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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蛟魂 文 / 銀月舞

    肖影打開籃子一看,全是些乾果之類的東西,不禁問道:「山裡的野味不是很多嗎?怎麼只有這些?」天火解釋道:「你受了傷,要吃些清淡點的東西!」肖影拿起一顆堅果放進嘴裡咀嚼,只覺得一股淡然地香味在唇齒間停留,讓人回味無窮。天火笑道:「如何?」肖影顧不上回答,只是點頭贊同,順手又放進嘴裡兩三個堅果。

    「該說說你的經歷了吧!」肖影滿口含糊地說道。

    「好!難得有人願意聽我這個瞎子說話!」天火在這個女孩子面前似乎沒有任何遮攔,彷彿早就與她相識一樣,遂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她。

    肖影每當聽到險阻之時都會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火,似乎她自己此刻就是身臨其境一般,而當她聽到白瓊死去時竟然流出了眼淚。天火感覺到了肖影的流淚,心中似乎對這個小女子深感好奇,不禁暗道:「幽冥教裡竟然也有如此善良的人,不知道那些死在我手裡的人會不會也有幾個這樣的人呢?」

    「後來呢?你就逃出了桃源?」肖影問道。

    「嗯!我帶著我們川氏的兩件寶物逃了出來!」天火說完手一揮,一道赤芒閃過肖影的眼簾,肖影一愣,只見眼前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長劍,劍身長約三尺多,通體玄黑,其上鑲嵌著九顆龍珠,呈一個「中」字形。

    肖影不禁一愣,叫道:「這就是追月劍?咦?怎麼少了一顆龍珠?不是說有十顆龍珠嗎?」天火笑道:「原來是十顆的,但裡面有一顆龍珠我暫時無法駕馭它的力量,所以,我就把它藏起來了!」肖影一臉疑惑的看著天火,似乎有所懷疑,但那雙渙散的眼眸根本就看不出有欺騙的神色來。

    這時,山下傳來一聲呼喝:「肖影你在上面嗎?」肖影一愣,露出歉意地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師姐來找我了!」天火聽出了這是雪月的聲音,不禁懷疑道:「是她!她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肖影解釋道:「因為我們暗血堂的人身上都帶有一個香囊,裡面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只要用一種我們暗血堂特殊的蠱蟲便可以輕鬆地找到我們的人!」說完便取出了自己身上的那個香囊。突然,又是一聲叫喝:「川天火!你給我下來!」天火聞言一怔,不禁脫口叫道:「他怎麼會來這裡?」

    「他是誰?」肖影問道。

    「是赤雷!」天火冷冷地說道。

    「是那個討厭鬼啊!」肖影受天火的影響,對赤雷的印象極差。

    「看來我們得一起出去了!」天火起身向門外走去。

    樹林外立著二十幾個人,其中有三個人站在隊伍的前面,應該是這群人的頭領。其中一人身著黑衣,身姿曼妙,手裡持著一柄彎刀,正是雪月,而她身旁的兩個人則一襲白衣,一人左耳帶有一個小金環,樣貌英俊,竟是桃源裡的赤雷,他身邊的一人白髮三尺有餘,遠遠望去竟似一個女子,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世間罕見的美男子,赫然正是雨寒。

    林間的鳥獸突然間四散開去,眾人一陣驚慌,雪月說道:「川天火要來了!」赤雷很是不屑地說道:「你怎麼知道?」「哼!龍珠特有的氣息會使其周圍一里以內的動物產生恐懼,你看看剛才的鳥獸就知道了!」雪月滿是鄙夷地看著赤雷說道。

    這時,林中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赫然正是天火與肖影二人。雪月面露嗔色,肖影向天火望了一眼,悄然地離開了他,來到了雪月的身後。

    「他沒有欺負你吧?」雪月看著肖影身上的這套男裝問道。

    「沒有!沒」肖影被雪月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臉頰瞬間紅透。

    這時,赤雷走了上來,說道:「川天火,快將追月劍與玄冰甲交出來!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天火笑道:「你算什麼東西!在我的地盤上鬼叫!」赤雷聞言一愣,心中頓時大怒。這時,其身後的一人說道:「此乃雷之劍王,你休得無禮!」天火抽出了手裡的追月劍,輕輕地撫摸著,說道:「追月劍在這裡,我才是真正的劍王!」

