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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情人眼裡出西施 文 / 南宮清鳶

    「哼!這下你們知道本爺的厲害了吧。」帶頭的眸裡儘是凶光,戲謔道。

    墨淵見了有妹妹墨冉靜護了宮主,便一心在了不顧一切衝來的白翩翩身上。

    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以卵擊石,哼……」帶頭人將犀利眼神直換盯緊了白翩翩,「去死吧!」

    墨淵聽了這話,頓時凌厲的眼神如實質一般,來不及說半句話,就全然擋在了白翩翩身前。

    那道真實的散著隱隱黑色之氣的靈力,如實地打在了墨淵身上。

    「噗!」

    墨淵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軟身,往後跌了幾步,神智有些混沌。

    恰好白翩翩在身後,一把抱住了倒仰的墨淵,緩緩軟身坐到地上,「墨妖……墨淵……」白翩翩揉動了兩下,看著懷裡沒有反應的墨淵,「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要不誰再來保護我,我又去欺負誰呢?」

    「額……」

    「敢情爺生來是給你『耍』的?」墨淵腹誹。

    墨淵被傷,那山羊鬍帶頭的也是一驚,臨走前,公主宮孜玥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能傷了墨淵,這下可好,偏偏就傷到了他,這可怎麼覆命。

    帶頭男一怔,立於原地不知所措。

    「噢耶……機會來了。」

    白翩翩猝不及防地伸出時刻準備著的匕首,狠狠一刀橫嚮往山羊鬍男腹部刺去。

    「嗯!」一聲悶哼,那山羊鬍男子以一種難以相信的眼神盯著白翩翩,「你……夠……卑鄙。」

    身子一軟,他便往後躬身,白翩翩再趁機猛地起身,抽出的匕首直往那帶頭男子心臟部位刺去。

    一點不軟手的!

    隨即用力抽出匕首,割斷了那手腕的戴著邪氣的玉珮。墨冉靜跟白錦軒緊鑼密鼓地對付的幻身,一瞬間全部消失。

    白錦軒幾人沒過多時間反應,已經跑到墨淵身邊,對著那山羊鬍男子用力再是幾劍下去,林曼芝更是拳腳相加。

    「墨淵……」白翩翩喚著自己懷裡的墨淵,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裡跟著一緊一痛。

    這次終於沒有叫墨妖了!

    地上一片血腥,那山羊鬍帶頭男呼嚕倒地,眼睛睜得大大,空洞而無神的望向天空,死不瞑目的慘狀!

    誰叫他太過輕敵,覺著自己輕鬆地將白翩翩拿些。

    結果,白翩翩再度偷襲成功。

    「快,回湖底溫蓮露境。」宮主傷勢較輕,在墨冉靜的扶動下,已經站起身來。

    「哥哥,你要堅持住!」墨冉靜手上扶著宮主,也是對自家哥哥關心得緊。

    宮主手一揮,幾道光束「咻」的一下往湖底而去。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收拾了岸上慘不忍睹的殘局。

    溫蓮露境裡,墨淵褪去上半身衣物,坐到蓮朵裡,還是那朵白翩翩坐過的最大最粉的蓮,依稀間,陣陣她身上的香露之氣仍未散盡。

    「墨淵,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白翩翩看著神智還不清醒的墨淵,不禁眉頭糾結到了一塊,心中那種說不出的痛不知從何而來。

