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田園生香

《》第一卷 第205章 長山發飆 文 / 秦笑月

    許昌明聽了槐花娘的話,瞧著別人家那閨女哭得好不淒慘,自個兒家那個不爭氣的眼神躲躲閃閃,欲言又止,明顯一副理虧模樣。許昌明氣得渾身發抖,氣沖沖都花婆子吼道:「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你這樣亂嚼舌根子詆毀人家清白?」

    許昌明現在渾身都在冒火,這婆娘,都一把歲數了,還這樣為老不尊。年輕時候惹下不少禍事也就罷了,這老了,還不是跟以前一個情形,那簡直丁點兒沒變!他當初怎麼就這麼倒霉娶了這麼個禍害回家?「你都一把歲數了,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的?人家槐花好端端的,招你惹你了還是怎麼著了,非得說人家閨女長短的?你真是要鬧得這個家沒有寧日你才甘心麼?」許昌明踱著腳痛心疾首地說著。

    「槐花,你別難過,今兒要是你花婆婆真說了這話,我這老頭子絕對給你討回個兒公道,不讓你吃虧!」許昌明看著那廂早已泣不成聲,兩隻眼睛都被哭腫的槐花,忽的變換了聲色柔聲給安慰著。他心裡也跟明鏡似的曉得花婆子絕對是說過這話的,但是與其讓外人來收拾花婆子倒不如自己來收拾。自己來收拾是管教,別人來收拾那就是打臉了!

    槐花哭啞了嗓子,沒有搭理許昌明的,依舊哭泣著,眼睛哭得跟核桃兒似的。()

    花婆子自覺理虧,但是打也被槐花娘給打了,她現在背上、腰上、手背、胳膊腿兒的都痛死了呢!這槐花娘要討回的也一一討回了,偏生自個兒當家的還要來洗刷自己,花婆子可不依了,憋著張皺巴巴的臉咕噥道:「哼,要是她自個兒那閨女行的端坐得直,又何必怕別人說。她本來就跟長山那娃勾勾搭搭的,我說得只是事實而已,哪裡說錯了?」

    許昌明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恨不得一巴掌匡下去,眼中怒火中燒,「你還說!」這婆子也實在是個沒眼色的,這事兒都到了這份兒上,槐花娘打了她一頓這氣也該出了,那麼自己再當著槐花一家人的面懲罰一下自家婆娘,孩子他娘再跟他們一家道歉,這事兒不都這麼揭過去了麼?偏生這婆娘腦袋轉不過來彎,還要來叫板了,這不是更逗人恨麼?

    果然,花婆子這話一出,槐花娘原本平息下去的怒氣又像是給點著火了,一下子就給爆炸開來,聲大如斗,對著那不知悔改的花婆子疾言厲色道:「你這死老婆子,污人家清白還要這樣囂張狂妄,老娘今天也豁出去了,非要打得你屁股開花!到時候好讓村裡頭那些小輩們看你笑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亂嚼舌根子!」槐花娘氣得蹬鼻子上臉,抱著大掃帚風風火火朝花婆子追來。

    剛才平息下來的院子裡又上演起你追我趕的老戲碼來。

    花婆子被追得急,又被打了好幾下,她一邊痛呼一邊狠狠咒罵著她家那閨女槐花。「我呸,你家那閨女啥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我老婆子……不傳這話,就她那黑蠻蠻、胖乎乎的……呆頭呆鵝樣,誰見了誰……噁心,誰會去這樣的……」花婆子說到最後都差點兒喘不過氣來了。她也顧不得身後追打她的槐花娘了,趴在擱院子裡的石磨上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槐花娘被花婆子給氣得七竅生煙,這死老婆子,現在還詛咒起槐花來了,看她不修理她!

    就在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院子前傳了過來,「我娶!」那聲音厚重像是一個極重的承諾一般,好似隔了千山萬水穿越而來。只那兩個簡單的字眼,卻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手裡頭的動作,幾乎是不約而同往院子門口瞧去。

    只見院子門前立著個高大魁梧的少年,因長年在田地間勞作皮膚已經凝成了驅之不散的黝黑,雖然是黑蠻蠻的,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格外明亮,叫人不容忽視。他就那麼站得筆直地站在門口供大家欣賞,一向老實忠厚的他這會兒沒有半點兒臨陣退縮的意思。

    那站在門口的不正是這件事的另一個主人公許長山?

    大夥兒皆被這來人給嚇一跳,不知是因為他的突然出現還是因為他那兩個厚重的字眼。花婆子早已忘記了哀呼和喘息,目光緊緊盯著眼前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男娃,心猛個直跳。原來這件事情是空穴來風嘛,她就說這兩人有啥姦情的,還說她胡說八道,人家這不主動跑出來澄清麼,不過是越澄越親就對了!花婆子以勝利雜活兒的眼神一一掃過槐花一家人,看嘛,她哪裡亂說了,明明就是事實!

    槐花爹娘都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站在屋外頭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在眼神交流目光交匯之中,他們讀出了少年眼中的情誼。這少年質樸老實,絕對不是個忽悠人的主兒。說來他在洛水村也算是比較吃香的一類人了,就憑著那魁梧的身材和渾身的勞力,要說了什麼樣的媳婦兒莫有,偏偏對他們家槐花上心。兩人其實也都是樂見其成的。

    不過在這樣的場面下,這許長山過來這樣說話,這不是越抹越黑麼?槐花爹娘都皺起眉頭來,不知如何是好。

    槐花望著門口那長身而立的少年,老早就忘記了哭泣,聽著他嘴裡那兩個疑似承諾的話語,她的心裡半點兒排斥都莫有,反而有點兒喜滋滋的。她喜歡長山哥哥,她願意做長山哥哥的妻子。槐花依戀地望著門前那少年,心裡頭滿滿的都是甜蜜。此時此刻她完完全全已經忘記自己身在何方,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是如何被花婆子給洗刷的了。

    花婆子瞧見槐花這副意亂神迷的模樣,哼唧著在心頭嘀咕,還說兩個人清白的,兩個人沒什麼,這樣黏糊的眼神,當她這老太婆子是瞎子啊!

    許長山一步一頓從門口走進來,平日老實、一團和氣的臉緊緊繃著,目光如炬盯著那一臉僥倖的花婆子,擲地有聲說道:「沒錯,我是對槐花有意,也有意娶她,但是我們兩個絕對沒有你所說的那麼不堪。你這婆子要是再這樣空口說白話、污人清白,休怪我這拳頭不認人!」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