    「什麼?」眾人見到追月劍的形狀皆是一驚。

    「你竟然毀掉了追月劍!」赤雷大罵道。

    「不是的!是惡龍蒼穹毀了追月劍!」肖影出來辯解道。

    雪月回頭瞪了肖影一眼,肖影看到雪月的眼神裡充滿了嗔怒,遂小聲地嘀咕著又縮回了雪月的身後。天火笑道:「追月劍在這裡!至於玄冰甲我已經把它藏了起來。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赤雷自當上劍王以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如今天火對他如此不敬,已經使他很難堪,遂暴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身子一挺,便持劍衝了上來。

    天火冷冷地一笑,道:「當年你用計讓我敗給了你!今天我要親手殺了你,以洗我多年來的恥辱!」赤雷狂笑道:「就憑你!來呀!」遂劍勢一抖,變化出數多朵劍花向天火襲來。天火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地笑意,手一抖劍便如同流水一般衝向了赤雷的劍鋒,追月劍沿著驚雷劍的劍身一路來到了其劍柄處,赤雷不料天火的速度會如此的快,急忙中變換姿勢,閃身向一側躲去,不料正中天火的計謀。天火的身影忽然間消失在了赤雷的眼前,眾人為之一驚,「哧!」血光乍現,赤雷的後背被天火刺中。

    天火正要下殺手,突然,一個女子從人群裡跑了出來,叫道:「不要!」天火一愣,原本波瀾不驚地心境突然為之氾濫,一個聲音在自己心裡叫道:「紫雲!」

    來人正是紫雲,這時的肖影也驚呆了,她終於看見了天火講的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女子了。正當天火發愣之際,赤雷向前一躍,回身一劍刺中了天火的左胸,那是人的心臟所在,眾人心中再次一震,肖影不禁大罵道:「你個大壞蛋,天火明明饒尼不死了,你幹嗎還要殺他!」

    「不得對我們劍王無禮!」一個隨從侍衛叫道。

    「讓你們的劍王見鬼去吧!」天火發出了一聲呼喝,驀地真氣湧動,週身赤芒大放,驚雷劍應聲而斷,巨大的氣浪迅速地向四下席捲而來。

    「不要殺我丈夫!」紫雲再次衝了出來,手裡的劍指向了天火的胸口。

    「哧!」一聲輕響,鮮血滴落在了地上,天火以手抓住了劍,冰冷的鮮血沿著劍鋒滴落下來。紫雲面色蒼白,呆呆地望著天火,無法言語。「哈哈哈」天火突然間笑了起來,笑聲是那麼悲涼,令人聽了如同透骨的寒風一般。

    「紅毛鬼!你沒事吧!」肖影問道。

    「你是他的妻子?」天火沒有理會肖影,「你既然已成他人之妻,我還有什麼好期盼的!」

    四下氣浪翻飛,溫度瞬間提高,眾人眼前一亂,紫雲手裡的劍已經落進了天火的手裡。赤芒自天火的手裡出現,照亮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一團火苗包住了劍,四下的積雪瞬間融化,天火驀地大喝一聲,火苗瞬間膨脹,劍在火焰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見天火輕易地便將一把寶劍化為烏有,心中的驚駭甚大,不知道天火的修為到底到達了什麼境界。赤雷雖然不是天火的對手,但也是劍王,功法與術法在桃源裡也算上數的,卻連天火三招也接不住,著實令人驚駭不已。

    赤雷此時在紫雲的扶持下站起身來,滿臉的鄙夷之色,冷笑道:「川天火,我和紫雲的女兒都已經七歲了,你還不知道嗎?」天火聞言只是一陣陣發楞,沒有任何反應。此時,人群裡又走出一人,此人一頭長髮雪白,面容俊美非凡,正是雨寒。只聽雨寒輕聲說道:「大哥,你醒悟吧!跟我們回去,我會向元老們給你求情的!」天火驀地大笑起來,長長的劉海兒遮住了他的雙眼,但一股陰寒的氣息卻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眾人不禁提高了警惕。

