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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小狗崽 文 / 小等娃

    「哥,咱們捉那只黃黃養吧,它特別聰明,還能兩條腿走。」寶叨叨。

    「哪有兩條腿走的狗?」大寶才不信。

    「真的,我和四寶今天早上才教會它的。」寶有點心虛。

    「吶,肯定是你和四寶提著它的前腿吧。」二寶不客氣的揭穿。「母狗沒出來咬你們?下小崽的母狗最凶了。」

    「出來了,大黃差點就撲過來,幸好我和四寶跑的快。」寶想起大黃就發毛。

    「給你說過多少回了,下崽的母狗別去惹,非要腿上咬個血洞才高興是不?」大寶揪著寶的耳朵,訓斥道。

    其他小看見寶被揪耳朵,都幸災樂禍的笑。寶趕忙認錯,大寶才鬆開他的耳朵,寶覺得有點丟人,埋著頭不再說話了。

    桃長武家的小院周圍有幾棵果樹,長長的竹竿搭在果樹之間,用來晾衣服。桃花早上洗的衣服都晾在這些竹竿上,微風過處,衣服都輕輕擺動起來。

    趙氏和桃花正在門前的菜地裡忙活,菜地被分成規整的方塊,黑褐色的泥土被翻整成細細的土塊,均勻又平整。只有一塊地面上撒了菜種,蓋著厚厚的稻草,其他的幾塊地都空著。

    大寶他們站在籬笆牆外,禮貌的喊著:「長武嬸,桃花姐。」

    「喲,幾個搗蛋鬼是來找二柱玩的吧?你們先到院壩裡等一會唄!二柱帶著小柱到東邊割草去了,也快回來了。」趙氏說道。

    「嬸,聽說你們家狗崽滿月了,我們想捉一隻小狗崽養。」金鎖期盼的看著趙氏。

    「吶,原來是來捉小狗崽的,你們在這等著,讓桃花給你們抓去,你們進去大黃會咬你們的。」趙氏說道。

    桃花起身往院一角的狗窩走去,一會就抓了幾隻小狗崽出來,圓滾滾的小狗崽擠成一團汪汪的叫著,有的還沒睡醒半瞇著眼睛,有的很歡實搖著小尾巴。

    金鎖和銀鎖都看上了一隻四眼狗,其實就是眼睛上面的有兩個白色的點,看起來像四隻眼睛,「四眼狗最凶了,我喜歡。」金鎖很滿意,抱著小狗崽輕輕放到鵝鵝草鋪的窩窩裡,小狗崽並不喜歡陌生的環境,叫的更凶了。

    栓挑了隻小花狗,狗蛋挑的是只小黑狗,大寶還是疼寶的,挑了寶喜歡的小黃狗。

    「黃黃,我們又見面了。」寶親暱的抱著小黃狗。可是黃黃根本就不記得他了,扭著肥滾滾的肚,汪汪叫個不停。

    「寶,放到背簍裡吧,還要用草遮起來,不然它記住了,會自己跑回來的。」大寶把背簍裡的鵝鵝草弄成窩窩狀。

    「我把它藏衣服裡。」寶把外衫捲起來,把黃黃包住。小狗崽更不舒服了,小腿亂蹬扭的更起勁了。

    「你這樣會把它憋死的。」二寶上前把黃黃解救出來,放進草窩裡,在用草遮住。

    幾個孩給趙氏和桃花道謝完畢,高興的背著小狗崽回家了。

    前腳送走大寶他們,後腳二柱帶著弟弟小柱回家了。放下兩背簍鵝鵝草,兄弟倆就要往狗窩裡鑽了。

    「皮癢了是不是?早上才換的衣服,你姐洗的不累人啊!」趙氏作勢拿棍要揍人。二柱和小柱才停下來。

    趙氏嫁人的早,頭胎生了兒大柱,可惜大柱身體不好,沒活過一歲就夭折了,又生了桃花,後面幾年一直沒動靜。沒有兒,趙氏人前人後掉眼淚,直到後來生了二柱和小柱兩小,她才圓滿起來。

