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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借刀殺人! 文 / 佳若飛雪

    洛傾城縮了縮脖子,怎麼感覺像是聽到了磨牙的聲音?傾城才沒有那麼笨,敢真的再說一遍!她雖然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可是在明知道對方比自己厲害的前提下,還是只能智取,不可強攻的。

    「對了,聽說你府上有一株千年靈芝?」轉移話題這種事,傾城做起來,可是得心應手的很!

    「所以?」夜墨挑了一下冷眉,看向洛傾城的眸子裡,全是戒備。

    「呃,也沒什麼啦,就是既然我答應了你的條件,你身為男子,總不能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吧?」

    夜墨聽出來了,這丫頭是打了那千年靈芝的主意了。

    「想要?」

    洛傾城忙不迭地點點頭,「是你讓人送過來,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取?」

    夜墨無語了,這小丫頭就這麼自信自己會給她?不對!這丫頭似乎是壓根就沒拿那些東西當成他的,分明就是已經當成了她自己的!否則,怎麼會說的這般的隨意自在?

    「這會兒送聘禮,似乎是還太早了吧?」

    洛傾城怔了怔,清了清喉嚨,「誰說這是聘禮了?喂,你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就想著讓我這個絕世美人兒傾心於你?你也太小氣了些吧?」

    夜墨的嘴角抽了抽,是他小氣嗎?怎麼不說是她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本座要討你歡心,就得送你千年靈芝?」

    傾城點了點頭,「對極!當然了,還有你府上的那支什麼天山雪蓮,記得要一併送來。要不然,我自己去取也成!」

    「你自己去取?」夜墨的聲音裡,已是有了一抹危險的信號,只是某人這會兒正沉浸在了自己從無崖那裡換來凝玉露的美夢之中,一時未能察覺。

    「也成!你沒換地方吧?」說完,正端著茶杯的手僵了僵,意識到似乎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只是,哪兒不對勁了呢?

    「洛傾城,你倒是好膽子!」夜墨的聲音這會兒已經是不能用冰涼如水來形容了!分明就是夾雜了幾許的怒氣和暴戾!

    聲音不大,可是怒氣衝天!

    洛傾城這會兒要是再開不清楚狀況,就真成傻子了!

    「你幹嘛?要嚇死人哪?」說著,還不忘輕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怎麼這樣小氣?你擅闖我錦繡閣,我也沒對你怎麼樣呀,我不過就是去你的寒王府溜躂了兩圈兒,你至於嗎?」

    「丫頭,你可知道寒王府布下了多少陷阱機關?你倒是個命大的,怎麼沒讓那些機關給將你困住呢?」

    「你是想說我怎麼沒死在你的暗箭之下吧?」傾城白了他一眼,「行了,廢話少說,我要的那兩樣東西,你給不給?」

    「給!為何不給?」

    「這還差不多。」傾城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杯中的茶飲盡,摞下茶杯,便直接走了。

    夜墨看著她出了房門,眸子微緊,「讓人去盯著良妃的一舉一動,不可掉以輕心。」

    「是,主子。」

    傾城出了聞風客棧,便轉而到了品香樓,換回了女裝。

    「怎麼樣了?」

    「將所有的疑點先引到武貴妃那裡,只是,要故意做到有人為的痕跡,你明白嗎?」

    無崖一挑眉,「你的意思是說,要將疑點引至武貴妃,偏偏又能讓皇后一眼看出是有人栽髒嫁禍?」

    「聰明!」傾城打了個響指,「然後,再將一些不起眼的,幾乎是所有人都容易忽略的一些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疑點,引到良妃那裡。」

    無崖頓悟,「妙!果然是妙!這算是什麼?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不管是什麼,總之就是要好用就是了。你趕快去安排,如果有困難,就拿這個找冥教的人幫忙!」傾城說完,便將手中的一塊兒黃色的令牌拋向了無崖。

    仔細一看,無崖大驚,「這是閻王令?哪兒來的?」

    「嗯。就是那個狂傲自大,冷面冷情,黑心黑肺的傢伙給的。」傾城一邊兒說著,還一邊兒磨著牙,只要是一想到被他給逼婚,她就有些不甘心!不過這等事,偏又不能說,太丟臉了!

