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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文 / 蘇一暖

    最終,我什麼答案也想不到,因為根本不可能回轉的事情,任由我如何的假設,也都只能是假如。熱可可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打烊了我才回家。當然了,回家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我們家盛怒之下的老媽,她一直打電話給我打到了關機,我都沒有接。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來著,從顧思洛的房間出來之後,我的手機就調成了靜音來著。狗腿的跑過去,很是裝腔作勢的認錯,這才哄了老媽不生氣。略帶著疲憊的回房間洗了澡,等趴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精疲力盡,偏偏奇怪的是,卻怎麼也不能入睡。

    翻來覆去的已經到了凌晨,我受不了,心裡彷彿有千萬隻蟲子在撓著,我坐起來,拿了ipad出來搜索關於祁亦寒的消息,百度頁面當打開,出來的就是他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一大堆和女明星的情變。

    瞬間,心落到了谷底,這樣一個男人,怪不得思洛在拚命的逃離。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明明身邊美女如雲的,卻為什麼圈禁著思洛,難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對于思洛,我心中始終存著愧疚,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至於要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是日日到咖啡館報道,早出晚歸的,真心比上班都勤快。也許是為了彌補,也許是為了自己心安。總是想幫她做些什麼事。咖啡館的生意不錯,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也挺多的,只是那一架鋼琴在沒有人彈起。

    心血來潮的,我便讓人拿了畫板架在鋼琴旁邊,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人物,為他們畫畫,如果我完成的時候,那個人還沒有走的話,我便將畫送了給人家,也算是一個紀念。如果人走了,便夾在牆邊的的架子上,如果有人喜歡的話,便賣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畫人總是無力,素白的炭筆描摹著,總是覺得過於單調,索性的拿了調色盤在手裡,濃墨重彩的就塗了一大片楓葉來著。咬唇,丟下手裡的東西,就扯了畫撕掉。

    連同那人答應的,我會陪你去加拿大看楓葉的承諾也遺忘掉。

    心中波瀾迭起,實在靜不下心來,拿了思洛的鑰匙便過去她的屋子,好幾天沒有打掃了,我也該去她屋子裡看看。抓過自己的包疾步的走向電梯旁,看也不看那斜對面位置,想也不想一閃而過的人影。

    思洛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即使一個人住,也是乾淨清爽的,我進了屋子就將自己丟在沙發裡。始終不知道這棟屋子是怎麼又回到思洛的手上的,只是很清楚裡面的擺設一如既往。

    脫了鞋躺在那裡,總是回憶著我們的點滴,她的癲狂,她的無奈,一點點的如同電影畫面的在眼前清晰,這個女人始終如同謎一般,叫人看不清。正想著出神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你怎麼在這裡?」

    嚇得我心都漏跳了一拍,立刻的尖聲叫了下,啊……雖然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卻也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是祁亦寒。

    他蹙了蹙眉後退,我立刻的穿鞋坐正了,在別的男人面前,我還是保留著點形象吧。心情平復下來想起他剛剛的問話,我才有些膽顫的說,「思洛姐讓我看屋子的。」

    「呵……她也倒是相信你。」說完,祁亦寒就傾身下來掐住我的脖子,他力道很大,一時間,我都呼吸不出來,出於本能的求生意識,我開始拳打腳踢的著對眼前的男人,只想盡力的脫離他的桎楛。奈何男女力道懸殊過於大,我只能一個勁的扑打著做無用功,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自己就要死去了的時候,他鬆開了手,我猶如破布娃娃的一般的靠在沙發上劇烈的吸氣。

    真的,只有在死亡來臨的時候才知道生命有那麼的可貴。終於明白了思洛為什麼說就算死也不要呆在這個人身邊了,他真的太過於暴躁可怕了,我們萍水相逢的,他都可以下這樣重的手!

    那麼思洛呢,日日夜夜在他身邊,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忍不住的在心裡咒罵著這個變態!

    「陸琪,她對你那麼好,那麼相信你,你還要這麼害她?!」

    還在腹排的我,聽到這一句話,雲裡霧裡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我害她?!我一向都是心裡藏不住心事的人,站起來也不顧及還在惶恐的心就問,「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害她了?!」明明害她的人是你好麼?當然,這一句話我是不敢說出口的。

    他冷哼一聲,「裝傻是麼?別告訴我那個錄像帶不是你寄出去的!」

    一句話,叫我心中咯登一聲,他怎麼知道錄像帶的事情,難道已經到了他的手上?疑惑地眼神剛飄過去,他就肯定了的說東西在我那兒!心中防備轟然倒塌,終究還是沒有能幫到她是麼,還是叫這個人截到了!

