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敢!」某人成功被激怒,她蹭的坐了起來,兩個人坐在柔軟的床上。傅瓊魚對上那妖孽般的容顏臉色還是發紅,南風兮月又湊過去,唇邊始終掛著笑容:「又怕了吧?」
蹭!
傅瓊魚就解開了他的玉帶蠻大力氣的丟在了地上,露出森森的牙齒:「相公,你是讓我扒的。」她略抬起身子,握住了他的衣服還有中衣,手指青筋微露,抬頭和他相視,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啪!傅瓊魚一扯,就將他的上衣完全扒了下來,露出結實而細潤的肌膚,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漂亮的鎖骨,一按上去似乎就會彈回來的白嫩肌膚,每一塊肌肉都長得恰到好處,漸至腰部又極好的收起。衣服半遮,多了一些嫵/媚。
「我扒了,怎樣?」傅瓊魚啪的就把他壓在了身下,按著他的肩膀,臉上卻紅光湧動。她拿起他的髮絲,掃著他的臉:「王爺,想要怎樣侍——寢呢?」
南風兮月眼中跳動著烈焰:「你的衣服不脫,如何侍——寢?」他抱著她又坐起,傅瓊魚的手貼著他的衣服,心跳加速,呼吸也開始有些加快。南風兮月卻是不緊不慢的扯開了她的白沙,在燭光下,露出她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裹衣下的身體腰若細柳,肩若削成,豐盈也被完全的展現出來。
南風兮月側頭慢慢湊過去,屋內安靜的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他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手也纏上了她的腰身,傅瓊魚微微閉上了眼,任他來往,手也摟上了他的脖子。南風兮月的吻越來越炙熱,他將她復又放到床上,略離開,呼吸也有些凌亂:「你還認為我在開玩笑嗎?」
「誰知道?」她死鴨子嘴硬,南風兮月側頭吻著,傅瓊魚被他弄得渾身酥/酥的,心也癢癢的:「呵呵,南風兮月,很癢,你不要吻我那裡!」
「那要吻哪裡?」他順著她的脖頸下移,那薄薄的唇帶著利劍一般的感覺,讓她越發的難以呼吸。他復又蜻蜓點水一般吻著她的唇角,讓她咬住了嘴唇,又被他吻開。旋轉的吻落了下來,然後又像一團烈火一般,燒到了她五臟六腑。
她發出輕吟,嘴巴裡幾乎難以呼吸,他的手穿過她的髮絲,霸道而兇猛的吻著她。長吻結束,傅瓊魚的眸子裡都染著紅色,她喘著氣兒,南風兮月貼著她的額頭,又吻了吻她的眼睛:「我說過,等你好了,我會讓你幾天都下不了床。」
傅瓊魚睜開雙眼,難得一見的,他的臉上也有緋紅,聲音中帶著暗啞,眼睛中光芒四射,抬手摸摸他的臉,好燙,她嫣然一笑:「你也會害羞?」
「我沒有你這般的臉皮厚。」南風系也輕語,傅瓊魚抬腿就踢他:「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爺不用你伺——候了!」
「今天,本王就想伺/候你。」南風兮月又一口咬住了她的唇,伸手就扯開了她的衣服,傅瓊魚完全露/在他面前,她亦是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當兩人都赤過對時,傅瓊魚腦子裡就一片空白,讓她一動不敢動。
她的相公,南風兮月,今天玩真的!
