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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公主慶生宴 文 / 管混

    陸羽也向蔡陽點了點頭,算是招呼。王浩看見低聲問道:「羽哥你認識這人?這蔡陽不學無術,只靠他媽是大皇子的奶娘才進得宮來做事,我最看不起這樣的人。」王浩雖然是陸羽師兄,卻不肯稱呼陸羽為師弟。

    「他人如何上位,與你我兄弟無關,既然他招呼在先,我不還禮豈非少了禮數。兄弟你有些偏激了,世人百態,不是你我可以矯正的。」

    陸羽和王浩這邊低聲交談,西側高台上面那人又連續唱出幾波來賀貴賓的官稱,院子裡的包廂陸續被人坐滿。片刻之後,只聽那人朗聲叫道:「奏樂」,幕後竟有絲竹管弦之聲傳來,院內原本的鼎沸人聲頓時低了下去,樂曲的聲音逐漸將院落鋪滿,樂曲演奏之中間或點綴以鼓點,頗有特色,陸羽閉目欣賞,感覺比地球古華夏的器樂多了些現代的味道,雖然不知曲調名稱,只感覺此曲喜氣洋洋,倒是應景之樂。

    「羽哥,師尊昨夜留你,可是傳了你什麼絕學?」王浩對這種器樂不感興趣,低聲詢問陸羽,包廂前排幾位師兄也回臉看向陸羽,顯然對這個問題都比較感興趣。祁順因材施教,教給每個弟子的東西都不相同,卻也不禁止他們相互印證,而那日酒宴之前,祁順已明確說過不會教給陸羽什麼武學,因此現在大家都想知道祁順留下陸羽的原因。

    「師尊就是叮囑我一些處世之法,另外還安排了關於參加大比的事情。」陸羽回答王浩,也是回答各位師兄。

    「沒有武功如何參加大比?」王浩驚疑。

    「我自有保命之法,雖不能勝,亦可不敗。他日空閒,我也會向各位師兄請教一二。」

    同門中也有人風聞陸羽在仙遺城內被地痞群毆卻毫髮無傷之事,因此對陸羽所說也多少有些相信。

    大皇子所在包廂裡,丁俊升正在聽手下稟告:「今日國師調整了大比名單,推薦他新收的弟子陸羽參加大比,這樣一來,大比的淘汰對陣名單又要重新修改,估計兩天後會張榜公佈。」

    「不是說這陸羽不能習武嗎?國師即便是能夠點石成金,也無法一夜把他調教成一個後天四重的高手吧?」丁俊升揮手讓那位稟告的手下回歸座位,又疑惑地把目光看向李健陽。

    「待到今晚節目時,屬下自有辦法伸量那陸羽,眼下且請殿下安心享用酒菜。」李健陽躬身說道。

    「嗯,多了個陸羽,大比又多出了一個變數,此次大比結果對孤來說至關重要,爾等不可掉以輕心。」丁俊升久已著手準備,力求在此次大比最後勝出的前5名裡,自己的手下佔據至少3名,眼看還有五天就要大比了,不由丁俊升不緊張。此次大比的前5名少年高手將代表仙遺國前往南恆谷的侍仙秘境,與侍仙國的5名高手以及各大門派的5名高手,共計15人進入秘境,最終如果是丁俊升的人尋得或者搶得寶物回來,將會為丁俊升獲得重大的政治資本,這種功勞在以武立國的仙遺國可以說居功至偉,即便是父皇和國師也沒有取得過如此豐功偉績。而如果丁俊升這種功勞在手,立即繼位尚不敢說,但是要迫皇帝立儲則是毫無懸念。

    國師弟子參加大比原有兩人,即為王浩和陳雷,這二人都身負絕藝,尤其是王浩,素有二十歲以下第一人的稱號,丁俊升拉攏並培養的幾人,等於是在全力爭取前5之中的3個名額,至於想在大比中淘汰王浩,這是不可能的事。能否淘汰陳雷,也是需要周密部署,天公成全。丁俊升已經計劃如果自己的人有3名如願去往南恆谷,則賦予他們殺死王浩和另外一人的權力和辦法,以求功勞獨佔。

    可是此時國師宣佈增加一個弟子參加大比,這就給大皇子帶來了麻煩,就算陸羽在第一輪就被淘汰,可是他的參加也改變了第一輪的對陣局勢,許多針對性的安排已然落空,還需臨時調整。

    音樂漸歇,台上人朗聲道:「在下諫議大夫聞迥,有幸被推為公主殿下慶生宴的主持人,現在下官宣佈,公主殿下慶生宴,正式開始,上酒菜……」,庭院後面隨即走出兩排雜役,提著食盒,捧著酒罈,從包廂開始直到院子四周流水席,依次供給酒水佳餚。

