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的血色,流淌大地。
滾燙的血液自胸口不停噴出,像是湧起爆發的噴泉一般,直到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噴灑殆盡。
侍衛頭子臨死之前那不可置信的瞳孔睜得異常之大,眸子似是要從那眼眶中跳了出來,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到了這個時候,竟然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竟然死了?!
而且,還是連同太子,被一個人給暗殺了……
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
侍衛頭子口中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咬著牙,將大手搭在貫徹自己胸口的大砍刀上,拚命地扭動著脖子,想要看,看到究竟是誰殺了自己,至少自己不能死不瞑目,自己即使化為厲鬼,也要報仇!
可是扭過頭的那一剎那,迎面又是一道寒光,那頭顱頓時砍下,飛向雪花漫天,噴灑著一股鮮血,掉落在地上。
除了劇痛,那一剎那還活著的感官,意識到自己的頭顱已經被砍下的侍衛頭子,還有一絲呼吸,一絲意識,睜著眼睛想看到那殺了自己的人,可惜不管怎麼努力,都再也看不到了,直至自己的身體變冷,意識變淡,望著自己離了頭的軀體,微微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什麼,只能悔恨地閉上眼睛。
而軒轅辰算是比較幸福了,由於蒼血月身上的**散麻痺性極強,可謂是無痛苦般的死去,心臟被完全貫徹,血管破碎,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到了。
而軒轅謹臣和蒼血月,仍舊站立在酒樓上,臉色發黑,剛才的那一幕,他們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身穿狼皮暖毛,帶著一個黑色眼帶,猶如獨眼怪般的壯碩男子,手上扛著一把巨大的砍刀,甚至是要比那男子二米高的身軀更上一層樓,上面狼頭為柄,寒光自那刀上回轉不絕,上面掛著血色,一滴又一滴地滑落在雪地上,看的人那是不寒而顫。
反倒是那個殺了軒轅辰和侍衛頭子的漢子倒是一臉輕鬆,像是踩死了兩隻螞蟻一般,輕輕歎了口氣,嘴裡喃喃地說著。
「真是兩隻不經踩的螞蟻,還以為有多麼厲害,一個太子,一個宮廷侍衛頭子,不堪一擊。」
壯碩男子歎著說完之後,便舉起自己肩上那把巨大的砍刀,狠狠錘在地面上,連同雪花濺起,瞬間錘起了一個兩米多深的大坑,震得地面翻滾不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地震來了,懼怕不已。
但那兩米深的大坑,倒是把軒轅辰和侍衛頭子的屍體埋了進去,隨即,那壯碩男子抬起頭來,眸光微微瞇起,似是看到了一個什麼最讓人欣喜的獵物,猶如嗜血的獵人般舔了舔唇瓣,眸光,直視——軒轅謹臣。
「是大刀狂魔——李元霸。」
軒轅謹臣臉色終於起了變化,嘴裡喃喃地說著,似是解釋給旁邊的蒼血月聽著,只是對於這個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甚至殺了軒轅辰和侍衛頭子,這一切,一頭霧水。
但唯一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
「是隱閣的人?!」
蒼血月聽了軒轅謹臣的話後臉色劇變,眸子死死盯著那個同樣注視著他們的李元霸,手上銀針冒起,一臉戒備之色。
「月兒,走,下面還有一個人!」
軒轅謹臣雖是剛才被驚了一跳,心中疑惑四起,不明李元霸為何出手殺了軒轅辰,但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宮閣血修羅,此時面沉如水,冷靜地拉著蒼血月的細手,鬼影步一運,跳出這酒樓之頂。
「嘎嘎嘎,真不愧是血修羅——軒轅謹臣,竟連我的鬼魅之法都看穿了去。」
一個玲琅般的笑聲自四周傳來,猶如鬼魅一般四處飄舞,在這雪地之中卻看不見影子,伴隨著雪花飛舞大地,那笑聲繼而變尖銳,猶如閻王狂笑,直至一抹紅色出現在這白色的背景之中,如此詭異。
鬼火四起,紅色瀰漫,這是鬼魅之陣!
