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周圍並沒有能固定繩子的地方所以只能靠人拉著了。好在侏儒身材矮小,走之前王燕娟依然沒忍住,侏儒卻只是笑了笑,見攔不住他,突然撲上前對著侏儒那張慘不忍睹狠狠的親了一口,彷彿一口要吃下去似的。
說實話侏儒那張臉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還沒親到早就吐了出來,就像我大學時的那女神,估計光是看到就直接倒了。
侏儒也是被王燕娟的舉動給弄得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很搞笑的場景但我卻始終笑不出來。準備好之後,我們慢慢地把侏儒放了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侏儒也下去得越來越深,開始時他的速度很快,就好像這懸崖和平地沒什麼區別,但越往下他的速度也就越慢。
此時我們只能看到一點小光點,王燕娟一直趴在洞口邊緣,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光點,很快,那光點也消失了,對於下面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見沒了蹤影,我們也忍不住擔心起來,手上的繩子沒過多久也放完了。
此時我們都面面相覷,這繩子加起來有好幾公里了,難道還沒下到底?
這洞到底是有多深?正在這時繃緊的繩子突然一鬆,我們臉色一變,我立馬過去握住了繩子然後和阿傑墨鏡男一起迅速的往上拉。
王燕娟更是臉色發白和我們一起瘋狂的把繩子拉上來。不過我心裡清楚即使繩子拉上來也沒有用,繩子現在使不上力,侏儒身上的繩子恐怕已經斷了。
果然如我所猜的那樣,繩子拉起來時另一頭根本沒有人,我們都如墜冰窖,王燕娟也終於抑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讓我們把她放下去,我們死命攔住她,阿傑則檢查著繩子然後說道:「不對勁,繩子是被割斷的。」
我們都靜了下來,王燕娟愣了愣然後猛地衝過去撿起繩子的一頭罵道:「放屁,老李又不是他媽傻子。」
阿傑退後兩步不動聲色的說道:「繩子的斷裂處整齊平滑,應該是用刀割斷的,我們的繩子就這麼長,我想老李應該是還在繼續往下走,所以不得已把繩子割斷了。」
我也走上前去子看了繩子斷裂的端口,阿傑說得沒錯,這不是被扯斷的。王燕娟儘管有些歇斯底里,但眼前的情形也讓她不得不安靜下來,然後轉頭罵著侏儒道:「這個狗日的,有種就他媽別上來。」
她雖然這樣罵,但眼睛始終沒離開過赤穴。
我看著徐苗苗,這女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對於王燕娟突然的崩潰她也只是冷淡的勸慰了幾句。侏儒的命對她來講恐怕分不值。
阿傑剛才的推測好在也讓王燕娟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這個時候都沒有人再說話,氣氛陷入一種凝滯的沉默中。
阿傑雖然這樣說但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誰知道這下面會發生些什麼,我只希望這侏儒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這一等又是等了半個多小時,王燕娟始終站在那裡幾乎就沒動過。
我們心裡都像壓了一塊巨石一樣,要是侏儒在下面有個什麼的,我們可真不好說,這女人瘋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正在我們忐忑不安之時王燕娟卻突然大叫起來,癲狂的說道:「老娘就知道這狗日的不會出事。」
聽到她的聲音我們立馬到了赤穴的洞沿,只見在淡薄的霧氣中,一絲光點緩緩的從裡面漏了出來,沒過多久,強光手電的光芒我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我們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忍不住早早的出了一口氣,徐苗苗更是顯得興奮不已。侏儒既然沒事而且正在往回爬,估計已經探明了下面的情況。
侏儒如同一隻壁虎一樣正快速的朝我們爬來,不過和他之前下去時慢了許多,想來是累得夠嗆,離我還有段距離時,王燕娟就把手早早的伸了下去。侏儒剛一到,她就猛地一把拉住他然後往上一提就把侏儒提了上來。
不過此時侏儒的樣子並不好看,眼睛裡儘管在極力的克制,但仍然抑制不住從那裡面噴湧而出的恐懼。
他剛一上來就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王燕娟狠狠的對著侏儒的腦袋就是一掌,然後罵道:「你個狗日的把繩子割斷了幹嘛?信不信老娘再把你踹回去。」
王燕娟罵完之後就用手在侏儒的腦袋上揉了起來。