    宮主安排好了大家,自己也到另外一處療傷了,不過她的傷勢不算太重,還沒必要到溫蓮裡治癒。

    白翩翩拿出土靈珠,手一顛,那聽話的土靈珠似感應到墨淵的氣息,順直地飛到墨淵身旁,瞬間靈氣聚集到他四周,濃郁至極。

    其餘的人也紛紛坐到蓮朵裡,休養生息。

    唯獨白翩翩離了墨淵最近。

    這一刻,她才把墨淵瞧了個仔細。

    頭髮如黑玉般淡淡發出光澤散落在肩,裸露在外的肌膚黝黑而健康。直挺的鼻樑、如刀如劍的濃眉,閉著的眼睛清晰能見長且捲翹如扇的睫毛,哪張微微閉上的嘴似笑地往上揚著。

    白翩翩一手肘著下巴,看得發呆,「這妖怪也太妖孽了吧!」

    從來沒像這麼親近仔細的端看了墨淵,白翩翩今天總算有了機會瞧了個端正,心中甚為驚歎。

    再想想墨淵為了自己而受傷,以後對他的態度應該還是得有所改變了。

    ……

    岸上,原本應該是一片寂靜了,慢慢暗黑下來的天際,卻有了一絲異動。

    「什麼!?」

    「都死光了?」

    刀疤男一行五人,居然其中還有一人倖存了下來。

    待他醒來過後,見著自己的同伴一一倒地,卻是冷冷輕哼了幾聲,「要你耀武揚威,還不是死得這般下場。」

    蒙面男子對著刀疤男輕蔑道,再是一記輕笑,「嘴巴再好,也比不過運氣好。」

    倖存的蒙面男子著實幸運,居然沒被刺中要害,只是受了傷而已,「這下該是我得賞的機會來了。」

    只見他摀住那處不住往外冒著鮮血的傷口,跌跌撞撞的走了。

    他這是要急著回去通風報信,發現了墨淵的行蹤,這個應該是宮主最想知道的信息。

    ……

    溫蓮露境。

    整個境界裡冒著充盈的白氣,甚是仙境般唯美,出奇的是,那白氣一到門口便戛然而止,再不往外多流露出一丁點,這也是為什麼裡面時刻保持了恆溫的狀態。

    白翩翩不知道盯著墨淵看了多久,不自然的已經開始眼皮打架起來,什麼時候自己坐著睡著了也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墨淵緩緩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第一人便是白翩翩睡著而且嘴角流出口水的模樣。

    墨淵斜眼撇撇嘴,隨後有顏露笑色,「哎……能讓人省心不?」

    這一眼看得,卻再捨不得閉上了眼去,那雙眸子死死盯在了白翩翩尖尖白白嫩嫩的臉蛋上。

    「哥,你醒了!」一直在負責照顧白錦軒的墨冉靜這會關注到墨淵的狀況,有絲興奮的喊道。

    白翩翩一驚,即刻睜開了眼,眼眸中含著點點愧疚之意。其餘幾朵蓮也紛紛向著墨淵靠近。

    「醒了!」

    「沒事就好!」

    墨淵只是一記微笑回應了大家,然後優的穿了衣服。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宮主的情況了?」白錦軒提議道,直到宮主離開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嗯,不知道她的傷勢到底如何?」白翩翩說道,剛緩展的眉毛又不自然的皺到一塊。

    「對,我們給她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墨淵簡單道。

    墨淵一行人收拾好自己隨行的物件,一前一後的往大殿裡走去。

    可來到花廳,卻未見一個身影,眾人瞬間開始疑惑。

    「宮主呢?」

    「她是去哪兒了?」

    大家都四處張望,找著。畢竟花廳簡潔,一眼便能看了個明白,也就沒什麼好找了。

    「誒……這兒有個便簽。」林曼芝看到蚌椅旁壓著一個東西,急叫道。

    白翩翩轉身快步上前拿起一看,「宮主說,我們療傷完畢可以自行離開了,她就不便相送,還是一味稱道我們為恩人。」

    「那她究竟去哪兒了?」林曼芝糾纏道,想要知道確切答案。

    墨淵頓了頓,「既然她讓我們自行離開,肯定是有她的原因,我們走了便是,就憑她現在的修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端來。」

    「嗯!」白錦軒點頭同意。

    墨冉靜亦同。

    白翩翩還傻愣在哪兒,手裡拿著宮主留下的便簽,心裡五味雜陳,不難看出她已經把宮主當成朋友了。

    「要走也不能見上一面,估計是出什麼事了吧。」白翩翩自我揣測,已經落隊了。

    林曼芝見未跟上的白翩翩,才返回一把拉起她的手,「我們就聽了墨淵的吧,這還得上岸收拾那裡的殘局呢。」

    這一行,眾人已經服了墨淵的帶領,他畢竟比他們都冷靜機靈得多,便是自然而然成了「頭兒」了。

    ……

    幾道光束在湖底倏地消失,這些宮主都看在眼裡,卻真真不能站出身來一一告別。

    她已經還原成那只錦鯉,只因靈力耗損過多與後來的傷勢,所以才這樣。

    不過在這片仙境似的湖底,她應該是很快就會恢復了過來。

    ……

    岸上,人間仙境已不在,儘是一片血腥狼藉。

    「哎……這些人躺在這,真是壞了心情。」白翩翩瞥眼看了地上四仰八叉躺著的人,手捂著鼻子,好生嫌棄。

    「趕緊動手吧。」墨淵再度召喚出靈力,試要讓這些人憑空消失的意思。

    墨冉靜跟著也是喚出靈力,只有林曼芝還跳來跳去,見了地上那塊玉珮,「咦……這不是很牛哄的那玉珮麼!」

    剛要撿起來仔細了看,卻被一聲嚴厲尖刺給呵斥給制止住了。

    「別碰!」墨淵眼眸露出凶光,嗓音高吼,「那東西不能隨意碰觸。」

    「為什麼?」林曼芝有些無辜的眨巴著眼,「不就一塊玉珮嗎,剛剛那麼厲害,我想研究研究。」

    「只怕裡面有邪!」墨淵道。

    「嚇……」

    聽了這話,林曼芝瞬間跳出一丈遠的距離,真是個怕死的角兒。

    「哈哈……」白翩翩見了林曼芝的反應,打趣的笑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結果……」

    「結果什麼……你難道不怕死?」林曼芝嘟著小嘴,不悅道。

    「怕喲……姐倒是真心的怕呢。」白翩翩笑意吟吟,傲氣的拍了拍胸脯。

    看得墨淵一個沒忍住,「噗呲」地洩了氣笑出聲來,心裡嘀咕,「她——真是調皮可愛!」

    不禁讓人有種那什麼來著的感覺——情人眼裡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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