「鬼母。」
軒轅謹臣微微瞇起眸子,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似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帶著蒼血月落於另外一處屋頂,將其護在身後,一臉戒備地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隱閣之中的高手——鬼母,大刀狂魔,如此出場方式,可謂是獨特至奇!
蒼血月抿起薄唇,眸子閃爍著光芒,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裡,甚至殺了軒轅辰和侍衛頭子是什麼意圖,只是這兩個人是隱閣的人,從剛才的方式就不難看出,這兩個人一定是絕世高手!
軒轅謹臣雖然是江湖上第一的血修羅,但面對這兩個人一起聯手,勝算定然不大,若真到了動手的時刻,自己不僅要想著如何自保,更要想的是如何幫助軒轅謹臣打敗這兩個高手。
唯有用毒……
蒼血月下定決心之後,眸子變得平淡起來,只是裡面的戒備之色看的人十分寒顫,猶如一頭沉睡的雌獅,敵人若一來犯,立即掙開那嗜血的眸子,屠殺殆盡。
只是,原因到底是什麼,為何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很多很多的疑惑,此時充斥在了軒轅謹臣和蒼血月的心頭。
不過既然出現了,那麼困擾他們至今的問題,或許會有個答案了吧。
「你們別擔心,雖然那李元霸動手的方式是粗魯了一點,不過今天我們來,不是找你打架,更不是來殺你的,軒轅謹臣,還有蒼血月。」
鬼母見這兩個人如此戒備之色,輕笑著逗弄了一句,舞動著細腰飄著紅雲,就這樣飛到了軒轅謹臣和蒼血月的面前,甩了甩手,一臉媚態的眸子表示無辜。
「那麼請問,你們兩個人,如此的手法和出場方式出現在我們面前,究竟是有什麼意圖?別說是來找我們喝茶的,不是來殺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軒轅謹臣冷冷地說著,一雙眸子似箭般想要刺穿眼前女子的心靈,拳頭緩緩握緊。
即使鬼母這麼個說法也絲毫不能讓軒轅謹臣放鬆心中一絲絲的戒備,昔日被下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更何況,自己身後還有蒼血月在。
唯有蒼血月,軒轅謹臣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讓其受到一絲傷害的,若是這兩個人真敢動蒼血月一根汗毛,他軒轅謹臣發誓,永生永世,與其至死不休!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要不要換個地方,你覺得這裡是個談話的好地方嗎?嘎嘎。」
鬼母扯起自己手腕上的紅色輕紗,遮住媚態之臉輕笑著說著,顯得一股滲人的撫媚,半老徐娘的身姿搖曳在風雪之中,俏臉微微昂首,直視軒轅謹臣的眸光。
「爽快一點吧,說個目的而已,沒必要這麼藏頭藏尾的。」
蒼血月自軒轅謹臣的背後站了出來淡淡地說著,可手裡的銀針用力之緊,隱有一道痕跡印在手心,撇了撇唇,誰知道眼前這個鬼母安的是什麼心?
換個地方,指不定會遭遇什麼埋伏,倒不如從頭到尾一口氣說得清楚,若真要動手,別以為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沒想到傳聞中的毒醫竟然是個如此爽快的人,哈哈,這可對老夫的胃口,比起這個臭娘們爽快多了,老夫就喜歡這種說法爽快直接的人。」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個魁梧的身姿運起輕功飛了上來,映照著屋頂上那雪白的影子,這標誌性的巨刀,不用抬頭,便知道是那大刀狂魔——李元霸。
李元霸這整個身軀看起來重量驚人,但落在這屋頂的雪中卻像是借了力,沒有震動也沒有顫抖,李元霸穩穩地站在這屋頂之中,哈了一口白霧,將大刀至於地上,笑了起來。
兩人對兩人嗎?
