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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投明 文 / 無花沒草

    第七十章投明

    「三姑娘,我在想,」段飛望了大悟大師一眼,接道:「放你生離此地,但我希望聽到你一句話,如何才不洩漏今日之秘。」

    「不要冒這個危險,」一針道:「三位門主前些時日已來過京師,所以你們的此處隱秘才洩露,才派我們來攻打你們,但他們沒想到你們有如此實力,現在他們已回姑蘇慕容。」

    「那姑娘的意思呢?」段飛道:「除死之外,是否還有良策?」

    「我看沒有,」一針道:「只有死了的人,才能永不說話。」

    大悟大師低宣一璧佛號,道:「三姑娘,求死之心如此堅決,絕非因為這一次失敗的挫折,哀莫大於心死,你的心已先死了。」

    一針聽得心中一動,仰首望去,但見旭日初升,霞光普照,朝露如珠,閃閃生光,清晨的世界是這麼美好,充滿著欣欣向榮的朝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突然感覺到死亡的可悲,人一死永遠再見不到這美好的世界了。

    「我們不想殺你,你是明月觀弟子中,邪惡最少的人,」段飛道:「但我們希望你合作。」

    一針道:「讓我立馬背叛我師父,我還做不到。」

    段飛皺皺眉頭,道:「不殺你,是念得你天良尤存,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也該不會害怕活下去了。」

    一針垂首不語了。

    一針在思考,這段時日她也感覺三聖門不是一個好的組織,過了一刻,道:「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也許對你們有所幫助,等事情完了,你們放我離去,我會找一個隱秘的寺廟出家,絕不回三聖門。」

    大悟大師和段飛點頭。

    一針道:「金陵有幾處很奇怪的地方,尤以玄武湖中一處小島上,似是住了一群很神秘的人物……」

    飛雲子道:「如何神秘?」

    一針道:「他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他們不事生產,也不經營,房舍也不見豪華外觀,但每日採辦的伙食,卻是山珍海味,就算是中上之家,日常支付那筆開銷,也會十分吃力。」

    「三姑娘如是說得不錯,那地方大為可疑。」飛雲子道:「查就要查個水落石出。」

    段飛道:「道長說得是,應該查個清清楚楚。」

    「段少俠,那地方十分清靜,」一針道:「如入夜晚,是行人絕臥,再好的武功也難逃過他們的耳目,如想明目張膽的闖進去,當然可以,但若敵人有了準備,一旦攏起,可能群無所見,再想查明內情,就不容易了。第一時間更新他們一旦離開,就很難再找到他們。」

    「以三姑娘的高見,」飛雲子道:「應該如何處措?」

    一針道:「我的辦法很簡單,混進去看個明白就行了。」

    段飛道:「說得容易,無緣無故的,怎麼混進去啊?」

    「我有辦法,」一針道:「不過,要委屈一下段少俠了。」

    段飛點點頭,道:「說說看吧!」

    「我知道他們採辦酒菜的地方。」一針道:「你們再找一個人和段少俠扮作送酒菜的小工人,可以混入宅院,暗中查看……」

    這時小書從後面串出,道:「我可以去。」

    「只有兩位前去,一旦驚敵有變,太危險了,」大悟大師道:「由老衲和道長同行,縱然遇上強敵,料亦無妨。」

    「大師說得是」飛雲子道:「我們同去可好好的保護他們。」

    一針道:「我自知技藝不足,但大師和道長,都是仙俠中人物,有你們同往,當可應付任何不測之變。」

    一針接道:「段少俠和小書可以扮作送貨的小廝,大師和道長可以扮作遊人,算好時間,同時登上湖島,湖上共有五船中列,相連一起,地方較寬大處,修有一座湖神廟,他們就住在湖神朗附近,一幢用青石砌成的房舍緊靠湖邊。」

    「房子有多大?以姑娘的估算,能住多少人?」大悟大師道:「每天都要兩個小夥計送酒菜,那是說有很多人食用了?」

    「所以,我才覺得那裡很可疑。普通人家,不可能每天要大魚大肉的吃,這還不算太重要,重要的是酒!」一針道:「每天要有十斤以上二鍋頭,那會醉倒幾十個人,就是酒特別好的,也無法一天喝下十斤二鍋頭,所以,我想,那裡有很多會喝酒的人。」

    段飛笑一笑,道:「好!我和小書去送酒菜。」

    「那要換上破舊的衣服,臉上還要塗些污垢,」一針道:「裝扮的是在菜市場中打滾的人。」

    「大師和道長太有名了,要改穿俗裝,我也要變下容貌。」一針道:「除非是萬不得已,最好是好聚好散,不要走上動手搏命之途。」

    大悟大師和飛雲子都改了裝束,長袍馬褂,福字履,一針扮作個隨從小廝,抱著一個長條琴盒,琴盒中放著飛雲子和一針用的長劍;大悟大師用的戒刀短,佩在身上也可以不露痕跡。第一時間更新

    知機子則留在原處等待消息,但不會再住進功德碑下的地下室,他潛伏在附近,看有沒有三聖門的人來。

    出發之前讓鄧家山莊的張鳳樓、席一山兩位護法先行去探,因為金陵是鄧家山莊的地面。

    三個人比起段飛、小書還早到一步,看著兩人各挑著一搪酒菜,跟在一個灰衣大漢身後,進入了湖邊

    一座石砌的房舍中。

    石屋很矮,也不寬大,但卻很長,外面還有一道石砌的牆,幾乎和石屋高度相同,這就是說,站在石屋外面,無法看到圍牆內的任何景物和人的行動。

    「房屋建得雖無格局,但綿延數十丈長,」大悟大師道:「至少也有三十間以上的房間。」

    「貧道估算那兩搪酒菜,足可供百口人一日食用,如只有三五十人進食,那真是太過豐厚了。第一時間更新」

    「也許,他們以前的行動不是這麼囂張,」飛雲子接道:「近日之中已準備有所行動,也就減少顧忌了,只不知這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是三聖門的敵人呢,還是朋友?」

