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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借刀還魂 文 / 無花沒草

    第七十一章借刀還魂

    大悟大師搖搖頭,道:「如是在水面動手,段少俠水性好,但不知小書姑娘的水性如何?」

    「應該不錯,看,小舟也加快了,」飛雲子道:「追趕的人,恐無法在水面上截住他們。」

    果然,段飛、小書乘坐的小舟突然加速,划行之快,絕不在追趕的小舟之下,很快的靠舟登岸。

    待追趕的小舟行近岸畔,段飛和小書早已走得不見人影。

    但兩個追趕的青衣人並未回轉,竟也登岸而去。

    「追趕不上應該回來報告才對,」飛雲子道:「怎麼會直追下去呢?」

    「那表示金陵城中,也有他們的人,」方秀娟道:「用不著再回來了。」

    大悟大師道:「用飛鴿傳書,互通訊息?」

    「應該不會,如用飛鴿傳書,」方秀娓道:「早就被三聖門發覺他們藏匿之處了,我們養有鶴鷹,專捕傳訊的飛鴿。」

    「如果咱們不便於進入石屋搜查,」大悟大師道:「也該離開這裡了。」

    方秀娟收拾好沒吃完的酒食,放入箱中,發覺涼亭外已被四個人堵住了四面方位。

    這匹人來得無聲無息,方秀娟竟末及早發覺,雖然因整理東西分散了精神,但四人的輕功之高,也是江湖罕見了。

    但大悟大師和飛雲子似乎是早發覺了,因為兩人移動了位置,一個人可封擋兩個方位攻勢。

    四個青衣人年紀都在三十左右,是武功有成、精神健旺的最佳年歲,但也說明了他們可能是第二代弟子,真正息隱於此的高手,不會如此的年輕。

    方秀娟動作緩慢,神態鎮靜,緩緩挑起擔子,道:「老爺子,咱們走吧!」

    竟然舉步向亭子外面行去,一面還和擋在路上的青衣人點頭微笑,低聲道:「借光,借光。」

    似是全然不知危亡迫在眉睫。

    飛雲子緊隨方秀媚的身後,暗中蓄勁戒備,心中卻很佩服方秀娟的膽氣,真是巾幗不輸鬚眉。

    非常意外的是攔路的青衣人竟然緩步向後退去,讓開了去路。

    事情變化得有些出人意外,來人的敵對姿態擺得十分明顯,但面對衝突時,卻又突然閃避開去,這就叫人無法預測他們的心意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大悟大師武功最高,但江湖上的經驗最少,尤其這等臨敵變化的機詐,更非全無江湖歷練的人能夠猜得出來。

    方秀娟也猜不出來,但她有應對之策,你退我進,挑著搪子向前行去。

    飛雲子卻暗在心中琢磨起來:這些人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心意,是暗中有人指揮,或是他們沒有找出明顯破綻,不願師出無名,暫時隱技自珍,以免暴露身份?

    他心中在想,人卻跟在方秀媚身後而行。

    方秀娟走得很快,大悟大師、飛雲子只有加快腳步趕了。

    現在兩人的身份是穿長袍、著馬褂、福字履的商人,不能露出武功底子,只好加快步子向前建。還不能讓人瞧出來真相,這就走得很吃力了。

    果然,四個人都凝足目力在看,看兩人趕路的怪樣子,絕非會武功的人,相視一笑,聯袂而去。

    來得詭異飄忽,突然現身,展現了精湛的技藝,去時步履輕鬆,低聲談笑,全無半點懷疑,也是一群從沒涉足過江湖的青楞小子。

    方秀娟趕到湖邊一處停船碼頭上,招來了一艘較大的快船,道:「大伯,送我們到對岸。」

    三人登舟坐好,快船立刻向前駛去。

    這玄武湖沒有專為遊客設計的畫舫,只有自行操槳、兩人乘坐的小舟,也有可供八人共乘的一般中型快船,由船家操舟,就像大悟大師、飛雲子乘坐的船。

    方秀娟暗運目力,很仔細的打量了那位船家,他雖已年過半百,兩鬢微斑,但一手掌舵,一手搖樁,一人當作兩人用,船速雖然不快,但行走得十分平穩。

    湖中風平浪靜,也無流速阻礙,技術純熱的水手,搖櫓、掌舵,身兼兩差,亦能應付自如。

    方秀娟突然對這位船老大生出一份好奇,笑一笑,道:「老伯在這玄武湖上行船很久了?」

    「老漢今年五十四歲,在這片湖面上討了四十年生活,」船家道:「玄武湖中有幾處暗流險礁,老漢都摸得清清楚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說湖中有暗流,大悟大師、飛雲子、方秀媚都不禁聽得一征,目光四千轉,希望能看出一點名堂來。

    但見湖面一片平靜,看不出一點異樣,飛雲子暗暗忖思:玄武湖面積不大,水也都走出大雨和泉水淮聚而成,哪裡會有暗流,船家危言聳聽,用心何在?