南風兮月看著她當機的表情,捏過來,帶著濃濃的笑意,吐出來幾個字:「今天是玩真的。」
砰,傅瓊魚的臉就紅了,忽然很想當縮頭烏龜:「我們穿上衣服,去燒烤怎麼樣,去屋頂喝酒?」
手臂被他按住,南風兮月搖搖頭:「今晚,是你讓本王侍——寢。」
他的手指蹭過她的肌膚,傅瓊魚身子一抖,聲音都帶著顫抖:「別……別……別碰那裡。」
他直接壓上去,她的肌膚略涼,身上帶著少女的香氣:「這裡不能動,那裡也不能動,你想讓我動哪裡?」
南風兮月似乎看她這麼窘迫很有意思,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的耳垂,她只覺得渾身都要燒著了。
「就……就這麼呆著。」傅瓊魚羞得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你真要浪費了這美好的夜晚麼?」他吻著她脖頸,手沿著她的肌膚一點點的走,血液從腳底直衝她的腦頂:「你別動……」唇就被封住,南風兮月一手摟著她,一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移動,傅瓊魚臉上漸漸變得緋紅。
南風兮月眼眸似是含著萬千星光:「從今夜開始,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我會好好待你,一生一世不變。」
「我們先休息幾天,然後再……繼續好不好」傅瓊魚想說這種感覺很難受,讓她想逃,南風兮月頂著她的鼻子:「不好,時間越久,我就越怕你痛,狠不了心,下不了手。」
傅瓊魚被他弄得眼睛迷離,她的肌膚隱隱閃現著光澤,手指觸碰過似乎就會留下痕跡。柔柔的、軟軟的,他如同砰著世上最物價的寶貝,那眸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心中也只有他一個人,這個世界上,便只是她對他有著這種最純粹的感情,不加任何的雜質,不染任何的塵垢和陰謀,也沒有任何的鮮血。那麼的明亮,柔軟,讓他再也忍不住的想要佔有。
他埋在她的髮絲間,看她囧紅的臉龐,他重新溫柔的吻著她,細緻的吻過她每一寸肌膚,她忽然才發覺,以前做這事的時候,他多半是被自己「逼迫」的吧,只以為男人女人上——床就那樣,現在卻像出於風暴的中心,他微小的一個動作都讓她每根髮絲都在顫慄。
「想做就做,來吧。」傅瓊魚躺直了,南風兮月卻道:「不用再等幾天了麼?」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她總是自討苦吃。
「不用。」她拉下他的脖頸,凶狠的吻住他:「我要你!」
濃濃的吻落下,南風兮月再也沒有遲疑,像暴風一樣吻著她
她,讓她腦袋抽空,舌尖發麻。
疼痛猛然襲來,疼得她眼淚都橫飆。
……
南風兮月摟著她,蠟燭還在跳躍著,她已經睡著了。撥開她額前的劉海,看著她因為勞累過度而陷入昏睡的臉龐。今晚,所有積累的情玉在這一夜釋放。那種美妙的感覺讓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似乎都充滿了力量。
他替她又蓋蓋被子,摟著她的細腰,該讓她多吃一些了,這麼瘦,以後怎麼生孩子?
手指在她綢緞般光滑的肌膚走過,南風兮月閉上眼,火氣就往外冒。她又轉身,抱著他,腿搭在了他的身上,身上有好聞的氣味。南風兮月只得壓住火氣,伸手摟住她,埋在她的肩膀處,吻了吻她的臉側:「讓你受累了。」
傅瓊魚變成小女人的第一個早晨便拉開了序幕,她踢開了被子,渾身又冷,睡著就朝火爐而去,滿意的趴在他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南風兮月再一次拉上被子,把兩個人捂嚴實,抵著她又睡著了。
傅瓊魚卻一下就睜開眼,昨晚的瘋狂的一幕還讓她覺得像做夢一般,若不是身體輕拉之間就很痛,她大概以為昨夜做得是春——夢了。她拿開他的手,轉過了身,看著在一層層床帷的籠罩下深睡的男子。長髮鋪落在身上,兩個人的髮絲彼此糾纏,傅瓊魚伸手小心的將他額前的髮絲撥到一邊去,看他那雙無比美艷的眼閉著,上下的睫毛合在一起更加的稠密。傅瓊魚抬起手捏了捏,軟軟又有韌性,比那些假睫毛還要好看,且根根彎曲。不像她的睫毛,總要眉夾才能夾彎。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薄厚適中的兩片唇今日格外的艷紅。脖頸弧度優美,鎖骨分明,妖孽啊妖孽,這天地間怎有他這般的美男,又被她遇到了呢?
