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時候已經是寒冷的冬季了,拆遷辦的倆工作人員不太明白,這床上為何還要掛著蚊帳,難不成這樣寒冷的天還有蚊蟲叮咬嗎?也正是那蚊帳的阻礙,讓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對姜海峰的臥室無法「一覽無遺」。由於臥室昏暗看不清,那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只能無奈的一邊往臥室裡走,一邊無奈的請求道:「老薑,能把燈開一下嗎?實在是看不清楚呀?」但無論拆遷辦的工作人員怎麼問話,臥室裡就是除了電視的聲音,沒有其他的動靜。
臥室雖然昏暗,但好在有電視機熒屏的亮光在「指引」著,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在拆遷之前,也順道打聽到了姜家的一些實際情況,說是姜家比較低調,除了老薑家的兒子每日正常的上下課,姜海峰夫婦基本上是看不到什麼人影,以至於很多人認為姜家夫婦應該是常年在外地或者是常年上深夜班。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原以為這次登門拜訪或許會吃閉門羹,想不到姜家全家都在,只是目前的情況似乎多多少少透露著一些詭異。
拆遷辦的工作人員終於來到了電視機前,但所見到的一幕或許讓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要大失所望,電視機前除了一張搖椅以外,壓根就沒有一人,包括床上,同樣如此,搖椅旁邊是一張茶几,茶几上倒是有泡著茶的茶杯,還有一包開動過的香煙,茶杯裡的茶水還冒著熱氣,想必是剛泡不久,「這人去哪了?」拆遷辦的兩名工作人員泛起了嘀咕。
「怎麼了?我父親不就坐在搖椅上嗎?」這時從拆遷辦工作人員的身後冷不丁的傳出了一句話,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拆遷辦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忙回頭一看,原來是老薑家額兒子薑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你說什麼?你父親坐在搖椅上?」拆遷辦其中一工作人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空空的搖椅對著姜舯說道:「你父親是不是出去了?」
姜舯瞪了那拆遷辦工作人員一眼,「胡說八道!」姜舯說完後,將一煙缸放到了搖椅旁的茶几上,對著搖椅嘀咕了幾句後,又轉過頭來對著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說道:「我爸說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不要影響他看電視!」
拆遷辦的工作人員看著一本正經的姜舯,誤以為是開玩笑,「小伙子,你是存心的嚇叔叔們的吧?快點,你父母在哪裡?我們還有正事要跟他們商量呢!」拆遷辦的工作人員顯然沒有心思跟姜舯來開這樣的玩笑,一併催促的說道:
姜舯歪著腦袋,不屑的說道:「我父母在哪?父親不正躺在這搖椅上,喏」姜舯說到這,又指了指只掛著蚊帳的床說道:「我母親不靠在床上看電視嘛!我父親要抽煙,發現沒有煙缸,讓我拿煙缸過來的」說到這,只見姜舯又疑神疑鬼的對著搖椅不知道嘀咕著什麼,隨後,姜舯拿起茶几上的香煙,抽出兩支,分別遞給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說道:「我父親讓你們抽支煙,一邊抽,一邊商量好了!真概不清楚,我父親就躺在搖椅上,你們就假裝沒看見,實在是不夠禮貌!」
那拆遷辦的工作人員懵裡懵懂的接過姜舯遞過來的香煙,感覺自己被一孩子作弄的一樣,要不是過來商量拆遷的工作事宜,換平時,早就教訓這眼前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了!拆遷辦其中一工作人員深呼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對著姜舯說道:「小兄弟,你父母到底在哪?我們真的有事跟他們商量,不要開玩笑了!」
姜舯聽這麼一說,心中也頓時來氣了,搞什麼搞?自己的父母不都好好的躺在床上、搖椅上,這倆人竟然權當沒有看到,「哎!是你們開玩笑吧?你們還要不要商量了?不商量的話,就請你們出去!這不是耽誤時間嘛!」
「小兄弟,夠啦」其中一工作人員已經受不了眼前這小屁孩的睜眼說瞎話,「看看你一副質彬彬的模樣,怎麼說也像一名大學生,怎麼說點話這麼不著調呢?你說你父親躺在搖椅上,那搖椅上的人呢?」那工作人員一說完,立馬用腳踹了一下搖椅,只見那搖椅被踹後,嘎吱嘎吱前後搖動了起來,姜舯見狀大驚,連忙對著空空如也的搖椅嘀咕了一番,隨後朝著倆拆遷工作人員怒吼道:「滾出去,你們這是來商量的態度嗎?」
倆工作人員本來就被姜舯氣的一肚子火,見這個時候臉皮也撕破了,索性就鬧僵發洩了出來,特別是其中的一名工作人員,火氣特別大,衝著姜舯吼道:「還你媽媽靠在床上看電視,我這就去把床給掀翻了,看看你媽媽下不下床。」說完那工作人員就衝著床走去,姜舯見狀,忙攔著那人死命抵抗,並衝著床一陣嘀咕,正當那工作人員仗著自己的力大,將姜舯推到一邊,就要到床邊的時候,只見那蚊帳的帳簾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合上了。那工作人員先是一愣,覺得這蚊帳是不是有人動過?但看看姜舯被推到一邊,自己的同事又在身後,沒人會動這蚊帳,那這蚊帳的帳簾怎麼會合上來呢?想來想去,或許是剛剛自己的動靜太大,以至於將帳簾給「震落」了下來,想明白了這一點,也就肆無忌憚的伸手去撩開的那蚊帳的帳簾,看架子,這工作人員確實是想將床掀翻,來挫挫姜舯的銳氣,撒撒自己的怨氣
可還沒等那工作人員的手碰到那蚊帳的帳簾,那蚊帳的帳簾卻自動撩開了,帳簾很自然的掛在了掛鉤上這一來,徹底把那工作人員給嚇蒙了,你這蚊帳的帳簾從掛鉤上掉落下來,可以用動靜大來解釋,但這蚊帳的帳簾重新回到了掛鉤上,這用什麼理由來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