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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震懾 文 / 無花沒草

    第六十九章震懾

    入夜,將軍府後的功德碑林裡。柳三郎、段飛、大悟大師、飛雲子在等。

    忽然,一個黑影如閃電般至柳三郎身旁,呈上一份密報。柳三郎仔細觀瞧。

    柳三郎道:「三聖會的人馬來得很快,天還沒亮,人馬已進入了京師。今晚三更攻擊我們。」

    段飛、大悟大師、飛雲子不得不暗自佩服龍帝門的消息靈通。

    三更,大悟大師、飛雲子像扇形站在段飛兩旁,和尚守在左面,道士守在右側。段飛背著手站在中間,三人布成了一個倒「品」字形。

    但三人都穿著黑色的疾股勁裝,臉上還蒙了一塊黑布,裝扮得神秘兮兮。

    三聖門的人馬一路無阻,看到了有人攔路,才停了下來,雙力的距離只剩下一丈多遠了。

    夜色仍濃,很難看清楚數丈外的景物,再加一身黑衣,黑蒙面布,整個人就像融入了夜色之中。

    段飛運足了目力,果然看到了前一排五個領頭的人物,七個明月觀弟子之外,另外三位全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血劍」方傑,居然還有京師另兩大鏢局的東主。

    一個是龍鳳鏢局的乾坤掌馬占山,另一個是龍威鏢局的張一元。

    「看來這龍鳳鏢局和龍威鏢局也加入了三聖門。」段飛暗想。

    三個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在三聖會中的身份,還不如明月觀弟子。

    只見明月觀弟子為首的一個弟子轉頭看了馬占山等人一眼,道:「先摸出他們的身份,同在京師,怎麼會讓人潛伏了如此之久的時間?」

    半是命令半責備,馬占山沒有爭辯,低聲道:「一元,咱們一起過去。」

    馬占山目光轉動,看看飛雲子和大悟大師,舉步向飛雲子走了過去。

    馬占山直逼到飛雲子身前三尺,才停了下來,連背上單刀也未取下,冷冷說道:「很膽大呀!敢在我們眼皮底下活動,還不報上名來,本分會主也許能幫我在總會堂的領隊前善言一二,饒你不死,說不定還有加入三聖門的機會。」

    飛雲子沒有答話,只微微搖了搖頭。

    「馬兄,這個人架子很大,」「八步追魂」張一元道:「兄弟先給他一點教訓。」

    右手輕揮,兩枚銀針已破空而出,手腕未抬,右臂未揚,暗器已打了出來,手法相當高明。

    不幸的是遇上了飛雲子,劍術已入化境的高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只見一道閃光,由黑衣中飛射而出,兩枚銀針還未飛出二尺,已被劍光擊落,緊接響起了一聲慘叫,劍尖由張一元的前胸直透後背。

    一劍穿心,屍體栽倒。

    這一劍沒有詭奇的變化,只是把一個「快」字訣,發揮到淋漓盡致,近在馬占山眼前,就沒有看清楚對方如何拔劍刺出。

    這一劍也殺醒了馬占山和明月觀弟子,使他們明白遇上了高人。

    這才是劍中絕技。

    馬占山疾快的向後退了三步,半晌說不出話。

    嚇呆了,他闖蕩江湖半生,從未見過如此的快劍。

    明月觀弟子首領一針臉色鐵青,一晃肩,人已到了馬占山身側,道:「你是飛雲子?」

    飛雲子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站著,像一根豎在夜色中巨大的木桿子。

    「一定是你!」一針道:「除了你老道之外,江湖道上,還沒有這樣的快劍……」

    突然心頭一跳,目光轉向大悟大師,道:「你是大悟大師,兩位簡直是焦不離孟,秤不離砣。」

    大悟大師正在估算,馬占山這一行,大約有三十多個人,要不要一舉盡殲,全部殺光?

