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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七節 我需要做的就是強詞奪理 文 / 文昌君

    何才人甩著手臂,顯然是要撇清和孟才人之間的關係。

    我心中的驚疑愈發深了,但也有些瞭然,孟姚春和何連月,從來就沒有所謂的互相庇護,更遑論姐妹情深。倒是孟才人與宋才人的那一個交換的眼神,才是默契。

    何才人有些嫌惡地想要掙脫孟才人,可是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我厲聲喝道:「來人啊!把孟姚春和何連月帶出去掌嘴!」

    一邊的宋才人低聲說道:「皇上……」語氣中滿是哀求的意味。

    我怒道:「還有宋清芷,一併給我帶出去!」

    孟才人和何才人怔在了那裡,一邊的宋才人和陳才人也怔在了那裡,薛靈嫣也怔在那裡,還有身後的承乾殿的侍衛宮女,也都怔在了那裡。

    我回頭怒視著一眾垂手靜立的宮女,怒道:「怎麼!我使喚不動你們嗎?」

    眾宮女這才慌慌張張,走上前來,伸手去拉何連月和孟姚春、宋清芷。

    孟才人完全是一幅慌了神的模樣,抽抽噎噎哭個不住,宋才人含怒呵斥著拉她的宮女,何才人卻是一下子甩開了兩個宮女,直直地問我:「請問貴妃,嬪妾何罪?」

    「你不服管束,便是大罪!」我毫不留情地回應道。

    「嬪妾何來不服管束一說?」何才人質問得底氣十足。誠然,從我一進門開始,除了薛靈嫣和一貫膽小的陳喜宜,就要數何才人最聽話了。

    按理說,何才人是沒有不服管束的。按理說,何才人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是,這個皇宮本來就是一個沒有道理可言的地方,位份越高的人,掌握著越多越有效的道理。

    此時此刻,我需要做的就是強詞奪理。

    「我要宮女們帶你出去掌嘴,你不說好好出去受懲戒,卻在這裡向我問東問西。這不是不服管束是什麼?」

    「你……」何才人驚訝地連憤怒都忘記了。

    「怎麼?」我對何才人揚了揚下巴,「我要掌你的嘴,你就不該問什麼罪名,難道我打錯了你?你還問自己何罪之有,這不是不服管束是什麼?正因為你問,這才要打。」

    「是貴妃先要帶我出去打我,我才問的。我還沒問的時候,貴妃就叫人打我了,如何是我不服管束!」何才人滿臉驚詫的神情終於漸漸帶上了憤怒。

    「我正是料到你會不服管束、會問東問西,因此叫人先打你。你果然要問,那不是我料事如神麼。現在你可不正是不服管束嗎?」我說的一臉正氣。

    「你……你……你憑什麼打我?」何連月終於忍不住發怒。

    「憑我的話你不聽,所以要打你。你現在連貴妃也不稱呼一聲,你啊你的叫我,就憑你對我沒規沒距,所以要打你!」我理直氣壯地絲毫沒有強詞奪理的痕跡,隨即對那兩個宮女喝道:「還不動手,等我替你們當差嗎?」

    「容方燕鶯,我何連月什麼時候得罪了你!」何才人叫得歇斯底里。

    何才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尖利,卻掩不住她心中的驚奇。

    確實,何才人沒有得罪過我。

    「就是現在,你不敬貴妃,這還不算得罪?」我看著何才人,用臉上虛浮的微笑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容方燕鶯,你不過是一個失憶又失寵的北蠻子,你空有貴妃的虛名,憑什麼這麼囂張!」何才人的態度絲毫沒有緩下來的趨勢。

    「站住!」我忽然叫住了何連月,盯著她的臉說道:「你再說一遍。」

    「容方燕鶯,你不過是一個失憶又失寵的北蠻子,你空有貴妃的虛名,憑什麼這麼囂張!」何才人果然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拍了拍手,發自內心地讚歎,何才人在這樣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居然能把說過的話一字不錯地重複下來,甚至連語氣都沒有分毫差錯,也真是了得呢!

    當然我口中說得是:「好,算你有膽。我若是就這樣讓人掌了你的嘴,你倒當真以為,我只是憑著貴妃的虛名來壓制你了。」我看著那兩名宮女道:「放開她!你既然不願受我的處罰,不打你就是了。」

    何連月的神色更加驚疑:「你……你又想幹什麼?」

    我又想幹什麼,而我一直在幹的又是什麼,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這樣西南乾旱即將成災的日子裡,紀雲琅不上早朝卻帶著幾位宮嬪在承乾殿裡尋歡作樂歌舞昇平,已經成功引起了宮廷內外、朝野上下的注目。

    這個時候紀雲琅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而紀雲琅身邊的女子,亦會被這些灼灼的目光所看到。

    至於我這個大迎的公主酈國的貴妃,更是會被人看得清楚。

    紀雲琅說過,我吃醋的時候,樣子還可以更凶一點。紀雲琅說,他很滿意我的反應。

    可是我已經忘記了紀雲琅,通酈國上下都知道了。這個時候,我本是應該沒有理由接近紀雲琅的。

    然而太后還是找到了我,或許是幾次三番的勸說紀雲琅無果後萬般無奈的選擇,或者是還在抱著某種試探的心理,總之太后找到了我。

    所以我想,我一展身手的時候又到了。

    其實,我該有怎樣的表情,我該有怎樣的反應,我該說什麼話,我該做什麼事,我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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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但是一來我確實想見見紀雲琅,看看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二來我也是為了兌現自己的話,幫助紀雲琅,所以我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

    我就好像是在做一齣戲,所有的反應都並非順應自然或者發自心底,但這都不要緊,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戲本子在哪裡。

    或者在紀雲琅手裡,可是我看不到。

    何連月的話就是這樣,忽然讓我想了許多問題。

    就在我微微側首出神的片刻時間裡,我忽然聽到了承乾殿外面細瑣而紛亂的腳步聲響。

    跟紀雲琅在一起,我的每一根神經都變得格外敏銳。我不僅聽到了這樣細微到幾乎不可聞的腳步聲響,甚至還分辨出,來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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