她低頭吻了吻他的「香唇」,作勢要起來,卻被南風兮月又壓在床上:「誰告訴你,吃完了就可以走?」
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身體上,臉更加的紅,頂著面前這個長相忒無敵的男人,她呵呵笑了兩聲:「你醒了?早安。我是想去洗洗澡。」
南風兮月看她還是這麼的精神奕奕,臉蛋白裡通紅,眼睛也更具風采,白瓷般的肌膚有著少女獨有的嬌——嫩,心下的火便又竄起,他微瞇眼:「昨夜,本王侍——寢如何?」
傅瓊魚看著他紅唇一張一合,心跳又開始加劇,拿開他的手,就想趕緊溜:「馬馬虎虎……」她坐起來,看到衣服都落了一地,南風兮月一手支著頭,看她抓著被子,許是在考慮怎麼去拿衣服:「馬馬虎虎?」
「一般般。」
忽然一件長袍披在身上,南風兮月將她一裹,就抱了起來,傅瓊魚懵懂的看向他:「干……幹什麼?」
「去洗澡。」南風兮月輕鬆吐出幾個字,抱著她就下了床,而他還沒有穿衣服,傅瓊魚像被裹在襁褓裡的嬰兒。啊,他不會想這麼出去吧!
「南風兮月,我們不會就這麼出去吧?」
「這般出去怎麼了?」
「相公,你昨夜服侍的很好,讓我很……很舒服。」傅瓊魚找不出合適的詞,等說出來,她想去撞牆了,某人低頭眼睛賊亮的看著她:「我們去洗澡。」
「我不洗了……」她打死也不要這樣出去啊,南風兮月穿上袍子又將她用袍子一裹,抱著她來到了冒著熱氣的水池邊。水面波光粼粼,南風兮月低聲道:「還洗不洗?」
「你先放我下來。」傅瓊魚說道,他卻摟著她往水裡走去:「傅瓊魚,我們一起鴛鴦浴如何?」
「我一個人鴛鴦浴,如何?兩隻鴛鴦,水可能不夠。」傅瓊魚有些害怕,可兩個人已經站在了水中,南風兮月聽到她這般說,嘴邊帶著笑容:「我覺得這裡夠十幾對野鴛鴦共浴,怎會容不下你我。」
野鴛鴦……那他們也算野鴛鴦?
空曠的水池,只有他們的聲音,她越發的心跳如鼓:「你,先放我下來。」
南風兮月放下了她,同時,裹著她的袍子也飛了出去落在了岸上。傅瓊魚身上一涼,意識到又光六六的站在他面前,她猛然就扎進了水中,只露出一顆腦袋:「我去游泳了。」
她在水裡像金魚一樣暢快的游著,南風兮月卻只倚在一邊看著她游動,那輕盈的身形如同天空的燕子一般,她在水中比在陸地上要矯健許多。南風兮月的長髮鋪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圈的綺麗顏色。忽然,傅瓊魚就不見了。南風兮月看著平靜的水面,又看了一眼水中的掠影。
那影子離他越來越近,忽然就從水中冒了出來,長髮一揚,落了滿池的水,她猶如出水芙蓉一般躥出來,臉上帶著得意之色:「被我嚇到了吧,哈哈!」
南風兮月只那麼一會兒的仲怔之色,撥了撥她額前濕漉漉的長髮:「是被你嚇到了。」傅瓊魚看到水珠順著他的身體落下,一顆一顆的滾動著,猶如珍珠一般。呼吸又難了,她微微避開:「我接著去游了。」
等她遊玩一圈,再回身的時候,南風兮月已經不見了,平靜的水面只有她。他走了嗎?因為剛才自己的那個動作?她不過是心慌。
「南風兮月……」她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
真的走了?他生氣了?
