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隔天一早牧王爺便一臉熱絡的招呼她們,更是婉轉的道明瞭來意,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柳快快欣然應允。
精心裝扮之後在品寧郡主的陪同先是到宮中與太后請安,隱晦的表明心思,「玲瓏聽說太子近日貴體抱恙,想借此機會去東宮探望。」
多少有些耳聞的太后,抱著狐疑的態度發話,「哀家聽說你們先前被牽扯到了命案之中,可解決了?」
「回太后的話,這只是一個誤會,勞煩您掛心了。」品寧郡主微怔,不徐不疾的解釋。
柳快快察覺到太后並不甚相信,進一步解釋說,「衙門這般做無非也是例行公事,只因家父跟風字更有些許交情,這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眼神裡始終帶著將信將疑意味的太后,此刻也不會繼續深究下去,這太子的事情向來都不管她管,也不願多管。
因為僅僅一個雪拉公主就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更何況一直以來她跟皇后不合,如今太子一直想要的女子聶玲瓏主動迎合討好,還是讓皇后獨自煩惱去吧。
顯露出疲憊之姿,沉吟道,「你們的意思哀家明白了,富江你帶著聶小姐去見太子吧。」吩咐完身側的太監,看著品寧郡主說,「品寧,你留下來陪哀家說說話吧。」
心裡雖有著擔憂,但還是不動聲色的目送柳快快離開的身影,讓笑容僵硬在臉上。
越是靠近目的地心裡越是緊張的柳快快,手心裡更是忐忑的冒出了冷汗,跟著富江太監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了太子所在的殿宇。
「你們去通報一聲,說是聶玲瓏求見太子殿下。」富江的話語方落,守門的侍衛探究的打量了他們幾眼,最終還是轉身進去傳話。
沒過多久,侍衛腳步匆匆的迎出來,畢恭畢敬的說,「聶小姐,請隨小的來吧。」
柳快快點頭,只聽富江說,「老奴就送聶小姐到這兒了,您可好好自為之。」她不禁為這句話心裡一顫,待富江的身影在視線裡越行越遠,這才收回目光尾隨侍衛去見太子。
在侍衛的示意下踏入門檻的柳快快,尚未晃過神來就被反鎖在裡面,身後當即傳來冷銳的笑聲。
已經猜到何人的她,心裡的警惕性下意識的勾起,機械的轉身愕然發現太子已經佇立在自己的面前,意味不明的笑洋溢在臉上。
「聶玲瓏,你終於還是來了。」他的話語好似有些某種力量,瞬即渙散了她的戒備心,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
雙腳卻本能的往後退,但是還沒移動兩步就被太子用力的拽了回來,邪魅的捏住她的下巴,低語道,「不是說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過才願意找本太子的,怎麼耐不住寂寞了?」
嚥了嚥口水,心跳加劇,太子給予的壓迫感以無形之勢壓迫她的意識。僅存的意志提醒著她來此行來的目的,盡量的平復心緒,勉強的露出僵硬的笑容,放柔語調開口道,「此前是玲瓏不知所謂,辜負了太子的一片心意。如今玲瓏已經想通了,能夠得到殿下的青睞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該珍惜才是。」
「是啊。」太子半瞇著眼,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與自己對視。良久才開口道,「那好,既然你是來給本太子認錯賠禮的,那就好好的表現給我看,證明一下你的誠意。」
期待的目光橫掃著動作遲緩的柳快快,負手而立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隨後端起桌上的茶盞,隨意的輕抿了一口,靜候她的舉動。
幾番意識掙扎柳快快調整好心態,極力的催眠自己將太子殿下當成是心愛的侯年,露出甜美的笑,腳步輕緩的踱步到太子的跟前,「不知太子希望玲瓏做什麼,只要玲瓏能夠做到的,一定會竭盡全力。」
「是嗎?」太子的表情隨即露出邪惑意味,深深的凝視著柳快快的一絲一寸,撐著腦袋意味深長的說,「真的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包括讓你服侍本太子?」
柳快快一怔,原本梳理好的狀態瞬間被擊潰,她真的沒有辦法突破這個障礙。她的身和心都是屬於侯年的,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對另一個男人諂媚投懷。
但是她已經在這方面踏出了腳步,太子殿下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一把將她拉倒在自己的懷裡,捧著她的臉,眼神灼灼的說,「你該知道本太子若是願意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但是卻偏偏想要佔有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柳快快茫然的搖頭,眼神裡表露警惕的味道,「玲瓏愚鈍,不知。」
太子唇角一勾,戲謔道,「那是因為只要擁有了你,本太子就可以將聶關行和牧王爺操控在手中,肆意玩弄。」
看到柳快快眼裡的詫異,太子摩挲著她僵硬的臉頰,繼續道,「他們早早的就把心思動在了本太子的身上,更試圖利用你的身體讓本太子貢獻自己的身份與權勢來鞏固他們的地位,以求達到他們的目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難道從始至終他們都是被太子操縱把玩在手心裡嗎?
