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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神功有罩門?少林獻至寶。 文 / 無木阿瞳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寧遠下床站起身來,逕直走到水盆邊,將毛巾擰了擰,混著冷冰冰的水敷到臉上,一下子便醒個機靈。

    「海姑娘為什麼沒有陪在公子的身邊呢?令公子這般念著。」

    「她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去想那種心機的女人。」

    莞爾一笑,明羽明知故問道:「海姑娘親口告訴我,公子是她的夫君,怎麼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那種女人的話你也信,我現在親口告訴你,我是她爸爸,你信嗎?」

    「爸爸?」

    「我是她爹!」

    熟悉地抬起手,用衣袖半遮住那笑靨如花的臉龐,明羽再度傳出那「咯咯咯」的笑聲,看得寧遠心裡一癢一癢的。

    寧遠一邊藉著穿衣服轉移注意力,一邊問到:「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總不可能兩個人赤手空拳,直接衝進紅衣教去吧?」

    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明羽端起一杯頗有意味地喝了起來,為寧遠的主動和積極感到滿意,更為寧遠的詢問略感好笑。

    「公子所言極是,我們需先行潛入紅衣教,趁機招回一些忠於我父親的舊部,表明我們的用意,得到他們的助力便能事半功倍。」

    「姑娘才智過人,著實令寧遠佩服,既然有如此妙計,那麼事不宜遲。」寧遠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另一個茶杯一飲而盡,對著門外大吼到,「小二,趕緊給大爺我下一碗雜醬面」

    ……

    「噗~~」明羽剛喝進嘴裡的茶水被寧遠驚天動地的一句話逼了出來,一瀉千里,寧遠則泰然自若,絲毫沒有認為不妥的地方。

    不一會兒,小二端上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正宗揚城雜醬面,寧遠直接一粒銀子丟過去,端著面頭也不抬地說道:「賞給你了。」

    小二莫名其妙地得了幾兩銀子,樂得跟尼瑪傻叉似的,連忙「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地退出房門去。

    「吱溜吱溜」,寧遠三兩口就吃了一大半,歇了歇,一邊嚼著嘴裡的麵條,一邊看著明羽問到:「吃飯沒啊?將就著吃點兒?」

    臉上露出一副極其不自然的表情,明羽震驚地看著這位樂在其中的吃貨,沒有回答。

    「哼!嚇傻了吧!這叫大丈夫吃飯如虎,別怪我沒有展現過我的實力。」

    「咯咯咯」,明羽一下沒忍住,也忘了掩面,一下笑開顏來。

    埋下頭兩大口把面全部塞進嘴裡,寧遠沒有理會明羽刻意地賣弄風情,被動技能發動,一本正經地說到:「別笑了,還是正事要緊,我們先去城中的一處地痞集中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拉攏一些小弟。」

    「公子多慮了,我們直接上路,到了教中自有可以差遣的弟兄。」

    「紅衣教中的人能叛變你爹一次,又要背叛背叛你爹的人一次,你敢保證不會再背叛第三次?我們還是找幾個可靠的人吧。」

    「明羽便是公子最可靠的人,無需多生事了,我們還是——」

    不容明羽說完,寧遠直直地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明羽姑娘你隱居深山涉世未深,江湖的險惡你還不瞭解,且聽寧遠一次。」

    眉頭一皺,明羽看著邁著方步走出門的寧遠,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這寧遠,使喚起來倒也不是想像中來的得心應手。

    跟著寧遠穿過市集,出塵清新的明羽招來無數目光,引得無數人駐足投首,正在氣頭之上,寧遠竟真的走進了一個「地痞集中的地方」。

    天和賭莊內,吆喝聲一陣蓋過一陣。

    「大!大!大——誒呀,臥槽,我就不信了,看來今天不下點血本是沒辦法見贏了,五錢銀子,再買大!」

    「你特麼的,今天我必須要押一把大的,一兩銀子,再買大,大!大!大!」

    「臥槽!不行,先看看場面,一錢銀子,再買大,大!大!大——開!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哈!」

    欣喜若狂地跳到明羽面前,寧遠一拍胸脯,自豪地說到:「看到沒!我憑借自己出色的實力,輕輕鬆鬆就贏了他們。」

    明羽的眼中意味分明,一臉不怎麼友善的表情緊盯著寧遠,半晌一語不發,**裸的殺氣將寧遠壓制得大氣也不敢喘。

    「請問寧公子所謂的靠得住的人,身在何處啊?」

    有那麼一瞬間,寧遠差點就慫了,無可奈何,只得觸發被動技能,虎軀一振,義正辭嚴地說到:「我一直在尋找,尚且還沒有滿意的人選,但我相信只要我們有耐心,那個人一定會出現的。」

    說完寧遠雙手抱拳行了一禮,轉身便欲重新鑽進賭桌上去,誰知一步踏出,身體紋絲不動,再踏步卻只能讓前腳磨回身下,反覆如此,寧遠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什麼叫做原地踏步——走!