    「行了,交給我了。」無崖沒想到這個夜墨倒是大方,當然了,如果他知道這是傾城以自己的婚事為籌碼換來的,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將那令牌給毀了!

    事實上,這令牌是那個活閻王硬塞給她的,可是傾城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條件,那麼,這面令牌,有跟沒有,都是一個樣,冥教的人,是不會違背教主的命令來幫自己的。

    「對了,七雄幫被廢了,所有人都被殺了。是江南官府以平寇為由,遭到了他們的強烈反抗,故而全部誅殺。」

    「一個活口也沒留下?」傾城擰眉問道。

    無崖搖搖頭,「你說,是不是有人已經發現了我們想要利用七雄幫引出什麼人來,所以,他們才會先下手為強了?」

    「極有可能!整個幫派覆滅!還真是大手筆呢。看來,這件事兒,十有**與宮裡頭的那個女人脫不了關係了。」

    「傾城,事事小心吧。還有,如今京中又有了新的傳聞,說是那雲清兒中毒,不過就是她身邊兒的婢女,因為當初受罰而懷恨在心,所以才會買通了府醫,來毒害雲清兒。」

    傾城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如翻江倒海一般,難以平靜!好狠毒的心思!這樣的流言一散出來,誰還會去仔細的查探那位雲小姐究竟是何故中毒?中了何毒?哼!倒是聰明,知道從正面上不好破解,便從側面上運用流言來解決這個麻煩!安國公是個聰明人,斷然不可能就因為這起『小』事,就鬧到皇上那裡去!一個弄不好,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

    這是鳳夫人散的流言,還是鳳荷散的?又或者是皇后?這樣的流言,看似只是為了雲清兒中毒一事找出了一個所謂的真兇和理由,可是其背後,用心之惡毒,卻非一般人能想的到的!

    說是一個惡婢害主,那麼,這雲清兒究竟是如何過重的處罰了她,才會讓那小玉冒著生命之險,來謀害雲清兒?這分明就是想著利用這個,來不著痕跡地,慢慢地在改變著雲清兒的聲譽。

    對於這樣的流言,但凡是一些有腦子的大家貴族們,定然是不會信的。那鴆毒何其難得,她一個小小的丫頭何以得來?她的月俸才拿多少,又何以買通了府醫?最要緊的是,那鴆毒的份量被下的如此精妙,豈是一個小丫頭就能掌握的好的?

    即便是漏洞百出,可是她們幾乎就是算準了,安國公府不會因為此事而大動干戈,至少,現在不會!

    再想想七雄幫的消息,傾城更是覺得有些頭疼了!這個皇后,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如何能培植起如此厲害的勢力?竟然是能將手伸到了江南?而且是動用了江南的官府勢力?那麼,是不是表示,江南的那幾位大官兒,都是皇后,或者是安逸候府的人呢?

    想想自己先前在蘇州待了十年,雖然實際上待的時間沒有那麼長,可是畢竟是在那裡長大的。如今一回想,多少還是有些後怕的,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是有著這廢物小姐的名聲護著,是不是早已是屍骨無存了?

    這樣一想,心底裡多少是有些泛出了涼意,打了個冷顫,緊抿了抿唇,如今自己既然是已經回來了,那麼,新仇舊恨,那咱們就慢慢地一筆一筆算清楚!

    回到了洛府後不久,便聽下人說是安逸候府送了貼子來,鳳夫人帶了鳳小姐來探望老夫人了。

    傾城輕笑一聲,還是來了!看樣子,還是疑心到了自己的身上了。這個鳳荷,果真是不簡單呢!也罷,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小姐會會你,看看你究竟是有多厲害?