    面對江湖的險惡,出家人也不禁處處多疑了。

    但飛雲子只是在心中想,卻沒有說出來。

    「還有一件很怕人的事,老伯是不知道呢?」方秀娟道:「還是不敢說出來?」

    船家道:「會是什麼事呢?」

    「強盜,湖心島上有強盜。」方秀娟道:「剛才,我們在涼亭飲酒,四個青衣人突然出現,嚇得兩位大爺酒興消退,急急離開,風景地區,遊人眾多,怎容那種人物存在呢?」

    這一次,船家沒有回答,好像很怕多言賈禍。

    但方秀娟不肯放過,呼口氣接道:「想來老伯久居於此,俱於他們的凶威,心中雖然知道,卻也是不敢說出口了!」

    這番話,有些激將之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果然,船家的險色變了,白一陣、紅一陣,但還是忍了下去,裝作未曾聽聞。

    這時,大悟大師、飛雲子,也都看出來了一點點苗頭,船老大的身份十分可疑,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是簡單人物,適才一陣激動之下,雙目中光如冷電,,炯炯逼人,但很快恢復常態,收斂眼神,這些變化很快速,只看得大悟大師心中暗念佛號。

    方秀媚眼看船家又忍了下去,忖思:看來,不把他逗出真火,他是不會發作了,只有在他怒火高漲之際,才能口無遮攔,說出一些內情。

    當下笑一笑,道:「老伯常在湖面討生活,當然是不便開罪他們……」

    船老大忍不住了,冷笑一聲,道:「小小年紀,胡說些什麼?老夫在玄武湖中討生活,靠的是自己的本領,誰也別想吃我,我也用不著去找個靠山,島上住些什麼人,這個和老夫無關,不過,客人上了我的船,就和老夫有關了,老夫自掃門前雪、不管別人的閒事,但別人也別想管我的事!」

    話說得很明白了,再要追問下去,就可能鬧成僵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且,快船也靠上了湖岸。

    方秀娟一抬頭,愣住了,距岸兩丈左右處,站著兩個青衣人,看樣子似是追蹤段飛和小書的人,大概是把人追去了,又回過頭來,方秀娟抬起左腿,又收回船上,道:「老伯,好像是麻煩來了?」

    「你們下了船,就不關老夫的事了。」船老大道:「船已靠岸,三位請吧!」

    「如果我們不下船,」方秀娟道:「老伯是不是就能保護我們不受傷害?」

    「老夫盡力而為,」船家笑一笑,道:「但也不能保證你們毫髮不損,事實上三位都是高手,你這位女扮男裝的小娃兒,更是靈伶機智,老夫就差一點被你懵過了。」

    「既是沒有保證我們不受傷害的把握,」大悟大師道:「就不如棄舟登岸了。」一跨步,登上湖岸。

    船家吃了一驚,忖思:這是少見的厲害人物,輕輕鬆鬆的一步就跨出了近丈的距離,非有極深厚的內功,很難辦到。

    兩個青衣人也很快的走了過來,但仍和大悟大師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離。

    兩人站的方位,卻堵住了三面去路,除了退回船上,走任何方向,都難逃避攔截。

    飛雲子緩步登岸,站在大悟大師身後打量兩個青衣人,年紀和圍堵涼亭的人不相上下,衣服完全一樣,似是都從一匹布上裁下的樣子。

    方秀娟伸手抱起一邊的琴盒,低聲道:「船家伯伯,那木箱有酒有菜,足夠一個人吃上兩天,留給你老人家慢慢享用。」

    船家沒有答應收下來,但亦沒拒絕。

    「你和他們可是一夥的?」船家搖搖頭。

    方秀娟抱著琴盒,跨上湖岸,道:「相逢總是有緣,但願後會有期。」身軀一個大轉身,人已到了飛雲子的身旁,打開琴盒。

    盒中並放著兩把寶劍。

    飛雲子笑一笑,道:「這一次咱們不要插手,除非敵人有援手趕來。」

    不要插手,就是用不著取出劍。

    但聞湖水分裂之聲,停在岸邊的小舟突然轉頭如箭離弦般,裂痕而去。行速之快,和來時完全不同,也非一般人能夠辦到。

    兩個青衣人目睹快船離去,似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原本很嚴肅的神情,也變得輕鬆下來,兩人相視一笑,緩步向三人逼來。