    「不可能是朋友。」一針道:「敵對成份,倒佔了十之七八,所以,最好別惹他們……」

    話雖沒有說完,但表達出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姑娘,」大悟大師道:「這些話,何不早說?」

    「一是我們敵友界限還很模糊,我的話諸位未必肯聽,」一針道:「二是沒見這石屋之前,我也沒判定敵我的能力。」

    「姑娘的意思是說,」飛雲子道:「已找出了肯定他們不是三聖門中人的證據?」

    「是!」一針道:「三聖門有一個秘密的暗記,不是領隊身份的人,不知內情,那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鬧出自相殘殺的事,我已經仔細著過了,這座石屋的圍牆上沒留標記。」

    「希望段飛能夠忍一時之氣,」大悟大師道:「不要和對方衝突才好。」

    「三姑娘,如何才能把三聖門中人引來此地,讓他們先起衝突?」飛雲子道:「姑娘對是非的看法已有主見,良禽擇木,棄暗投明,這些道理,姑娘早已明白,姑娘如何決定,請自定主意,段飛的許諾仍然有效,三個月後,姑娘自走行止,貧道和大師絕不干預。」

    一針沉吟了好長一段時間,道:「一針死了,三姑娘也埋骨鍾山,我叫方秀娟,但我絕不和明月觀中人動手,最好是也不和她們見面。」

    「好!方姑娘可以製作一副人皮面具戴上,」飛雲子道:「以新面目出現江湖。」

    「這倒不勞道長費心,」方秀娟道:「我的易容術頗具火候,相逢對面,只要我不說話,我師父也末必能認得出來。」

    「老衲恭喜方姑娘,脫胎換骨,浴火重生。」

    方秀娟笑一笑,道:「別逼我說話太多,我是你們的隨行小廝,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啊!要讓人聽出一口女人腔,就引人動疑了……」

    她放低了聲音接道:「振遠鏢局是三聖門分會,司徒剛死後總會又任命司徒剛的兒子司徒壁為會主,我相信他已把著訊傳入總會堂中,他能不能傳報得很詳盡,但全軍盡滅,無一逃出生天,應該是一樁大事,日下三位會主也集中一處,而且,把會中高手也帶在身側,要全力追殺你們,暫時不會分散,我師父的飛鴿追蹤之能,堪稱舉世第一,只要被盯上行蹤,就不可能再有脫線的機會……」

    「方姑娘,」飛雲子接道:「我們已吃過了這種苦頭,追得人心慌意亂哪!難道就沒有擺脫之法麼?」

    「當然是有,我配幾種藥物給你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方秀娟道:「但我不能說出配方,我雖然覺得三聖門積惡如山,是武林的亂源,但我還不能徹底出賣明月觀。」

    「對!飲水思源嘛!」飛雲子道:「姑娘肯配製擺脫飛鴿追蹤的藥物,貧道和大師都已心滿意足了。」

    方秀娟突然放下搪子,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喃喃說道:「師父,原諒我,弟子不幸,棄邪惡而就正道,卻負了師父教化之恩。」

    說得一片虔誠,淚如泉湧。

    大悟大師低聲吟道:「阿彌陀佛!」心中卻暗暗忖思:這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孩子。

    方秀娟拭去臉上淚痕,低聲道:「兩位,前面有一處涼亭,要不要擺上酒菜,一面飲酒,一面欣賀湖景?」

    「段飛出來了,我們上去乘船過湖,」飛雲子道:「也好早些問問他石屋情形。」

    果見段飛、小書由一扇敞開的木門中走了出來,一個灰衣大漢站在門口,望了兩人背影一陣,才退回去,掩上門戶。

    「不知道是否段飛和小書姑娘那裡漏出了破綻?」方秀娟道:「好像已被人瞧出了疑點,走!咱們到涼亭中喝酒去,也正好監視他們後紋的行動。」

    大悟大師心中暗忖:看來江湖上的陰謀詭計,出家人心中有佛,就不如一般江湖人反應靈敏了。

    飛雲子也瞧出情形有些不對,只是不如方姑娘說得透徹。

    三人登上涼亭,擺出酒菜,慢慢的吃喝起來,神態間似甚悠閒。

    段飛原想大悟大師、飛雲子會追上來,早些和他們研商一下見到的人物、景觀,但卻末料到三人竟停在島上喝起酒來。

    段飛和小書登上的是一艘小船,是用三個銅板租來的,無人操舟,自己搖櫓而行。

    「段少俠,不要一直回頭看,」大悟大師用千里傳音之術道。

    原來,段飛一直不停回頭看向大悟大師、飛雲子,看得兩人心頭冒火。

    但見兩條人影掠著石牆躍飛出來,飛躍的高度,緊貼著石牆而過,動作既小又快,應該很難著得出來。

    可是大悟大師、飛雲子的眼力好,又在全神賣注下,所以看得很清楚。

    那是兩個青衣人,一躍出石牆,立刻跳上繫在岸畔的一艘小舟上,小船划動如飛,直向段飛劃的小舟追去。

    看樣子,是準備在湖中把兩人截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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