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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文 / 風流大帝

    徐兆文眼看天色逐漸昏黑,心頭的負荷,也越來越感沉重,對方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師父不在,今晚這副重擔,能不能挑得起來,就全看自己的了。他在階石上站停,大聲叫道:「張老三。」張老三是瀧家莊八名莊丁的頭兒,也是當年在鏢局的趟子手的領班。張老三趕忙應了聲『在』,急步趕了上來。

    敢情方才周武中了青衣老嫗一掌,自知傷勢沉重,就一腳往大廳東首的帳房裡跑,因此張老三還不知道周武出了事。徐兆文道:「周武被人用內家重手法擊傷致死,你還不知道吧。」

    張老三吃驚的道:「周武他已經死了,不知是什麼人把他殺害的?」徐兆文道:「那是剛才之事,殺死人的是一個老婆婆,目前他屍體就在帳房門口……」

    「啊。」張老三和周武差不多有二十年以上的交情,目中不禁隱含淚水,口中『啊』了一聲,忍不住正待往裡奔去。

    「張老三,別忙。」徐兆文徐徐說道:「目前最重要的並不是去看周武遺體。」張老三聽得又是一楞,他當過十多年趟子手的領班,自然聽得出徐兆文的話中意思,立即垂手道:「不知徐大爺還有什麼吩咐?」

    徐兆文道:「你要大家立即去吃晚餐,飯後每人帶兵刃、匣弩,把人手集中到大廳上來。」張老三聽出徐大爺的口氣,似乎情況十分嚴重,口中答應一聲,立即轉身走出。

    徐兆文轉身朝瀧青道:「賢弟,今晚可能有強敵上門,此人武功極高,來意未明,從現在起,你要一直和愚兄在一起,沒有愚兄出手,你千萬不可出手,知道麼?」瀧青道:「大師兄,咱們……」

    徐兆文面情凝重,說道:「師父他老人家不在莊上,你應該知道愚兄這從份擔子,何等沉重,你要體會愚兄的苦心,一切都要聽愚兄安排,不可輕舉妄動。」瀧青從沒見過大師兄神情有今晚這般凝重,心中雖覺大師兄太過謹慎,但口中卻不敢作聲,只是唯唯應是。

    徐兆文朝他微微一笑道:「好了,咱們回屋裡去吧。」

    晚餐之後,徐兆文掛上鏢囊,佩上雁翎刀,瀧青也早已取出他練了十年的梅花刀,師兄弟二人來至大廳。徐兆文指揮六名莊丁,三人一組,分伏在大廳左右,自己和師弟瀧青、張老三,三入留在廳上。整座瀧家莊院,早已熄去燈火,黑夜之中,更是一片黝黑。

    這是以逸待勞,以暗對明。瀧家莊的六名莊丁,都是昔年鏢局的趟子手,大風大浪經得多了,每個人都知道如何應變,都能夠單獨作戰。尤其今晚大家因周武之死,使每個人心頭有了同仇敵愾的心情,只要發現敵人蹤影,都想替死去的弟兄報仇,足可以一抵十。因此七名莊丁,比起人家七十名,也絕不會遜色。

    時間慚浙接近二更,瀧家莊前面一片廣場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苗條的人影。這人影來得無聲無息,她突然在莊前現身,就如鬼魅一般,你根本不知道她是從何處來,又將往何處去?只要看苗條人影的身裁,就可以知道她一定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年紀極輕的**。

    只可惜星月朦朧,看不清她的模樣。不,她臉上似乎蒙著一層輕紗,和星月一樣朦朧。她只是在廣場上徘徊著,不知是在等人?還是在等待時間?現在,已經是二更天了,從遠處傳來的更鑼,正好兩響。

    「是時候了。」她低低的發出一聲冷酷而充滿殺氣的尖笑,魅影似的身子,開始緩緩朝瀧家莊大門行去,她已經把口信捎到莊上,「今晚二更,雞犬不留」,她自然要等到二更才進入瀧家莊去。她既已下定決心,要毀去瀧家莊,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從瀧家莊大門進去。

    就在苗條人影快走近瀧家莊大門,相距還有丈許光景,從瀧家莊巍峨的門樓上,『嘶』的一聲,飄落一條人影,落到苗條人影之前。門樓,是有三丈來高,只要看他飛身落地的姿勢,輕如飄絮,點塵不揚,悄無半點聲息,這份輕功,可說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苗條人影一怔,從她蒙面輕紗中透射出兩道比冷電還冷,比霜刃還利的目光,凝注著從門樓上飄飛下來的那個人影。星月雖然朦朧,但她已看清楚站在面前,擋住去路的,是徐兆文,現在他神情嚴肅,黑鬚飄胸,雙目神光炯炯逼人。

    兩人甫一對面,徐兆文立即打丁一個稽首,朗聲道:「請留步。」苗條人影眼波一轉,格的輕笑出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呢?」徐兆文道:「徐兆文。奉家師之命,保護陵家莊而來,你還是請回吧。」

