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個誰呀,將這夜壺拿去倒了,記著,將夜壺洗乾淨!」
獨容安蓮這會子正拿著掃把掃院子,聽了這話,手裡掃把一丟,道。「你竟敢讓本郡主去倒夜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婆子聽著這話,不屑的撇了一眼獨容安蓮,袖子一甩道。「你可別忘了,賭約可是你自個定的,傷了我家夫人不說,怎的,現下可是覺著受著委屈了?若是覺著委屈的,你先前就別找我家夫人切磋!」
「你」獨容安蓮聽著這話,心裡滿腔的委屈,一時怒意難平,走向前去,甩了婆子一個耳刮子,道。「不過是個老婆子,竟然敢對本郡主這般說道話兒,這女臣大人倒是也不管管!」
「打人啦,打人啦,大伙快來瞧瞧喲!」婆子說完,癱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哭喊了起來!
正在忙活的其他婆子,應聲而來,瞧著這般,均是埋怨的瞧著獨容安蓮,道。「你當這是哪兒?」
「怎的?你們這是想以多欺少呢?哼,本郡主可不怕你們!」
「我們可沒你這般能耐,還動手打人了,再說,我們幾個婆子哪裡是你的對手,也犯不著用著以多欺少這般陰招,你還真是以著我們是你那般人?」
「張婆子,你趕緊去知會夫人一聲!」
「唉,我這就去!」張婆子應了話兒,趕忙朝前院而去。陳春花這會子躺在床上,傷口倒不似先前那般疼,這御用的藥就是好!
文婆子做了些糕點,餵著陳春花吃了上幾塊,道。「東家,那獨容郡主這兩日還算安生,倒是,真是要這般的下去呢?」她是怕著,往後這獨容郡主回了鄰國。要給搗騰出事兒!
陳春花聽了這話,擺了擺手,示意文婆子別餵了,道。「我自有打算,安生便成,也省的!」
話兒剛落音。便聽著外邊的急促的腳步聲,只見著張婆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瞧著床上的陳春花道。「夫人,那獨容郡主將婆子給打了!」
「怎的回事?」這獨容郡主有身手在身,自個人挨著打了,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兒!
「好似是因著婆子讓獨容郡主去倒夜壺。這獨容郡主不願著,兩人說道幾句。就給拌嘴了,後邊才挨了一耳刮子!」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既然她還能有那般能耐打人,晚上飯菜就甭給她留了,讓她餓上一餓才知曉著收斂!」
「是!」張婆子聽了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陳春花想了想,道。「等等!」說著便瞧向了文婆子。道。「文婆子,你去瞧瞧。被打的婆子,你給賞她些銀錢!」
「唉!」文婆子頷首應道,隨著張婆子一道去了後院!
文婆子去了,也並未說道獨容安蓮的不是,倒是讓大伙各自去忙活,又賞了些銀錢於那被打的婆子,隨後才瞧著一旁站著的獨容安蓮道。「獨容郡主,既然你有這般力氣打人,便去南院洗衣裳罷,衣裳沒洗完,今兒晚上不能歇息!」說完,瞧著張婆子道。「張婆子,你喊兩個人送獨容郡主過去,耽擱的時辰可不好,天色也不早了!」
「是!」
獨容安蓮冷哼一聲,隨著兩個婆子去了南院,南院是下人住的地兒,院子裡邊是有口井,專門洗衣裳的,瞧著井口邊上堆著的衣裳,獨容安蓮臉色一變,道。「這般多的衣裳,本郡主怎的洗得完?」
兩婆子聽了這話,並未搭話,撇了她一眼便出了院子,臨走前,還將院門給上了鎖!
獨容安蓮瞧著她們就這般走了,對自個絲毫不理睬,氣的一腳踹在木盆上,半響過後,才認命的去打井水來洗衣裳!她可是金枝玉葉,又怎的會做這般粗活,倒是有句話兒說道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呢!
「東家,外邊鄰國使者來了,可是讓他進來?」
陳春花瞧了一眼六子,道。「拒了他,就說道,我身子不舒坦,不便見客!」
六子點了點頭,這才去了說道!
使者大臣在門外等了半響,見著六子出來,連忙道。「女臣大人如何?」
「我家女臣大人身子骨不舒坦,不便見客,你還是回了罷!」六子這外縣話還說道流暢,到底是擱京城,若是說著鄉下莊子的土話,怕掉了自個東家的臉面!
「這我國郡主此刻正在府上叨擾,若是女臣大人身子不舒坦,我可是能見見我國郡主?」
「請你回了去罷,這府上哪裡有甚的郡主,不過是打雜的丫鬟罷了!」六子說完這話,讓人將大門給關上,特地交代了話兒,這些時日閉門謝客!
