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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統一秦州武林(二) 文 / 風流大帝

    不過更令李雲龍心中震動的是,那四人的服色雖說全不一樣,但衣襟開口處都繡著一朵水藍色的雲彩,分明就是天花盟雲堂的標誌。天花盟又叫天盟,秦州的一大江湖勢力。若說這四人和天花盟毫無關係,打死李雲龍都不信!

    這次李雲龍出來就是為了能夠掃清在秦州的那些反對勢力,所以對天花盟的種種情報,尤其是三風二雲五大堂口,卻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這祥雲堂在天門五堂中雖排行第四,也沒什麼重要職司,表面上全沒什麼特別的,但獲選入祥雲堂中者的武功修為,卻都相當不弱,均為一時之選,這祥雲堂的實力,堪稱五堂之首。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誰教這祥雲堂的堂主,乃是天花盟盟主韓貴的大弟子楊逖,性好漁色故不受倚重,平常也沒事好做,老是在外頭拈花惹草,搞出來的麻煩也最多,韓貴愛徒心切,自不會容得祥雲堂內的人馬太過寒酸脆弱,以免讓愛徒在外尋花問柳之際負傷。

    雖是如此,不過再怎麼說,身負消滅反對勢力的任務,還得盡量隱秘其事,現在的確也不是自己去找天盟碴的時候;加上事情那有這麼湊巧,李雲龍深恨天盟,偏偏卻會在路上偶遇天盟盟主的獨生愛子楊逖,再怎麼說他也不會有這等好運氣,可以一下子就給韓貴一個難看。因此李雲龍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把混亂的心緒平定了下來,轉過頭去再也不看那桌天盟中人一眼。

    「是天盟中人沒錯,不過…不過我們還有其他任務,現在別去惹他們,知道嗎?」「是。」藍冰月應了一聲,但心下真正想的事卻沒有出口。方才藍冰月之所以指那些人給李雲龍看,絕非因為天花盟和秦王府之間的恩怨,而是因為為首的那青年書生,看她的眼光實在太過露骨,簡直就好像想一口把白欣玉給吞下肚去似的,完全沒有一點正道中人的自覺和矜持。

    白欣玉雖是地方一霸,但看來這一回卻是孤身至此,聽她對店小二的吩咐,顯然是要一個人在這兒住上一晚,給別人聽得清清楚楚,天才曉得那一看便知好色的青年書生,會不會效淫賊惡行,在半夜去襲擊白欣玉呢?不過李雲龍既決定不管這閒事,藍冰月單獨一人可就獨木難支,自忖也非那三個保鑣的對手,看來也只有乖乖旁觀的份兒了。

    雖然知道單只有自己一人,多半是什麼事也做不到,但用完餐後回到房裡,思前想後的藍冰月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而另一邊的李雲龍沒發出什麼聲音,但只要靜下心來,專心聽他的呼吸聲,有經驗的人就知道,現在的李雲龍也是輾轉難眠。

    「夫君。」在兩個人的時候藍冰月還是叫李雲類夫君。「幹嘛?有事?」「我在想,白姑娘那邊…我們是不是該去通知她,要她多加小心。只是這樣而已,應該不算管閒事吧?」「不要鬧了,那白欣玉也是走江湖的人,光看就知道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俗語說逢人但信三分話,沒憑沒據的,就這樣去提醒她,你以為你是誰?到時候她若不信你,反給你難看,你怎麼辦?」

    「那如果…如果我們只是等在外面,等那批天盟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再來個人贓俱獲,如何?我看那幾個傢伙的神情,好像是不會放過白姑娘的。聽說天盟的財力是靠水路航運支撐,而熊陽三鳳正控著花江下游的航路,正制著天盟的要害,說不定…恐怕那些人就是為此而來的。」

    「不錯,你的提醒也有道理,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我們這樣做他們也會懷疑我們有什麼起途,我們應該怎麼辦?不過去提醒她一下也好,這樣子白姑娘也不好怪我們。」李雲龍移身下了床,快手快腳地穿起了衣服。

    看著早換好衣服的李雲龍根本懶得等到現在才笨手笨腳地換衣服的他,身影其快無比地穿窗而出,藍冰月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在心下暗笑,她也知道李雲龍現在可強忍著不想生事,不過若是能夠帶給天盟一些關乎根本的麻煩,李雲龍可就毫無袖手之理。如果天盟那些人當真動了手,被他們給阻止,一來這也是武林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義,二來這樣賣個好給白欣玉,把她們拉到自己這一方,就算只用她們的財力,日後對李雲龍的計劃,總會有好處的。

    隱伏在暗處,兩雙眼兒直直地監視著白欣玉的窗戶外頭,李雲龍輕聲地吁了一口氣,不由得暗歎,自己來的可真是合時,他和藍冰月幾乎才只是在樹叢中蔽好了身形,那書生的身影已經立到了白欣玉窗戶外頭,這回卻是孤身一人,那三個保鑣模樣的人物都不在身邊,連看的心中起疑的李雲龍專注監聽四周的結果,也聽不見其他人的呼吸聲,若不是那三人的武功實在太過高明,一旦隱匿便不是李雲龍可以發覺的,就是這好色的青年乃單獨行動,落了單再沒有他人的保護。