    「給鳳夫人請安。」傾城到了前廳,看到風夫人已經是進來了,她身邊兒跟著一位身著淺粉色裙裳的麗人,正是鳳荷。

    「三小姐快快免禮。聽說老夫人病倒了,所以才過來看看。如今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回鳳夫人的話,祖母年紀大了,府醫和太醫們的診斷都是說年紀大了,不宜再過多操勞。再加上祖母許是思念哥哥了,所以才會憂思成疾。」

    「唉!自古便是忠孝兩難全。這華城離家也有一年多了,聽說是在冰魄內任有要職,在邊關鎮守,不能回來盡孝,也是情有可原,老夫人就是太想他這個親孫子了。」

    「誰說不是呢?」

    「邊關苦寒之地,再加上偶有一些流寇外敵侵犯,老夫人會擔心他,自是不可避免的。做長輩的,哪個不是如此?」

    「鳳夫人說的是,您這邊兒請。」傾城乖巧地應著,舉止有禮,言談有度,倒是讓鳳夫人對她刮目相看了!原以為她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鄉下丫頭,如今看來,這不僅是人生的漂亮,而且還是如此地知禮明事,果然是不錯!難怪先前皇后娘娘特意將她召進宮去,說這洛府的三小姐,如何如何呢,今日一見,果然是不錯!

    傾城一邊帶著路,一邊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也不知何故,那車伕說是驚了馬,竟然是狂奔不止,回來後,我只以為是那車伕的技術好,沒傷了我,還特意打賞了一百兩銀子,哪知後來才聽祖母說,那日竟是險些衝撞了鳳世子。如今想想,真是羞愧不已。今日正巧鳳夫人來了,還請鳳夫人回府轉告鳳世子,那日之事,是傾城失禮了。改日,定當是上門賠罪。」

    「瞧這丫頭說的,哪有那麼嚴重了,不必放在心上。」

    而鳳荷則是輕輕柔柔地說道,「那日哥哥受驚,已是過去了有七八天了吧?難得三小姐還記得。」

    傾城如何聽不出她這話裡的嘲諷之意,這是擺明了在說她在這裡故意賣俏!都過去七八天了,怎麼早不見你上門致歉賠禮?

    「這位便是鳳小姐吧,真是氣質清華。說起來,也是巧了。那日,我上街尋了一方上好的墨錠,本想著去府上賠罪的,聽聞鳳世子近日一直是在勤練書法,所以便想著將這墨錠送與鳳世子賠禮。只是傾城才疏學淺,不懂這些個雅物,又恐惹了人家笑話,便正好想起了安國公府的雲姐姐。本想著請她先代為過過目,誰知,竟是?」

    說到了此處,傾城的臉上就有些泛白,顯然是還在為那日之事,覺得有些後怕!她這神情自然也是被鳳夫人和鳳荷都看了個清楚。

    「那位雲小姐之事,我也聽說了。唉,那個叫小玉的惡奴,著實是該死!只不過,竟然是讓她自我了斷了,也太便宜了她!」

    「鳳夫人說的是,當時晚輩也是被嚇壞了,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兒,晚輩自己都是不知道怎麼回的府?」傾城笑著說完了,便已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進了屋子,老夫人這會兒正在床上躺著,面色紅潤,眼睛也不見混濁之色,任誰看了,倒也不像是一個病重之人該有的氣色!

    「喲,我瞧著這老夫人的氣色不錯,再養上幾日,便可去我們府上吃酒了吧?」

    老夫人也是訕笑了兩聲,「唉!到底是老了。不如你們了。這位姑娘倒是瞧著面熟,喲!這不是鳳荷嗎?」

    「晚輩正是,給老夫人請安。」鳳荷笑著行了禮,便退到了一旁。

    「瞧瞧,這鳳荷生的是越來越水靈了。真真是個妙人兒!」

    鳳荷聽了臉一紅,低頭做羞怯狀,而傾城則是心中冷笑,你果然就是個會演戲的主兒呢!這裝乖巧,倒是裝的無可挑剔了!

