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鸞的喉結一動,輕微地呼了一聲,袖子覆上蓋住了臉。
手撫上了遲衡的短髮。
動作如此溫和,溫和又克制卻又縱容。
遲衡大喜,如饑似渴地吮|吸著,舌尖上下挑動著。一邊吮|吸,一邊將顏鸞的手拉開,欣喜地看到情|欲之色已經暈染上了。
遲衡的舌頭在喉結上一遍遍掃過、打圈,很快顏鸞的呼吸變得急促,喉結上下動得很快,幾乎喘不過氣來。
遲衡才由喉結向上碎碎的吻一直吻到了嘴唇,嘴唇柔軟,但唇線很分明。遲衡含了兩下,心裡像蜜一樣甜。
顏鸞閉著眼,只被動地接納著。
遲衡以強韌有力的舌頭,撬開了顏鸞的嘴唇,簡單而粗暴地掃蕩裡面的每一個角落。激烈的吻碾轉,讓兩人都有種窒息的快|感。顏鸞的舌根很快被吮到快斷了,他輕輕踢了踢遲衡,想讓他鬆開。遲衡卻捨不得停,越加用力地啃噬著,甚至用牙齒咬住了顏鸞的舌頭磨了十數下。
顏鸞被咬到發疼,忍無可忍,伸手來推。
遲衡死死按住了他,放開發酸的舌頭,順著脖子,吻到胸口吻到腹部,一路狂亂向下。像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惡鬼一樣撲在食物上,恨不能將口下的食物立刻生吞活剝了才善罷甘休。
一邊飢渴地吻著,一把拽下了顏鸞的褻褲。
裡面的欲|望倏然彈了出來,紫紅色的前端沁出晶瑩的液體,生硬地挺立著,難耐地膨|脹著——真是,頑固到可愛。而向上看去,顏鸞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眼睛緊緊閉著,嘴也緊緊抿著,抿成一條線。渾身泛出誘人的蜜色,細汗密密沁出,夕陽下似乎鍍上了一層光暉。
遲衡毫不猶豫地含了上去。
用力一吮。
聽見一聲難耐的呼聲,伴隨著輕罵:「混|蛋,你想廢了我嗎?」
遲衡已經狂喜到無以復加,哪裡還能克制得了,只知道用盡全身力氣吮|吸著,粗暴地啃|噬著。伴隨著舌尖沒有章法的席捲和穿刺,幾乎要吞進肚子裡的猛烈力道,沒幾下就把顏鸞吮到腹部一陣陣抽|搐,張大了嘴劇烈的呼吸著。
一個猛吸之後,顏鸞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渾身繃緊,膝蓋本能往上一頂。
遲衡眼疾手快兩手按住了顏鸞的大|腿內側,一則迫使他的腿張開,二則撫摸著大|腿內側的肌膚。口裡沒停,趴在兩腿之間更用力吮|吸,眼睛看著顏鸞。
顏鸞的臉,那樣的坦誠。
被牙齒碰到了眉毛立刻會皺起、被吮到快|感連連則脖子會難耐後仰。尤其是當遲衡柔韌的舌頭穿刺到欲|望頂端的細肉時,顏鸞的手會下意識地抓緊遲衡的頭髮。
很快,顏鸞的頂端被吮|吸到黏|液咕咕冒出,他已不止是繃緊而且渾身顫抖,甚至不自覺地發出無法遏制的輕哼,腳趾都情不自禁地蜷縮起來。
這一幕賞心悅目,無以倫比的美妙。
遲衡大力地吮|吸著,舌尖試探地捲席穿刺著,甚至掀開表皮挑逗著欲|望頂端那個小孔。終於顏鸞又難耐地抓緊了頭髮,遲衡的舌尖立刻連續地就著同一個地方連續地穿刺著挑逗著,甚至退出一些,只就著頂端大力吮|吸著。
果然,漩渦激流般的迅猛力道中,顏鸞渾身都開始劇烈扭動了,掙扎著想要推開遲衡,遲衡扣住他的大|腿|根,用盡全身力氣一個猛吸。
顏鸞罵了一聲,腹部一挺。
一股腥濃的液體徑直噴入遲衡口中,滾燙熱烈,滿口都是。遲衡沒有猶豫,將白液吐在手中,順著濡|濕的圓囊向下飛快摸過去,抹在了那個入口,甚至調皮地用將手指戳進去一點點,那個地方柔軟且禁錮著。
而顏鸞,情|欲過後一片空白。
喘著粗氣,雙眼迷離,蜜色的肌膚泛著細汗的光澤,失神地望著夕陽望著秋容如畫。
遲衡抱住了他的腰,一個用力一轉,顏鸞順勢覆在了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遲衡就已將他的腿分開,腿|間的入口一覽無遺。
遲衡早都克制不住了,比每天清晨迅猛一百倍的膨脹和難受,讓他自己的**幾乎脹到爆炸。他握住了猙獰的不像話的欲|望,抵在了柔軟入口。
顏鸞一個激靈,急忙道:「別動。」
可惜他才身寸過,渾身酸|軟無力,腰上更沒勁,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遲衡往前狠狠一頂。
兩聲痛呼。
顏鸞臉色都白了,罵道:「混|蛋,停下,出來,快!」
遲衡也痛到臉色發白,他想不到裡面如此的緊。明明只有頂端擠進了,就被卡得死死的,還有那麼長一截怎麼辦?而且驀然的禁錮,讓遲衡自己猙獰的紫紅□望也痛得不行。但他不想停下,寧願痛死在這裡,也不想停下來。
手就著白液在入口摸了兩下,又將往裡面狠狠地撞了進去——痛!痛不欲生!遲衡大顆大顆的汗掉落了,想不到還是卡住了!
