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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1章 二ま四 文 / 火棘子

    天氣熱也得睡覺,遲衡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那只搖搖晃晃的船,還有那斷斷續續的喘息聲,揮之不去,更揮之不去的是腦海裡浮現的燕行的身影,隨之而來的就是以往那些肆無忌憚的歡樂場景,不堪入目,全都出現了。什麼力氣不夠,好幾次燕行都被自己揉成一團水了,任予任取——可是力氣再夠有什麼用,他還是走了,說不定這會兒正和玄赤翻來覆去做這種事呢。

    遲衡狠狠擊了一下床。

    篤篤篤,三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來了。

    遲衡吼了一聲:「進來!」

    慌亂的腳步進來,遲衡睜眼一看,不認識。燈燭下的男子生得清秀,下巴尖尖,束著髮髻,衣裳收拾得也非常齊整,臉色帶著不安,低頭偷覷遲衡,被遲衡銳利地掃了一眼,立刻跪地:「小、小令拜見將軍。」

    門外傳來宮平小小的聲音:「將軍慢用,末將退下了。」

    小令?這就是宮平找來的小倌?這麼快麼?這鬼地方哪裡來的小倌,不得跑出幾十里地繁華有煙花的地兒才有!怕是軍中的吧?不過哪裡找的都是找,遲衡拍了拍床沿:「上來!」

    小令爬上床,二話沒說趴在床上,扒出遲衡那玩意兒吮|吸開來。

    遲衡驚了一驚,頓時爽得連手指尖都淌血了,不吮都硬得不像話這一吮還了得,渾身的血都要逆流一樣。本想著是挺羞恥一件事,但看著小令跟吃飯一樣隨便,遲衡也就把羞恥一把甩掉了,按住小令剝得精|光,握著自己被吮得發亮的玩意兒就捅了進去,管他昏天暗地地胡搗一氣。

    小令被捅得哭喊不止,後來得了甜頭叫得嗓子都啞了,最末斷斷續續地哀求:「將、將軍、小令不行了啊……明天、明天再來伺候、將軍啊……啊……」遲衡帶著一股火,意氣用事,哪裡肯放過,最後蹂得小令幾乎昏死過去,才洩了出來。

    果然瀉火之後神清氣爽,遲衡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覺。

    一大清早不見小令,反而飯桌上,安錯衝進來,不顧霍斥古照川都在,滿含怒意地說:「你,遲將軍,你太拿人不當人子了?怎麼能把人弄成這樣呢?」

    遲衡莫名其妙。

    安錯一臉正氣地指責:「他那麼瘦弱,你力氣大又天賦異稟,誰能受得了你的折騰?多少也要克制一下,你知道昨天那一晚,他得多少天才下得了床不!」

    原來,小令被遲衡一折騰竟然受傷不輕。見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射過來,遲衡惱羞成怒:「都看我幹什麼,吃飯,吃飯吃飯!」

    吃了飯遲衡就把宮平揪過來,宮平可憐兮兮地望他。

    遲衡氣結了,硬邦邦地撂出一句話:「以後找人也看著找,那麼細的腰能經得起幾下,你是想讓我坐實了閻羅的名聲不是!好好養幾天,給他送些銀子,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宮平委屈地說:「送到哪裡去啊,他就是咱們軍營裡的兵士——將軍知道,營裡有的人也需要,所以……」

    「多拿點銀子直接送回老家,就那一把腰還能打戰!」

    宮平得了令,老老實實照辦了。

    遲衡的為人大家都知道,這事倒也沒翻起什麼軒然大波,只有霍斥見了時常會拿這事打趣他,遲衡早就臉皮厚了,少不了反唇相譏,一切如故。

    言歸正傳,還是打戰最要緊。

    遲衡找到紀策:「紀副使,經這胡類番一事我也長了教訓:水土不服是一方面,人生地不熟更是一方面,不能總怪霍斥。縉州咱們不熟,鄭奕的那些地盤就更不熟了,今日起,你起個令,讓各大將領挑上些傷殘不能打戰的兵士,分散到每個州和城池去,尤其是鄭奕的、封振蒼的還有西域的各地,也可收買些當地的百姓,既能熟悉也能掌握些信報,以後打起戰輕車熟路。」

    紀策尋思了一下:「我也有此意,還挑了個人專門管這事。」

    「紀副使,這事就交給你去了,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讓他自行組一支專門的信兵隊,專門弄這事,重要城池、重要關隘、以及重要的敵將們,事無鉅細咱們都能掌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紀策點頭。

    「還有,咱們的將領越來越缺了,軍級又很籠統。紀副使,你再做兩件事:一重新梳理一下軍銜,細分每個級別,雖然能者居上,也得有位置可做才行,該加的就加。二是理出一個帶兵行軍的紀要。怎麼行兵怎麼分派兵種怎麼分派兵士,像破荊、容越、霍大哥都游刃有餘,但許多年輕的將領還是不夠純熟,有個準則,總比胡亂行軍來的要好——以前顏王軍用過的,拿出來再細化再用。」