    「祖母,您與鳳夫人說說話兒,孫女兒帶鳳小姐去外面園子裡走走。」

    「去吧,這會兒園子裡的菊花開的正好,去看看也好,對了,再讓鳳小姐嘗嘗咱們膳房做的菊花糕,也是爽口的很。」這老夫人本來就待見洛傾城,更準確地說,是有些畏懼於洛傾城,如今聽她說要出去,自然是高興地緊,這樣,至少能讓她跟鳳夫人說說話兒,將洛傾城知道了她生母的事兒,透露給鳳夫人,這樣,皇后勢必就會得到消息了!

    「是,祖母,孫女兒就先告退了。」說著,沖鳳夫人福了福身,便叫了鳳荷,一起出去了。

    傾城轉身的同時,衝著老夫人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老夫人看了她的笑,心底就有些發毛!再一看她的手上似乎是多了一抹手串兒,瞧著有些眼熟,這才想起,那是自己早些時候,賞給了柳氏的!

    一想到了柳氏,老夫人的臉色陡然一變!而不過就是這一瞬間的變化,卻是讓傾城十分地滿意,不錯,看來老太太人還不算是太糊塗,至少,也能看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手串兒,還真是有些礙眼呢!那猩紅的顏色,真是像極了人的血色,讓她看了,竟然是有些想要作嘔呢!要不要扔了呢?可是聽說這東西也挺值錢的呢,真是頭疼呢!

    傾城與鳳荷一同到了後花園,傾城的武功,雖然是不及夜墨,可是這江湖上能與她一較高下的人,還真是不多!更何況是同輩之人中,能勝得過她的,幾乎就是微乎其微了!這個鳳荷的身手不錯,也只就是無崖對她的評價,也就僅僅只是個不錯而已!莫說是要高過她了,連無崖,這個鳳荷最多也就是在他手下走上個幾十招了。

    「鳳小姐平日都是以何消遣?」傾城笑問道。

    「還能有什麼,也無非就是一些琴棋書畫之類了,怎麼不見府上的其它三位小姐?」鳳荷一臉好奇道。

    「說來也是有些難以啟齒,兩位姐姐,一位妹妹都因為犯了大錯,所以,才會被父親下令禁足了。」

    「被禁足?呵!我一直都是聽說府上的三位庶小姐多才多藝,溫婉有禮,以前也從未聽說過洛相處罰她們,怎麼這會兒,竟然是會被禁足了?也委實是罰的太重了些吧?」

    傾城眨眨眼,這個鳳荷,看不出來,還真是一個會挑刺兒的主兒的呢!竟然是一語就道破了其中的關鍵,這意思就是說,自己沒回來之前,她們姐妹三人可是好好兒的,自己這個嫡小姐一回府,這三位庶小姐便集體被罰了?這分明就是在指責自己這個嫡小姐,太過欺人了!

    傾城也不是軟柿子,由得她鳳荷說捏就捏的,笑道,「誰說不是呢?我沒回京之前,也一直是以為這府上的規矩森嚴,哪知回來一瞧,才知道與傳聞大不相同!別的不說,就說那柳氏,何等的毒婦?唉!此事不提也罷。再說這一次,這兩位姐姐,一位妹妹,竟然是犯下了大錯,不怕鳳小姐笑話,祖母就是因為她們三個,才會一氣之下病倒的。先前關於祖母與我不和的流言,相信鳳小姐也是有所耳聞了。」