心中盛著滿滿的失落,砰的一聲,忽然,就有人握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拽入了水底:「啊!」,那聲啊也消失在水中。她完全侵入水中,腳腕被放開,腰身被裹住,傅瓊魚在水底看著剛才消失的人,長髮向上飛揚,她眨著眼睛,頃刻,脖頸被一壓,南風兮月的唇便在水底侵了上去。傅瓊魚微張口,兩個人便像水草一般纏綿在了一起,傅瓊魚閉上了眼睛,
抱著他的身子,回應著他的吻……
……
南風兮月給她擦乾淨身體,又用袍子將她裹住,抱著她回到床上時,她已經又陷入了沉睡中。南風兮月將她放在床上,也躺在她身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臉上顯現出滿足的笑容,手臂枕在她的頭下,抱著她也慢慢睡著了。
傅瓊魚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中午的時候,她還窩在被子裡,一動不想動,但肚子又餓了,直接讓從寧給她送進屋裡來好了。這樣想著,門就被推開,她微睜開眼睛,是把她真的折騰到下不了床的男人端著飯菜進來。南風兮月一身素色的袍子,又僅用一根白帶束起頭髮的發尾,懶散的披在肩膀上。
傅瓊魚被他折騰得一動不想動,她翻過身,渾身都扯裂了一般,背對著他不理他。南風兮月走過來,坐在了床邊:「吃飯。」
「不吃。」她捂著被子,南風兮月拉過她,見她閉著眼,掀開被子,她馬上就醒了,又把自己捂嚴實:「不許把手再伸進來!」
「你又在發什麼脾氣?」他壓下去,氣息撲在她臉上,她氣呼呼的轉頭,臉頰就是一熱,他揉捏著她的耳垂,見她臉龐又爬滿緋紅,帶著調笑:「你真的想三天下不了床?我不介意。」
「你……」她氣得無語,那張妖孽臉就在眼前:「我怎樣?」
「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她怒道,唇就被他咬住:「你若是不吃飯,我還可以在床上更壞一點。」
迫於某人的淫——威,傅瓊魚被他撈了起來,她靠在他身上,南風兮月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餵著她,吃得她直打嗝。南風兮月笑了笑:「我就讓你這般累嗎?」
「你說呢,哪天我也這麼蹂躪你試試看,我今天還想出去逛街的,都因為你泡湯了。」她不滿道,更不滿的是,為什麼他現在還生龍活虎的?她卻像被暴雨暴打了一陣,渾身無力。
手指蹭過粘在她嘴角的飯粒,南風兮月抵著她的頭頂:「都是我的錯。」
傅瓊魚仰頭詫異的看著他,聽著他柔柔軟軟的聲音:「下次不會讓你這麼累了。」那聲音怎麼聽都讓人揪心,帶著歉意和自責。
「不要!」她不想聽到他這麼說,南風兮月側頭看她,她玩著他的手指:「我沒讓你道歉,剛才我是說笑的,一點也不累,以後……以後你想怎麼樣,還……怎麼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南風兮月眼睛放了放光,吻了吻她:「真的,可以?」
「可……可以!」
「其實,我真想讓你三天下不了床的。」某人在她耳邊又惡劣的說,傅瓊魚抬頭見他眼底戲虐的笑容,她伸手打著他:「你騙我玩呢你!」
屋子裡傳來笑聲,從寧端著衣服在外面聽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悄悄的離開了。
傅瓊魚傍晚的時候才起來,從寧端著衣服進來,帶著笑容:「小姐,你終於醒了。」
「你笑什麼?」傅瓊魚看到從寧詭異的笑容,問道。從寧打量著她:「小姐,你昨天和王爺圓/房了呢。小姐,你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女人咯。」
「死丫頭,你幸災樂禍嗎!」傅瓊魚拿過衣服,從寧幫她穿著:「從寧是替小姐高興啊,小姐一直盼著和王爺圓/房,現在終於實現願望了。」
「好啊你,你說我是花癡嗎?」傅瓊魚上來就要掐從寧,胳膊卻很疼,從寧扶住她:「小姐,你看你累成了這樣,不要亂動了。」
「死丫頭,等我好了,看我不收拾你。」傅瓊魚穿好衣服,從寧偷偷一笑:「小姐以後會天天沒力氣的。」
「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等夜城回來,你要不要和他討厭討論呢?」傅瓊魚磨牙霍霍的說道,從寧的臉立刻紅了:「小姐!」
