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瞬年關將至,不夜城街道隨處可見促銷廣告,川流不息的街道顯得格外擁擠,新年喜慶的氣息籠罩著這座城市。殘璨睵浪
這一天,莫離殤油走熟悉而陌生的街頭,看著陌生路人攜伴購買年貨的樣子,清澈眼眸飛快劃過一縷黯然神傷。
回到穆氏集團頂樓,寂靜的空曠讓人有種窒息的落寞感。
將買回來的衣服鞋襪一一放進衣櫥,她做著妻子該做的事情,但和穆流年的關係依舊摸不到頭腦,卻總是曖昧的讓人糾結。
站在操作台,將食材都丟進水槽裡,心不在焉做著穆流年喜歡吃的菜,腦子日復一日的思考她到底算穆流年的誰……
吱嘎,吧嗒,開門和關門聲悄然響起,忙碌一天的男人回來了,只不過她想事情太專心,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回頭看一眼。
穆流年今天總算搞定好公司的事情,他脫掉外套丟在沙發上,隨後衝進浴室洗刷勞累一天的疲憊。
圍著浴巾,站在掛滿新衣服的衣櫃前,性感而俊美的男人呆愣三秒鐘,視線落在那一雙紅色印著踩小人字樣的襪子,穆流年臉上第一次出現尷尬的表情。
印象中,除了小時候,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如此老土的襪子,雖然中國是個注重傳統和喜慶節日的國家,但身為一個成熟男人還是很排斥這種東西,哪怕是應景。光瞬道不座。
換上白色居家服,來到廚房看看晚餐吃什麼,當看見相同的食材做出不同的菜餚,穆流年很確定莫離殤心情很不好。
"醬驢肉、驢雜湯、驢肉餡餃子、驢肉火燒、驢肉炒青菜,離殤,你今天跟驢有仇嗎?還是提醒我對你太好,要學習一下驢的精神,不要對你太好?"落座不久,穆流年挨道菜嘗了一口,似笑非笑睨著悶頭不吭聲的莫離殤。
聽見他調侃自己,莫離殤不鹹不淡說道:"你錯了,我在培養自己驢的精神,然後想著你什麼時候受不了我,把我掃地出門。"
"呵呵。"聞言穆流年嘴角上翹,他見莫離殤快把盤子裡的餃子戳爛了,不由笑道:"難道你還不夠驢嗎?"
莫離殤抬眼,涼涼道:"我怎麼驢了?"
"都說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我對你這麼好,也沒見你對我心軟,難道還不夠驢?"
他和她生活快大半年,賣弄溫情,時常獻溫柔,浪漫約會,意想不到的驚喜小禮物,什麼溫柔體貼他自問做的很好,莫離殤也很受他的影響。
但事情發展卻總是很卡殼,每當他以為要攻克莫離殤的時候,她總會柔弱嫵媚躺在自己懷中,雙眼迷茫而不安,隱隱含著祈求的淚光,讓他一心採擷的興趣全無。
如果她是一個周遊男人世界的交際高手也算了,偏偏是一個青澀稚嫩純如白紙的少女,按理說他做的這麼多,不管是拜金女還是一般女人早就淪陷,偏偏莫離殤是一個例外。
哎,如果說她是耍心機玩手段拒絕自己,穆流年還不會太鬱悶,然而莫離殤的表情和肢體語言所傳遞的信息,的的確確是勉強和害怕,不管他的攻勢有多柔和委婉,關鍵時刻她就有本事扼殺那份衝動。
那晚,她明明粉黛羞澀的跟自己說明年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把那晚該辦的事情辦了,他本以為可以提前……
結果,這丫頭的內心防線根本是一個打不穿的銅牆鐵壁。
這時,莫離殤見穆流年眉眼一片糾結,一邊給他夾一塊驢肉,一邊涼涼說道:"你說我這麼驢,原因在誰呢?"
穆流年瞅瞅碗裡的菜,又瞅瞅莫離殤一臉"你犯賤"的表情,某男頓時乖乖的吃著全驢宴。
飯後,莫離殤還是老樣子捧著水果沙拉看電視,只是今天因為心情欠佳,小嘴一直再吃,眼睛也一直盯著屏幕,但內容是什麼估計都不知道。
穆流年坐在她旁邊,思考該怎麼哄的她心情高興一點。
因為快過年了,電視節目大多是各種頻道關於春晚的節目,而莫離殤穿著大媽級的睡衣,吃沙拉的頻率越來越高,看那使勁兒咀嚼和吞嚥的模樣,穆流年笑的差點內傷。
莫離殤是一個外表堅強,內裡十分脆弱的少女,別看她平靜的看電視,事實上她已經接近極度憂傷的邊緣。
看她不停按著遙控器切換頻道,一手使勁兒往嘴裡填東西的樣子,穆流年終於決定出手了。
扭過過她的身子,雙手捧起她的臉頰,"離殤,你已經忽視我一晚上了。"
男人帥氣迷人,俊美絕倫的面容噙著一抹接近撒嬌的笑容,那雙睿智星眸滿滿印著自己的影子,穆流年這一刻看起來格外的惑人和性感。
吞嚥一下嘴裡的沙拉,莫離殤斂眸暗道:"真是一個禍水!"