    「不錯,確有耳聞。」

    「鳳小姐有所不知,正是因為查出了此事竟然是大姐姐一手設計,祖母這才是氣得不輕!要不是念在她們都是父親的骨血的份兒上,祖母將她們趕出洛府的心思都有了!」

    傾城說著,眼眶還泛著紅,伸拿帕子輕掩了掩,「上次我的馬車受驚,險些衝撞了鳳世子的事,就是出自兩位姐姐的手筆。如今想想,我還有些後怕呢!」

    鳳荷有些狐疑地看了傾城一眼,見她的面色果然是有幾分的膽怯,心裡一時也是拿捏不準,這個洛傾城,到底是太聰明,太有心計了,還是太單純,真的是被人設計了。

    「聽聞鳳小姐學識淵博,這串手串,還請鳳小姐幫我看看如何?」

    「這珊瑚為佛家七寶之一,可是代表著健康呢,是好東西!我瞧著妹妹手上的這一串,色澤紅潤,應為上品!紅珊瑚被人們贊為有生命的珍寶,還被認為是一種具有獨特功效的藥寶,有養顏保健,活血、明目、等諸多醫療功效。基本上珊瑚對皮膚,指甲,頭髮等生長都有幫助。當然了,這些也不過就是我自己從書上看來的,也不見得就能作得了准。」

    「原來如此。我對這些東西,倒是一竅不通呢,今日與鳳姐姐一見,倒是頗為投緣。這樣吧,這串手串,我便送與姐姐了。」傾城說完,就將那色澤紅潤艷麗的珊瑚手串摘了下來,塞到了鳳荷的手中。

    鳳荷一看她倒是真大方,自然是要推卻一番了,「這怎麼成?這東西可是金貴著呢,姐姐何德何能,怎能受妹妹如此大禮?」

    「有何不可!在我看來,再珍貴的東西,也不過就是些死物罷了!姐姐不知道,這些年我在江南,見過不少好東西,也用過不少的低賤東西,如今,回到了洛府,雖說是比江南時富貴了不少,可是我早已是看的淡了!便是再貧賤,再富貴又如何?左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罷了。」

    鳳荷倒是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是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低頭細看了那珊瑚手串兒,聞到了一抹淡淡的香味兒,鼻頭微動,「妹妹,你這珊瑚手串兒,是何處得來的?」

    「這個呀,是初次進宮時,皇后娘娘賞的。我本就不喜這等艷麗之物。比起這紅色的,我倒是更喜歡一些淺淡些的。就像是牡丹艷麗無雙,富貴雍容,可是我偏就是不喜歡,只是喜歡一些素雅一些的,比如茉莉,倒是甚得我心。」

    鳳荷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這番話,她是無心之言,還是有意為之?是在暗示自己,她對富貴榮華,並不在意?

    「既然妹妹如此誠懇,那姐姐就卻之不恭了。」鳳荷知道,自己若是再推辭,怕就有些讓人起疑了。

    洛傾城自然是又笑讚了鳳荷幾句,直聽得鳳荷是眉開眼笑!到底是個小姑娘,如何不喜歡被別人誇讚?而且還是被一個與自己年紀、身份都相差無幾的姑娘誇讚?

    傾城看到鳳荷的戒備漸漸消除,心中冷笑,比起一些強硬手段來說,果然還是這種糖衣炮彈更有效嗎?鳳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開始是如何想的?哼!你果然就是那下毒之人!

    適才鳳荷一看這珊瑚手串兒,便看出了這上面已是被人下了一種慢性毒,能一眼就看出來的,絕非是泛泛之輩,鳳荷,我倒是要看看,你隱藏的,到底是有多深?

    正如傾城所料,那位鳳夫人果然就是問起了一些有關於傾城的事,而老夫人也都是一一遮掩了過去。不為別的,就衝著柳氏慘死的那幕,她也知道,自己絕對是不能再惹惱了洛傾城了!

    皇后再厲害,可是畢竟沒守著她呀!可是這洛傾城就不一樣了!這幾日,她就像是一個魔鬼一樣的日日折磨著自己,將自己弄的渾身疼痛不止,可是只要是她想讓這些疼痛停下來,就能停!她想繼續,便會再繼續!老夫人對於洛傾城是真的怕了!說什麼也不敢再打洛傾城的主意了!