    大悟大師擋在飛雲子身而三四尺處,自然先和兩個青衣人接觸了。

    「五位都是一夥的了?」左面一個青衣人緩緩說道:「前面兩位走得快,看起來,只有勞動三位跟我走一趟了。」

    「到哪裡?」大悟大師道:「我不喜歡有水的地方,如是在金陵城中,在下願隨同一往。」

    左首青衣人冷笑一聲,道:「裝瘋賣傻的事,在下已看得多了,諸位不是一直想到湖中石屋內開開眼界麼?現在區區正式邀請三位一訪石屋,保證是不虛此行,見見諸位高人……」

    「如果我們不去呢?」大悟大師道:「兩位又能如何?」

    「只怕由不得三位了:「左首的青衣人口中答話,人卻逼向大悟大師,擺出一副立刻動手的架式。

    飛雲子心中忖思:他們身份未明,釀成了流血之爭,豈不是多了一個仇家?如果因此促使他們和三聖門串連一處,那就是一樁天大的憾事了。

    他心念轉動,人也向前行出大行兩步,道:「兩位暫請停手,聽在下一言如何?」

    他語氣平和,不停的打躬作揖,兩個青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仍由左首的青衣人:「什麼話,請快些說。」

    「我們雖然習練過幾年武功,但旨在健身保命之用,」飛雲子道:「何況,現下的江南道上,已為三聖門所統治……」

    「三聖門可以唬唬別人,」左首青衣人道:「我們可不吃這個。」

    「是是是,」飛雲子道:「我們也不是三聖會的人……」

    「那是仰仗三聖門

    作為靠山了?」青衣人目光盯注在飛雲子的臉上。

    「談不上,談不上,」飛雲子道:「只能說我們花銀子打通關節,三個月內可以在江南地面上,販賣一批藥材。」

    「三個月彈指即過,」青衣人道:「期滿之後呢?」

    「再花一筆銀子,延長時間,」飛雲子道:「只要肯花銀子,很多事都可以得到三聖門的協助,完成交易。」

    「三聖門很會賺錢:「青衣人冷哼一群,道:「既然是做生意的,跑到這玄武湖湖中做什麼?」

    「情非得已呀!」飛雲子道:「聽說三聖門要搜查江湖人犯,各地的飯館、食肆,首當其衝,我們才想找一處幽靜所在,吃一頓安靜的酒飯,卻不料又冒犯到諸位,真是抱疚萬分。」

    青衣人冷冷說道:「那兩個化作挑酒、送菜的工人,又是何許人物呢?」

    「大概是三聖門中人了,放眼江南,除了三聖門外,」飛雲子道:「已無可差之將,可用之兵。」

    兩個青衣人對江南地面上的情勢似是也有些瞭解,點點頭,道:「只要不是別有用心,玄武湖也不是江湖禁地。」舉手一揮,飛身躍上岸胖一艘小船,疾向湖中馳去。

    大悟大師回顧了飛雲子一眼,道:「高明啊!道兒三言兩語,不但解去了一場惡戰之危,而且又坐實了三聖門的罪名,他們之間的心病也越結越深了。」

    「還差那麼一點燎原的星火,」飛雲子道:「這得方姑娘幫一把才行。」

    「我想這邊的事,早已有飛鴿傳書,報人了總會堂中,」方秀娟道:「三位總會門主會不會親自趕來,要看傳報的內容了。」

    「你看是不是要把三位會主統帥的主力大軍引來此地?」飛雲子道:「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分遣一部份人手來此,雙方可能展開一場惡戰,」方秀娟道:「聽那青衫人的口氣,他們似乎早有這樣的準備了,道長的用心,只是要他們自暴身份?」

    飛雲子點點頭,道:「對!但三位門主親率大軍趕來呢?」

    「那就不是一場死傷幾個人能夠了結的惡戰,」方秀娟道:「他們會追根究底,循線追查,如果玄武湖島上石屋中的人,背後還有高人,勢必被迫迫現身不可,除非他們全數自絕,不留一張能夠說話的嘴,從此斷線……」

    「你是說,石屋中人不是三聖門的敵手?」大悟大師道:「但老衲看法不同,我雖沒進入石屋,但就觀察所見,石屋中透出的強烈殺機,和一股凜凜殺氣,推想石屋中人的技藝,絕不在三聖門門主之下,這也是老衲三思之後,決定不招惹他們的原因。」

    「大師禪功精深,能體察天機,晚輩無此能耐,但晚輩論事,都從眼見的事實推判,不論島上石屋中住了幾位高手,但他們決非三聖門的敵手,如果沒有多變的臨陣計到,很可能會一戰之中,落得個全軍覆滅。三聖門一些悍不畏死的武士,都擁有惡毒的對敵手段,到目前為止,大師、道長還沒遇上過這批武士,那是因為他們的人手不多,都在三位門主的親自掌控之下。至於藥物控制的殺手,其可怖之處,似不用再用口舌解說了,」方秀娟道:「這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誰又能真正的正面抗拒呢?」

    大悟大師似是被說服了,笑一笑,道:「說得是,應該如何,就由姑娘斟酌決定吧。」

    「今夜,我就想法子傳出訊息,什麼人會帶入趕來金陵,晚輩無法預言。」方秀娟道:「如若戶絕情仙子大駕親臨,晚輩就不參加暗中查看的行動,同時也奉勸兩位不要參加,也不會留給人暗中窺伺的機會。」

    天衣大師、飛雲子都不住的點頭。

    他們已經領教過絕情仙子追蹤術的厲害,心知方秀娟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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