    但又想到數十條活活的人命,頃刻間盡化成屍體,又覺不忍,心中無法下定主意。第一時間更新

    「神女峰上明月觀一直是傳說中的洞天福地,給予人無限嚮往,」段飛道:「你們為什麼要下山,破壞了世人心中的美感?亡羊補牢,時猶未晚,回去勸勸你師父絕情仙子,大江南北的武林道上,息隱著很多武林奇人,他們已不屑理會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關係到武林大變,蒼生劫難,他們就不忍坐視了,慕容、南宮兩世家妄動癡念,欲圖江湖霸業,還拖了你們明月觀一批世外清修的高人下水,此願難償!姑娘,聽我良言相勸,回出去吧!孽海無邊,回頭是岸哪!」

    一番話,聽得一針呆住了,連大悟大師、飛雲子也聽得吃了一順,想不到毛毛躁躁的段飛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真是時光催人老,也會催人變。

    「段飛,這種大道理,已有人說了千百年,」一針道:「可是代有才人自瀟灑……」

    「姑娘,」飛雲子忍不住了,接道:「瀟灑要才氣,但逐鹿江湖,需要的是武功,就憑姑娘帶來這三十幾位人手,只怕很難瀟灑得起來……」

    「道長是看姑娘同屬玄門中人,說得客氣,」段飛冷冷說道:「你帶這一批人手,全屬三流腳色,一旦動上手,不出頓飯工夫,便要作刀下冤魂,三聖門表面上霸統了江南道上,但隱匿在暗中的反抗力且也正在統合串連,你們今天發現的不過是冰山一角,這股力量一旦匯合,將強大得出你們意料之外,是你姑娘的不幸,明年今日,就是諸位的忌辰。第一時間更新三聖門一向行事惡毒,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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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六妹,過來吧!明月觀中弟子,可以被人殺死,」一針道:「但不能被人嚇跑,誰知江湖風險高,我們聯手拒敵,縱是血染此處,也不能有負師父一番教養恩情,辱沒了明月觀的威望。」

    六姑娘走得很慢,但還是走到了一針的身側,低聲道:「三姐,只有我們兩個出手啊?」

    一針苦笑一下,道:「段飛不是恫嚇,他是貨真價實的高手,分會弟子,比慕容世家的鐵甲武士如何?數十個鐵甲武士,一戰全毀。」

    她突然提高了聲音道:「三聖門的弟子聽著,我們姐妹一和對方動上手,你們就四散奔跑,盡快趕回分會,把消息傳報總會。

    馬占山低聲道:「姑娘,在下和方傑分會主是否要留下來?」

    「兩位應該留下呀!」六姑娘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六妹,他們留下來於事何補?」一針道:「讓他們走吧!」

    段飛冷笑一聲,道:「我說過,不留一個活口,誰也別想活著離去!」

    大悟大師突然飛身而起,如一道流失般直射過去。越過了一針和一群黑衣武士頭頂。

    大悟大師已如天馬行空般,飛掠到數丈以外準備攔截。

    一針暗暗忖思:看起來,他們的決心已定,是真的準備一個也不放走了,三十幾個人一起跑,也許能有一個漏網之魚,分批走,恐怕是全無機會了。

    她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段飛,你敢不敢和我一對一的決一死戰?」

    「那就請姑娘出手吧!」段飛卻未停步,手未拔刀,人卻直衝到一針身前三四尺處。

    這時,天已大亮,景物清晰可見,段飛一看一針。

    這一看,發覺一針實在是個很美的姑娘,五官秀麗,身材均勻,是個十分出色的美女,神情之間有點媚,但卻全身透發出一股女人的溫柔。

    一針輕輕呼一口氣,道:「這裡有草無花,不是女人埋骨的好地方,六妹,你也可以走,和他們一起跑吧,能不能跑得了,憑你的造化了。第一時間更新」

    段飛突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不忍一刀殺死她了,只見她處處為別人想,卻甘願把自己花樣年華的性命付出去,用作阻擋追兵。

    這不是深含了一個「俠」字麼?

    出身詭異的明月觀,耳濡目染,都是自私怪僻的行徑,能保持這一份俠心不昧,證明了她本性十分善良。

    「我知道只憑武功、劍術,非你之敵,」一針道:「所以,我們動上手,就應不受任何限制,暗器、毒粉,各顯神通!」

    段飛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你們有名動天下的「一步倒」,也會役使奇毒之物,其實,你用不著說出來的,突然出手,才易收奇襲之效。」