心跳不規律的跳動,近在尺咫的俊容總是很輕易分散她的注意力。
"工作不順利?"莫離殤挑了一個話題,關心的問。
"像我這麼有能力的男人,像搞不定工作?"穆流年眉梢一挑,模樣說不出的自大和囂張。
莫離殤眉角跳了跳,轉瞬又換了一個問題:"那是生理衝動,哪個明星沒伺候好你?"
噗……
穆流年騷包的表情頓時龜裂,他奶奶個嘴的!這言曼雪到底給他的離殤灌輸了什麼,居然把離殤培養的連這麼有遮掩性的問題,都問的相當平靜自然!15eaf。
見穆流年表情頗變,莫離殤放下水果沙拉,言語更加直接和赤/裸:"如果是,以你的能力,找幾個當紅的a/v女尤完全能解決技術性問題。"
噗……
穆流年徹底陣亡了,某人很肯定某女心情處於火山噴發的邊緣,還是少惹為妙。
隔天,桌上的早點很是豐富,全驢宴吃完改成全粥宴,花花綠綠的粥鋪滿了一桌子,而莫離殤卻不見蹤影。
隨便拿過一碗,穆流年心情低落的慢慢吃早點,心想這丫頭昨晚又沒睡,這一桌子的早點,保守估計最少也要用三個小時。
煩躁的扒了扒頭髮,穆流年鬱悶的走出頂樓,轉瞬出現在總裁辦公室。
翻出有關製藥業的企劃書,腦中浮現昨晚衣櫃裡新年每家每戶都會穿的踩小人的襪子,穆流年沉吟片刻,撥通內線:"通知風氏製藥,找個時間把合約簽了。"
****
不夜城,費氏醫院,特等病房。
莫離殤坐在病床前,沉默的為莫清秋剝水果。
"快過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我的離殤都長的這麼大了。"
莫清秋打破安靜,她慈愛的揉了揉莫離殤的秀髮,似有深意的問道:"今年你的願望是什麼。"
莫離殤剝水果的動作一頓,昔日美好的記憶彷彿浮在眼前。
新年,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年夜飯,看著春晚,莫清秋和風瑞年都會給她一個紅包,然後滿足她一個願望。
很溫馨,很溫暖,然而這樣的場景或許再也不會出現。
微微斂神,壓下湧出的苦澀,莫離殤淡漠說道:"都不是小孩子了,就像你說的我都這麼大了,哪還會期待什麼願望。"就算期待也要扼殺掉,畢竟她已經不是昔日的莫離殤。
聽見女兒避重就輕的回答,莫清秋心裡微微歎一口氣,她失敗的婚姻還是帶給女兒莫大的悲涼。
"穆流年,很久沒來看我了,你和他最近吵架了?"
莫離殤剝水果的動作再次頓了一下,每次提及他心情都會很複雜,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好的讓人難以生出一絲他只想和自己玩玩的跡象。
每天回到穆氏頂樓以後,穆流年彷彿變了一個人,他不再是傳聞中邪魅莫測的不夜城穆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穆氏集團總裁,而是一個週身逸散溫柔和居家的男人。
他會關心她,陪她說話,偶爾和她逗趣,不忙的時候陪她看無聊的電視劇,還會很認真跟她討論劇情,等等跡象都表情穆流年對待她有多不同,甚至還允許兩人分房睡,以及以男朋友的身份時常來看莫清秋。
當然,有些時候穆流年難免會吃她的豆腐。
把剝的有點走形的蘋果遞給莫清秋,莫離殤淡淡的說道:"他最近很忙。"
"那他沒說帶你回家嗎?"任何時候,一個母親關心的事情永遠比子女多,看莫離殤不說話莫清秋心裡一片瞭然,"離殤,他不適合你。"
"我知道。"面對母親的關心,莫離殤的聲音充滿無力感。
"可你還是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莫清秋是過來人,一語道破偽裝自己少女心事的莫離殤。
莫離殤幽幽抬眼,"我不否認喜歡他。"
"但是他會傷害你。"莫清秋不贊同的望著自己的女兒,語重心長說道:"離殤,如果你不約束自己的感情,一旦有一天陷進去,穆流年禁錮的可是你一輩子的年華。"
"媽,這個世界上,我想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被一個男人寵愛和溺寵的you惑。"
聞言莫清秋怔然,是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這種you惑,只是她的女兒還這般年輕,就這樣淪陷在豪門潛規則裡……
深深歎了一口氣,莫清秋心疼望著一臉對未來茫然的女兒,"離殤,能答應媽媽一件事嗎?"
