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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割草 文 / 小等娃

    對於拉臭臭的人來說是很愜意的,對於聞臭臭的人來說卻是很痛苦的。當然,作為一個娘親,自己孩拉的再臭也不覺的。若是旁觀者裡有四個胃撐的想吐,竟然也能甘之若醴不聞其臭,這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茅房臭死了,都擠進來幹啥!去去去!妞妞拉臭臭,幾個也不嫌臭!」劉氏把幾個小趕出茅房。

    茅房不大,用石頭砌成長條形便槽,連通糞池。莊稼人都很看重農肥,平時的生活垃圾和各種糞便都收集到糞池裡發酵,發酵後的糞水就成了很好的農肥。

    劉氏給妞妞把完臭臭,擦乾淨小屁屁,又捂嚴實了抱回東屋。四個跟屁蟲也進來了。

    「大寶帶弟弟妹妹玩會,娘去收拾鍋碗去。」劉氏端著空碗出了屋。

    「妞妞,你拉的臭臭一點也不臭。」四寶諂媚道。

    「四哥哥騙人,妞妞都聞到臭了。」妞妞才不信呢。

    四寶遭到個哥哥的嬉笑,不好意思的撓頭。

    「妞妞,爺給你取了個新名字,你猜猜叫什麼?」大寶問。

    「猜不著!」妞妞搖頭。

    寶趕忙提示:「你最愛吃的呀!」

    「妞妞啥都愛吃。」

    「就是有這麼大個的果。」寶比劃了個桃樣,「紅紅的尖尖的,咬一口水水的,還很甜。」

    「桃?」妞妞眨眨眼。其實妞妞吃過的水果有限,個頭那麼大的只有桃和梨,至於李、杏和橘個頭小,可以忽略。

    「妞妞真聰明,就是叫桃。」二寶誇獎道。

    咯咯咯咯!妞妞又開始小母雞一樣的笑了,還念叨著「桃,桃,妞妞吃桃變桃」。

    「我就說想笑吧,奶還不讓我笑。」四寶也跟著笑起來。

    「我喜歡叫桃。」妞妞笑著說。

    「大哥,你說我們以後是叫桃還是叫妞妞?」寶問大寶。

    「想咋叫就咋叫!反正我還是叫妞妞。」大寶說完,兄弟們紛紛表示更喜歡妞妞這個名字,就跟他們一直把大花叫咪咪一樣,改不過來。

    「妞妞,大哥和二哥下午要出去割草,讓寶四寶陪你玩啊,哥哥割完草給你編個草蚱蜢。」大寶和二寶每天都要出去割草,桃家村周圍的山腳下長著很多鵝鵝草,他們每天都要去割兩背簍回來喂雞餵豬。

    「嗯。」妞妞點頭。

    「大哥,讓四寶跟妞妞玩,我也要幫你們割草。」寶說。

    「你鐮刀都不會使,把手割破了就慘了。」二寶雖然才比寶大一歲多,割草已經很熟練了。

    「我不割,你們割好了,我幫你們往背簍裡放。」寶積的推銷自己。

    「好吧,不過去了一定要聽我們的,不許亂跑。」大寶思量著弟弟也不小了,可以帶著他慢慢幫著家裡幹活。

    寶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了。四寶年紀小,想著的還是玩,並沒有鬧著要跟著去割草。四寶脫了外衣和鞋襪也爬上床,跟妞妞在被窩裡藏貓貓。大花悄悄溜進來,跳到窗台上,愜意的躺倒,舔舔爪舔舔毛,瞇著眼睛開始曬陽。

    大寶和二寶背著爺爺特意給他們編的小背簍出發了,寶也緊緊跟上。出了籬笆院上了小,大寶手圍成喇叭狀,朝著村東方向大喊:「割草了,走不走?」

    陸陸續續,鐵蛋、金鎖、銀鎖都背著背簍跑過來了。

    「狗蛋和栓呢?」大寶問。

    「這兩個肉頭,每天都要我們等。」鐵蛋抱怨。

    「沒事,等他們一起吧。」大寶說道。

    小夥伴們默契的在村口的大榆樹下等著。榆樹下有很多螞蟻,大寶他們就拿著小棍捅螞蟻洞,只要看見有螞蟻出入的小洞,他們都要捅一捅,金鎖甚至用尿澆螞蟻洞,好好的一塊地方被弄成尿尿泥漿,小夥伴們只得換一棵榆樹繼續捅螞蟻洞。當然,罪魁禍金鎖也會很慘,小鳥都來不及收起,就被攆的到處跑。

