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好不得在一塊吃上一頓飯,說道往回那些事兒做甚?」太傅大人可不會惦記著往回,往回這張梁雖說對不住自個閨女,如今能有了好心思,對自個閨女好,他這做爹的也放心了!
張梁自是知曉,自個愧對於青,他也只得往後,能好生的對青兒,補償先前對她的虧欠,也是怨了他自個,當初識人不清,才讓青兒受著委屈,有苦難言!
但瞧著這般,要想往後討了丈母娘的喜,怕是難了!
於青也無奈,自個娘為了自個好,她也總不得去說道自個娘的不是,只得朝張梁打了個眼色,張梁微微點頭,默不作聲!
一個月後,陳春花傷勢好了大半,傷口早已結疤,能下地,就是不能動作大了去,一弄著那塊兒,就隱隱作痛!
獨容安蓮那日被餓的眼前發黑,終究是將衣裳洗完了才撈著一頓飽飯吃,擱吃食這塊兒,婆子們倒是沒苛刻她,他們吃得甚也是給她吃甚!
平日了吃慣了山珍海味,這會子吃著家常便飯,倒也覺著甚是好吃,一個月下來,獨容安蓮那雙嬌嫩的小手,因著做粗活粗糙了不少,雖說先前埋怨著女臣大人,這會子獨容安蓮過得倒也自在!
瞧著獨容安蓮後邊安生了,也不讓她做些髒累的話兒,倒是也沒讓她起性子,她若是不使著她那驕縱性子,婆子們也不為難她!
「小紅,你等等!」獨容安蓮叫住離去的小紅。這小紅是府裡的丫鬟,先前因著錢苗那事兒,倒是讓陳春花上了心,留在跟前伺候著!
小紅聽了這話,頓住身子,扭頭瞧著獨容安蓮道。「做甚?」
「這個給你!」獨容安蓮拿了一枚金簪塞到了小紅手裡,道。「這些日子多謝你給我捎的那些吃食,你簪子定要收著!」
小紅瞧著手裡的金簪,連忙推了回去。道。「獨容郡主,這可使不得,若是讓別人知曉了,我可就不能擱府裡待了,簪子你拿回去罷!」
「小紅,我並未其他的意思。就是想找你打聽些事兒!」
「打聽事兒?打聽何事?」獨容郡主見著小紅這般,將簪子趕緊塞到了她手裡,道。「我有一事不明,這幾日我聽府裡的婆子說道,這大爺三爺,可也是女臣大人的夫君?」
「是。也都是女臣大人的夫君,你怎好端端的問起這事兒了?」
「這女臣大人。可不是男子,女子有著三從四德,為何能這般不遵守婦道,一女嫁三夫?」獨容安蓮這才知曉著,晁陽國的女臣大人,竟是一女嫁三夫,不若是這般的。在鄰國早先便讓人唾棄而死,哪能這般光明正大的讓人知曉。不但如此,就連晁陽國的皇帝也是並未驚訝!
小紅想了想,道。「這事兒,我也不大清實,女臣大人出身卑微,先前乃是一位農婦,雖是如此,你可別小看了女臣大人,她不但會做生意,還會種植水稻,先前我國渡江水災一事,救活了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而此次更是出謀劃策將敵人趕出邊關,守住了邊關城!」
當然,女臣大人做的事兒可不止這些,平定國內內亂一事,可不得亂說道,若是傳出去,怕是要受著了!
獨容安蓮確實不知曉這些,她僅僅是知曉這第一女臣的名頭源自於晁陽國與大江國的對敵上戰場,現兒聽了這話,獨容安蓮倒是不知該作何感想,道。「既然如此,女臣大人為何又會一女嫁三夫?難不成就因著有這般大的能耐,倒是學著了男子三妻四妾?」
小紅聽了這話,臉色一變,語氣不好道。「獨容郡主,這話也就擱我這說說還成,若是讓其他人聽著了,你讓女臣大人如何?罷了罷了,女臣大人如何也礙不著你,等下個月一過,你也該回了鄰國做你郡主,與我家女臣大人無甚的關聯!」
小紅說完,將手裡的簪子塞還給了獨容安蓮,有些作氣的離了去,獨容安蓮瞧著小紅這般離去,有些不明所以,她說道的並未錯,難不成這裡邊還另有隱情不成?
獨容安蓮對這事兒起了興趣,趕忙忙活完,便去了北院,北院是廚房,瞧著獨容安蓮來了,道。「趕緊將菜端上桌去,今日有客人!」
「是!」那婆子也是沒瞧來人是誰,說道一句,讓人端菜去上桌,莫說今日府上來客人,就是平日裡,也不會讓獨容安蓮去前邊去!