傅瓊魚終於又走了出來,她和從寧把其他的禮物都拆開了,將珠寶玉珮都集合在了一起,傅瓊魚算著可能值多少錢:「看看,你家王爺值錢吧。」
「小姐,王爺好值錢。」從寧也歎道。
「明天我們去換銀子。」——
————
第二天的時候,趁著南風兮月去找方書霖。她和從寧一人背了一個包袱,避過王管家就出來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在大街上逛著,傅瓊魚回到上京,感覺極為良好。
兩人買了糖葫蘆,一邊走一邊吃著,傅瓊魚就聽到一個聲音:「女人化妝要細膩,不能這樣的……嘖嘖,穿得是什麼衣服啊,這麼沒品位。」一個奶白的男子正對著挑著脂粉的女人品頭論足,那女子忍無可忍大吼一句:「關你屁事!」奶白的男子摀住了耳朵還對那女子道:「我是給你提建議,身為一個女人怎麼能不知道衣著品味呢?我要是一個女人,我一定會比你漂亮。」
「神經病!」那女子推了男子一把,氣憤的走了。
「哎,我說你能不能滾遠點兒,每次人家來我這裡買東西,你就來攪局,你是存心找打是不是!」賣胭脂的姑娘出來,推了他一把,男子竟然被推倒在地上,那男子又爬起來,斯的說道:「我是幫你做生意啊,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一起賣胭脂,我還免費給她們講化妝,掙到了錢,我們五五分。」
「你真是有病,離我的攤子遠點兒,再讓我看到你,我卸了你一條腿!」攤主一把拽住男子的衣領,將他一推,他就倒在了旁邊的馬桶上,頓時弄了一身的騷,周圍的人都哄堂大笑。男子爬起來,低頭喪氣的朝著她們過來,從寧拉開傅瓊魚:「小姐,我們快走,好臭啊。」
傅瓊魚卻沒動,看著那男子離開,捏了捏下巴說道:「我有錢幫你開店。」
那男子站住,轉身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傅瓊魚走過來:「我幫你開店,掙的錢,七三分。」
最後,從寧給那男子買了一身新衣服,傅瓊魚又帶著他去酒樓吃飯,那男子似乎很久沒吃飯了,一碗接著一碗,從寧拉著傅瓊魚:「小姐……」
「小二,再來五碗米飯!」傅瓊魚喊道,那男子感激的看著傅瓊魚:「多謝小姐。」
「你吃吧,吃完了我們好商量正事。」
等那男子吃完了,才開口:「小姐幫我開店,可是真話?」
「當然是真話。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樣子好像流浪很久了。」傅瓊魚問道。
「再下名叫趙金剛,是肅澤省人氏。」趙金剛說,傅瓊魚看著趙金剛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吃飯真的是金剛的飯量,咳嗽兩聲:「好名字,真的是好名字。但你怎麼到了上京?」
「在下父母雙亡,本欲來上京投奔親戚,但來到上京後才發現親戚早已搬家不知去向。在下數月來,盤纏用盡,只好以代寫書信餬口,但在下最喜的是研究女子的衣著裝扮,一心想找一個慧眼識珠的人,一起做生意。今日終於等到了小姐,是趙某三生有幸。」趙金剛行了一個大禮,傅瓊魚扶起他:「公子不必客氣。」
隨後將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既然我們都有心開店,我也有話直說。我是請你開店,銀子我來出,轉了銀子……七三分。店也全部交由你來打理,我不會插手干涉。所賣的東西不僅是胭脂水粉,還有女子的首飾、衣衫、鞋帽等,我希望在上京不僅開一家店,而是開便全虞國甚至五國。不知你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和膽量。」
趙金剛打量著她,年紀並不大,但神情中有一種堅毅,她倒了茶遞給他,趙金剛道:「我與小姐初次相識,小姐就如此厚待與我,小姐不擔心再下的人品?」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公子是個品性正直之人,又有自己的夢想,正好我有銀子,一起來做就好。公子若是應了,你明日就可以去選店舖,裝修進貨。」傅瓊魚舉起茶杯,趙金剛也舉起茶杯,傅瓊魚和他一碰,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就這樣說定了。」傅瓊魚喝下了茶,趙金剛還傻傻的看著她,傅瓊魚道:「趙公子,是不願了?」