    太陽才往西去,霍斥和古照川精神抖擻地來了,遲衡讓霍斥理出他手下的將士名錄,而後指著縉州地圖說:「我們破了胡類番的據點,後邊他就更負隅頑抗了,沒關係,把他所有的據點搶掠一空,能打的打,能砸的砸,讓他想翻身都難。你們就沿著東線一脈,追擊胡類番——狡兔三窟,胡類番佔據縉州東邊的大塊地域,你們只需驅逐就行,今晚就啟程,要快要狠。」

    霍斥道:「儘管放心,我已經重新整了兵,重在精兵先鋒。」

    遲衡點了點頭:「必須打他個措手不及,壓制得越狠,對我們越有力。明日清晨,容越也會到萊南陂了。容越的兩萬兵士,他領一萬兵與你們一同攻擊胡類番,霍大哥,你與容越稔熟已久,不需要我多說吧?」

    「容小子要來當然最好,他運兵如神,我很佩服。」

    遲衡讚道:「容越運兵是沒有任何問題,無論前鋒征戰還是佈陣佈兵,都比我強,只不過古大哥要多加提醒他。容越手下沒有過硬的謀士,有時會亂打。明日正午,麻行之的領兵也會到此地——到時,你、容越、麻行之對付縉州的東邊胡類番及北邊的木爾牟,給三個月時間是綽綽有餘的。而我,會領著容越的另外一萬兵去縉州東邊,與縉州扈爍交鋒。」

    扈爍?霍斥道:「扈氏三兄弟的老三嗎?」

    「對,扈爍與我有一面之緣,之前他與矽州連橫,一年之間占縉州的半壁江山,如今我要與虎謀皮去,看扈爍願不願意歸附乾元軍。」遲衡笑了,「所以你們要盡快攻下半壁縉州,扈爍要不願意,我就開打啊!」

    霍斥面色驚異,而後讚:「這麼快!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打戰!」

    遲衡扭頭對紀策說:「紀副使留在此地,你得給麻行之和容越指路,他們才能按照咱們的戰略去走。依縉州的天氣,如今七月,熱不了三天的,他們來得正好,而且麻行之和容越都是矽州濘州人,對縉州的氣候更能適應。」

    「你一個人去見扈爍?」

    「還有一萬兵士。縉州的勢力最講的就是實力,勝者為王,強者他們就服,別的都是扯淡。所以我直接上陣勢,他要服就服,他要不服就打幾場試試。」遲衡笑著直起腰,「儘管放心我會先拖延一陣子,讓扈氏先看看咱們打別人那勢如破竹的氣勢——要不我怎麼把精兵都調過來了。」

    目送霍斥和古照川領兵而去,紀策若有所思:「霍斥確實是一個好將領,才經了這一戰,他立刻就調整了行軍戰術,再看現在高昂的士氣,我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雖然損兵折糧,但我挺感謝前天那場敗戰,越挫越勇才是正道。」

    「吃一塹,長一智,霍斥和古照川自然會越來越強悍,明早迎接容越麻行之,我都能想像他們三人將縉州北線順順利利拿下的情景了。」

    二人沉沉睡去。才到半夜遲衡忽然聽見急促的馬蹄聲,不多時巡兵來報:「遲將軍,容將軍馬上就到了。」

    遲衡精神為之一振。

    一躍而起,披了衣裳就出門去,天空半明半暗,天際幾顆星辰閃爍,不多時看見五匹快馬踏月色,遲衡站在高地之上,看著容越意氣風發地縱馬而來。

    到遲衡跟前,均飛身而下,其餘四人一起單膝跪地。容越才撩起衣裳,遲衡一把將他扶住,狠狠捏了一下手臂:「都起來吧!怎麼這麼快,你的兵呢?」

    容越眉毛一飛:「在後邊呢,明早就到,我實在等不及先奔過來了。」

    清月下,清風起,笑容明朗一如從前。

    遲衡越過容越的肩膀,看一個一個將領神采奕奕:「都先去歇息,營帳早已安頓好。」才說著,側頭一看,最後一個竟是莊期。

    遲衡笑容變成訝異:「莊期?怎麼和容越一道來了?你不是,跟著石韋的嗎?」

    不等莊期開口容越將青龍戟一頓,神清氣爽:「你離開濘州時,我就問石韋要過來了。跟著別人我不放心,師兄得跟著我才行!」

    就知道是這樣子!

    莊期一離開,遲衡立刻責備容越:「我早就說過,莊期不能跟著你,你怎麼還擅作主張啊!」

    容越惱了:「為什麼不能,我能虧待他?」

    「非要直接說嗎?莊期現在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跟著石韋部署元州他還能磨礪一番;跟著你,你能狠得下心來?你肯定什麼都不會讓他做的!莊期的性子就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在你手裡他一點長進都不會有!」

    容越怒:「我早知道你對莊期有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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