    一隻手提著寧遠的衣領,明羽的臉黑得像炭一樣,寧遠回過頭來,更是難以想像方纔還美不勝收的一張俏臉蛋兒,此刻竟然比一隻黑貓還要凶殘得緊。

    「寧公子,眨眼一天都快過去了,我看那可靠的人不是那麼容易拉攏的,倒是更讓小女發現了寧公子的不可靠。」

    一把將寧遠拖至身前,翻過寧遠的身子,明羽快速飛出兩腳踢起寧遠的雙手,雙手各出兩指瞬間夾住寧遠的兩隻小指,眼力驚人。

    接著明羽拇指發力,分別按住寧遠的兩隻小指,寧遠只瞬間感覺到雙手麻木,還沒來得及反應,明羽撤回雙手,右手食指曲起直接擊往寧遠的胸口正中,寧遠吃痛身子直直向後倒去,明羽前踏一步踩住寧遠的腳掌,強行用腿上的力氣摁住了寧遠將倒下的身體。

    待寧遠回過神來,雙手已經毫無知覺動彈不得,腳板更是被明羽一記千斤墜,踩得痛不欲生,而此時,明羽的手指正按在寧遠的胸上,隨時準備加力,儼然就是一記「百發百中抓胸龍爪手」。

    「寧公子知道我按住的是什麼穴道嗎?」

    被一陣瘋狂蹂躪,寧遠徹底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可怕,想要後退卻又抽不出被踩住的腳,只得求饒地說到:「誒喲喲,我的娘勒,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乳中穴吧。」

    「不,是天池穴。我已經用內力分別打入你的少陰穴,膻中穴,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只需手指一用力,便能震碎你的心脈,縱使你會渡元**,恐怕也無力回天。」

    「臥槽,你…你…果然十分瞭解渡元**。」

    「我是好意結交,又一切坦白相告,公子一再陽奉陰違刻意拖延,如此戲弄於我,難道稱得是光明磊落之舉嗎?」明羽鬆開了踩住寧遠的腳,往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到:「明羽愚昧,使不出公子的雄才大略,只能魯莽了,希望公子別再蒙騙小女了。」

    寧遠如臨大赦,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有苦難言,只有一句話能夠表達他內心的情緒。

    對著門外漸遠的人影,寧遠抬起麻木許久地右手,中指豎起,忍痛良久,只憋出一句話來:「小孩子打架,才踩腳趾……」

    賭莊的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著坐地不起的寧遠一陣唏噓,寧遠咆哮一聲,一拐一瘸地跑出了賭莊。

    沒有想到明羽有各種辦法整死自己,寧遠看著慘烈的自己也是一陣懊惱,他錢賭不過,明羽更賭不過。

    一開始,寧遠便並不太願意淌這趟渾水的,但又不可能直接拒絕一個隨時可能殺了自己的明羽,雖然多次使用被動技能——「義薄雲天」捱過一時,但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明羽扛正面的。

    殺回紅衣教,他一個廢物也不可能是非要不可,今日一番試探還嘗了苦頭,他明確地知道了明羽是具有弄死自己的能力的,再耍花招,只怕明羽真的會直接殺了他。

    只是實在想不通明羽結交自己的原因,寧遠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別無他法,最佳的選擇,那便是幫助明羽,再利用明羽替香兒報仇。

    艱難地回到客棧,天已黑了,寧遠推開門正準備躺下,卻發現了一隻不知何時鑽進來的大耗子。

    「臥槽,你是誰!你別看我有傷,我照樣弄死你啊。」

    猛地往後一跳,不小心又崴到了受傷的腳,強忍疼痛,寧遠一擺架勢大喝到。

    應空從床後出來,雙手合十對著寧遠行了一禮,開口說到:「小僧乃是須染佛陀座下二弟子應空,奉少林之命,前來幫助寧遠施主。」

    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個和尚,寧遠一聽到須染佛陀的名號忽覺親切,又見來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連忙回敬一禮,恍然大悟般地回應道:「大師要如何助我啊?不如我們聯手去做死明羽,以絕寧遠後顧之憂啊。」

    「方丈有令,此時尚不能剷除妖女,待等到武林大亂時,需要紅衣教的一臂之力。」

    「臥槽!你都說她是妖女了,你還不弄死她,你要是不弄死她,她就會弄死我的。」

    「小僧愚鈍,難敵妖女,但方丈命小僧帶給施主護心麟甲一件,穿戴於身可保施主性命,還請施主暫隨妖女前去。」

    說著,應空從懷裡取出一個簡陋的木盒子,交給寧遠,寧遠一見,臥槽,好東西啊,連忙接過。

    「多謝師父,容我多問一句,為什麼少林要出手救我啊。」

    「遇雲施主應當告訴過施主,日後少林需要寧遠施主的助力平定江湖之亂,此地不宜久留,小僧先去了,具體事件,施主日後便知。」

    「喂!喂——…」

    話不多說,應空一眨眼就不見了,比那日所見明羽的輕功還要快還要輕巧,寧遠對著空空的房梁一陣狗吠,也沒有回應。

    心想人大概已經走遠,寧遠也是放棄了,當即打開盒子審視起木盒子裡的寶貝來,一打開——

    「我勒個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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