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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虛延妄造視今人 文 / 北郡

    第八章(虛延妄造視今人)

    密道內。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水聲滴答的響個不停,地道內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草木腐爛的味道,經久不散。青苔蔓步的石階上不時可以看見蠕動的幾條螞蝗,第五夏楚皺了皺眉,再次提問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路?」

    「你說呢?」見這麼多次的無用功,白行也不想再去要什麼面子問題,一副坦誠的樣子:「當然不知。」

    「你說什麼?!」第五夏楚瞪大了眼,面前這人是她與她夫君目前的唯一救命稻草,而就在今晚,自己和他一起夜闖天牢,也就是直接的向自己的妹妹宣告了自己的立場,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正在跟整個皇朝相對持,可是現在他們被困在了這裡,原因竟是,面前這名自己一直以為是神一般的少年,竟然,不認路?

    「先不要著急,再想想,容我再想想。」白行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哪知道這四通八達的地道到底哪裡才是最接近天牢底部的地方,他從來便是方向感極差的,即便是當初來此找紅衣想到這,他的頭隱隱作痛,要是換做以前,大不了拿劍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逼他就範說出路徑,亦或是一路橫衝進去便是,但是依靠他現在,他自知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

    突然,他靈光一閃,開口詢問道:「你,可有金系靈獸?」

    「身為皇室中人,怎可沒有一兩隻,且不說是金系,五系之中,高級靈獸我何曾缺過?」第五夏楚似乎覺得好笑。

    「借我。」白行的語氣毋庸置疑。

    第五夏楚看著他認真而又專注的樣子,也不說二話,在一片淡淡的紫光中喚出一隻獨角獸來,只是,「獨角獸不是木系的嗎?」白行說道。

    「一般的,自然,只不過這只很特殊,是我小時候父皇還在的時候送我的禮物,從小生活在岩漿洞口的一隻。這種獸,看起來是木系,但卻實際上是世間少有的金系獨角獸,其皮為銅,骨為金,遇火不懼遇風不搖,世間少有你在幹什麼?」第五夏楚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白行低下頭去,將那只看起來年歲尚幼的靈獸一把拽在手裡,力道大的幼小的獸發出可憐的嗚嗚叫聲,可白行卻絲毫沒有理會,相反的是,他的眼神專注而又自然,在第五夏楚剛發出質疑的那一刻,手中的匕首卻是準確無誤的向獨角獸的腿上狠狠剜去。

    「唔——」善良的小獸眼中盛滿淚光,看得第五夏楚心疼不已,儘管她知道白行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與用處,只是這樣的場面,她自認看不下去。

    而白行在放了少許的血之後,眼神卻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安逸而又美好,他安慰似的拍拍獨角獸的頭:「你走吧,謝謝你的幫忙,去你主人那裡好好養養傷。」

    小獸踉踉蹌蹌的走到第五夏楚身邊,白行也就不再言語,只是盯著地上的那攤血良久,突然掂指做了個決,只見地上的血慢慢地向一個地方流去,就像冥冥之間便有著東西在指引著,一直向前流走著,宛若活物。

    「這一路,有太多的我不便問你,只是白公子,」第五夏楚頓了頓,「我仍是好奇,我們跟著這攤獸血,究竟是要往哪走?」

    「九天玄牢共分九層,每層的機關構造都不相同,以你家王爺的身份與地位,該是在第六層或是第五層,那裡水銀密佈,稍有不慎便是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只不過這說來也好笑,五、六層關著的都是重犯,死了也不足惜,朝廷卻還要安排個這樣的玩意來為難那些想溜進來或是逃出去的人,真是愚蠢的麻煩。」

    「為何你這麼斷定是五、六層?再者,七**該是關什麼的?你現在還沒回答我方纔的那一個問題的。」第五夏楚說道。

    「七八層的東西」白行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你不會想知道是什麼的。至於第九層,那裡什麼也沒有。」

    第五夏楚看著白行,一抹奇異的感覺卻蔓上心頭,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知道?」白行回給她一個笑,腳下的步伐卻稍稍放慢,看了一眼自己製作的引路標,低沉的呵呵笑了兩聲:「你不是說獸血做什麼用的嗎?你看,現在我們沿著的這條路,實際上在很久以前該是發生過打鬥的,金系靈獸的血,只要運用得當,便可幫我找到一樣可祝我們辦成大事的東西。」

    「打鬥?我為何不知?」第五夏楚仔細搜索著腦中的信息「真的沒有,自大祈建立以來,從未曾有人敢在玄牢內部發生衝突,更何況這隧道,怕是當今攝政王扶卿都不知道,有怎的還有打鬥?」

    白行瞥了她一眼:「我是說千年前。」

    他看著第五夏楚的表情變得凝重,只當是她在思考著當初的事,於是接著道:「我們要找一把劍,名喚。當時人皇顧西南用的東西。」

    「一詞,取之有因,既為忘川,精魂為載,獻血為養,此劍本就戾氣十分重,劍之道,屬金,金屬性的靈獸的血,又怎會對一把飢渴了千年的古劍沒有吸引力?」

    在吐出顧西南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喉結在微微發抖,感覺口乾舌燥,彷彿口中有著一塊生鐵,硬生生燙得他差點失去說話的能力,當他說到這時,他控制了許久,才沒能在第五夏楚面前將自己的手砸向牆壁。

    「那麼,你究竟是誰呢?」第五夏楚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我該叫您人皇大人,還是什麼?」

    「?」白行不解,面前這名女子,又怎會把自己和顧西南聯繫在一起?

    「熟悉皇宮地形,熟悉戰爭,甚至熟悉朝廷的每個運轉方式,從你敢這麼胸有成竹的闖皇宮時我便覺得不可思議,小小妖族少族長,從未出過妖族界限,倒敢把這當做是家裡一般來去自如,這蠱惑人心的本領,加之你一直在強調的這個時間段,試問還有誰可以比得上你人皇顧西南?」第五夏楚一口氣將自己的觀點說完,表情十分的自信滿滿。

    「呵,」白行戲謔一笑:「都說你們人族的史書,黑的都可以變成白的,顛倒乾坤這事你們那些吃屎的官吏倒是干了挺多的,全天下的人都死絕了嗎?全天下就只有他顧西南一個人是英雄嗎?全天下的人眼睛都瞎了?」他的聲音裡透露出極度危險的符號,表情陰沉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將手掐到自己的脖子上去,第五夏楚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心裡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卻開始動搖,難道,自己說錯了?

    可是她的心微微一動,「你究竟是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簡單。」白行的眸子如同藏著一片深不見底的虛無,「親身經歷過如何不清楚其中細節。」

    「你不是問我是誰嗎?天道輪迴,前世今生,我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

    第五夏楚看著他的嘴型慢慢變化,吐出了一個足以讓自己整個天都崩塌的名字。

    他嘴角帶笑:——「前世的我,名喚紫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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