「願意,願意!」趙金剛看到傅瓊魚笑容時,心跳停了停,臉微紅,也喝下了茶,「敢問小姐芳名?」
「我叫傅瓊魚,你也別總再下再下的叫了,我們直呼其名就可。我這裡有堆玉器,你能先給我估估價嗎?」傅瓊魚將包袱解開,從寧看到傅瓊魚這麼相信一個陌生人扯著她:「小姐……」
「金剛,你來看看,這些值多少銀兩。」傅瓊魚推過去,趙金剛拿過來一個一個看過,報價給傅瓊魚,傅瓊魚略意外道:「至少一千兩?這麼值錢?好,金剛,你在這裡等我們片刻,我去拿銀子給你。」
傅瓊魚拿個包袱,又和從寧出來,從寧一邊跟著她一邊說:「小姐,你就這麼相信一個人,不好吧?你要是想開店,可以告訴王爺啊,王爺一定會幫小姐的。」
「停!」傅瓊魚做了一個手勢,「這件事情誰也不准告訴,王爺、還有你的夜城,一個字都不准說!」
「小姐,你不想告訴王爺?」從寧驚訝道。
「等我幹出點兒苗頭來,我再告訴他。在此之前,把你嘴巴釘牢,要不然小姐我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傅瓊魚凶巴巴道,她不想凡是都靠南風兮月,總讓他替她打算,她也想幹出自己的一點事情來。
「我不說就是,但小姐,你不能就這麼相信那個人吧,你忘了之桃和小和怎麼害你的!」從寧說完就閉緊了嘴巴,「小姐,我……」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提的,但……我不能因為這樣就不相信任何人了,因為我想好好的生活。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可以相信。走吧,去換銀子。」傅瓊魚拽著從寧往當鋪而去。
結果,用南風兮月的皇親國戚的身份當了一千五百兩。傅瓊魚拿著銀票出來:「小白臉還挺識貨的。」
傅瓊魚又回到了酒樓,趙金剛正在那裡惴惴不安的等著,或許怕她們不會回來。
傅瓊魚將銀票都拿了出來:「這是一千兩,做買賣的本錢。這是二百兩,你自己買衣服住店平常用毒。」傅瓊魚經銀票推過去,趙金剛見她絲毫不懷疑自己,當即跪下:「多謝小姐器重,金剛一定不辱使命,會將店做到五湖四海。」
傅瓊魚扶起了他:「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這樣,你就給我下跪,以後還得了。我只看掙不掙錢,你要是做不好呢,我還會辭退你,明白嗎?」
「在下一定會做好,不令小姐失望。」
「有志氣就能做到。」傅瓊魚說道。
傅瓊魚看看天色:「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找到住處和店舖,讓人送信到曦王府就可。如果有事情就找從寧,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人也挺機靈。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還能幫著你點兒。」傅瓊魚說道,從寧一聽傅瓊魚這麼誇獎她,也不謙讓:「趙公子若是有事,也來王府找我就行,我家小姐是曦王妃,這個名頭拿出來,也能幫你省了不少事情。」
趙金剛張了張嘴,原來她就是曦王妃,一路走過來聽了不少關於她的事情。傳說中,她是傾城傾國,才迷惑了據說讓那些女人十分瘋狂的曦王爺。雖然對這些風流韻事,趙金剛一向不喜歡聽,但今日見到傅瓊魚,有點兒超出他的設想,沒想到這曦王妃如此爽快。
「別,金剛,你在做生意的時候,不要提我的名字,就說是從寧的遠方表兄來做生意。你以後便是老闆,生意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來決斷。我會再給你找幾個幫手。」傅瓊魚說道,「我的
身份,以後只有你知我知她知,我不想有第四個人知道。」
趙金剛見那少女長得小巧玲瓏,並沒有大家閨秀的靦腆和害羞,反而多了一些俠氣和詭詐。
直到傅瓊魚領著從寧又大搖大擺的離開,趙金剛還站在窗前看著消失的背影。手中拿著銀票,心中充滿了信心。