    一針笑一笑沒有回答,只不過笑得有些苦澀。

    「三姐,我不能走!」六姑娘思索了良久,終於作了決定,行近一針身側,道:「我們聯手拒敵,應該有較大的勝算……」

    「沒有用的,六妹,」一針道:「你留下來,就少一個通報總會的機會,一旦殺戮展開,你可能是唯一走脫的人。」

    只聽兵刃撞堆之聲傳了過來,似是不遠處已有人動上了手。

    「馬占山和方傑已被攔了下來。第一時間更新」一針突然舉劍一揮,劈向段飛。

    但聞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三十多個三聖門的弟子,隨著這一劍,像爆開似的,分向三個方向逃奔。

    向兩側山上爬行的,大約有十幾個人,但大部份人仍然沿著來路向回跑。

    段飛肅立末動,右手拔刀而出,正好架住了一針劈來的一劍,拔刀封劍在剎那之間完成,看上去,卻像是扶桑刀早就橫在那裡等著。

    論出刀的快速,一針已落下風。

    「看到了吧!六妹,單是這份快,就可在呼吸之間取我性命,」一針道:「多了你,只不過多送上一條性命。」

    「三姐,我棄你而去,師父也不會放過我。」六姑娘道:「橫豎都是一死,為什麼不死得光榮一些?但我有件事想不通,你的劍術是同門中僅次於大師姐,在我們十一個姐妹中,排名第二,為什麼會輸給段飛?」

    「我不如段飛,大師姐也沒他快,快到什麼樣的速度為止還不知道,但我相信當今之世,一定會有比段飛還快的人。」

    忽聽飛雲子長嘯一聲,飛身而起,人劍合一,一道白光沿著左面山壁上飛過去,著到人從山壁上摔下來,才聽到連綿不絕的慘叫之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慘叫聲連了起來,由左面山壁問起,傳入谷中,再出右面上壁繞過來。

    「全完了,」六姑娘道:「希望馬占山和方傑能逃出生天,把消息傳報總會。」

    「就這一點,恐怕要姑娘失望了,」大悟大師緩步行了過來,道:「我數過屍體,一共三十六具,如果兩位姑娘帶來了三十七個人,就有一個人逃了回去。」

    一針臉色一變,道:「你好狠哪,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哪有半點慈悲?」

    「他們殘殺江南武林門派時,何嘗有半點慈悲心腸?和尚是替天行道,再說,和尚也不敢掠人之美,三十六人,不是我一個人殺的。」

    「道士殺了十二個,」一針道:「我看到他出劍,逃往兩面山崖上的人,全死在他的劍下。」

    r/>飛雲子也取下了蒙面黑紗,快步行了過來,道:「柳三郎吩咐了不留活口,貧道只好聽命行事。」

    六姑娘呆呆的望著飛雲子,心中在想:兩面山壁,相距數十丈,十幾個人分散跑,一圈殺下來,至少有七八百丈的距離,一道白光繞上飛,全殺光了,這算什麼劍法呢?

    大悟大師、飛雲子行近一蘭兩丈處,停了下來,乃已收起,劍在鞘中。

    但一針心中明自,眼前形勢確很可怕,大悟大師、飛雲子站的位已完全封鎖了她們的退路。

    段飛道:「長幼有序,六姑娘,你先死吧!」

    「怎麼死呢?」六姑娘道:「千古艱難唯一死,能不能換個題目。」

    「不能,」段飛道:「姑娘如是不敢自絕,在下只好代勞了。」

    六姑娘突然一抬雙手,一黑一黃兩道光焰疾射而出。

    黑色的光焰,離開了袖**出三尺,突然爆散成一片黑煙,不但把六姑娘掩入了黑色的煙幕之中,而且,那道黃色的光焰,又從黑色煙幕中沖射而出,直取段飛。

    看上去,似乎是兩股毒煙,段飛一面運功閉氣,一面揮刀向射來的黃煙擊去。

    但聞蓬然一聲,是精鋼和玉器相擊的盤音。

    原來,那道黃煙只是一種掩護,掩護著一隻玉盒子。

    現在,那隻玉盒被段飛一刀刺破。

    但聞一陣輕微的吩吩之聲,似是有東西飛了過來。

    不知是什麼毒物,而且會飛,會飛的毒物,就能攻擊人身任何地方。

    段飛念轉,手中扶桑刀已揮舞出一片刀幕,整個人都罩在一片刀光之中。

    這本是最好的逃命機會,一針站著沒動,六姑娘卻一飛四丈高,斜斜向右側飄落。

    很多人不怕死,只不過用嘴說說,並沒有真正的面對死亡,六姑娘就是很好的例子,掌握到最佳的逃亡時機,連地敬重的三師姐也不招呼了。

    但她忘記了大悟大師、飛雲子就在身外不遠之處,他們站的方位,可以同時攔截住四面八力的通路。

    「女施主想走了?」大悟大師的聲音在耳際間響起。

    六姑娘回頭看去,天衣大師就站在她的身側,心頭吃了一驚,暗暗忖思:這個死和尚,怎麼會站在這裡呢?地方不對呀!