獨容安蓮端著托盤,一路朝前院去,剛到到前院還沒往飯廳去,轉角處碰的一聲,獨容阿蓮手裡的一盤菜,如數的扣在腦袋上,一盤子菜從獨容安蓮腦袋上滑到了臉上!
於天瞧著這般,連忙道。「姑娘,你沒事兒罷?」
獨容安蓮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她本打算著進了飯廳,能瞧見女臣大人,現兒全被眼前的人搞砸了,若是讓文婆子知曉她端的菜上桌,定是要說道!
「你走路不長眼嗎?那般大的地兒,偏生要撞上我,沒瞧見我端著菜呢?」獨容安蓮抬起袖子擦去了臉上的湯汁油漬,擦的滿臉都是油,瞧著她這般摸樣,於天愣怔一會子,猛然大笑了起來!
可甭提獨容安蓮眼下這糗樣,見著眼前的男子笑的毫形象可言,獨容安蓮一惱,抬腳便朝他踢了過去!
於天防不勝防,被獨容安蓮一腳踹在腹部上,吃痛的瞧著眼前的這姑娘,道。「你你」這姑娘瞧著清瘦,沒想著勁兒這般大!
獨容安蓮冷哼一聲,道。「我怎的?你撞人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恥笑於我,今日我不給你點臉色瞧瞧,你真當本郡主是個軟柿子拿捏!」
不等於天聽清實她的話兒,獨容安蓮赤手雙拳朝於天攻了過去,於天忍著腹部上的疼意,整個人往後一閃,躲過了獨容安蓮的攻擊,見著她這般不退讓,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與女子計較,道。「姑娘,我方才並無恥笑你的意思,如此大動干戈怕是不好,你乃是女子,如此這般有失禮儀!」
「女子?女子又如何?女臣大人不也是女子,不是也能上得了戰場,比起你們這些男子有過而無不及!」獨容安蓮最惱這話兒,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雖貴為郡主,卻喜著與男子一般騎馬打獵,練拳腳!
卻不曾想,來這晁陽國與女臣一較高下,輸成了這般,越是這般想著,越是心裡不服氣,將自個心裡的怒氣全發洩在了眼前這男子身上,所出招式也越發的狠!
瞧著這姑娘下了狠手,於天也不敢大意,兩人來來回回的打了幾回合,獨容安蓮見著於天頻繁閃躲,不禁有些氣急,道。「你有能耐別躲!」
於天無奈的瞧著眼前的姑娘,側身轉,躲過了她的拳頭,他是覺著眼前這姑娘有些眼熟,倒是不知曉,這徐府中何時來了一個有這般身手的姑娘!
「住手!」陳春花瞧著兩人打鬥,已有好一會子,這才出聲止住了他們!
聽了這話,於天趕緊收了手,而獨容安蓮見著於天收手,趁著這會子,一拳砸在於天胸口,隨後一蹦幾丈遠!
於天鐵青著臉,疼的呲牙,陳春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獨容郡主還真是改不了這偷襲的性子!
「陳大人,這姑娘是誰?」於天揉著發疼的胸口,話說出口,倒是想了起來,道。「難不成她就是」
「來人,帶獨容郡主下去換身衣裳,清洗身上的髒污!」
「是!」二婆子走到獨容郡主身邊,道。「獨容郡主,請隨我來!」
獨容安蓮瞧著陳春花出現了,她倒是沒想著,不禁有些不自在,道。「走就走!」說完便隨著婆子而去,經過於天身旁之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於天可就無辜了,他真不是有意撞了她,雖說是他的過錯,但也被她打了好下,該是了之了才是!
「走罷!」
「陳大人,你還真將這獨容郡主叫來府上做打雜使,若是一個月之後獨容郡主回了鄰國,將此事告知鄰國君主」
陳春花聽了這話,撇了一眼於天,道。「這獨容郡主本就是愛臉面,雖說上回耍陰招傷了我,但也不難瞧出,她還算是有著說話兒作數的心事風格,再者,她若是真將此事告知鄰國君主,也用不著遵守著那賭約來府上做打雜丫鬟!」
她賭的就是這點兒,雖知曉獨容郡主不甘,但於獨容郡主那心高氣傲的性子,又愛臉面,若是將此事傳回鄰國,知曉獨容郡主那名頭的,可不是讓她沒了臉面?
於天聽了這話,想想也是這麼個理,道。「陳大人說道的極是!」想著那獨容郡主方纔的摸樣,於天忍不住嘴角帶著笑意,忍笑不止!
陳春花知曉於天笑的甚,她也想著好笑,想必獨容郡主從未想著,她會有一日被扣上菜盤子罷!
那會子她正從後邊過來,目睹了獨容郡主那副摸樣,以及她的惱怒,卻想瞧瞧,這於天怎的奈何住這獨容郡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