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麼劇烈的反應,林櫟萱也極為驚奇,顯然有些想不通我怎麼就瞭解到有陳龔妹妹這麼的一號人,她揚了揚眉:「怎麼?你見過她?」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尷尬的笑了笑,搖著頭回答:「怎麼可能,只是以前聽說過。」
「哦?」林櫟萱饒有興趣的望著我:「那麼,你該知道她失蹤的事情?」
「什麼?失蹤了?」我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又驚叫起來。
這一次,林櫟萱沒有回答我,而是捂著嘴笑了起來。
不能怪我不淡定,要知道那個u盤裡面可是儲存著皮金華二十年來的研究成果,很有可能就從科學的角度闡釋了殭屍的形成,以及殭屍的身體細胞構造、基因組成等,而且明顯他的研究進展很大,起碼能夠研究出殭屍藥劑那一類的東西,如果我真的拿到,再融合我的認識以及成果,必然會超越當時他所在的程度。
這幾年來,我也在時刻研究殭屍,不過我始終有一半是人的形態,本身就是不該存在於世間的種類,再加上我的血脈太過於高級,所以研究一直止步不前,沒能真正的僵化過其他生物。若是真能得到皮金華的那套資料,我的研究起碼會有個階段性的飛躍。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怎麼回事?」也許這事就關乎著我的後半生幸福,我不得不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結果。
林櫟萱倒是沒有吊我的胃口,直接了當的就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就在陳龔挪用公款的事情暴露以後,警方為了防止他轉移財產,直接對他直系親戚的銀行賬戶都進行了的調查。
他的父母早已經去世,據說是死於家族遺傳的心臟病,只有一個親妹妹叫陳小恩,也在這座城市裡生活。
可隨著警方的調查,結果居然大吃一驚:陳小恩的賬戶裡的錢居然比陳龔還多!整整超過一千萬!可這錢並不是陳龔匯給她的,真正的來源,在警方的資料顯示中,是一個靠做房地產起家的地產老闆。
那個地產老闆或許在房地產市場中不算很有錢,手裡只開發了兩個中型樓盤,可在普通人的眼裡,那已經是身家過億的存在了,絕對算土豪級的人物。
這個地產老闆,據調查並沒有與陳龔有過半分的接觸。
正因為這樣,才讓警方覺得可疑,就算他看上陳小恩,讓她做自己的情婦,可也沒必要投入一千萬吧。要知道,就算在水深到極點的演藝圈裡,這個價格也夠包養一個一線明星,而且,陳小恩並不是那種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超級大美女,用得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這事情有些蹊蹺,恰好那段時間正是我大伯上位成為廳長的時候,所以下面負責金融犯罪的科室也是打算重點調查一下,畢竟這件事情很蹊蹺,說不定就摸出一條大魚呢?
可就在警方即將前往調查的前一天,那個富商就失蹤了!
緊跟著,陳小恩也失蹤了!
「在陳小恩的家裡,發現了幾具骷髏骨架,目前身份還在確認中,不過根據其他科室得出來的消息,似乎陳小恩可能有涉足於黑-社-會與地下毒-品的的交易。」林櫟萱正色說。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迴避陳燕,或許是她與陳燕相處過一段時間,人熟的原因;也或許是她本想就想要說給陳燕聽的,因為當初皮金華說過,陳龔是陳燕的小叔,那麼陳小恩就是陳燕的小姑了,她們之間肯定互相認識的。
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些,說不定林櫟萱就在試探陳燕,想讓陳燕主動的說出一些事情。
可陳燕明顯沒有這個打算,她低著頭,認真聽著我與林櫟萱的對話,阿彌陀佛,我又見到了她那病號服裡深深露出的那一片白皙豐滿,我真的不是有意偷看啊。
我想了想,問出一個問題:「這麼說,你們去過陳小恩的家?在她家……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比如說,u盤?」
我這個問題問的明顯很有目地,現在這個社會,科技發展的極為迅速,十年前的電子奢侈品現在都已經普及,誰家裡沒有個台式機筆記本的?諸如內存卡u盤硬盤等便捷式儲蓄工具更是隨處可見,u盤能稱得上特別麼?
