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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初練混元經 文 / 管混

    看著蔡李二人遠去的背影,陸羽感覺有些古怪的感覺,卻沒有多想,直接回到了將作監。

    此時將作監眾人早已知道新來的陸羽被國師收做弟子的事情,一個個見到陸羽更是恭敬有加。陸羽並沒有表現出絲毫身價提升的架子,客客氣氣的與每個人打招呼,對將作監的各位官員,也沒有失了禮數。

    皇城采暖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有魏總管和將作監掌監的督促,工程進展突飛猛進,陸羽讓幾個隨從引路,視察了包括鍋爐房在內的幾個較大的工地,當然,內廷的施工現場除外,那裡面從監工到力工,都是女性,並且是在中廷工地上經過了緊急的培訓與實踐的。

    陸羽巡視一圈,指出了幾點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隨後就返回將作監準備躲起來煉一煉《混元經》,這個壓在他心中的石頭一天沒有搬開,他總覺得心裡堵得難受。

    從中廷建築群經過的時候,看見一個府邸也是沒有牌匾,院落大門敞開,院內院外人來人往,忙碌的佈置著一些鮮花綵帶,緊張中洋溢著喜慶的氣氛。陸羽問左右,有知道的回答說這是公主府,正在佈置公主慶生的場景。陸羽心想還挺隆重的,提前兩天就佈置上了。也沒多問,回到將作監給自己提供的房間後,吩咐幾個侍從把守門外,不得讓任何人進入打擾自己休息。這才進入室內,將門在裡面栓好,將作監配給陸羽的房子是個大套房,陸羽走進內室,又關上了內室的門。

    陸羽開始按照混元經記載的法門修煉。有丹田內寶珠提供的充足「內力」,陸羽修煉混元經法門有水到渠成的感覺。他首先用意念聚集了一個「內力」球在丹田,然後按照混元經法門對「內力」球塑形,他發現在混元經法門的控制下,內力球可以變成任意形狀,就彷彿有一雙手在他的小腹內揉著一個麵團,他用意念像包餃子一樣的將麵團拉成一根圓潤的面棍,再如同用手揪「劑子」一般把內力棍揪下了一塊,然後用意念推送這團「劑子」沿著經脈進入手臂,再進入手掌,陸羽豎起手掌,感覺「劑子」已經重新化為了內力充斥在手掌的掌緣,就沒有使用手臂的肌肉力量,只憑意念使手掌向著桌子角輕輕一拂,一塊三角形的木塊無聲離開桌角,「啪」的一聲落在地面。

    成了!期待的就是這效果!意念催動,又一個劑子到了肩膀,陸羽感覺此時自己的肩膀可以撞飛一頭牯牛,看了看房間佈局,覺得沒有什麼合適的家什能夠試驗這一撞,就把肩膀充斥的內力重新化為「劑子」運入左手食指,然後用意念引領食指在桌子上輕輕一捺,一個圓洞立即出現,一小塊圓木落在桌底。

    陸羽越試越開心,拳,掌,指,爪,手型不斷變換,體驗各種注入了內力的攻擊效果,一張硬木方桌,就成了陸羽練習的犧牲品。可惜的是腿,腳,膝,肘,肩,頭,腹,臀等部位的攻擊沒法試煉,一是沒有相應的器具可以擊打,二是這些部位輸出的內力較為渾厚剛猛,響動難免巨大,陸羽可不想拆了房子聳人聽聞。

    陸羽試過了指掌,忽然想要試一試兵器,卻想到身上的彩虹劍和那把駭人短劍都太過鋒利,無法測試內力注入後的效果,因為即使沒有注入內力,這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這兩樣兵器的切削。三稜刺因為當初考慮到初次入宮時不能攜帶,留在了家中。陸羽想了想,就試著用內力注入雙手,折斷了一根桌子腿,又以掌化刀,把桌腿削成一根無鋒木劍,試著將內力注入木劍之中,輕輕揮向桌面的一隻陶瓷花瓶,只聽一聲脆響,花瓶的上部被木劍切削分離,又被木劍的劍身帶落到桌面。

    這是什麼境界?如果用坤武大陸的後天九重來判定,這是後天幾重?陸羽想不明白。但是有一點陸羽清楚,自己應該還沒有進入先天境,因為自己的任督二脈還沒有通。同時陸羽也可以簡單判斷,像王浩那樣的後天五重已經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與那個被自己打死的席葉奇相比會如何?差不多?也許吧。陸羽這樣想。

    修煉讓陸羽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飢渴,能夠嘗試的都嘗試了,桌子已經變成一堆廢木垃圾。上面的茶杯被陸羽捏碎,攥碎,彈碎,茶壺也被木劍刺了幾個窟窿。混元經,真厲害!看來所謂的天階功法也遠遠無法與混元經相提並論。陸羽無限感慨。