    狗蛋和栓倆肉頭,磨嘰半天才來,小夥伴們馬上轉移目標,不攆金鎖,改追狗蛋和栓了,兩人趕緊蹲下討饒,任憑大寶他們**,等他們消火了,一行才向西山出發。

    桃家村四周的山都很高,山上樹木繁茂,山中幽深潮濕。有野兔在草叢間奔走,也有山雞在樹冠間飛躍,聽說很久以前,山裡還有狼,人害怕狼,其實狼更害怕人,由於山裡山外人跡增多,狼也去了更遠的伊甸,在人群之地銷聲匿跡了。

    西山是村西頭的一座山,山上的泉水滲透下來,山腳的樹木和鵝鵝草都長得鬱鬱蔥蔥。雖然立春至今沒下過雨,可是這並不影響山腳鵝鵝草的長勢,鵝鵝草是一種小葉的野草,葉上有一層絨毛,長得很高看起來很水嫩,不僅雞鴨鵝能吃,豬也很喜歡吃。

    大寶他們歡呼著衝過去,一人佔領一片草叢,揮舞著鐮刀麻利的割起來。

    寶第一天上崗,很認真的把哥哥們割下的鵝鵝草裝到背簍裡。前面割草的人激情澎湃,屁股後邊搬運的人,久了就覺得煩。寶嘴裡叼著根草根,無聊賴的躺在厚厚的草甸上,等著哥哥們喚他。

    寶瞇著眼睛望著藍天白雲,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天是那麼的大,無邊無際,雲是那麼的白,飄來飄去,一群鳥飛過,留下幾顆鳥糞。

    「寶,快來搬走!」二寶直起腰喊著。

    「來了。」寶跑過來,把鵝

    鵝草捆好,再抱走裝進背簍裡。

    「嘿!大寶,你弟弟很能幹嘛!」金鎖讚道。

    「那是!」大寶有些小得意,「也不看是誰的弟弟。」

    「喂喂!難道我這個弟弟不能幹嗎?」銀鎖抗議了。

    「那你二寶大爺呢?」二寶也不服輸。

    「你們都是大爺,都能幹,行了吧!」金鎖道,「還不快點割,早點割完,我們去河邊玩會。」

    一聽去河邊,其他人還沒說話,寶就跳出來嚷:「我不去,我不去。」屁股還疼呢。

    「金鎖,還是別去河邊玩吧,咱們都不會游泳,再說我娘不讓我們去河邊玩。」大寶認真道。

    「就是,上次去河邊玩,我爺、我奶、我爹和我娘一起揍我,屁股腫的有天那麼高。」這事兒狗蛋終身難忘,打死也不敢再去河邊玩了。

    「切!膽小鬼,我今年夏天一定要會游泳。」金鎖道。

    「金鎖,你不怕水鬼找替身,把你扯下去?」栓問道。

    「好你個栓,敢咒你金鎖爺爺,我變水鬼第一個就找你!」金鎖扔下鐮刀,雙手向栓抓去,兩人扭著一團。

    「吶,我們割完了,你們慢慢打吧。」二寶割完了,一邊往背簍裡裝鵝鵝草一邊問大寶:「哥,大黃下的一窩小狗崽滿月了,昨天桃花姐姐還問我們家要不要去捉一隻養?」

    寶激動的跳,不停嚷著要要要,大寶也想養隻狗,說道:「咱們現在就去,正好把小狗崽裝在背簍裡背回家。」

    正好金鎖家養的狗前陣兒死了,栓和狗蛋家裡沒有養狗,鐵蛋家有狗但是他還是想跟去看看,於是,幾個小夥伴割完草就結伴去了桃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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