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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5章 一七八 文 / 火棘子

    遲衡鎖緊眉頭,看了一下這兩人,先讓師鎖崖去包紮一下,單獨留下了辛闕。

    「情形是不是如此?」

    「兵有兵的帶法,為什麼一定要拼了命的苦練?我的兵個個身強體壯,犯不著這麼折騰,該打戰的時候拼了命去打就是了,又沒有延誤過軍機,師鎖崖純屬沒事找事!」辛闕振振有詞。

    遲衡壓了壓氣:「梁將軍就是這麼教你的?」自己就是梁千烈帶出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個性,平日裡怎麼嘻哈都行,真正該練兵時梁千烈比誰都嚴苛,更別說容許出現這種荒謬論調。

    果然,辛闕不說話了。

    遲衡壓住火,將辛闕訓了幾句,耐心地將軍紀軍容一條一條說清。

    辛闕始終抱著手,一副倔強不服氣的樣子。

    最末了,遲衡冷著臉說:「你是梁將軍派來的援兵,我沒有權力指使你該怎麼做。但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刀好是遠遠不夠的,你能砍十人、百人,砍得過千人萬人?作為堂堂一個將領,你自己都沒有將領的樣子,當眾鬥毆,怎麼服眾?還敢滿口胡言,就你們躺地上的懶散樣子遲早被你們延誤軍機!」

    辛闕還是不吭聲。

    「我早有命令,無論是你的兵還是池亦悔的兵,乾元軍都是不能必須絕對禮讓。師鎖崖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他敢輕易跟你動手,你還好意思出手?!」

    「你就會偏袒別人看不慣我!」

    遲衡登時火了:「誰看不慣你了!要是服我管,就立刻給師鎖崖謝罪,馬上練兵!你要是不服我管,就立刻給我滾回夷州,乾元軍不欠你這點兵!」

    辛闕漲紅了臉,逕直吼開了:「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來啊!」

    岑破荊聽見聲響進來了,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把辛闕的肩膀一拍:「吼什麼吼沒大沒小的,趕緊給你遲大哥道歉!這是濘州地盤,不是夷州,沒人罩著你啊!」

    「我不要人罩!」

    「走走走,還敢跟你大哥橫了!」岑破荊給遲衡擠了擠眼睛,將辛闕生生拽了出去。

    遲衡給這莫名其妙的一出整得火大,真想把辛闕揪回來好好煉一頓。因為不是自己的兵,手還不能伸得太長,不然引起軍中騷亂,否則,這一頓罰是絕對少不了的。所幸石韋過來與他敘說派遣哨馬探路的事,遲衡才平靜了心情。

    石韋說再往濘州深處去,地形就複雜了。

    池亦悔以前隨朗將征戰過濘州,最好能派他作為先鋒,但他是段敵的人,石韋不便指揮還得遲衡出面。遲衡點頭,想起紀策手下的那些將領有數個也征戰過,遂一併提出名來,二人將這事就定下來了。遲衡暗下想,石韋做事還是井井有條且周到,且看得長遠,自己就差了許多。

    事畢,石韋問遲衡,辛闕怎麼回事。

    遲衡苦惱地撓頭:「小破孩一個,屁都不懂,以前也不這樣,這小子是被梁千烈給慣出毛病了吧,我實在沒空理會,這樣,你找個借口將他遣回夷州,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我可算了夠夠的了,每天應付不完的事還得跟著小破孩周旋。」

    石韋笑了:「你怎麼獨對他沒有耐性?辛闕性子直,你若將他馴服了是一個好將領。」

    「馴服他之前我先累死了。」遲衡沒好氣。

    「那我先去試探一下,看他是不願意留在濘州呢還是什麼心思,別白白廢了一根好苗子。我見他訓兵,雷厲風行有梁千烈的風範,咱們缺的就是打戰的先鋒,不能每次都你和岑破荊衝在前頭。」說道這裡,石韋忽然停下來,目視前方。

    遲衡回頭,見燕行閒閒立在身後,依舊一身梨花白長裳,滾邊處濕了一圈。

    說了兩句後石韋匆匆離開。

    遲衡牽起燕行的手,笑著說:「你是不是玩水上飄了,一身濕濕的,我給你換上。」口裡說是換,分明只是想扒下來而已,三日多未見,遲衡一見燕行,一身燥火又起,二話沒說壓椅子上就親開來了,親著親著,就脫下燕行衣裳。

    剛扒了個精光,還沒入巷,忽然聽見啊的一聲,二人回頭。

    發現辛闕站在簾子前,瞠目結舌。

    遲衡手忙腳亂抓起衣裳給蓋住了兩人中間,厲聲呵道:「出去!」心裡叫苦不迭,光顧著發洩竟然忘記這是營帳,而且還是大白天的。

    辛闕漲紅了臉,摔簾子出去了。

    雖然驚了一下也不礙事,後來遲衡還是在椅子上翻來覆去做|了個夠,又將燕行弄得精疲力盡。饜足之後,遲衡趴在燕行身上,撫摩著他頸彎到脊樑的一道弧,調笑道:「還是白日裡好,到最舒服的時候,你的瞳孔是淺色的,好看得很……剛才沒把你嚇著吧?」