    「弒父的罪名也可以饒恕嗎?」天火冷笑道。

    「爹沒有死!是真的!」雨寒辯解道。

    天火聞言一愣,良久沒有說話,這時,一旁的雪月卻笑道:「原來當年的屠龍英雄竟然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啊!」天火倏地抬起頭來,忘向了雪月,一股殺意瞬間襲向了雪月。雪月一怔,驀地向後退了一步,手已經握在了彎刀上。天火喟然道:「不要再勸我了!我是不會回去的!」雨寒愣愣地望著天火,良久才說道:「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想在我只有抓你回去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天火緩緩地將劍指向了雨寒。

    「你真的不反悔?」雨寒依舊問道。

    「少廢話!」天火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四下一片寂靜,就連人的呼吸聲似乎也聽不見,眾人知趣地向後退開數步,這真正的高手過招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天火首先打破了沉靜,道:「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你到底進步了多少?」雨寒還口道:「我這十年來在水之界苦修,這一頭的白髮就是見證!」天火聞言一愣,不禁問道:「白髮?」

    「什麼?難道你沒有看見嗎?」雨寒甚是疑惑道。

    「你大哥的眼睛早在十年前就瞎了!」肖影在一旁搭腔道。

    「什麼?」桃源裡的人聞言皆是一愣,不禁再次望向天火的眼睛,這一望之下果真發現了有些異樣之處。

    雨寒的刀此時已經舉在了半空中,神色複雜地看著天火,良久才說道:「我不會占尼便宜的!」遂將雙眼閉了起來。天火笑道:「那你回輸得很慘!」氣浪浮動,兩道寒芒已然出鞘,霎時間,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眾人心中一陣驚駭與歎服,場中戰鬥的兩人此時連身影都辨別不出來,只看見四下的有不斷飛舞的殘雪與斷枝。赤雷在一旁驚駭地看著兩人的打鬥,心中不禁產生一陣顫悚,暗道:「如果當天雨寒用出全力我恐怕連他十招都接不下!」

    雪月此刻已經將鬼王錐藏在了手心裡,準備隨時使用。肖影在一旁注視著天火的一舉一動,似乎萬分關切的樣子。雪月回頭望了一眼肖影,笑道:「怎麼了?我怎麼看你那麼關心那小子呢?」肖影瞅了她一眼,別過頭去說道:「誰說的?哼!」

    天火自使用了赤龍的龍珠後功力大增,在以往的界限上有了更大的突破,此時他的六識已經強出常人的上千倍,即使不用眼睛也可以察覺到四周的情況與事物。而雨寒則還未達到這種超人的境界,此刻的他完全是憑藉著聽覺與觸覺來判斷天火的位置。追月劍的劍芒突然暴漲三尺,雪亮的寒光照亮了眾人的臉龐,雨寒橫刀格擋,只聽一聲巨響,四下的積雪突然間盡數竄到了天上去,氣浪翻飛不絕,眾人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飛雪紛紛落下,雪地下的樹枝與殘葉被掀了上來,四下一片狼藉。眾人定目看去,只見眼前的一排樹木皆已伏倒在地上,混亂之狀無以言表。

    空地上,雨寒與天火兩兩相對,就好像剛才的一切與他們無關一樣。天火額前的赤髮被氣浪削去了三分,露出了藏在發後的那雙半閉著的雙目,瞳仁暗紅而渙散。雨寒髮梢上的束帶亦不翼而飛,長長的白髮在沒有了束帶的約束下隨風亂舞,與四下的積雪融為了一體。

    「斷水刀訣?」天火似是在自語,「修煉得不錯,可惜還沒有到達斷流之境!你現在只能斷水!呵呵!」

    「哼!不要以為你已經將流水劍訣修至化境我就怕了你!我還有絕招沒有用出來呢!」雨寒似乎還帶有點小孩子脾氣地說道。

    「哦?讓我看看你這個小子的絕招呀!」天火很是不屑地說道。

    「不得對我們族長無禮!」站在赤雷身後的川氏侍衛實在忍不住了,出口

    喝斥道。

    天火聞言一愣,再次面向雨寒,鼓掌笑道:「恭喜!恭喜!你竟然當上了族長?老天有眼啊!」天火說完不禁再次將臉面向了赤雷,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道:「雷之劍王想必很失望吧?」