傅瓊魚和從寧回去時,南風兮月已經回來了,而且還把方書霖帶了過來。傅瓊魚找到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南風兮月坐在涼亭處,正在彈琴。方書霖喝著酒,不知道和他說著什麼。行雲流水一般的音符從南風兮月的手中飄出來,十分的悅耳。傅瓊魚想起了鳳凰琴,自那日在琉璃仙境中看他用過,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他使用過。
傅瓊魚躲在竹林邊看著,越看那二人越和諧,咳……她在想什麼?南風兮月知道一定會掐死她的。一塊石子這時搜的打過來,傅瓊魚一彎身,石子就略了過去。她探出身來:「是我!」
方書霖握住酒杯看著那娉婷的美人搖曳的走過來,南風兮月也停了彈琴看著她。方書霖道:「你夫人越來越美了。」
「那也是我的夫人。」南風兮月道,方書霖淡笑:「沒見你這般為誰吃醋過,連提也不能提。」
傅瓊魚看到有石頭,直接從石頭上蹦了下來,南風兮月略皺眉,該給她換身輕便的衣服了。
她提著裙子跑過來:「方大人,許久不見!這廂有禮了!」
「方某還禮。」方書霖抱拳笑道,看著那燦爛生花的臉龐,就讓人心情愉悅。
「方大人還是這般的帥氣。」傅瓊魚從上到下打量了方書霖一圈:「你現在不會還是單身吧?什麼時候去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
「緣分使然。」方書霖並不介意傅瓊魚這般的直白說話,「王妃也是越發的水靈。」
「真的啊?」傅瓊魚拍拍自己的臉,「我也覺得自己漂亮了。」又探出身子對南風兮月道:「你聽到沒有,我漂亮了!」
南風兮月站起:「這是門面話,你分不清?」
「方大人,你說的是門面話?」
「是方某的真心話。」
「某某人,聽到了嗎,真心話。」傅瓊魚又和某某人較真,某某人回道:「一般,門面話都這般說。」
「我知道,別人說我漂亮了,你就嫉妒了。」傅瓊魚走到南風兮月面前,南風兮月順手給她摘掉身上的落葉:「你哪裡值得我嫉妒?去了哪裡?」
「不知道。」傅瓊魚一聽他這麼說,就轉過了頭。片刻想起方書霖還在,才道:「就是出去逛了逛。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要談?那我先走了。」
傅瓊魚離開,方書霖倒了一杯酒,對南風兮月道:「到現在你還是不想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天下之事早已與我無關。」南風兮月撥弄著琴弦說道。
「你只想和她平靜生活?之前是想和珞煙一起平靜生活,可結果呢?兮月,你認為,你現在不爭不搶,他就不防你?」方書霖語氣中有些夾槍帶棍,「你以為你真的能和她一直這麼平靜的生活下去?南風玄翼已經知道你是火行靈者的事情,他會允許一個隨時要了自己命的人在身邊嗎?你不要這麼天真了!」
「書霖!」南風兮月喝道,語氣微冷,方書霖一口喝下酒,又有些無奈:「罷了,人格有志,我也不能逼你強硬接受老將軍的遺願。」
雲戰,他的外祖父,南風兮月握緊了手。
「皇上要招明王南風狂野回京了。明王盤踞肅澤省久矣,他底下的人作奸犯科,貪贓枉法,他的親屬買官賣官,皇上充耳不聞,還將進諫彈劾明王的許大人打入了天牢。不知道皇上又想做什麼。」
見南風兮月一直未說話,方書霖也不再提此事。
晚上的時候,方書霖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傅瓊魚讓人拿出來幾罈酒,說道:「這麼乾巴巴的吃飯也沒有意思,我們玩個遊戲,成語接龍,誰若是接不上來,不光喝酒還要唱歌。」
結果一圈下來,都是傅瓊魚在喝酒,高聲唱著現代歌,方書霖用筷子打著拍子,最後,傅瓊魚喝得醉眼朦朧,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又一拍桌子而起:「你們兩個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有意思嗎!」又指著南風兮月,「你是誰,……啊,我相公,相公唔!」又趴著睡著了。
方書霖笑道:「你夫人酒量不錯。」然後起身:「我也該走了。」
送走方書霖,南風兮月抱起她,小臉喝得很紅,她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南風兮月……」
「嗯?」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