    這時,大黃從狗窩裡鑽出來,只有兩隻小狗崽跟著。小柱想鑽進狗窩裡找其餘的四隻。

    「別找啦,剛讓人捉了四隻走。」趙氏說道。

    「嗚~哇哇!還我的小狗!」小柱一聽狗送人了,倒地就大哭起來,還帶翻滾的。

    趙氏立即就來火了,拿個棍就衝過來,小柱嚇得馬上爬起來。「吃都吃不飽,養那麼多狗幹啥?這兩隻誰家要,也送走。」

    二柱站一邊沒有吱聲,他七歲多已經懂事了,儘管捨不得這些小狗崽,但是娘說的是實話,養著大黃就夠了,再養六隻小狗崽哪有那麼多吃的,而且,大黃以後還會下小狗崽,不能把所有的小狗崽都養起來吧。

    桃花把小柱拉過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安慰了一會兒,小柱也不哭了,只是抱著剩下的兩隻小狗崽,默默地坐一邊生悶氣。

    趙氏和桃花繼續整理菜地,二柱也來幫忙。

    春天是忙著播種的季節。各家各戶的媳婦婆都忙著捯飭自己的菜地。

    李氏帶著兩個兒媳婦也不例外,李氏從糧倉裡抱出一個罐,裡面用草紙包著各種蔬菜種。李氏和倆兒媳婦慢慢的打開草紙包,辨別一下種類別,把當季的挑了出來。桃爺家院前面有兩塊菜地,後院還有一塊。桃爺幫著翻地,一鋤頭下去刨起一鋤泥塊,再用鋤頭把泥塊搗碎攤平。不到一個時辰,桃爺就把塊菜地翻整平順了,老爺顧不得歇息,給李氏打了聲招呼,就找族長商量抗旱的事去了。

    桃爺家對面不遠處,桃五奶奶大秦氏帶著兒媳婦小秦氏也在自家院前菜地忙著播種。桃五爺是老實的莊稼人,桃五奶奶秦氏有兩女,個女兒已經出嫁,小兒桃長正剛到說親年齡,大兒桃長方和兒媳小秦氏成親年了,仍無所出,因小秦氏是大秦氏娘家侄女,大秦氏對兒媳婦雖有怨言,但顧著娘家面,一家人還算和睦。

    李氏婆媳人又說又笑的忙碌著,對面大秦氏招呼道:「嫂,帶著兒媳婦種菜呢?今年都種些啥菜?」

    「跟去年差不多,蘿蔔、茄、黃瓜

    瓜、豆角每樣都種點。」李氏答道,「今年天旱,也不知道這菜啊能成活不?」

    「是啊,遇到旱天,想吃點新鮮瓜菜,就得天天挑水灌著,費大勁啊!」大秦氏感慨道。

    「五嬸,你今年可得多種點菜,長正兄弟今年要娶媳婦了吧?」張氏笑問。

    「就你消息靈,天上地下的事都知道。」大秦氏笑罵道。

    「五嬸,定好日嗎?要幫忙就招呼一聲啊。」張氏道。

    「好,到時候少不得你們婆媳人幫襯著。」大秦氏提起小兒的婚事,心情很好,身邊的小秦氏沒說話一直低頭忙活。小秦氏十五歲嫁給桃長方,年無所出,一直都小心翼翼。婆婆雖然是親姑姑,但是沒有孩,被休回家是遲早的事情。桃長方年輕氣盛,白天幹活辛勞,夜裡血氣方剛,勤奮播種,可是,這不爭氣的肚遲遲不見動靜。

    大秦氏轉身看了眼正默默澆水的兒媳婦,歎了一口氣,也沒再說話。

    李氏見大秦氏不再說話,也知趣的不說了,帶著兒媳婦忙開了。

    前院兩塊的菜地采光都很好,李氏挑了最好的一塊,把菜種撒下去。劉氏和張氏從後院抬來一桶水,把撒了菜種的土壤澆透,再把稻草鋪在上面。這樣既保溫又保濕,菜種發芽快,還能保護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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