    「你說什麼?啊!」由於這怒,赤雷德傷口又迸裂了。

    「哈哈哈有什麼絕招儘管使出來!」天火再次將劍指向了雨寒。

    雨寒自幼自尊心就很強盛,如今被天火如此看不起心中早已怒火中燒,遂驀地拔出紮在雪地裡的醉魂刀,身形疾速旋舞起來。天火持劍警惕地感知著四下真氣的變動,不敢有絲毫馬虎,剛才不是他看不起雨寒,而是在激怒雨寒讓其使出絕招,他想要看看自己這個曾經軟弱的弟弟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實力。

    「川天火!你看好了!這就是斷水刀訣的絕招!」雨寒雙目倏地變作了血紅,他已經開啟了血目。

    「來呀!」天火此時聚集起全身的真力與之抗衡,他已感覺到了四下的氣浪在翻騰了。

    「九天龍旋斬!」

    眾人為之一愣,天火心中不禁暗道:「這就是當年連炎之劍王也差點敗在鳴刀手裡的那招?」

    「轟!」

    兩股強勁氣浪攜帶萬千飛雪撞擊在了一起,撞擊的霎那間,空氣似乎為之收縮,在聲響發出的同時,收縮的空氣又瞬間膨脹開來,耀眼的光芒混雜著強大的衝擊氣浪與萬千積雪向著眾人飛快的襲來。四下眾人的護體真氣被氣浪與飛雪擊打出無數漣漪,一些修為稍弱之人已經被氣浪震得吐血,面色煞白。

    這時,一道銀亮的流光瞬間穿過了雪花的界限,在眾人迷茫之際向前方的那個黑色身影襲了過去。「叮!」一聲脆響,那道銀亮的流光驀地返回到了雪月的手裡,雪月此間早已後退了數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肖影心中萬分緊張,忙將其扶助,為其察看傷勢。這時,雪月依舊叫道:「快追!他中了受了鬼王錐的致命一擊跑不遠!」

    天火持劍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淋,血跡洩露了他的行跡,但此刻的天火根本已無心顧及這些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在不趕快離開,那麼,自己將會死得很慘。

    「誰!」天火依舊保持警惕注視著前方。

    「是我!」一個聲音自林間傳出。

    「啊!師師兄!」天火再也堅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來人正是天火的師兄昊空鵬,只見昊空鵬站在遠處搖著頭歎息道:「不會吧!師弟,你怎麼一見到我就行五體投地大禮呢?」昊空鵬遂上前將其扶起,將一粒丹藥塞入了天火的口裡,背起天火向樹林深處走去。

    天火服下藥稍感好受一些,睜開眼說道:「師兄,向左走!那裡有我的一個藏身山洞!」昊空鵬聞言一愣,驚駭道:「哦!你這麼快就醒了!」天火催促道:「快走!我感覺到他們已經追來了!」昊空鵬聞言迅速向左轉身,閃進了一片灌木叢裡。

    「奇怪!他怎麼不見了呢!」一個暗血堂的弟子站在天火二人剛才站過的地方自語道。

    「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另一個人說道。

    昊空鵬扶著天火坐下,開始為其療傷。天火心中驀地升起一陣暖意,不禁開口說道:「師兄,你還相信我嗎?」昊空鵬一愣,說道:「什麼?還是因為你盜走寶物的事情嗎?」昊空鵬與天火同時收回了功力,面對面坐了下來。

    天火說道:「嗯!對了,你怎麼也出來了?」昊空鵬伸了個懶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著說道:「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啊!」天火見他一臉賣關子的樣子,又道:「別廢話了!快說!」

