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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冒險試探 文 / 玨君玉

    「你是什麼人?」見到鱗甲,便想起魚澄,王虎以為是魚澄的同夥,立刻握緊敲山錘,準備戰鬥。

    張玨到不慌,猜想這個披著藍色鱗甲,戴著銀面具的男子當是那個白鱗附馬的手下,應不是敵人。

    「三位不要衝動,我並無惡意。」藍鱗甲人有禮道:「我奉我家姑爺之命,來給王統制傳話。王統制,我家姑爺已經盡力,但沒能追上魚澄,讓他逃了。不過小公子應無性命之憂,不要過於擔心,我家姑爺還會繼續搜尋下去。」

    早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魚澄非凡之人,哪會輕易就擒。對兒子,王堅已有最壞打算。「都是他的命。一切看天意安排吧。」王堅自我安慰,又向門外的藍鱗甲人拱手道謝,「代我謝過你家主人。請問你家主人現在何處?」

    「姑爺有急事,已經先行離開了。」藍鱗甲人稟完話,行禮離去。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啊?」王虎摸了摸頭,「我們都捲進來,惹了殺身之禍,卻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怕以後連死都死得不明不白,這可不妙。喂!你知道嗎?」

    王虎問的是張玨。

    張玨知道一些,但要說給外人聽,哪就複雜了。因而裝糊塗,「我哪兒知道,我想他們就是近來漢江水患的始作俑者。傳聞中不是有一黑一白兩個披鱗甲的龍王手下嗎?他們正好匹配。」

    「應是他們沒錯。」王堅贊同。

    「漢江水患是他們爭鬥的結果,現在魚澄的勢力已經瓦解,他們斗不起來了,漢江水患也該平息了。」張玨道。

    王堅亦贊同,但又歎氣。是該平息了,不過滿是遺憾。

    「他們雖在水裡斗不起來,不過事情並未結束,魚澄還活著,他定會向我們報復。那小子,我從見他第一眼就看出,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王虎判斷道。只是他並不知道,魚澄曾打算殺死他,因為他擋了魚澄的陞遷之路。張玨沒打算告訴他這個秘密。

    「只有加強戒備了。」王堅只有此法。對付魚澄那樣的人,主動搜剿沒有能力,只能被動防禦。

    「或者等著另一方滅掉他。」張玨補充,「為什麼不與白鱗那方合作?我認為那個白鱗甲人應該是襄陽官場裡的某人,王統制可能認識他。可有印象呢?」

    「說起來確實有幾分熟悉感。不過看不到容貌,聽不清聲音,難下判斷。」王堅回憶道。

    這正是張玨自露身份的目的之一,白鱗甲人藏於官場,只有熟悉襄陽官僚關係的人才能分析出頭緒。另外,張玨也想通過透露點自己特異之處的方式,試探天外天。據他的觀察,五星聯盟既然有鳥人、魚澄這樣的人,物以類聚,其他的也不會是好鳥。到是對天外天沒有惡感。未來的形勢恐會越走越複雜,有個組織好辦事,更省去情報無源、勢單力薄的麻煩。不過研究加入不加入,還得等接觸之後才有決定。

    「既然感覺熟悉,那就一定見過不只一次吧?王統制仔細想想,有哪些熟悉的官員?」張玨想,王堅並不是那種愛交際的人精,熟悉的人不會太多,就算王堅不能確定是誰,他一個個挨著找,總能找到。

    王堅想了陣,搖頭,「雖然感覺熟悉,但應不是特別熟的人,不然就想起來了。除去過於胖瘦高矮的人,實在想不出是誰。」

    「那就不用著急,王統制以後再想都可以。」張玨嘴上如此說,心裡還是有期待。

    「忙了一夜,兩位都極累了吧?我已備上等客房。等忙過兩日,我會將兩位介紹給孟鈐轄。」王堅期待道。

    「啊?」張玨、王虎同時驚訝。

    王堅看他們吃驚,以為他們高興,繼續闡述,「孟鈐轄最喜結交奇人異士,多次囑咐過我,一旦發現這樣的人,定要推薦給他。我觀二位都是不凡之士,又有衛道助人心腸,在王某手下當小卒實在可惜,當另覓良木。國家正值多事之秋,孟鈐轄對兩位定會有重用,來日不在王某之下。」