蒼血月可沒有理會李元霸這看似友好的笑容,腳步微移,似是蓄勢待發,反倒是軒轅謹臣此刻淡定了許多,伸出手攔住了蒼血月的身姿,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軒轅謹臣也有很多話,想要跟隱閣的人們詳細談一談,這些疑惑,似乎眼前這兩個歸屬於隱閣高層的人能夠回答。
要打,可以,但不是現在。
「你這個粗魯的漢子,還敢在老娘的面前說老娘的壞話,你是活得太膩了嗎?」
鬼母挑起黛眉,眸子透著一絲不悅,她最是不喜歡這李元霸如此粗魯大聲的個性,一點美感都沒有,可是為什麼自己總是與他配合得最為完美,搞得主人每次任務都要自己和他出行。
不過罷了,這一次的話,是對於隱閣極為重要的傳話,也是主人交給他們兩個的最後一個任務了,雖然想掩人耳目,但四周已經被自己布下了鬼魅之陣,在這裡談話,絲毫不受影響了。
「哼,你這娘們,賣弄什麼風騷,老夫可受不了你那扭扭捏捏的樣子,直接了當地說了吧,軒轅謹臣,我們隱閣希望您親自去一趟,成為我們隱閣的新主人。」
李元霸這自顧自的嗓音十分之大,面容是衝著鬼母喊著,但話音卻大的軒轅謹臣和蒼血月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但聽完李元霸這句話後,兩人直接懵了,臉容第一次浮現出了萬年不現的錯愕,是風雪聲太大蓋住了什麼音節,他們是聽錯了嗎?
這怎麼可能?隱閣不是想要殺軒轅謹臣嗎?怎麼這次這李元霸前來,竟然是要軒轅謹臣去成為隱閣的新主人?!
蒼血月和軒轅謹臣兩人眸子相對,同時確認了彼此心中的驚愕,但這也正確定了他們並沒有聽錯,李元霸的話並沒有聽漏,而鬼母卻沒有出聲呵斥,難不成,這是真的?
「你以為這句話,我會信嗎?」
軒轅謹臣穩定住內心那澎湃的心思,嗓音自口中冷冷地吐出,這種事情要是對其他人而言,出自這兩個隱閣之中舉手投足重大的人口中,雖是疑惑,但定然是實話,隱閣雖然偷偷摸摸,但江湖最神秘的大閣,信譽自然不言而喻。
只因,他們都是江湖上排行榜最強的高手,信用對他們而言,自成於心。
但軒轅謹臣從隱閣那裡得到了那麼多的痛苦,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狗屁不通的話。
「他說的是真的,軒轅謹臣,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其實你也應該察覺到了什麼,傳聞中隱閣那神龍不見首尾的主人——無月,其實是個不存在的軀殼罷了。」
鬼母自是知道軒轅謹臣和蒼血月的不信任,用眼色責怪了一下身旁的李元霸,緩步上前淡淡地說著。
「你是說,軀殼?!」
蒼血月與軒轅謹臣兩人徹底地震撼了,無月無月,象徵著江湖上第一神秘的高手,竟然只是隱閣自己創造出來的軀殼罷了?!
那麼以前那個無月,創造隱閣的無月呢?他的一生早已作為傳奇流淌至今,至少能夠培養出如此強大的勢力,讓鬼母和大刀狂魔也甘願臣服於之下,這怎麼可能是個軀殼?