    「你要奴家回去?」苗條人影吃吃笑道:「說得倒是稀副?你要奴家回娘家去呢?還是回夫家?娘家,奴家早就沒有娘家了,夫家,夫家丈夫已經死丁十年,也沒夫家可以回去了。」

    「格。」嬌笑入耳,文慧芸一個人已經像魅彬般悄無聲息的欺到徐兆文身邊,一隻纖纖柔夷,快似閃電,一下抖到啟徐兆文的心口,你快人家也不慢。徐兆文大喝一聲:「妖婦敢爾。」猛一吸胸,左手已經劃了個圈,向左格出。

    文慧芸一隻左手竟似柔若無骨,輕輕一縮,便自避開了徐兆文一格之勢,又朝他當胸擊去。她這就一縮又發,快速已極,看去就像徐兆文設有把她格開一般,如今一隻粉嫩的纖掌,快要觸到徐兆文胸前衣衫了。徐兆文哼了一聲,身子不避不讓,左手五指如勾,朝文慧芸脈門抓去。

    文慧芸似是故意賣了個破綻,同樣不避不讓,手腕一抬,任由徐兆文扣住她的手腕。徐兆文五指扣落,正好扣個正著,但覺手指握住的手腕細膩柔潤,骨肉均勻,既不使勁,也毫不掙扎,任由自己握著。

    「嗯。」文慧芸被他握住了手腕,口中輕嗯一聲,粉臉上似有不勝幽怨,一雙水汪汪的俏眼更是含情脈脈,似羞還笑的望著徐兆文,又嬌又輕的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這樣拉著奴家的手,想做什麼呢?」徐兆文只因對方手爪逼近胸口,躲閃不及,才使出擒拿手法,把她手腕抓住。

    他如今四十出頭,從未接觸過女子肌膚,一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腕,就感到心頭有些異樣,如今再經她這麼一說,不覺臉上一紅,正待放手。

    「格。」文慧芸嬌笑一聲,一個嬌軀趁勢倏地朝前送了上去,這一下居然投懷送抱,朝徐兆文懷中偎去,右手兩根纖指比閃電還快,戳到他的肋下斬命**。徐兆文左手甩起,右手直豎迅快朝前推出。文慧芸看他果然放開了自己手腕,她本是偎來的人,徐兆文右掌推出,她也並不避讓,只是身子輕輕向右移動。

    這一來,徐兆文筆直推出的手掌,正好變成了祿山之爪,一下按上她右首顫巍巍高聳的***之上。徐兆文一驚,急忙後退一步,收回手去。文慧芸可絲毫沒動,口中「唷」了一聲,吃吃輕笑道:「原來道長也不老實,一回拉奴家的手,一回又……」

    她笑得好不挑逗?但話聲還沒說完,趁徐兆文驚退之際,身如魅影般跟著欺進,雙手更快,出手如風,朝徐兆文急襲過去。啟元子又驚又怒,大喝一聲:「妖女膽敢如此戲弄我?」雙掌跟著揮出。

    「唷。」文慧芸出手辛辣,在這瞬息之間,已經忽指忽掌,一口氣搶攻了七八招之多,口中依然嬌聲說道:「方纔明明是道長欺負奴家,奴家也是良家婦女這般毛手毛腳的調戲奴家,還……還不夠麼?」她越說越不像話,但雙手攻勢卻越瀧厲。

    「無恥妖婦,還不住口?」徐兆文一身武功,當然不會輸給文慧芸,但文慧芸這些又妖又嬌的話聲,可是直蕩人心。要知徐兆文幾曾和這樣的女子動過手,自然被逼落了下風,雙掌交替,腳下卻連連後退不迭。

    文慧芸當然清楚得很,徐兆文的武功,比她高出甚多,此刻他被逼得連番後退,乃是被自己擾亂了心神所致,這時若不能把他制住,等他反擊,就來不及了。因此她出手越打越快,纖指如雲,玉指如雨,儘是朝徐兆文全身要害大**下手。

    徐兆文連退了七八步,才算穩住,口中大喝一聲,雙掌開闔,呼呼兩掌,直劈過去,才算把文慧芸的攻勢阻遏下來。兩人在瀧家大門前叱喝動手,自然很快就驚動了莊上的人。大門開處,張老三一手提著鋼刀,舉步走出,大聲喝道:「拿命來!」

    文慧芸格的一聲嬌笑道:「是嗎?」她和徐兆文正在動手,但話聲甫出,右手五指舒展,連轉了幾轉,幻起一片指胎,朝徐兆文身前七處**道襲到,騰出左手卻向張老三揮去。但聽張老三一聲慘號,一枚穿心釘,已經透胸而入,仰面倒去。

    徐兆文見她出手傷人,不由得勃然大怒,斷喝一聲:「妖婦,你敢出手傷人?」呼呼兩掌劈過去。

    這兩掌在盛怒中劈出,掌風如濤洶卷而出。文慧芸不敢硬接,扭動腰肢,輕輕一閃,就避讓開去,口中格格笑道:「方纔那該死的人,不是你要奴家殺的嗎?」徐兆文大喝一聲,右手抬處,嗆然龍吟,已從肩頭抽出一支木柄長劍,劍光森寒,一指文慧芸,怒聲道:「妖婦。」

    「妖婦看劍。」徐兆文怒極,喝聲中,長劍一振,在兩盞風燈燈光照耀之中,劃起一道奇亮的劍光,宛如匹練經空,朝文慧芸劈了過去,這出手一劍,氣勢壯闊,就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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