    她現在只盼著洛傾城能念在自己是她的親祖母的份兒上,饒她一條性命,別再折磨她就成了!

    送走了鳳荷母女,傾城沒有回老夫人那兒,而是直接回了錦繡閣。

    老夫人見她沒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沒有說她一句錯話,果真是賭對了!至少,今天自己可以安心地好好休息了。

    傾城回到錦繡閣,便自袖間取出了一支短簫,輕吹了幾聲後,便見一隻花狸貓衝她竄了過來!

    「小花梨,你又跑哪兒去了?瞧你弄的這一身的泥,髒死了!」傾城說罷,便吩咐人打了熱水來,將人們都遣了出去,開始親手為這隻小東西清洗了起來。

    傾城在它的身上用的是油墨,雖然是會掉一點點的色,不過,不會是太明顯,等將它洗乾淨了,再用干帕子為它擦了擦,「小花梨,待會兒等身上的毛乾淨了,替我去辦件事兒。要記得做的越隱秘越好哦!」

    花梨吱吱了兩聲,似乎是表示它很興奮,主人終於要給它派任務了,不容易呀!

    傾城失聲笑道,「怎麼?最近很閒?這件事兒,你若是辦成了,我還請你吃魚,喝桂花釀,如何?」

    那花梨似乎是聽懂了一般,叫的聲音也更歡快了一些,兩隻烏溜溜的小眼睛,也是更染上了幾分的光澤!

    傾城笑罵了一聲,「想不到你也是個吃貨!竟然是這麼喜歡吃魚?不過,養了你這麼久,人人都傳你的毒可是天下第一,那入喉即亡的鴆毒,都比不及你呢。今晚,你要讓我看看效果才成呢,不然,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豈不是虧大發了?」

    花梨吱吱了兩聲,似乎是在為自己辯解,不過,傾城也不著急,仍是笑吟吟地為它擦著毛,盡量是將它盡快地弄乾了。

    一人一貂倒是在榻上開始玩兒了起來,一個跑一個捉,一個躲,一個逮!

    入夜,傾城換了一身夜行衣,將花梨藏在了袖中,鬼魅一般地,出了錦繡閣。

    很快,傾城就到了如玉樓。

    身形靈巧地鑽進了自己上次和無崖一起來的那處雅間兒,並且是拽動了一下那帷幄旁的穗子,然後就坐在了桌前,看樣子,像是在等人了。

    不多時,艷娘便來了。

    「喲,小姐,您怎麼這幅打扮就來了?」

    「嗯,我還有事去辦。我問你,我聽說安逸候的弟弟,鳳傑來了你們這裡?」

    「回小姐,正是。那鳳傑現在可是戶部侍郎呢,有的是銀子!這會兒,正和姑娘們在前頭喝著花酒呢。」

    「嗯,知道了。告訴我,他一會兒會在哪兒歇息?」

    「喲,小姐,您不是打算在這兒辦他吧?那可是影響咱們的生意?」

    傾城白她一眼,這個艷娘跟無崖的時間久了,也像是掉到了錢眼兒裡了。就知道認銀子了!

    「誰說我要將他如何了?」傾城瞪她一眼,「聽說,良妃的兄長,也到這兒來了?」

    「回小姐,正是。那位王大人,可是個脾氣壞的,不好惹。對了,今日安國公府的雲世子也來了呢!」

    「嗯。」傾城輕佻了下眉,心中暗道,我就是衝著他來的!

    「你想法子將鳳傑和王大人調到一處,然後再讓牡丹出面,想法子讓他二人大打出手,而且是鬧的越大越好!最好是將雲墨宸也引過去。」

    「呃?」艷娘一臉的心疼道,「小姐,那得打壞多少東西呀?不要錢呀?」

    「說你笨,你怎麼還就跟那笨較上勁了呢?他們都是什麼人?是那種打壞了東西不給錢的主兒嗎?就算是你不要,他們也不可能不給!」傾城說著,就自那桌上的碟子裡取了一粒花生米衝著艷娘丟了過去!

