樣子,不禁大樂:「毛仲,副將大人,你怎麼連洗澡都這麼能折騰啊!還害得人家佳茹喝了水!」
毛仲見她言行舉止,立刻明白了,她剛才就在門外,將屋子裡的全程景象,一覽無餘:「香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來伺候,偏叫人家別的女孩兒來,讓我鬧出多大的笑話,都怪你!」
香雪近前看了看佳茹,生氣道:「明明是你自己使壞,怎麼怪到我的頭上來了!」
毛仲道:「你怎麼不來添水!」
香雪道:「是佳茹搶著要來的呀,你問她,是不是!」
毛仲看了看佳茹,趕緊將手從被窩裡徹底拿出來,仍然給香雪看見了:「哼,自己心猿意馬,做出了好事,反倒責怪別人呢?也不羞愧!」
毛仲拿她沒有辦法:「香雪,你在這裡照顧她吧!我出去了!」說完,趕緊找自己的衣裳,卻不料東奔西走都不見絲毫:「我的衣裳呢?」
「都拿出去了!」
因為屋子裡生著火堆,又有熱氣蒸騰,溫度很是不低,毛仲給香雪的一雙俊俏眼睛狠狠打量,知道她用意深刻,急忙說:「快給我找衣服!」
香雪道:「你不再好好洗澡,剛才亂七八糟的,哪裡好好洗了,你數十天來,可曾洗過一次,快逮逮身上的虱子,也好自己乾淨!」
毛仲見佳茹安穩了,想想也是,一面催促香雪快去拿衣服,一面再次跳進大木盆中,趕緊真心誠意地洗澡。
香雪在床邊看著毛仲:「想不到你臉黑得像炭,臉壞得像篩子,脫了衣裳還這麼白嫩!」
毛仲道:「別再損人了,人家小姑娘在,說話正經點兒!」
香雪聲音高了:「誰不正經了,我們一家人說話怎麼不能這樣!」
毛仲連連咳嗽:「不要弄混了!」
香雪道:「佳茹都跟我們說了,你把人家救了,又當著人家父母許諾,要照顧人家一輩子,毛仲,你知道不知道,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佳茹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賴帳,這樣算算,佳茹算不算我們家人,我們自己家人說話,還講究什麼?」
這麼一說,那邊佳茹已經羞愧,將被子死死地拉開,掩護了臉面。
「可憐呢?」香雪憐憫地看了看佳茹,悄悄地趕來木盆邊兒,信手一抓,將毛仲的耳朵揪住,低聲說`道:「人家都跟我們說了,這姑娘可憐啊!毛仲,你得講良心,既然收了,就得好好待人家,不准胡亂欺負!」
毛仲見她這樣開通,心裡的愧疚之感少了一大半:「知道!」
「我就知道你知道!」香雪饒舌說:「你們男人的那點兒壞心思,誰不知道,見一個愛一個,個個都是花心枕頭,前邊一個大玉兒,後面我們姐妹不放心,趕緊來監管,已經遲疑了一步!」
毛仲道:「不怪我呀,我是好人好事!」
香雪將他的耳朵擰了兩擰,趁他不注意,忽然湊在他臉上,很響地咬了一口:「今天夜裡,你好好伺候人家,我們姐妹就在外面住了!」
毛仲想不到她這麼善良,有些感動,也急忙將之腦袋抱住,小聲道:「你才胡說八道,你是我老婆,我想死你了,你就這麼狠心腸住外邊的屋子,和姐姐一起把我丟開不管了!」
香雪被他這麼一說,渾身酥麻,忍不住吐出香舌,親了他幾口:「我也想你,想死你了,我也沒有想到佳茹來添水,被你唱了這麼一出,其實,你的居心誰不知道,找借口罷了,得,我和姐姐就成全你們,喂,今天悠這點兒,省些力氣明天晚上再用!」
毛仲聽著香雪跑在屋子外面的腳步聲,非常感動,不用說,佳茹的身世,已經刺激了香雪姐妹倆的同情心,甚至,今天連男人都讓了出來。雖然她們大義凜然,忍痛割捨,可是?怎麼都覺得自己像一件破爛東西,被人家玩耍著交換。
洗好了,毛仲將木盆拖到了門口,不料,香雪和香桂姐妹倆突然闖進來,將之抬出,隨手將門反鎖了。
毛仲無話可說,只能等身體乾淨了,立刻鑽進被窩裡,其實,出得水來,猛然一涼,無法忍受。
被子不寬,兩人自然接觸了身體,佳茹立刻劇烈地顫慄,讓毛仲趕緊道歉:「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不會欺負你的!」
佳茹被他這麼一說,突然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