    暗地裡不透聲息地深吸了口氣,李雲龍強忍著心中的鼓蕩,感覺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了。其實也難怪他修養不夠,這可是他的計劃的難得的開端,只要想到待會兒好好的幹,若是成功,便能夠踏出對天下統一的第一步,李雲龍幾乎就要忍耐不住心中的興奮了。

    大出兩人意料之外,那書生非但沒有隱藏形跡,反而立在屋瓦上頭,做作似地舉手作勢,只見他袖口一揚,輕描淡寫地伸手向白欣玉窗上一推,帶起了一股掌風,震的窗紙一陣抖動,不住作響,不只不像個好色淫賊,反倒像是早和佳人有約,正振窗為號,提醒白欣玉他就要進去了。

    若沒看到他那口水都快要滴出來的色鬼臉孔,從背後看去,那書生長身玉立、瀟灑輕柔的模樣兒真是漂亮至極。話說窗紙緊黏在窗架上,最是緊繃之物,這一掌力道卻控的精準異常,既沒用力到震破窗紙,也沒有輕到發不出聲音,光只是這輕描淡寫的一掌,其中控制之精、拿捏之準,著實已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的境界,連一旁窺伺的李雲龍明知是敵,都不由得起了佩服之心。

    窗戶上的聲響尚未平息,一身金衣的白欣玉已破窗而出,雙手倒持兩柄短劍,刀刃在月光下閃閃發亮,顯見鋒利至極,再仔細一看,竟連柄都是金色的,也不知是那兒名家所鑄的寶器。

    若不是看白欣玉髮髻不整,幾根髮絲飄在外頭,連身上的勁裝都頗有些紛亂不整,臉上表情又是戒備至極,顯是剛入睡便發覺有警,加上對方竟大剌剌地推掌震窗,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因此她才快手快腳地更衣臨敵,那模樣絕非和這書生事先有約,李雲龍差點就要出言大罵了,若非藍冰月大言鑿鑿,說的像是白欣玉就要被奸人所害,還拿對付天盟這大餌來釣他,兩人也不用在這兒呆等,如果說白欣玉真和此人有約,隱伏暗中的兩人又被發現,就算是道歉被原諒,被天盟中人原諒這事也夠李雲龍嘔的;若被白欣玉誤以為他們兩人才是採花的登徒子,藍冰月這個女的就算了,可自己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啊!

    「閣下是誰?為何深夜來擾?若沒個可被彩蘭接受的正當理由,欣玉可就要失禮了。」「別這麼說嘛!」原本不說話時,神情雖是好色,卻還有些清俊之貌,沒想到一碰到美女,那書生的一張俊臉,可就變了形了,滿臉諂媚的神色不說,還一幅油滑浪子的模樣兒,完全沒有原先那種瀟灑漂亮的風範可言,令人見之便要作嘔。若非李雲龍心中既想教訓這傢伙,又牢記著自己的計劃,絕對不要輕易惹事,仍掙扎個不休,怕早就衝出去,和這天盟中人見個真章,好好教訓他一頓了。「相逢即是有緣,何況姑娘貌若天仙,總不該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嘛!」

    冷冷地哼了一聲,白欣玉眼中精光燦爛,手中的短劍在月光下光芒流轉,顯然雙手正微微顫抖,多半也不是怕了,而是正運起功力,準備出手教訓這滿嘴胡纏的書生。李雲龍心中叫好,他也看不慣這人,方才運功震窗,雖說功力不弱,該在一流高手之上,恐怕兩個一流高手聯手,也未必能在這人手下討得了好去,不過對於李雲龍他們沒有多大的危險,對付他非常輕鬆,若加上個勢震一方的白欣玉,情況可就更加不同了。()

    彷彿完全沒看到白欣玉手中的短劍,和這金衣美女臉上的怒氣,那書生腳步輕移,在白欣玉面前晃動不已,卻晃的毫無道理可言,既不像要出手,又不像在隨風飄動,加上滿臉無賴相,嘴上說的話兒更是愈來愈難聽。

    「今兒一見姑娘花容月貌,小生不由心動不已,故特地踏月而來,想和姑娘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兒,別無它求。還請姑娘示下高姓大名,以便稱呼。」

    「哎呀!小生差點兒就忽略了,原來姑娘並非無情,其實早已示下了名字,」一手輕拍額頭,那書生仍是一幅浮滑的公子哥兒模樣,臉上滿是一幅討人厭的諂媚笑意,「欣玉,唔,欣玉,嗯,真是個好名字,欣欣向榮,白玉微瑕,人美名字也美,大概出生的時候就這麼漂亮了吧。」

    看得出來白欣玉已經動氣,目光含煞、櫻唇緊抿,一幅隨時都要動手的樣兒,不過李雲龍也猜得出來,為什麼白欣玉到現在還不動手。一來此人衣襟上頭,那幅水藍色雲彩非常明顯,隨著他不住晃動,那雲彩更像在風中飄動了起來,明白無比地透露出此人的身份;二來從那書生運力震窗,到白欣玉穿窗而出,聲音可說弄得極大,客棧中卻沒人作聲抗議,靜悄悄地甚是奇怪,多半就是白天見到這青年書生時,他伴隨的三個保鑣都弄出來的鬼吧?只要想到這人是天盟中人,以及和他在一起的三人武功之高,就算白欣玉橫行慣了,要動手前也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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