    感慨過後,陸羽走到床邊躺下,肚子裡一陣腸鳴咕咕作響,這才想起從昨夜喝酒到現在,還沒有喝水吃飯。

    得出去吃些東西了,推開臥室的門,隱約聽著外屋門口有人說話,好像是王浩的聲音,陸羽急忙走到門前拉開門栓。

    「羽哥你急死我了,這幾個人說是你吩咐的不讓我進去,快跟我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王浩一臉焦急說道。

    陸羽看了看天色,嚇了一跳,自己上午回到房間裡開始練武,感覺也就過了一個多時辰,這一出來怎麼都快天黑了?看來是我太投入了,忘記了時間,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陸羽心中想到。

    「房間裡面有張桌子不結實,你們幾個進去收拾一下,兄弟,你要我去哪?」

    王浩也不回答,拉起陸羽的袖子就走。走出將作監後才說道:「師姐過生日啊,咱們師兄弟都要到場的,這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快走。」,這要不是在皇城內,王浩肯定會拉著陸羽飛跑了。

    「哥哥我還沒吃飯啊,餓得不行,你先陪我吃點飯再去好不?」陸羽邊走邊說道。

    「我的哥哥吔,哪還有時間吃飯了,師姐生日,很多大人物都去參加的,我們如果去的比大人物還晚,會很失禮的。再說了,公主府晚宴,什麼好吃的沒有?快走快走。」

    陸羽突然想起蔡陽說的話,隨即停住腳步道:「不是說兩天之後才是師姐的生日嗎?怎麼今晚就開始了?」

    王浩急的頭上都出了汗,「你聽誰說的兩天之後?那不是扯淡嗎?你快跟我走,到了你就

    知道了。」

    陸羽回憶蔡陽說話時的口氣,覺得蔡陽也沒有肯定的說一定是三天之後,也許蔡陽也是聽錯了吧,陸羽只能這樣想。

    其實陸羽認為即使錯過了公主的生日也沒什麼,畢竟公主也沒有正式邀請自己參加,下棋賭的綵頭重點是賭一件禮物,是否在生日當天送這禮物,陸羽認為不是很重要。

    「唉,我的哥哥吔,怕是禮物也來不及準備了吧,人到場比什麼都重要,我們師兄弟在這種事上從來無人缺席的。」

    陸羽暗暗點頭,這種團結的精神還是很寶貴的。

    說這話王浩帶著陸羽已經進了公主的庭院,只見院內四周已經分四層擺滿了桌子,院子深處還建起了臨時的半封閉包廂,王浩似是先前已經來過,領著陸羽徑直走到一個包廂前,陸羽發現同門師兄弟果然一個不少都在裡面,身為「壽星」的公主卻不在其內,陸羽連忙與各位師兄見禮,然後隨王浩坐進包廂的後排座位。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隨著一個聲音高呼「掌燈」,整個院子瞬間亮了起來,燈火照耀之下,院內流水席場面壯觀,院牆琉璃瓦交相輝映,植物也被妝點的金光閃閃,一片輝煌景象。

    陸羽發現院子的西牆之上,居然被搭靠修建了一個高台,台上四周火燭搖曳,台上後方垂有帷幕,想是設有後台,檯子當中站立一人,剛才那聲掌燈好像就是此人發令。

    這高台在院內一側鋪設了台階,可由台上下到院內,此時只見一人從幕後轉出,交給台上那人一張紙條,然後轉身消失在幕後。台上那人看了紙條後朗聲唱道:「大皇子駕到……」

    唱名聲音未消,一行人從院門走入,當先一人背著雙手,龍行虎步,氣勢凌人,正是大皇子丁俊升,身後一干隨從腆胸疊肚,鼻孔朝天,頗具狐假虎威的架勢,只有一人例外,此人稍稍弓腰,目光閃爍,四處踅摸,好像要看看都有誰在現場,這人正是蔡陽。

    大皇子的包廂設在國師弟子包廂的對面,這個安排很是花費了主辦者的心思,因為今日可能來參加慶生的賓客中,身份最尊的莫過於國師和大皇子,如果是國師前來,國師的地位比大皇子還要高許多,若是國師不來,國師的弟子是一定回來的,而國師的弟子的地位要比大皇子稍低,這不是官位的比較,而是一種綜合性比較。因此主辦者乾脆將兩個包廂對面,分別列為一側之首。

    蔡陽在進入包廂之前看見了陸羽,笑著點了點頭,神態極其自然。若非昨晚在大皇子面前戰戰兢兢今早未能調節恢復,蔡陽在任何時間裡都會表現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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