    昊空鵬清了清嗓子,說道:「一個月前,你弟弟榮登大寶,做了川氏的族長。真可謂光宗耀祖啊!要知道,歷代川氏族長中有大半是出自川氏四宗的,你兄弟可真了不起啊!短短的十年間便跟換了個人似的!真是」

    天火雙手上的骨骼用力握得「咯咯」直響,昊空鵬見狀一愣,遂知趣地說道:「好!好!言歸正傳!我不說廢話了好嗎!」

    「事情得從十年前你走後說起。你走後一個月,南方的水族與北方的火族聯手侵犯川氏於昊空氏兩族的邊境地區。我昊空氏在大將昊空千樹的帶領下將火族蠻人擋在了流炎河畔,而川氏那邊情況比較艱難一點。水族蠻人馴養了一批凶獸,大挫川氏騎兵,守城軍更是艱難!

    「那些水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機械圖紙,竟造出了投石車與巨大弓弩,川氏守軍傷亡慘重!就在這危急關頭,波氏族長波斷夢帶領一萬鐵騎,以奇計擊退了水妖六萬攻城大軍,將他們暫時壓在桃源江南岸。波斷夢因此聲名大振!

    「川氏軍民從來未遭受此重創,士氣低落,所以,川氏的元老會希望舉行一次族長選舉大會。選出一位德才兼備的族長帶領川氏的族人渡過難關,同時也好鼓舞以下士氣。

    「選舉當天,赤雷與雪狐氏的一個少年英傑流風,就是那個被譽為天才少年的那個人。這兩人同時打到了最後一場決賽。在他二人比鬥之時,赤雷那小子出陰招害流風,險些把流風殺了!」

    天火聽到這裡不禁一陣心急,這流風曾為自己辯護過,雖然再也沒有見他,但對他的敬意依舊還在,不禁問道:「後來呢?」昊空鵬接著說道:「哼!赤雷那小子混了個劍王德稱號還不夠,竟然還想要當川氏的族長!可惜呀!老天爺不給他機會,就在流風倒地之時,雨寒衝了出來,以一招擊退了赤雷,讓他當眾出糗!真是大快人心呀!」

    天火又問道:「那雨寒他們是為什麼要出來呢?桃源現在這麼亂,他還哪來的心思出來找追月劍?」昊空鵬笑

    道:「這正是我要說的重點!雨寒當選之日,水族援軍已到,春江城危在旦夕,於是雨寒便臨陣發揮了他的軍事才能,當然,少了我這個軍師也不會打勝仗的!」天火見昊空鵬一臉自得的樣子,遂露出一臉狐疑的神色,說道:「你?軍師?」

    「好了!怕你了!」昊空鵬見天火一臉的狐疑之色,暗紅的眼眸似乎在鄙視這自己,不禁說出了真話,「其實也不光是我一個軍師,還有我先前提到那個流風!人家不愧為天才少年,真是一個厲害的謀士!」

    「怎麼個厲害法?」天火問道。

    「這個少年的心計於謀略簡直沒得說,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將捲土重來的水族大軍吃了鱉。後來,雨寒便名其平川大將軍,讓他暫時鎮守春江城,三個月內水族竟然沒有再犯!」昊空鵬說得唾沫橫飛,就像場景再現一般。

    「他真是這麼難得的一個將才嗎?」天火似乎是在自問。

    昊空鵬繼而說道:「雨寒見春江城局勢有所穩定,便班師回朝,去接受正是族長受封大典。誰知在受封當日,波斷夢故意刁難雨寒,說是什麼追月劍尚不知蹤跡,怎可就這麼草率地辦受封大典!」天火一愣,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哼!這波斷夢似乎很是瞭解雨寒的脾氣,多次以言語相激,迫使雨寒推遲受封大典的時日。還說什麼不著會追月劍就不算真正的族長!聽聽!這麼出格的話都能說出來!」

    天火聞言心中頓生殺意,恨聲問道:「後來呢?」

    昊空鵬無奈地攤開手,說道:「後來就有了這樁事情了!雨寒一路找尋,來到了你面前!那個赤雷為了找尋你可是費了好大心機!」天火一愣,道:「怎麼說?」「他不惜屠滅了一個火族少數部落,得到一根法杖,叫血引。說是只要將親人的血塗在法杖上,法杖便會找到與其有血緣關係人!」