「這並非騙局,血修羅,你該知道,老夫是不可能騙人的,其實曾經是有那麼一個叫無月的人創造了隱閣,但是他已經死了,但即使無月仍在世上,也絕不可能讓我和鬼母加入隱閣為他如此死心地賣命,讓我和鬼母真正俯首稱臣的不是他,而是天機老人——遲暮。」
李元霸轉過了頭,深吸了一口氣說著,此話一出,倒是讓軒轅謹臣臉色微變,但那心中困擾多年的疑雲,卻是被一縷陽光破解了開。
難怪自己追查了這麼久,卻始終找不到無月的蹤影。
軒轅謹臣一直以為自己錯了,是自己宮閣的情報網不如隱閣的掩蓋程度,但是他無論怎麼找,怎麼想,都只能找到無月以前流傳在江湖上的傳言,以及江湖上那些小道消息,彷彿無月這個人,在創造了隱閣之後,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管怎麼樣,只要是個人活在世上,就一定有一些蛛絲馬跡,更何況宮閣勢力如此做大,連同莫風殘雪這麼多年一起追查也找不到一絲痕跡,如果真如鬼母和李元霸所說,無月這個人已經死了的話…。
那麼,一切的疑惑都得已解開了!
正因為是個死人,正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也不可能再留下什麼痕跡,他們當然也就找不到了!
「天機老人,我曾經在書籍上看過,那個傳聞中扶持了無數帝王的帝師,神算天機,不老不死的天機老人?」
蒼血月疑惑地開口說著,見軒轅謹臣臉色如此,聯想到自己手中掌握的一切,蒼血月也想通了為何無月的蹤影會這麼難找,不過還有一條,天機老人——遲暮,不只是個傳說而已嗎?
但現在的他,怎麼會在隱閣中,他應該是八十年前的人物吧,那時候便已經年近終老,現在怎麼可能還活著?
長生不死,這對於她毒醫蒼血月來說,是個戳之以鼻的說法。
「你錯了,遲暮大人並非不老不死,相反,他早在十年多前就算到了自己會病死,因此他吩咐我們隱閣所有人,需要尋找到一個能夠鎮壓隱閣蠢蠢欲動的勢力之人,而如今,我們已經找到了,軒轅謹臣,就是你!」
鬼母似是知道兩人早有這麼一番說辭,這句話是立馬接了上來,連同風霜一併搖曳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卻是風聲於無聲。
「那麼為何你們隱閣要對我下毒?還有莫風殘雪的父親也死於你們之手,老實說,這一點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透,更別提那天機老人至今未死,而且還說什麼十幾年前你們隱閣就開始找什麼新主人了。」
軒轅謹臣冷靜地開口說著,只是口氣不似剛才那麼充滿戒備和冷漠,這代表,一切的疑惑都有了開頭,軒轅謹臣也找不到再好的解釋,但還有很多很多,都是一頭霧水。
先不論天機老人究竟是不是長生不死,還是神話中的人物,即使他還活著,算到了十多年後的今日不久自己就會病死,既然隱閣如今是他做主,又是他創造了無月這個軀殼,那麼找新主人來坐鎮隱閣也算說得過去,畢竟能讓鬼母和大刀狂魔,無數的江湖高手臣服於隱閣之下,除了天機老人的威信,其他人很難說得過去。
但為何說選中了自己成為隱閣的新主人,卻還要對自己下那種毒藥,想要治自己於死地,甚至那日襲擊自己的人,便是隱閣中的高手,這一點毋庸置疑!
「其實,這是一個陰差陽錯造成的局面,我們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你們面前,除了告知你們這件事情,還有的就是順便殺了軒轅辰,因為這是我們隱閣造成的巧合,所以軒轅辰才會活到現在!」
鬼母說完之後對身旁的李元霸使了個眼色,李元霸頓時明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張褐色的紙張,上面用筆墨寫著不知名的大字,接著往空中一扔,飛到了蒼血月的手中。
「既然你身為毒醫,那麼看了這張紙之後,或許你會對我們的說辭有更深一步的瞭解了。」
鬼母緩緩開口說著,褪去了剛才那股看不清的驕縱媚態,一臉平靜地等待著眼前兩個人的回答,似乎並不著急。
而蒼血月從空中接住了那張白紙,與軒轅謹臣兩眼互對,在對方的示意下,輕輕歎了口氣,將這褐色的紙張緩緩打開,看到了上面寫滿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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