    燕行閉目:「什麼嚇著?」

    「……」

    一是練那水上漂耗費體力,二是被遲衡折騰夠嗆,加上一天一夜沒睡覺,燕行躺在營帳裡地睡著了。秋天蚊子多,遲衡特意給他掛了一個帳子,又點了一支助眠的香,而後出去尋岑破荊和容越他們去了。

    燕行一人正睡得沉。

    燕行夢見在秋靄中練劍,練著練著覺得乏了,就臥在旁邊的大石上。忽見遲衡踏著木屐來,嗒嗒嗒嗒的,俯身,開始撥弄自己的頭髮,而後摸自己的臉,摸著摸著就摸上了腰,燕行渾身乏力,喃喃道:「別動,累。」

    那隻手摸得越發起勁了。

    開始解燕行的衣裳。

    燕行睡得深,懶得動彈,由他摸去。很快手就摸在了燕行的兩|腿|之間,就在此時,忽然憑地一聲吼:「辛闕,你幹什麼?」

    燕行瞬間被驚醒。

    猛一睜眼,就見遲衡兩步跨到一個巴掌狠狠地扇了過來,啪的一聲,床前的辛闕瞬間被扇出半丈外跌在床前。

    燕行一個激靈徹底醒了,低頭一看,寢衣全被解開了。

    而遲衡氣得一又腳踹過去,端直踹在辛闕的腿骨上。只聽見啪嗒一聲,辛闕的腿骨折了。

    辛闕痛得臉瞬間扭曲,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看著遲衡,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見狀不妙,燕行急忙伸手,一下子把遲衡拽住:「遲衡,你這是幹什麼?」

    遲衡氣得渾身發抖:「……燕行,讓開!」

    燕行急忙運力,將遲衡的手腕拽住,遲衡甩了兩下還要去踹辛闕。辛闕忽然又漲紅了臉,從地上撐起身,忍住劇痛衝著暴怒的遲衡吼道:「你說我幹什麼!不就是一個軍|奴嗎,你能上我就不能上,不就是萬人騎的賤|貨嗎!」

    軍奴?遲衡更氣了,揮起拳頭要揍他。

    燕行一下子把遲衡的腰抱住,衝著辛闕喊:「還不快滾!」

    見到遲衡眼眶欲裂雙目通紅的樣子,脖子和額頭青筋暴出十分恐怖.辛闕也不是傻子,趁著燕行抱住遲衡的空當,忍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遲衡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恨不能把辛闕活活抽一頓才解氣。

    好不容易稍微緩下來。

    燕行抱住不放手,遲衡咬牙切齒,上下打量著燕行,氣呼呼地幫他把腰帶繫好:「那臭小子沒對你怎麼樣吧,真是色膽包天了,我的人也敢碰!」

    燕行倒沒放心上:「他誤會了。」

    遲衡不滿了:「你怎麼能這麼不在乎?他差點玷|污你的清白!要是我再遲一點來你就被他糟|蹋了!」

    燕行笑道:「男人也有清白?」

    遲衡聞言哭笑不得,把他摁在床上狠狠的親了十數口,從上到下揉了個遍,才把火氣消了一些。雖然被誤會為軍|奴,燕行還真沒放在心上,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遲衡躺到半夜,越想越不對勁。

    悄然起床,懷了一肚子氣出了營帳,要跑去夷州軍那邊找辛闕。出門就撞見了岑破荊,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遲衡正找你呢,辛闕這小子怎麼回事,剛剛跑過去跟我說要回去!還說你為了一個軍|奴就動氣了要殺他……咱們這裡還有軍|奴?」

    遲衡氣不打一處來:「他在哪?」

    岑破荊一指樹林:「我替他接了腿骨,心想你打的肯定不會錯,就讓他先去那裡找棵樹面壁思過——遲衡,不是我說,辛闕這小子死心眼得很,他姐剛走的那會兒,哭著鬧著要找你,我們一眾人勸都勸不住,鞭子抽不管用,還是梁鬍子用鐵鏈把他栓了三個月給馴服了。」

    「……」

    「我教他又練刀又騎馬,他都沒念我的好,成天嘀咕要見你。就這次來,還是他逼著梁鬍子答應的。小破孩,都這樣,你要給他點好處,他還不跟你滴溜溜的轉!」岑破荊哈欠連天,「辛闕也不容易,好好的有個姐,還給左昭送出去了,到現在音信全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小小年紀跟著我們一幫人打打殺殺,比咱們那時候還可憐。」

    遲衡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想想也是,辛闕到底還年輕,實打實也就十六歲,但十六歲的少年最容易衝動,怕是下午見自己和燕行做那事所以起了邪念,又以為燕行是軍奴,才幹出那種齷蹉事。雖然很欠打,但就打死也是冤死的——可是遇上這種事,怎麼寬心都恨不能再添上幾腳。

    遲衡翻來覆去地想,歎了口氣,誰讓自己擔了大哥的名號呢。

    認命地一步步走進樹林裡。

    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即使不打他一頓,也得好好訓一頓,然後打發回夷州算了,有這麼一個禍胎呆身邊,遲早把自己氣到西天裡去。明明岑破荊也沒慣他,梁千烈也沒寵他,到底在怎麼慣成這麼一副沒法沒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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