莫離殤望著她擔憂的面龐,乖巧的點點頭。
"媽媽已經摔成了癱子,也已經不是風氏製藥總裁夫人,能為你做的已經不多了,但卻勝在還有點看人的眼光,走過的路和經驗比你多。現在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靠自己的能力打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事業王國,至於你是想靠自己的智慧利用穆流年幫忙,還是利用穆流年對你的寵愛,找你爸爸要回風氏製藥股份,我不管。"
一番話語落地,其中事業王國四個字莫清秋咬字特別重。
"好。"莫離殤沒有遲疑的答應。
莫離殤趴在床邊,腦袋靠著莫清秋的腿,有點小女孩兒天真的問:"媽,你說穆流年真的喜歡我嗎?"
"喜歡。"莫清秋拍了拍她的手,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現在的穆流年是喜歡你的,可能喜歡的程度有點頭腦發熱。"
聽言莫離殤唇角微微上揚,眉眼流動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還需要我說嘛?就連你自己都說了,抗拒不了他對你的溺寵和寵愛。"莫清秋打趣一笑,隨後笑了笑:"你從小就聰明,你覺得一個商人會傻的做賠本生意嗎?"
"不會。"莫離殤搖了搖頭,隨後精緻如畫的面容鍍上一層暗淡,"就算他現在肯賠本,可他畢竟是商人。"目前穆流年的種種行為是虧損的行為,但每一個商人都具有冒險精神,尤其一個商場悍將都會放長線釣大魚的手段。
"所以我才要求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事業王國。"人生嘛,誰都有三衰六旺,遺失了愛情,不代表要沉湎於其中,可以找很多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憂傷,比如事業帶給自己的成就感。
"呵呵,媽媽希望我r後做個女強人?"莫離殤俏皮的挑眉,莫清秋也很風趣的聳肩,"當然,我的女兒本來就是一顆耀眼奪目的鑽石。"只不過,成為一顆閃耀的鑽石,過程需要很多工序。
而她,相信莫離殤不會讓她失望,只要給她時間成長,日後莫離殤三個字絕對不是只是一個名字,而是一種震懾力。
又是聊了一會,話題不知怎麼說到樓逸雲。
"逸雲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惜又是一個被家族利益犧牲婚姻的孩子。"
莫離殤聽莫清秋這一說,眼底悄然劃過一縷愧疚,"我覺得風詩月配不上他。"
"豪門就是這樣,婚姻、愛情、日後的前途,一旦和家族利益衝突總是要犧牲一樣來保全自己。"就像當年的風瑞年,為了少奮鬥一輩子的家產,繼而娶了莫清秋。
"難道就不能兩全其美?"豪門生存法則聽多了,總會讓人覺得厭惡。
見莫離殤牴觸的神情,莫清秋眉眼溢滿智慧的光芒,"有,那就要靠你自己強大起來,強的足以無視任何規則和各方面的施加壓力。"
心,微微一動。莫離殤想起了樓逸雲為她拋棄樓家少爺光環的日子,正因為他和她還不夠強大,最終不得不向現實投降……
看來不管骨氣有多高、多硬、多難折,一旦自己實力不夠強,還是要淪為別人棋盤上的棋子,因為你是弱小可欺的,所以注定撐不過有心人的打壓,直到你有一天成為下棋者的身份。
驀地,溫文爾雅的莫離殤的氣質發生了變化,淡凝清雅的她週身縈繞著鋒銳感,那雙清澈的眼眸彷彿被點燃了滿滿的鬥志,還有那挺直的脊背都透出了"我要變強"的信息。
見狀,莫清秋高懸的心才算放下一點點,只要莫離殤心中有變強的念頭,日後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只要有個良師益友陪在身側,多難熬的絕望都會煙消雲散。
***
一個星期後,距離年三十還有三天,穆氏集團徹底進入年假狀態,除了頂樓對人開放,其他樓層都是大門緊閉。
這一天,莫離殤被勒令呆在頂樓哪裡都不許去,而始作俑者卻不見蹤影。
新年的氣息越發逼近莫離殤就越煩躁,尤其是獨自一個人面對大到有回音的房子裡,那份孤獨感異常清晰和深刻。
平日裡,成天有穆流年在眼前晃悠還不覺得時間難熬,現在突然穆流年消失在已經熟悉的頂樓,莫離殤覺得異常失落和討厭孤獨。
空蕩蕩的,就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能聽得真切,心情越發的低沉。16022453
如一個遊魂來回穿梭,試圖尋找一個能緩解自己沮喪的方法。
不知不覺來到書房,莫離殤坐在椅子裡,視線不經意落在桌案上的機票,手略微顫抖拿起,上面的日期是明天八點,也就是說穆流年要回家過年。
這幾天,穆流年沒有告訴她要走,不過既然看見了機票,身為他身邊最特殊的"女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漂亮。
翻出行李箱,將買好的新衣服放在裡面,衣服鞋襪,生活用品,她一樣準備了兩份。
啪的一聲,蓋上行李箱,莫離殤心情特不好!