使者大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來晁陽國,過幾日便要回鄰國去,而郡主卻與人切磋下了這般賭約,怕是等不得兩個月後,國君便會傳來書信,到時候,他可是要如何交代此事?一旦讓國君知曉這事,他日回國,受罰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
「使者大人,郡主呢?可是見著郡主了?」
「郡主還在徐府,哪裡能見得著,我等連徐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可如何是好,回鄰國的日子就在幾日後,若是這般耽擱了,國君怪罪下來」
無奈之下,使者只得去找了徐子,將此事好生的說道了一番,徐子當下擰眉,道。「此事與我等無關聯,乃是獨容郡主與我國女臣大人下的賭約!」
「徐大人,女臣大人可是令夫人,若是徐大人說道一番,定是能行!」
「這話你可就說道錯了,女臣大人的事兒,可不是旁人能說道的,我饒是女臣大人的夫君,也不得隨意干涉了她的事兒,還請使者大人莫要為難我才好,若是無其他事,我便告辭了!」徐子說完,站起身抬步離了去!
徐子說道的半真半假,再說,獨容郡主傷了自個媳婦,哪有那般容易饒了她,若是因著賭約在,這般傷了自個媳婦,要想討個說法,還真是作難了去!
使者大臣自是知曉著徐子推脫之意,眼下也沒其他的法子,只得等著!
獨容安蓮洗衣裳洗了一下午,那堆衣裳還未洗完,瞧著天色暗了下來,肚子也是餓的難受!
瞧著還有這般多的衣裳,獨容安蓮不耐煩的將手裡的棒槌丟到一邊,這可惡的女臣,等她回到鄰國,一定要好生練練身手,下一回定是要贏了她,也該讓她知曉這般是何等滋味!
於陳春花來說,這洗衣裳可是多輕鬆的事兒,哪有甚的滋味可言!
等徐子回來,瞧著文婆子正在給媳婦換藥,揮了揮手,文婆子會意退了出去,將門給帶上!
陳春花側著身子,並未瞧見徐子,只覺著手勁不一般,扭頭瞧了瞧,見著是徐子回來了,道。「怎的這般晚才回來,可是有事兒給耽擱了?」
「鄰國使者大臣尋了我說道話兒,這一來一回的才給耽擱了,怎的,莫不是見著我回來晚了些,便惦記著?」
「去去,你堂堂朝中大臣,國家棟樑,何時變的這般油嘴滑舌!」陳春花不用想也知曉那使者大臣找徐子是為的啥事兒!
徐子瞧著陳春花那腰側的傷口,眼神微微一閃,道。「媳婦,都怪我不好,沒能護著你,還讓你受著這般!」
聽著這話,陳春花忍不住定定的瞧著徐子,道。「這事兒可不是說你護著便能護著的,成了,受著都受著了,多說無益,可是沒下回!」這在京城為官,也是不安生,今兒受著一下子,休養個幾個月,下回又因著啥事兒,又給整出些啥,她一家子還要不要過活?
因著受傷的緣故,今兒稻子和谷子哭鬧著她都沒敢抱他們!
不止是陳春花一家子愁啊,張梁也是愁的無可奈何!
太傅大人留了張梁用晚飯,這老夫人雖說應了他與於青的婚事,但瞧著那張拉得老長的臉就知曉,她是作氣呢!
張梁甚是不自在,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拿起酒杯,道。「小婿敬岳父大人一杯!」
太傅點了點頭,他倒是對這張梁滿意著,不等太傅大人說道話兒,一旁的老夫人冷哼一聲,道。「這還沒成親,卻是叫上岳父了!」
張梁聽了這話,拿著酒杯的手忍不住一抖,坐在老夫人下手的於青瞧著張梁臉色不好看,連忙道。「娘,你做甚,我與張梁成親的日子也不遠了,叫岳父也是應該著!」
「青兒,你可比忘了,這張梁往回是怎的對你的,現兒還帶妾室生的娃兒,好吃好喝伺候著,為娘說道幾句又如何,比起他往回那般對你,這幾句話兒,可是能讓他怎的?」
老夫人這話也是在理,自個閨女疼的緊,先前嫁給張梁就沒過過好日子,受盡委屈不說,這京城的官家夫人小姐的,暗地裡不知曉說道了多少難聽的話兒!
於青知曉自個娘是為自個好,但這事兒,她也是後邊才知曉,全是因著錢梅鑽了空子,才生了誤會,若不然,張梁豈會娶了錢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