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聽了這話,沒所謂的鬆了鬆肩,這動作瞧著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道。「你有能耐,倒是讓我無處可躲才是!」
「你你別得意,若是不敢與我上手,早先就不該應下,如此這般,算甚?」獨容安蓮站在原地,俏臉上帶著惱怒!
陳春花好笑的瞧著獨容安蓮,道。「想必獨容郡主未免是太過主張了些,先前應下你,你也並未說道,這切磋之中不能讓人躲閃不是!」
「哼,我倒是要看看,這所謂的第一女臣,究竟有大的能耐!」獨容安蓮說完,將手裡的長鞭收了起來,雙手一拍,隨從將一柄利劍拿了上來,獨容安蓮接過長劍,劍指陳春花,道。「來罷,本郡主這回可是要動真格了!」
陳春花瞧著獨容安蓮手中那柄長劍,這劍是好劍,不知曉,這用劍的人,可是個好人?不待她多想,獨容安蓮揚著手中的長劍刺了過來!
陳春花揚起手中的長槍快速擋住了獨容安蓮的劍,沒想著,這獨容安蓮還真是有幾下子,看著這般輕飄飄的刺過來,那力度可不小!
擋開獨容安蓮的攻擊,陳春花一個掃堂腿攻去了獨容安蓮的下盤,獨容安蓮眼神一閃,連忙朝後退了兩步!
陳春花也不再一味躲閃,提著手中長槍,主動攻向了獨容安蓮,瞧著陳春花手中的長槍迎面而來,獨容安蓮長劍一擋,連著幾招下來。擂台之上兩個人身影瞧得讓人不禁分不清!
兩人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陳春花沒想著這獨容安蓮能有這般快的反應,加上身手敏捷,還真是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於獨容安蓮來說,此刻已是有些吃力,畢竟是鄰國嬌生慣養的郡主,哪裡能和陳春花這般比?饒是體力一點,便是贏了她!
徐子他們先前還擔心著,現兒放下了心。他們知曉自個媳婦的能耐,卻並不知曉這獨容郡主身手如何,心中擔憂也在所難免!
就在此時,獨容安蓮一個側身,手中不知何事多出了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與此同時。一手握著的長劍朝陳春花胸口而去!
陳春花揚著長槍擋住了長劍,卻在下一刻臉色一變,臉上帶著痛苦之色,雙眼一沉,冷冷的瞧著獨容安蓮!
只見獨容安蓮嘴角勾著笑意,將匕首從陳春花腰側抽了出來。正當她準備將匕首收起來時,陳春花一手牢牢的抓住了獨容安蓮拿著匕首的手。拿捏住她的命脈,獨容安蓮疼痛的俏臉一陣蒼白,噹啷一聲,帶著血跡的匕首掉落在地上,接著,便是一滴滴的鮮紅滴落在地面散開一朵朵妖艷!
徐子他們瞧見後,反應過來。站起身就要往擂台中央去,不等他們過來。陳春花大力的將獨容安蓮的胳膊往背後一反,獨容安蓮吃痛叫出聲,手裡的長劍也丟到了一邊!
陳春花忍著身上的疼痛,抓住獨容安蓮的胳膊,用膝蓋一頂,獨容安蓮單膝跪在了地上,道。「堂堂鄰國郡主,難道就只會著耍陰招?」
「這郡主怎的如此,說道的是光明正大的切磋,卻暗地裡使陰招,真是丟人!」
「那可不是,打不過認輸就是,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還敢與我過女臣一較高下,現下可好了,丟了自個的臉不夠,連同鄰國的臉面都丟盡了!」
獨容安蓮,在京城設擂台,為的,就是想要晁陽國的人知曉,這傳言中的女臣也不過如此,而卻沒想著,反而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聖上瞧著這般,道。「陳大人,你還不快放了獨容郡主,不過是切磋罷了,犯不著這般,若是讓人知曉,豈不是要說道我晁陽國欺人?」
太傅大人聽了這話站起身,道。「此番切磋,我國女臣大人勝出!」
聖上豈會不知曉這獨容郡主用著陰招傷人?但,事先也並未說著,不能這般,有句話兒說道,兵不厭詐!
陳春花知曉聖上的意思,放開了獨容安蓮,畢竟她是鄰國郡主,那等尊貴的身份,若是真傷著她了,怕是對鄰國也不好交代!
獨容安蓮吃痛摔落在地,不甘的瞧著陳春花,道。「哼,本郡主終有一日會打敗你!」
陳春花撇了她一眼,伸手摀住了腰側,唇色有些發白,道。「我等著你那一日,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望著郡主能遵守賭約!」
「你」獨容安蓮此刻不禁懊惱,早知如此,就不該定甚的賭約,想她堂堂鄰國郡主,卻要給了人做打雜丫鬟,一想到這,獨容安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媳婦,你咋樣?」老大瞧著地上的血跡,顧不上別的,將陳春花打橫抱起就往人群中離去,一面讓六子去請郎中,隨後帶著陳春花回了府裡!