    「孟鈐轄?」張玨默念。

    孟珙其人他曾見過,是個中年男子,其餘不瞭解。

    中年男人?不知怎地,腦中閃過那夜在天外社遇見的神秘人,聽聲音也是個中年男人。

    「該不會就是他吧?」

    那鳥人也是這般懷疑,忠順軍、天外天、棗陽。忠順軍的領袖不可能與天外天沒有關係。如果孟珙是天外天成員,棗陽發生的連連怪事到也說得過去。

    另一邊,王虎也出乎意料地表現出拒絕姿態,「孟鈐轄的大名如雷貫耳,我景仰已久,只是我這點本事哪敢為鈐轄效力,萬萬不敢。就讓我做個小卒吧!」王虎邊說邊瞅了瞅張玨。

    張玨也盯著他,這一瞅就對上了。王虎來襄陽從軍自有目的,就是衝著自己來的,現在拒絕提升機會,用意更明顯,要跟自己死磕到底。只是王虎具體怎麼計劃的,尚不清楚。

    王堅當然要勸,王虎態度堅決,一直婉拒。他本就厭惡軍旅,如果不是楊萃所托,他地不願從軍,只想早點幹掉張玨,好回鄉自由自在,哪會費力陞遷給自己套枷鎖。

    王虎勸不動,王堅又問張玨的意思。張玨需要考慮,以時辰太晚為由暫不答覆,推說實在疲了,想要休息。王堅答應,親自帶他們去了廂房。

    忠順軍駐地外,河心沙洲中,四五個人聚向一名白衣男子。

    「如何?有下落嗎?」白衣男子問。

    聚攏的人都搖了頭。

    「還是讓他逃了。」白衣男子十分遺憾

    ,「這下不知他會去何處。難道我真要到蒙古找解藥?也不知魚澄是不是在騙我,等我離開後,他另有陰謀。」

    「附馬不是本來就要去蒙古嗎?」藍衣的年輕男子問。

    白衣人回答:「公主這樣子,我怎能放心離開?已經辭掉了。即使還是要去蒙古,只得另覓他法。」

    藍衣青年嘻嘻笑了,「附馬就是放不下面子。其實史制置一直等著附馬回心轉意。看吧!又送了帖子。」藍衣男子把一份帖子拽手裡晃動。

    白衣附馬把帖子奪來看了,感慨道:「史制置對我有知遇提攜之恩,他組建赴蒙使國,我當盡力相助。」

    「就是啊!有使節身份當掩護,附馬在蒙古行事也方便些。」藍衣青年鼓勵道。

    白衣人握著帖子沉思良久,「如果只有這條路,我只能一試了。好,我們回襄陽吧!我要見一見史制置。」

    藍衣青年高興地應了聲,河水浪頭打來,沙洲上的若干人影全數不見了蹤影。

    雞鳴日出,張玨睜眼便瞧見了天邊一抹亮紅,伸了賴腰。窗外的人還在忙碌,昨晚打鬥的痕跡,收拾了一夜還未清理乾淨。隱隱約約還聽得見女人在哭,定是王堅夫人的哭聲。丟失了孩子的母親,時時刻刻都肝腸寸斷。那孩子恐怕再也找不回來了,魚澄會養孩子嗎?即使沒殺掉,也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打算回襄陽嗎?」王堅驚訝地問。

    張玨一大早就來請辭。見張玨要走,王虎也跟著來告辭。

    「襄陽營中還未收拾,所以想回去一趟。等收拾完畢,再回棗陽為統制效力。」張玨回道。

    王虎也意同。

    家中經此鬧騰,已經混亂不堪,王堅深覺招待不周,心有愧疚,便答應其請。「也好,你們就去吧。過幾日我也會再到襄陽,畢竟襄陽那邊的事尚未完成。以後就不是為我效力了,而是為了大宋,將來的局勢會比現在更亂,兩位要有所準備。」王堅高興道。張玨和王虎謙虛回應。

    張玨請辭之後立刻啟程。他腳輕步快,即使時辰已近中午,也可趕很遠的路。王虎見張玨走,也立刻跟上,但他哪有張玨的速度,沒跟多久就被甩得看不見人影。張玨知道王虎跟著自己,未加理會,王虎對自己確實不懷好意,不過他本事有限,對自己構不成威脅。而且張玨也想看看王虎背後的是誰,就由他自便了。

    離開不過數日,感覺卻像很久未歸,營裡雖還是那些人,總覺得陌生了許多。掀帳簾而入,帳內空無一人,想起以前,自己與錢小六住在此,相互幫忙幹活,聽他叨嘮營內哪個混蛋欺負人與平常瑣事渡日,幾分普通生活的感舊湧上心頭。

    他在到此星之前也是軍人,看多了殺伐與死亡。火王星人天性喜殺,原以為不會在意,怎想錢小六這麼簡單輕易,沒預兆地就死了,自己居然有種不能接受的惶措感。

    突然,帳外有人大步奔跑,來人猛地拉開帳簾。「你還有膽回來啊!」羅隊將抬手抽鞭。

    張玨轉身,不是要先下手揍人,而是將一封信貼到羅隊將眼前。

    「什麼東西?」視線受阻,羅隊將的皮鞭沒抽得下去。

    「王統制給你的信。」

    「王統制?」羅隊將慌裡慌張把信拆了。

    王堅瞭解到張玨是私自離營,所以寫了這封信,可使他回營後免受處罰。

    「既然……既然都這麼說了……」羅隊將還是有怒氣,但已不好再發作,「以後就老實些吧!再這樣失蹤,王統制都保不了你!」

    張玨由他生氣,自己應是敷衍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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