顏鸞急了,腿用勁一蹬,腰一扭。
遲衡本就只進去了一點兒,這一個蠻勁,粗大的欲|望直接滑了出來。眼看著顏鸞要翻身,遲衡也急躁了,逕直將顏鸞的腿用力往兩邊掰開,膝蓋壓住,不管痛得要死要活,竟然又蠻橫地頂了上去。
可憐顏鸞渾身繃緊,那裡又從沒被滋潤過。
一時鮮血直流。
顏鸞氣得臉都青了,左手抓|住草皮,右手肘子向後狠狠一撞,端端地撞在遲衡的腰上,遲衡的前端都已痛不欲生了,再加上腰部這一擊,頓時被打得重重一歪,欲|望又被迫出來了。
遲衡腦子一片空白,撲過去把顏鸞死死壓住,幾乎帶著哭腔急切地說:「朗將,就一次,一次,一次就好……」
什麼都想不到,只會喃喃這一句。
顏鸞聽了,手緊握成拳,攥得指節發白髮顫,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見他沒有罵人,遲衡再度出手,猛的掰開了顏鸞的腿,握住欲|望急匆匆地頂了進去。這次因為黏|液和鮮血,入口竟然變得滑膩了,進去很順利,像漩渦一樣緊緊|咬住了遲衡的前端。
遲衡悲喜交加。
悲的是顏鸞一言不發,喜的是顏鸞一言不發也許就是默許。
這一次雖然還是痛,但進去三分之一時欲|望就被緊緊包裹又痛楚又酥|爽。遲衡他放緩了速度,低頭,吻了一下顏鸞緊張的蝴蝶骨。
而後,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頂了進去!
沒根而入!
一聲悶|哼,顏鸞咬住地上破碎的紅衣。遲衡抓|住他的肩膀,費勁地抽|出一些,又頂|進去,再抽|出,再頂|進,如此緩緩動了數十下之後,裡面終於變得柔軟和滑膩了。
遲衡才開始幅度變大,圓囊撞在顏鸞的大|腿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一開始緩慢,但很快變得強硬而急促。
因為顏鸞的身體是如此的美妙,□去的感覺是如此的銷|魂,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開始像開疆拓土一樣入骨的痛,後來是窒息的禁錮,現在是銷|魂蝕骨的舒服。
而且,顏鸞雖然渾身繃緊,那入口那裡卻因為遲衡的抽|插而收縮。
每縮一次,都有一股滅頂的快|感由□瞬間衝到頭頂。這種身與心的巨大愉悅,讓遲衡開始忘乎所以的衝刺。
最開始他是看著顏鸞的背部的,到最後,他已經看不清、聽不見了,只是滿目的紅色——也許是紅衣也許是紅蓼。欲|望趨勢,他也只知道用力的撞用力的頂,用力到揮汗如雨,越用力越舒服,越用力越暢快淋漓。所以,他就這樣沒有任何章法地恣|意開拓、恣|意馳騁、放縱著積蓄已久的飢渴。
在一波一波滅頂的快樂中,欲|望之流噴射而出。
一|瀉|千|裡般暢快,遲衡意猶未盡地又穿刺了好幾下,才無力地趴在顏鸞的背上,大口大口喘氣。
秋風拂面,寒氣襲襲。
靜聽著不遠處的河水聲潺|潺,滿目的紅色才漸漸聚焦了,神思漸漸聚攏,暮色,不知何時已經籠罩下來。
遲衡忽然一驚,連忙起身將顏鸞扶起。
顏鸞的嘴唇都咬破了,臉上的汗水混著泥土,看上去極為狼狽,但眸子卻憤怒地看著遲衡,卻又被狠狠克制下來一樣,只是別開臉,一句話也沒說。
遲衡頓時手足無措,想起剛才朗將的那裡血流如注,而自己卻根本想不到要停下來。
「朗將,我太不知輕重了,你覺得疼嗎?」
「滾!」
遲衡將顏鸞抱住,驚慌失措:「朗將,我喜歡你,什麼軍銜都可以不要,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只要在你身邊,你別生氣。我給你抹藥……我回營地給你抹藥……你說句話啊。」
聲音悲愴,聽上去竟然像他才是淒慘的那一個。
顏鸞咬牙切齒:「滾去找件衣服!」
顏鸞的衣服被撕得碎了,連搏鬥之中,遲衡的衣裳也破得沒法看了。遲衡連忙起身,不敢看顏鸞:「朗將,我這就去,你別動,我馬上就來。」
說罷,倉促起身,就跑出去。
他一急,跑出一里地才想起為什麼不騎馬。趕緊跑回去把馬呼過來後。徑直奔到一戶人家,叩開了大門,編了個被強盜搶了行李的理由。他渾身髒兮兮的,又那麼急切,最主要是渾身衣裳襤褸,胸口還有傷痕,尤其是背部,簡直是血肉模糊,令人見之可恐,絕對是只有遭盜才有的淒慘啊。
戶主見他可憐,就遞出了兩件極舊極舊的長裳。
遲衡一看,都是打補丁的。
遂又厚著臉皮,好說歹說要了件雖舊但沒破的,這才又鞭著馬急匆匆地趕回紅蓼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