    正中了艷娘的腦門兒!

    艷娘訕笑了兩聲,「是,小姐說的是,他們都是要臉面的人,怎麼可能會不賠銀子呢?」

    「廢話!賠少了還不成呢?到時候想法子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抬高倍的價錢,報到他們各自的府上去!」

    艷娘一聽,當即就有些嚇到了,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倍?還兩家?」

    「那是自然!咱們這兒是什麼地方?是他們說砸就能砸的嗎?行了,你快按我說的去安排吧,記住,一定要讓他們大打出手,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如果是能放幾句狠話出來,那自然也就是更好了!」

    「是,小姐,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

    傾城這才自唇畔開始,漾起了一抹笑,越來越深,越來越大,王大人?良妃?呵呵!良妃竟然是跟江南的那位董夫人是親姐妹?還真是有趣呢!也就是說,良妃是董俊的親姨母了!

    那麼,自己在江南的十年,良妃也不可能是不知道了!如此說來,自己在江南,似乎是還頗受關注呢!有趣!

    傾城將花梨給喚了出來,「走吧,咱們去看好戲,等戲散場了,就看你的了。」

    花梨吱吱了兩聲,竟然是還點了點頭,跟個小人兒似的,這讓傾城心情大好,伸手一點它的小鼻子道,「小東西,果然是個有靈性的!難怪當初那位雲世子那麼急地追著你呢。走吧。」

    果然,接下來沒多久,這如玉樓裡頭便開始有了爭吵聲和打砸東西的聲音!最終,良妃的兄長王海藉著酒勁兒,將鳳傑一拳給打倒在地。

    鳳傑並未飲酒,自然也是知道事情不宜鬧大,否則,二人的顏面何存?他想走,奈何那王海不肯罷休,很快,二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說是糾纏,基本上都是王海在摁著鳳傑打,直到雲墨宸來了,才動手將二人拉扯開來。

    王海被拉至一旁,鳳傑這會兒是真的火大了!怒吼道,「好你個王海,咱們走著瞧!有我鳳傑一日,咱們便不死不休!」

    「靠,老子怕你呀!有本事來呀!」

    「好了,二位都是朝廷命官,如此這般,成何體統?」雲墨宸說完,便一招手,立馬兩家的下人都過來了,各自扶了各家的老爺,顫顫微微地出了如玉樓。

    鳳良這幾日正有些不耐煩,無論自己是用了什麼法子,都是不能再與美人兒共度良宵,心裡頭自然是著急!可是也不敢聲張,他雖然是紈褲,可是不傻,自然也是明白自己若是不舉之事傳了出去,那勢必會影響到自己世子的地位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等的事情發生?甚至是連母親,他也是不敢說的。

    這會兒,喝了幾杯酒,本來是有些心癢難耐,奈何自己的身子卻是不爭氣,正不知道該如何呢,這私底下也請了幾個大夫,吃了幾幅藥,可是都不見好呀!這怎麼辦?

    這會兒,他的心腹倒是過來了,「世子,您可不能再喝了。這幾日,您不是都在閉門讀書練字的嗎?若是讓老爺知道了您是關在了院子裡頭喝悶酒,非得氣得跳腳不成!」

    「知道了!」鳳良有些不耐煩道。

    「世子,要不,奴陪您出去走走?」那小廝一臉諂媚道。

    鳳良本就飲了些酒,再一看那隨從賊溜溜的模樣,自然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就想到了如玉樓,自己吃藥不管用,也許那裡頭的姑娘們會有法子也說不定呢。當下就起身,連衣裳也沒換,就直接出了府。

    這邊兒鳳良剛剛拐了彎兒過來,眼瞅著就到如玉樓了,便瞧見了雲墨宸從裡頭出來了,同行的,似乎是還有其它的幾位世家公子。

    鳳良一臉不屑道,「呸!平日裡不是正經的很嗎?怎麼這會兒倒是也往這煙花之地跑的勤了?哼!還常常說老子有辱斯文,你雲墨宸來這兒就不有辱斯文了?」

    不遠處的傾城看地仔細,眼角微微往上一挑,眸底的狡黠,一閃而逝!