這女人還真是善變,明明擔心得要死,上來卻又不給好臉色看。我們哭笑不得,不過現在正事要緊,侏儒剛把氣喘勻,徐苗苗就已經忍不住問道:「下面是什麼情況?」
沒想到侏儒卻說道:「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徐苗苗愣了愣。
侏儒擦了擦臉:「我沒下到底,我把繩子割斷之後又往下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可竟然還是照不到底,照明彈也沒起作用,老子懷疑這他媽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既然這樣,那你怎麼就上來了?」徐苗苗氣急敗壞的說道。
如我所猜的那樣,這徐苗苗根本沒把侏儒的安危放在眼裡,這次侏儒沒說話,王燕娟站起身冷聲道:「要找什麼你有本事自己下去。」
她的語氣不好聽,徐苗苗的臉色也陰了下來,一時間這兩個人之間火藥味十足,不過轉瞬間徐苗苗就賠笑道:「他吩咐的事我沒辦好,心裡著急,請不要見怪,只是我們就這麼回去,不光是我,咱們都沒法交差。」
我到沒想到徐苗苗變臉變得這麼快,心裡不禁冷笑起來,這小妮子剛才失口,把王燕娟給得罪了,要是侏儒和王燕娟兩人不再管這件事,就只剩她一個人勢單力薄。不過她到是挺聰明,把她身後之人拿出來壓侏儒和王燕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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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賠罪,倒更像是威脅,果然侏儒立馬把王燕娟拉了過去,然後沉聲道:「這倒不是老子不想下去,可這個洞到底有多深我們誰也不知道,我下了那麼久都還沒下到底,到後面實在不敢再往下了。」
侏儒雖然厲害,可他也是人,心裡同樣會產生恐懼,這無底洞似的赤穴,一片漆黑,就像一片虛無空間一樣,我想沒幾個人敢說一直下到底,它的深度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就跟深海恐懼症般,可以說是人最原始的恐懼。
不過侏儒不敢再下去,我們也再次陷入了停滯不前當中,我本以為到了赤穴,能解釋這騰龍洞裡面一切的謎團,可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而且,那鹽水女神的屍身我們也一直沒有找到,我想十有*也在這赤穴裡面。
只是現在的情況我們無法進入赤穴裡面,而不進去這騰龍洞我們算是白來了,況且現在怎麼從這走出去也是個大問題。
徐苗苗不會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同樣阿傑也不是,正在我們想盡辦法之時,侏儒突然說道:「老子差點給忘了,這洞裡面霧比上面要淡很多,當時離我並不遠,朝洞裡凸出來一座山崖,當時我倒沒注意,上來的時候我就瞟了幾眼,你們猜老子看到了什麼,在那山崖上好像有一個祭壇。」
侏儒話剛說完徐苗苗就立馬急不可耐的問道:「在哪?」
此時我們的能見度最多也就十米,所以並沒有見到侏儒所說的山崖。
侏儒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身上說道:「跟我來。」
他的話讓我們精神一震,於是也不再遲疑,立馬跟了上去。
沒想到侏儒說得地方離我們就五六十米遠,果然在赤穴的邊沿上一塊三角形的山崖朝洞裡凸了進去,由於大霧的影響,並看不到全貌,侏儒所說的那個祭壇我們也沒見著,估計被霧給籠罩住了。
這山崖看樣子應該有二十米左右寬,兩邊成七十度角往裡組成一個三角形。我問道:「你說的祭壇在哪?」
「應該在最裡面,不過當時我也看得很清楚,樣子上很像一個祭壇。」
「我操,你他媽這時候才說看得不清楚,要是是一尊石頭,那他娘的不就是在扯淡嗎?」我忍不住罵道。
「你個狗日的不去看看怎麼知道?反正赤穴裡面是沒著落了,你他媽直接滾回家。」侏儒也毫不示弱的罵了起來。
我一時間沒了言語只能鬱悶跟在他們的後面。這裡面最興奮的莫過於徐苗苗了,此時正走在最前面。
沒幾分鐘我們便到了山崖的邊緣,而此時我們全都因為驚訝而愣在了原地,侏儒之前說的祭壇竟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天壇一模一樣,這絕不是巧合,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可要把它們真正的找出來卻又不知道從何找起。
「怎麼樣?我就說吧,老子的眼神不會出錯。」侏儒此時得意的說道。
而現在我們都沒管他全快速的跑到了這天壇上。不過和之前那一個一樣,上面除了被水汽潤濕的灰土之外依然空無一物,我不禁一陣失望,在這上面修一個祭壇似的建築絕不可能什麼作用都沒有,一定有我們沒發現的地方,可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