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姑且稱為家吧,霞一直固執地認為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家,雖然在浩瀚的歷史中,這個家存在的時間並不長,但它所帶給兩個異鄉人的溫暖的確配得上家的稱號。
霞迫不及待地穿上剛買的白色仙女裙,而我則在一旁邊抽煙邊欣賞她那曼妙的身材。換好裙子,霞像個小孩一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把自己的髮型至少擺弄了五個式樣,我每個都說好,她則完全跟我相反,不是說太老土就是覺得會不會顯得太老了,還怪我沒用,不能給她更好的建議。
omg的,這種事情,我一大男人能出個鬼主意?
我笑道:「麗姐,不就跟那幾個牲口吃回飯麼?至於把你緊張成這樣?」
「你懂個屁啊,人家說醜媳婦見公婆,他們是你同學和同事,也算婆家人,我怎麼著也要給他們留個好印象嘛!」霞自顧自打理自己,把頭髮披散下來,清純可人,對著鏡子衝我說道:「我覺得這樣子顯得要可愛一點,你覺得呢?」
我深以為然,眼前的霞跟學校裡馬上要離開校門的大四的妞們差別確實不大。
看美女換衣服是件很愉快的事,特別那個美女的身材足夠**的情況下,會讓你心情更加愉悅。我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有點想笑,卻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她是因為我,才搞得那麼認真,算給足了我面子。
眼看時間差不多,剛要打電話給順子,他自己打過來了,說路人甲乙丙已經就位,正等著男主角和女主角出現呢。
霞也擺弄妥當,一身清純得無以復加的打扮,完全掩蓋了她的年齡和已為人妻的身份,我摟著佳人的小蠻腰下樓,直奔火鍋店。
到了火鍋店,霞訂了個包間,我尾隨她而入,進的包間,看到霞一本正經地坐在我身旁,我實在忍不住笑,說道:「麗姐,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他們都是我最好的哥們。沒必要這麼緊張!」
霞挽著我的手,頭輕輕靠在我的手臂上,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是怕你的朋友看到我,覺得我太老了,那樣多不好?」
我拍了拍她嫩滑的小臉,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我們男的跟女人不一樣,我就算找了個40歲的老大娘,那幾個牲口多半不會多說半句,有時候,八卦是女人的專利。」
「哼!你以為我聽不出,你這是在罵人家三八!」霞佯裝嗔怒,在我手臂上輕輕打了一下。
不一會,順子以及其他兩個玩的好的同事一起推門而入,我站起身來,給大家介紹:「哥幾個,這是我女朋友霞。」然後把順子以及其他兩個同事都給介紹了一遍。
霞很淑女地說道:「大家好,我比大家都大兩歲,你們叫我麗姐就可以了,霞是我的網名。」
幾個牲口看到霞,一時驚為天人,順子兩眼放光,假模假樣地伸出手跟霞握了手,還冒了句雷侯啊!這話把大家都逗樂了,剛見面的拘束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找位置坐好,霞喊服務員拿菜單讓大家點菜,順子這傢伙完全不把霞當外人,點的清一色全是葷菜,什麼貴點什麼。我給他使了幾次眼色都不起作用,霞在一旁看到我的小動作,故意高聲說道:「大家隨便點啊,別跟我客氣。」
我只好作罷。
等菜上來的時間,霞饒有興趣地問了我們在學校的生活,我們也一一作答,大家像很熟悉的朋友一樣隨意亂扯,這頓飯的氣氛比我原先預料的輕鬆許多。
霞叫了瓶白酒,居然是五糧液,號稱酒神的順子見到便兩眼放綠光,搶著給霞倒酒,最後以塊頭巨大的順子勝利而告終。
順子倒好酒,站起來敬霞,說道:「多謝嫂子請我們喝這麼好的酒,之前聽魯強這小子說你是個美女,還以為他騙我們,今天見到真人,果然名不虛傳。美酒配佳人,來,我們乾了這杯!」
霞淺淺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動作,聽她說道:「你這個順子,還真會說話,我是魯強的女朋友,你們是他的哥們,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吃頓飯喝點酒客氣什麼,來,大家一起幹!」
一杯下肚,好酒果然非同凡響,入口急辣但回味十足,之前過生的時候跟霞喝過,但都是她看著我喝,今天才知道,如果順子也敢叫酒神的話,霞便真是酒仙了。
那兩個同事也像著了魔一樣一個勁敬霞酒,我在一旁看著多少有點心痛。但心痛歸心痛,一看大家難得這麼高興,便也不好打斷他們。特別是坐在我旁邊辦公桌的那哥們,那貨一年到頭喝不上幾次酒的傢伙,今天居然也喝了兩大杯。
霞腮紅唇白,在幾百多大洋的五糧液的滋潤下,更加光彩照人,整個包間都在她那強大的氣場籠罩之下。
幾個人越喝越來勁,再叫了一瓶小角樓,也被他們一一消耗乾淨!最後把那三個蝦子都喝趴下了,霞還不盡興,又喊服務員來了一瓶,我的媽呀,這女人瘋了!
酒上來,我忍不住對她說:「麗姐,別喝了,你看他們都醉了!」
霞嫵媚地笑著對我說道:「他們醉了,你還沒醉,這瓶酒我們兩個喝!」她喝的半葷不素,說話音節拖的有點長,我看她高興,也就由她,陪她喝個盡興。
霞拿著酒杯,跟我相碰,眼神裡多少有點迷離,說道:「魯強,為了我們的愛情乾杯。」這句話聲音洪亮,分貝至少上90,把趴在桌上的順子都給振醒了,我瞟了眼他嘴角無恥的訕笑,懶得理他,跟霞對飲。
酒逢知己千杯少,端的是句好話,我本是好酒之人,當晚我陪著霞喝到三個哥們酒醒了還沒喝完。順子迷迷糊糊地誇讚霞:「麗姐真是女中豪傑,巾幗鬚眉,順子我甘拜下風!」
聽他說完,霞已經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高挺的白肉跟著上下左右晃動,晃得我本來就被酒精刺激過的腦袋有些暈。
我問她道:「麗姐,要不今天就不唱歌了,你看他們幾個都快不行了!」
霞倒還十分清醒,說道:「那好吧,改天我再請他們唱好了。」
我不由得打心底裡佩服這個女人,她一個人至少得喝了一瓶還多,居然還能把話說得那麼流暢。最神奇的是,服務員小妹過來結賬的時候,她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多算了兩盤沒有下鍋的菜的錢。著實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順子把其他兩個同事拍醒,我對順子說道:「你們怎麼樣?要不要我先送你們?」
順子一咧嘴,說道:「小看哥哥我是吧?沒問題,這倆傢伙我弄回去,你趕緊去照顧好你的女人,反正重色輕友是你的本質!」
我無語。
剛要轉身,順子一扯我的衣領,在我耳邊悄悄說了句:「這妞還真正點,晚上準備做幾次郎啊?」
我推了他一把,罵道:「滾,思想有多遠,你給老子滾多遠!」
其實順子並沒有醉,他在送了另外兩個人回去之後,他一個人回到了家,然後給虎哥打了個電話。
「虎哥,魯強那小子,好像這次真的玩大了,怎麼辦,我要不要組織他?」順子有些猶豫的問道。
虎哥思考了一陣之後說道:「算了,繼續讓他這麼下去吧,我想總有一天他會懂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