    「這法杖真那麼神?」天火問道。

    「就這麼神!這法杖一路上除了一端指著雨寒以外就指著北方了!還有,以我看赤雷那小子帶上紫雲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打擊你!」昊空鵬說道。

    紫雲站在一個幽深的山洞裡向外面焦急地張望著,一旁的赤雷一臉的蒼白,冷冷地說道:「怎麼了?還是放不下那個傢伙?」紫雲回頭望著赤雷,淡然道:「孩子都給你生下來了,我還有什麼好掛念的?」赤雷聞言大笑道:「哈哈哈是這樣嗎?」紫雲見他一臉的狐疑,遂不再理會他,轉過了身去。

    雨寒收回了真氣,睜開雙目說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其身旁的一個侍衛說道:「午時了!」雨寒一臉茫然地望著洞外的落雪,暗自歎息道:「沒想到川天火的功力竟然這麼厲害!我什麼時候能趕得上他?」

    「報!門外發現了暗血堂的人!」一個站在洞外守護的侍衛進來報道。

    天火微微閉起了眼睛,淡淡地說道:「紫雲已經不再與我有任何瓜葛了,他為什麼還要用她來對付我?」昊空鵬站起身來,故意歎息道:「是啊!你已經四大皆空了!但人家紫雲可沒有呢!對了,還有一個人對你是百般思念呀!唉!真是世間少見的癡情女子呀!」天火聞言一愣,忽然將臉面向了昊空鵬,急忙問道:「苗月還好嗎?」

    「好?好什麼好!你今年二十五歲了,人家苗月今年快二十七歲了,這個時候的女子抖做娘了!孩子起碼都七八歲了!」昊空鵬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苗月為了你到現在都沒有嫁人!你可把人家害慘了!」

    「什麼?」天火似乎很是驚訝的樣子,驀地回想起自己離開桃源的那一晚,自己無聲無息地離去,只留下了自己竹風劍,本想給她留作紀念,但沒想到苗月竟如此癡情。

    「你還是不想回去嗎?」昊空鵬問道。

    「我」天火一時間無法回答。

    突然,昊空鵬一把抓住了天火的衣領,叫嚷道:「你難道想看著苗月就這麼一直待在閨中,直到她人老珠黃嗎?」天火推開了昊空鵬的手,依舊淡然地說道:「我會回去!但不是現在!」昊空鵬聞言一愣,又說道:「你想怎樣才肯回去!」天火驀地抬起了頭,望著昊空鵬一字一句道:「滅掉幽冥教後我就回去!」

    「好!我陪你去滅掉他們!」昊空鵬一把拽起了天火向山洞外走去。

    雨寒等人一起走出了山洞,只見雪月等人已經站在了外面,赤雷低聲說道:「她們看來沒什麼善意!」雨寒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此時己方的陣營裡已經剩下不到十人,而雪月那方還有十幾人,而且均無損傷。看來這是她們在雨寒與天火決鬥時早就計劃好了的。

    雪月看來受傷不輕,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那纏著繃帶的右手此刻還在不停地顫抖,只聽她上前說道:「雪月前來探望川族長等人的傷勢如何!」雨寒微行一禮,淡然地笑道:「多謝雪堂主關心,在下等人傷勢並不太重!」雪月一雙美目忽然閃過異芒,遂笑道:「如此甚好!在下想向劍王借一樣東西,不知劍王可否答應?」雪月此時又將臉容面向了赤雷。

    「借什麼?」赤雷饒有興趣地望著雪月,兩眼放出一陣寒芒。

    「血引杖!」雪月甫一說出這話,所有桃源人皆是一震。

    「哦?如果我說不呢?」赤雷冷冷地笑道。

    「那我們就只有搶了!」雪月說話時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那雙眼睛裡卻看見了無邊的殺意。