    心中念轉,立刻擺出一臉柳媚花嬌的微笑,道:「大師啊!你吃齋念佛,慈悲為懷,戒酒戒賭……」,「也戒色,」大悟大師道:「不過,老衲踏入江湖時,已開了酒戒、殺戒……:

    現在,六姑娘只有以本身的功力和密藏於身的救命之養物作最後一搏了,探手人懷,取出一個金色圓筒,道:「和尚,不要逼我拚命,讓出一條路,我立刻就走,我已無顏再回巫山明月觀,從此天涯飄零,找一處可以立足之處,不再理江湖是非,出家人慈悲為懷,為什麼非要殺我不可?」

    「老納看你人品並不怎麼樣,為了逃生連你同門三姐都不顧。」大悟大師長長呼一口氣,接道:「老衲言盡於此,女施主肯自絕,可以選一個最喜歡的方法去死!」

    「問題是我不想死啊!」六姑娘突然舉起了手中的金筒。

    大悟大師也同時出刀取敵。

    他不知道那金筒中是何種奇毒,但明白它定然十分可怖。

    所以,大悟大師出刀很快,也用出了全力,真是快如閃電,六姑娘還末來得及打開金筒蓋子,天衣大師刀光已至,一刀封喉。

    大悟大師出刀殺一個美如春花的姑娘,心中不忍,但又不能不殺,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殺了她,以免她身受痛苦。

    六姑娘屍體倒下,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只長不過半尺、粗如鴿蛋的金筒。,大悟大師還刀入鞘,雙目凝注在那隻小小的金筒上,好奇之心逐漸增強,伸出右手去撿金筒。

    「大師,不要冒險。」一針快步行了過來。

    只覺「嗡嗡」之聲不絕於耳,似是有不少的蟲飛出,在身外盤旋,但卻被綿密的刀網阻止在刀光之外。

    段飛暗運真力,扶桑刀散發凌厲的刀氣,三尺內展佈出鋒利的刀芒,撲來的飛蟲,竟被展佈的刀芒完全誅除。

    「好刀法,」一針道:「明月觀的劍法,以凌厲著稱,但如比起飛雲子的劍法和你段少俠的刀法,何至是略遜一蠻。血蠅已被殺光,可以停手了。」

    段飛道:「什麼叫血蠅?」

    「是一種經過培養的毒蠅,只要被它咬上一口,此生就生不如死!」一針道:

    它的生命力並不頑強,一掌就可以拍死,但被咬傷三處,會留下蠅卵,很快就開始在人體內繁殖,不過,一盒血蠅數量不多,只有十二隻,少者八隻,他們一旦脫盒而出,會拚命向人撲咬,飛速又相當快,就算是高手,也很難有遇過的機會。」

    段飛聽得既震驚又噁心,道:「奇怪呀!明月觀怎麼專門收容一些奇毒昆蟲作為暗器,而且還會培養?」

    「環境使然,」一針道:「神女峰終年籠罩在雲霧之中,細雨霏霏,但明月觀高出雲表,很少下雨,神女峰的四周,又走山谷縱橫,潮濕陰蠻,是盤居毒物的好地方,數千年延續下來,繁衍出多少種毒物,只怕誰也數不清楚。何況,明月觀有一個專門研究幽谷毒物的小組,已存在三四十年之久,培養的奇毒之物,十分驚人,就我所知有十七八種之多。」

    「貴觀號稱明月,卻少了一份月桂飄香的稚氣,」段飛道:「終日與毒物為伍。」

    「沒有人能死兩次,一死萬事休!」段飛道:「你要好好想想啊!」

    「想過很久了,」一針道:「到現在,我帶的一批人手,死得只剩下我一個孤獨主帥,還有何顏去見師父,死亡雖可怖,但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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