文婆子他們見著陳春花被大爺抱回來,全府上下都心急如焚,道。「大爺,東家怎的了這是?」
「先別問,趕緊去打熱水!」老大說完,抱著陳春花去了後院,將陳春花平放在床上,動手解開了她的衣裳
!
這傷傷在腰側,傷口不大,但,這傷口卻是深,瞧著那匕首上邊整個都是血跡,也難為了自個媳婦能忍著沒出聲!
陳春花現兒也疼的緊,怕是因著先前忍著一口氣,現兒放鬆了下來,那傷是一陣陣的疼,疼的她出了一身汗!
「媳婦,你別忍著,若是疼,你就喊出聲!」瞧著那流血不止的傷口,老大急的滿頭大汗,朝進來的大婆子道。「趕緊去瞧瞧,郎中來了沒!」
「唉,俺就這去!」大婆子擱放下手裡的物什,轉身便跑了出去,這剛出了院子,便瞧著六子領著郎中來了,不但如此,連著老三和徐子,還有太傅大人也一道過了來!
等郎中一進門,老大一把將郎中拽了過來,道。「快瞧瞧!」
此時也顧不上男女之嫌,替陳春花看了看腰側的傷口,又給陳春花把了把脈,道。「傷口較深,眼下要先止血!」說完,郎中打開了箱子,拿出了銀針紮在陳春花身上,過了好一會子才見著血止住了!
而此刻,陳春花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傷口的疼意讓她在昏迷中緊皺眉頭!
瞧著徐子和老大、老三心疼不已,更是記恨上了這獨容郡主!
給陳春花包紮好傷口後,郎中開了藥方子,讓六子隨著一道去抓了藥回來,熬著給陳春花服用!
等郎中一走,宮裡來了人,帶來了不少補品和賞賜,隨著一道來的還有兩位御醫!
給陳春花瞧了傷勢後,這才離了去!
陳春花挨的這一下子,怕是沒個倆三月是好不利索了,第二日醒來,陳春花也是動彈不得,雖是傷在腰側,但這腰側極為關鍵,若是一動彈,一股疼意瀰漫開來,直擊心頭!
「春花,你覺著如何?」於青聽著信兒,便與張梁一道過來了,見著陳春花臉色如此蒼白,道。「這獨容郡主太過了些,打不過,竟敢當著這般多人的面兒,使著陰招!」
陳春花聽著這話,歎了一口氣,道。「那又如何,她是鄰國郡主,即便是用這陰招,聖上也並不會責怪
!」她深知這點,就算被這獨容郡主給傷著,只要是沒有性命之憂,便是小事!
於青也是無奈,這此事並非是她能說著不對便是不對的,道。「獨容郡主輸給了你,定是要遵守賭約,到時候,你可別心軟!」
陳春花還在想著這事兒呢,道。「我可沒那般好心思!」獨容郡主既然敢傷她,她還能饒了她?哼,願賭服輸,不管獨容郡主如何不服,也容不得她!
獨容安蓮輸了,整個京城都知曉,這鄰國郡主與女臣切磋,使陰招還是輸著了,此事成了京城上上下下飯錢茶後說道的話兒!
「滾,都給本郡主滾!」獨容安蓮待在驛站內這兩日都未出門,門外的使者不敢離了去,道。「郡主,你兩日沒吃喝了,這般下去,身子骨可受不住,您還是吃些罷!」
「吃吃吃,你就知曉著吃,本郡主乃是鄰國郡主,如今輸給了晁陽國第一女臣,要成為打雜的丫鬟,你覺著本郡主還有心思吃喝?」獨容安蓮說著,將桌上擺放的茶壺掃在了地上,聽著屋裡這般動靜,可是嚇壞了外邊的使者與幾個貼身的丫鬟!
「大人,現下可如何是好,若是讓國君知曉郡主不吃不喝,奴婢們可是要受罰了!」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下去罷,郡主現下心思不好,你們也甭擱這礙眼!」別說是幾個丫鬟,就連使者也是怕著呢,國君寵著郡主那是在鄰國出了名的,若是郡主有個好歹,他們幾個也別想好過!
獨容安蓮心有不甘,卻沒有辦法,過後幾日,陳春花便差人去了驛站傳喚獨容安蓮進府!
陳春花此刻受著傷,獨容安蓮第二日來了徐府,徐府上上下下沒一人給了她好臉色瞧,壓根就沒將她當成郡主看待!
既是輸了,那便是徐府的打雜丫鬟,哪有那般多的說道,文婆子他們也沒客氣,獨容安蓮來了徐府,壓根沒見著陳春花的面兒,便由著婆子們領了下去,丟給她一身下人穿的衣裳,讓她給換上!
獨容安蓮即便是再不願,也只得換上,文婆子可不怕她,道。「若是你不換,那也成,這賭約也當是不作數罷了,我東家受著也是受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