「所以本太子要讓他們的心思付出代價,讓他們嘗嘗什麼叫做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
柳快快在他的冷傲的視線裡顫抖,溫熱危險的氣息縈繞在週身,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在玩火。更產生了一種後悔的意味,這個男人是個危險的存在,她不該天真的主動獻身的。
眼見他慢慢的靠近意圖襲上她的吻,掙扎的力道開始在作用,但是被沒用力門就被人毫無預兆打撞擊開。
驚慌失措的轉去目光,門外氣勢洶洶的站立著一群人,富貴雍容的身影犀利的眼眸抬步而
進,能夠在太子面前這般形勢的女人,除了皇后柳快快想不起第二人選。
宮中的傳言但凡見到太子的人都抱有怯懦的心理,尤其是女子,在太子的面前都是卑微的,因為太子從不允許她們違逆他的權威。
「皇兒,聽說進來你病了,本宮特意來看看你。」皇后犀利冷凝的目光落在柳快快的身上,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馬上從太子的懷裡掙脫開來。
但是卻被他緊緊的壓制住行動,不得動彈,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視線掠過面容不悅的皇后敷衍道,「有勞母后掛憂,兒臣再打見到玲瓏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胡鬧。」皇后厲聲批責道,「既然身體抱恙就得請太醫好好的看看,豈能再操勞身子。」對身側的太監下令低吼道,「你們去把聶玲瓏請到一邊,帶太醫給太子診斷過再行決議。」
「你們誰敢。」太監們剛挪開步子,就被太子警告的眼神給威懾住了,無波無瀾的對皇后說道,「母后,兒臣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思了,您還是回去早些休息吧。」
皇后被他的冷淡弄的很是不滿,惱怒的踱步而去沒做多想將柳快快從太子的身上給拉了起來,冷凝的攔在她的跟前,喝道,「你是本宮的兒子,關心你的安危狀況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太子一派玩世不恭的姿態,對皇后說,「母后若是有這般心思,還是多用一些在父皇的身上來的實際一些。」
皇后被他的話噎得有些羞惱,呵斥道,「本宮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可知這些時日來你父皇對你的行為很是不滿。」平復一下波動的情緒,「你以為本宮不知你在裝病,若不是你父皇要宣召你,本宮還不知道你竟然給品寧的女兒有了牽扯。」
慵懶的起身,不徐不疾,不以為意的邊整理衣裳邊回應說,「既然這樣,那我的玲瓏就先拜託你了,母后。在我離開的時候,您可千萬不要將她給我弄不見了。」
似提醒又似警告的話語聽在皇后的耳內,很是憤懣不平。直到太子的背影漸行漸遠,才將滿腔的不悅加諸在柳快快的身上。
端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凝視著佇立在原地的柳快快,冷哼道,「本宮一直以為品寧的女兒是有一番傲骨的,可沒曾想也是一個見權勢就往上爬的麻雀。」
柳快快以不變應萬變笑回道,「玲瓏不知皇后聽說過什麼,但是想來娘娘也是知曉的太子對玲瓏的心意的,玲瓏這麼做無非也是在回應太子的情感罷了。」
「你……」皇后一時語噎,稍平復心態,冷哼道,「不要以為對太子投懷送抱就能達到你的目的,本宮可要提醒你小心玩火**。」
「多謝皇后的提點。」柳快快淡漠的回應道,「玲瓏雖不明白您話中的含義,但是會牢牢記住您的話的。」
皇后不快的冷哼道,「來人,看好她,在太子回來之前不准她離開這裡半步。」
說完斜睨了她幾眼,頭也不回的逕自離開,徒留暗自松氣的柳快快,默默慶幸躲過了這一關。
對往後充滿迷茫的低語著:看來在太子回來之前要先弄清楚局勢才行,否則自己顯得太被動了。
瞥了眼緊迫盯著自己的太監,琢磨著該如何轉移他們的視線,給自己製造搜查太子殿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