    暗血堂的弟子眨眼間已經衝到了雨寒等人的身前,雨寒拔刀砍去,不料牽動了傷勢,一口鮮血倏地從嘴角流了出來。雪月大笑道:「川族長要愛護身體呀!」雨寒聞言大怒,他自十年前去了水之界後,性格就變得好強,如今聽到雪月這樣諷刺的言語怎能受得了,遂一咬牙,醉魂刀七彩光芒瞬間大盛,一擊便擊退

    了三個暗血堂弟子。

    「保護劍王與族長!」一旁的侍衛大聲叫嚷著。

    肖影望著倒在地上的眾多桃源侍衛,心中不忍,遂說道:「姐姐,這樣做會不會不公平呀!」雪月聞言發出一聲冷哼,似是在嘲笑肖影一般,說道:「有什麼公不公不平的!只要達到目的就足夠了!」

    「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斷水刀訣!」雨寒一臉蒼白之色,但醉魂刀的刀芒依舊不減。刀身上的太陽石散發出的七彩光芒讓人感到一陣陣暈眩,幾乎不敢直視這把刀。雨寒則藉著這種機會擊倒對手,但他沒有下殺手,他不想傷害這些女子。

    「川氏的斷水刀果然名不虛傳!」一聲怒喝從遙遠的天際裡傳來,眾人驀地一驚,抬頭向上望去。只見一個敢打威猛的人持一柄巨劍從天而降,落地生風,聲勢甚是驚人。

    「大師兄!」雪月與肖影同時驚喜道。

    來人身高九尺有餘,身負一柄巨劍,樣貌剛毅而充滿霸氣,正是林傲天無疑。只見林傲天解下巨劍,傲立與雨寒等人身前,如同一個凶神一般威武。

    「來者何人?」雨寒大聲叫道。

    「我是幽冥教鐵血堂堂主林傲天!」林傲天大聲回道。

    「哼!有種就來吧!」雨寒持刀橫在林傲天身前。

    「卡!」

    眾人一愣,不知這聲脆響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只見赤雷雙手向前一擲,一根斷折的黑色骨杖被丟了出來。眾人一驚,只聽雪月大叫道:「你竟然把血引杖折斷了!」

    「嘿嘿!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赤雷陰寒的聲音瞬間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令人聽了膽寒。

    林傲天怒目而視,良久才淡淡地說道:「就算拿不到追月劍和龍珠,但是帶著醉魂刀和川氏族長、雷之劍王回去也是大功一件!」林傲天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雨寒等人只有拚死一搏了。

    「橫掃千軍!」林傲天一招劈出,直取雨寒的項上人頭,雨寒橫刀格擋,醉魂刀甫一接觸到那股強悍的劍氣時便發出淒慘的霞光,似乎它也隨著主人而消極了下來。雨寒後退數步,忽然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不起。

    「要你命!」林傲天又是一招使出,雨寒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逼近,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逼近。

    「彭!」

    一聲悶響,雨寒身前的空氣如同湖水中的漣漪一般波動起來,甚是詭異。這時,只聽其身後有人說道:「還好我的氣盾夠硬!」「昊空兄!」雨寒回頭驚喜道。

    「何止我這個昊空兄!你看!」昊空鵬遂閃身讓開,只見一道黑影瞬間沖湧出來,一道氣浪閃電一般刺向了林傲天。林傲天一愣,揮劍格擋,方一接觸到那氣浪就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高手,驀地驚歎道:「川兄弟,近來可好?」

    「托林兄的福!我還活著!」天火向身後的人望了一眼,道:「師兄,用土遁帶他們走!」

    「你小心!」昊空鵬拉著一干人等準備施法。

    「休想!」林傲天突然大叫道。

    天火驀地攔在了他的身前,說道:「林兄,給在下一個薄面!放了他們!」「師命難違!」林傲天果斷地回答道。天火一愣,驀地取出了身上的追月劍,遙遙地指向了林傲天。林傲天知道天火的實力,他惟有先發制人,一招取勝,否則自己是很難戰勝天火的。

    「川兄弟,別怪我無情了!」林傲天驀地舉起了手裡的巨劍,「裂焱!」

    「吾以蒼穹之血,招魂青蛟之魂,以血為引,龍魂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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