    不多時,便聽到了陣陣的尖叫聲!

    先前與雲墨宸一道而來的幾人,快速地往他和鳳良的方向跑來,而鳳良和那小廝,則是直接就嚇得呆在了原地!特別是鳳良,整個人都快要傻掉了!不過就是與雲墨宸說了幾句鬥氣的話,他竟然是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不是自詡武功高強嗎?怎麼還經不住自己的幾句嚇?

    那小廝腦子轉的快,「世子,不好了,咱們還是趕快走吧。」說著,還拽了拽鳳良的衣袖。

    鳳良這會兒才恍過神了,再一瞧,這裡已是被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了!有來此消遣的貴族公子,也有一些下人護院,當然了,還有這如玉樓裡的一些姑娘下人。

    傾城滿意地看著底下的這一幕,右手摸進了袖間,「小花梨,幹的不錯!咱們走吧。」

    次日,朝堂之上,便有御史參了王海和鳳傑各一本!皇上當堂大怒,下令二人暫時閉門思過,各罰俸半年,再各降了一級,以觀後效。

    而安國公世子雲墨宸突然中毒一事,自然也是傳到了皇上的耳中,「怎麼回事?」

    「回皇上,犬子因為有幾名同窗相邀,到如玉樓吟詩作賦,一直都是在前廳的二樓來著,後來幾人見天色晚了,便準備各自歸家,誰知一出門便看到了安逸候府的世子鳳良,二人似乎是發生了幾句口角,接著,犬子便倒地不起,昏迷不醒了!還請皇上明查!為犬子作主呀!」

    安國公此時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這個兒子可是一直都讓自己極為滿意的,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文武雙全,可是這突然就昏迷不醒,人人束手無策,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可能會不著急?

    皇上聞言看向了鳳濤,只見鳳濤額頭上這會兒已經是冒出了冷汗,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先是鳳傑出了事,再又是自己的兒子鳳良了?

    「回皇上,微臣並不知曉此事。而且這些日子,犬子鳳良,一直都是在府中閉門讀書,未曾出去過,這,昨晚之事,也不知是否是他人看錯了?」

    「怎麼可能?當時可是有二三十人在場!若是一個人看錯也就罷了,難不成這麼多人都看錯了?」

    鳳濤一時語窒,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好了,來人,先去請了太醫院的御醫前往安國公府,仔細為雲世子診治。」

    「是,皇上。」

    「微臣謝皇上隆恩。」

    相比於朝堂上的劍拔弩張,氣氛低沉,洛傾城的錦繡閣裡,可是輕鬆自在地多了!

    「小姐,這銀貂之毒可是天下第一巨毒,您確定雲世子沒事嗎?」青蘭有些擔心道。

    「放心!昏迷幾日,是必然的。不然,安國公怎麼可能會跟安逸候府對上呢?」

    「可是小姐,這銀貂之毒,那御醫應該是很容易診治出來的。」

    「那不是更好?先是鴆毒,再是貂毒,呵呵!我倒是要看看,那位鳳荷小姐,會如何做?」

    青蘭一聽,便知道小姐早有打算了,也不再勸,剛要退下,眼前一花,便有一道黑影飄落在了自己身前,雖然是背對著自己,可是這氣勢,這冰冷的氣息,除了那一位,還能是誰?

    「雲墨宸的毒是你下的?」聲音有些冰,不過聽起來,似乎是沒有生氣。

    傾城點點頭,「怎麼?他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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