她現在的行為,跟一個為出差的丈夫準備換洗衣服的老婆有什麼區別?
飯是她在做,衣服是她在洗,等他"回家"貌似成了一個習慣,除了沒有同床共枕,還有什麼是她沒做到位的?
想到這,抑鬱的心情更加濃厚!
叮咚,叮咚,一陣甚少響起的門鈴聲打斷莫離殤的氣惱。
狐疑溢滿眼底,現在是放年假時間,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穆流年?況且住進來的時候穆流年就說過,能按門鈴敲門的人不出五個人,而跟穆流年關係不錯的王琦又有磁卡,從來不幹按門鈴多此一舉的事。
門外的人,到底和穆流年是什麼關係?
打開門,莫離殤詫異的愣在門口。
"不歡迎?"
莫離殤迅速回神,她淡漠看向突然出現的風瑞年,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沒有,只是有點意外。"
疏離而有禮的把風瑞年迎進門,莫離殤客氣的為他倒了一杯茶,而風瑞年看她一臉冷漠,找了個話題打破僵局:"很久沒見,最近過的還好麼,他對你好不好。"
慈父關愛女兒的言語,加上他關心的目光,莫離殤沒由來覺得諷刺,這算什麼?
"還行。"淡淡回了一句,莫離殤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說道:"穆流年不在家,如果你是來找他時間很不湊巧。"
碰了一個硬釘子,風瑞年有點尷尬以咳嗽來掩飾,"咳咳,我是來找你回家過年的,這跟生意無關。"
莫離殤揚眉,語聲嘲弄道:"風總裁,這麼沒水準的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
"我是你爸爸!"雖然他從來不認可莫離殤是他的孩子,但這麼直白的被劃清界限,風瑞年多少有點不舒服,是以語氣嚴肅的強調。
"我從來不亂認親戚,難道你忘了我們簽了斷絕書嗎?"
莫離殤一臉冷漠,佯裝看不見風瑞年的慍怒,言語犀利的讓人頭疼:"不要跟我說什麼血濃於水的笑談,我已經不是牙牙學語懵懂無知的孩童,根本不相信任何華麗的說辭!"
風瑞年又被噎了一回,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氣氛被莫離殤的尖銳和冷漠打入死寂,風瑞年瞪視這個平時基本不關注的女兒,如果不是為了和穆氏集團合作,他根本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沉吟片刻,風瑞年壓下心裡湧上來的怒氣,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你想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漂泊了那麼久,之前我做的事是有點過火,現在我是帶著誠意來,希望你跟我回家過年。"
見莫離殤還是一臉淡漠,風瑞年做出慈父的樣子,慈愛的握住她的手:"別太倔強,我和清秋不合適,不代表我忘了有你這麼個女兒,紅棉和詩月都說歡迎你回家。"
冠冕堂皇的關心言語,聽得莫離殤心裡冷笑連連,一個能拿自己妻子生命做威脅的男人,你還能指望他真的會愛自己嗎?
如果在沒參加樓逸雲和風詩月訂婚宴之前,或許她還會天真的對父愛存留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然而當那維護秦紅棉的一巴掌揮下來,她莫離殤今天要是相信風瑞年的話,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
看莫離殤非但沒有動容,反而臉色越來越冷,風瑞年還是那副慈善和藹的樣子,"別急著拒絕,你也知道風家和樓家都有一起過年的習慣,你從小和逸雲一起長大,就算不相信我的誠意,難道就不想見一見逸雲嗎?"
絲!心悄然被痛楚淹沒,風瑞年還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切中利益關鍵點一點不遜色穆流年。
這句話,還真的讓莫離殤嚥回拒絕的話,對於樓逸雲她永遠都存在一份愧疚。
那樣一個清俊如畫的少年,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最終他和她還是沒有開花結果,而如此對感情火熱和真誠的少年,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坡了腳。
思索片刻,以她對穆流年的瞭解,他沒說要和自己過年或者回家,那麼就是不需要她介入他的世界,是以她淡淡道:"好,我會回去。"回去看看也好,畢竟錯開穆流年"監視"的時間,她根本沒有時間見一見樓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