    「現在,宣唱今日來賀嘉賓名單,來賀的貴賓有大皇子殿下、國師大人高徒林康、趙亮……陸羽……」,唱到陸羽的名字時,院內流水席上一陣驚呼喧嘩,概因陸羽被國師收為弟子的消息,只過一晝,也就是六個時辰,這消息如今在皇城之內基本傳遍,但是今晚來參加慶生的還有許多皇城之外的勳貴富豪,這其中也包括了仙遺城內四大家族的掌權者,如蔡陽的父親、王浩的叔叔、李陽的大伯、陸羽的三爺爺都在院內流水席上落座。

    陸羽被國師收作弟子?!開什麼玩笑?這個消息也太震撼了!這是陸羽三爺爺陸其安此刻心裡的想法,這個不能習武的孩子早在4歲就被家族放棄了,雖然不至於去虐待、去欺凌,卻也無人理會他的死活,更別提對他有什麼關懷和幫助了。事實上陸羽因為不會武功而被家族放棄,這是仙遺國各大家族的通例,畢竟誰也不會把金錢和資源都像扔進水裡一樣扔給一個不能練武的人,至於沒有虐待和欺凌,則是因為陸羽和家族中練武的那些孩子們根本不搭界,又不生活在一起,有誰見過滿世界去尋找螻蟻只為戲弄螻蟻欺負螻蟻這樣的人?

    日前聽說陸羽一夜暴富,陸其安也略感自豪,怎麼樣?我陸家的武學廢材都能夠成為富翁,你們誰家有這樣的本事?只是陸其安雖然自豪,卻沒有想過依靠陸羽為家族獲得什麼好處,裝個爐具暖氣什麼的,陸家不差這點錢。後來又聽說陸羽進了皇城,到將作監當了工匠,陸其安還是沒有在乎,陸家子弟中從政的也有不少,最差的也不遜於將作監的工匠。可是今晚這聞迥唱出陸羽的名字,這也太顛覆了些!國師的關門弟子是什麼概念?這地位真的要分析起來,甚至要比一般的皇子還要高些。是不是還有誰也叫陸羽?自家的陸羽雖然進了皇城,可是國師又怎會收一個工匠做弟子?右側桌子的蔡家族長蔡自遜身體移向陸其安笑道:

    :「陸老生了個好孫子啊,自遜恭喜陸老。」陸其安兀自不敢確定這是真的,又聽左邊王家族長王佑生說道:「陸老剛才沒看見我家王浩和你家陸羽經過此處?此刻他們都在國師包廂裡面呢。」這句話才給了陸其安一些信心,急忙左右拱手稱謝。心中開始緊急盤算如何將陸羽請回家族巴結一番。

    台上聞迥唱過了賓客名單,繼續朗聲道:「今晚宴會的第一個節目,是將各位賓客送給公主殿下的生日禮物進行一下評比,評選出最珍稀、最貴重、最受公主殿下喜歡的禮物三件,屆時我們將有請送這三件禮物的貴賓上台,由公主殿下親自答謝。本朝皇帝陛下也將回贈禮物給這三位賓客。」

    下面觀眾哄的一聲開始議論,對於各個勢力而言,公主殿下的親自答謝並不如何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的回贈,哪怕只是回贈一個銀幣,那也是在皇帝的心裡掛了個號,政治資本大增。當然了,還有一些家族子弟夢想做駙馬的,對於這一類人來說,皇帝的回贈反而無關緊要,公主當面答謝卻是意義非凡。

    聞迥又道:「今日午後,絕大部分來賓的禮物已經提前派人送到公主府邸,但是不排除有自帶禮物來到現場的賓客,因此,在評選過程中,如果有客人需要將禮物送給公主,還請直接到院內台階前,這裡已經安排了專人登記收取。現在拉開幕布,評選開始!」

    台下眾人只見幕布分左右徐徐拉開,幕後一個階梯形狀的巨大木架左右竟與高台同寬,琳琅滿目的或懸掛或擺放著各色禮品,每件(宗)禮品都貼有紅紙條,上書送禮者的姓名以及所代表的勢力,聞迥走近木架,幕後原本端坐6人,想是評委成員,聞迥站在木架前朗聲道:「各位嘉賓請慢用酒菜,下官這廂且將禮物名稱唱一遍,我們兩不耽誤。第一件禮品,霞蔚古琴,送禮嘉賓——大皇子殿下……」,台下又是驚呼一片,這「霞蔚古琴」在仙遺國最大的樂器行「山水韻」擺放了不下幾百年,向來是該樂器行的鎮店之寶,號稱有市無價,只展覽不售賣,這具古琴的奇異之處不僅在於它的音色極盡優美,更在於有人彈奏時淡黃色的琴身會籠罩上一片粉紅色的霞光,宛如神仙之物。卻不知大皇子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把這個寶貝買來送給妹妹。台下眾賓客頓感壓力劇增,又有誰的禮物能與這種神物相比?更何況有許多人都瞭解,公主殿下是喜歡彈琴的。

    果不其然,有大皇子送的禮品第一炮打響,後面連續幾十件禮品都顯得平平無奇,與大皇子的大手筆根本沒有比較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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