    都說豪門之內手眼通天,以前我還不信,這一次,是徹底的信了。原來真的是可以這樣,那麼,思洛接下來會怎麼樣?

    激動地走過去抓住他的衣袖問,「她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你個惡魔,你究竟把她怎麼樣了?!」

    他捏著我的下顎,迫使我抬頭看他,「所以呢,你承認了是你送出去的。」

    蹙了蹙眉,盯著這個男人,覺得他眼底的戾氣實在駭人,便逞強的說,「是,我送出去的,所以你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別在折磨思洛。」

    剛說完,他就鬆開了我,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破碎,搖搖欲墜的整個人都充滿了憂傷的情緒,他笑了,喃喃自語的道,果然啊,寧可毀了自己也要逃離我。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開口便問,「你喜歡思洛姐麼?」

    他愣了下,看著我笑了,「陸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思洛要和你做朋友了。」

    又是一句雲裡霧裡的話,叫我聽不明白,擰了眉很是怪異的看著他,祁亦寒倒是好,邁著步子走向我了。被他掐過,我始終有些怕的,不住的退後,背後是沙發,步子一時不慎,直接的跌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懼意。

    在一步之遙的位置時,他停了下來,說,「別怕我,我並不打算對你做什麼。」我將信將疑的對上他的眼睛,凌亂的看到他笑了,眼底深深的透露出一股柔和的光芒,他說,「陸琪,謝謝你。」

    「啊?」

    「沒什麼,你有空還是多去看看她吧。」

    我沒有說話,只盯著他看,祁亦寒笑了笑,拿了外套對我說,「我先走了,你看著吧,記得把門鎖好就行。」說完,便擰了門出去。

    還處於戒備狀態中的我,凌亂極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屋子裡雖然很乾淨,我還是叫了家政阿姨過來打掃了一遍。聽著祁亦寒的語氣,我知道思洛這牢應該是做不成。

    真的不知道是喜事還是悲事。

    可不管怎麼樣,屋子還是要打掃乾淨的,萬一她突然的回來,也有乾淨的地方住。而且我可以篤定的是,她一定會回來的。這套房子,她可以在離開之後還從別人手裡收回,證明已經有了感情的。

    收拾完了之後,我和家政阿姨一起出門,車停在地下車庫,電梯就直達著底層,可是也不知道是人倒霉還是怎麼的,出來的時候我竟然將高跟鞋的跟卡在了門口,更加心酸的是,慣性太大,我直接的摔倒了。

    疼的啊,那就一個眼淚汪汪啊。扶著電梯的門口,站起來,將腳從裡面拿了出來,然後蹲下來拔鞋子,我列個去,就算用了吃奶的勁頭也沒有拔得出來,簡直了無語!然後著著實實的又摔了下。

    我扶著門框起來,真心無愛了,瞥了眼我的車停靠的位置,好遠啊,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影子的說。弱弱的又瞥了眼自己的腳,要是赤著腳走過去也要很大的勇氣吧,何況一會兒回去還要踩著剎車油門的說。想了想還是否定了自己回自己車上的想法,一個激動,咬了牙就決定跑去咖啡館再說。

    怎麼著到了那裡,也有人幫我買鞋子的。

    嚥了下口水,看著地面,然後閉上眼睛咬牙踮著腳開走,一步一步的,我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要不要這麼倒霉啊。想著上去離咖啡館還有好遠的距離,心塞的就要嘔血了,千萬隻草泥馬集體起立的,把自己鄙視了一遍。

    突然間,一股大力扣在腰間,我被打橫的抱了起來,有了片刻的驚訝,便停止了激動,因為鼻尖處傳來了熟悉的味道,是宋啟勳。剛才出咖啡館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車,卻沒有料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我回過神來拍打著他,「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始終不想和他有半分牽扯,便拿著包往他的身上砸。

    他腳步微頓,擰著眉看我,「陸琪,你要是在這麼不安分,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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