可林櫟萱很認真的想了想,居然笑著回答我:「抱歉,這個還真沒有,我也奇怪,她家怎麼會沒有裝電腦呢。」
「那,你能給我一個她家的地址麼?我想過去看看。」我對那個u盤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能落在家裡。不過我覺得幾乎可能性為零,皮金華既然把它交給她,想必說過裡面資料的重要性,那麼容易攜帶而且又重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忘記?
「這不用了,我這裡有幾張照片,是從她家照出來的,東西不多,所有東西基本都在,你可以看看。」說著,林櫟萱站起身來,從我旁邊經過,去取擺在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女士小挎包。
因為那桌子上還擺著一副象棋,而挎包則放在更遠的地方,所以林櫟萱不得不輕輕的彎腰,探著身子往前微躬,才能夠得到它。
她這麼一拱腰,渾圓的臀部將黑色的西褲繃的緊翹筆挺,露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半圓弧度,立刻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忙轉頭不看,可一扭頭,又見到陳燕低著頭思索著什麼,胸前的深溝頓時撲面而來。
這……前有****,後有美峰,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啊!
天!你為何如此待我!
我真不敢多看,主要是怕流出鼻
血來讓場面尷尬,所以我只能仰起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啊。
林櫟萱總算是取過來她的挎包,然後從裡面翻出幾張照片遞給我:「聽小白說,你對靈異類的東西略有涉獵,正好麻煩你幫忙看看這幾張照片的詭異地方。」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呢,雖然我是廳長的侄兒子,可也不至於把案件一股腦告訴我吧,萬一我是個草包呢?想不到居然是想要請我幫忙。
陳燕本來很好奇的想要看看有些照片,可一聽說「詭異」這兩個字,立馬避得遠遠的,再也不敢靠近,想必當初「迷城」山莊的水鬼連環索命案,現在還在她心裡留下很深的陰影,據說那也是有張詭異的照片,雖然我一直沒有見到那照片的真面目。
我翻開這幾張照片,開始是一些房間的佈局,很普通的佈置,然後是一些抽屜抽開後的照片,也是放著些普通的家常事物,只有到了最後,在臥室裡的一張照片,才顯出它的恐怖來!
只見整個臥室的牆壁上,滿是血紅色的手印和腳印,就像一個光著腳丫的小孩,在房間四周牆壁以及頂上隨意爬行後留下的一般!
臥室的床被拉開,露出裡面的一個長條匣子,裡面滿是白色的粉末,看起來像石灰,石灰上擺著四五具雪白的骷髏!
不知怎的,見到這麼畫面,我腦中忽然電光一閃,想起一個人來!
就是劉剛家樓上的那戶人家,那個孤零零的女子與那個穿碎花衣服的小孩!我記得,那個小孩就就有著壁虎一樣的本領,可以隨意在牆上穿梭爬行!
而且我當時聽白明昭與他夥伴的對話,說是那個女子是一個富豪的情婦小三,他們受人之托去偷那小孩,這不正巧與林櫟萱說起的,陳龔的妹妹陳小恩很吻合麼?
如果她就是陳小恩,那麼這件事情就很清楚的得到解釋,那個小孩,明顯是服用過殭屍藥劑的!
等等!
女孩!
陳龔!
我又想起蘇小小的話,據說陳龔當初研究屍體,取心臟做實驗,其實就是為了救他的女兒,因為他的女兒跟陳靜一樣,都是屬於出生的時候心臟就有嚴重缺陷的那一類,後來蘇小小說,他依舊沒有成功治好他的女兒,這麼說來,那個穿碎花衣服的女孩,其實是陳龔的女兒?
她出生在二十年前,因為先天遺傳心臟病的原因,所以沒能活過三歲,即便是皮金華與陳龔利用殭屍藥劑救治,可那時候的藥劑想必還不完善,所以他女兒的命雖然保住了,卻真正的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基本沒有智力的怪物!
我見過她,她還不算殭屍,可離殭屍也不遠了,還保留著些許的神志,起碼還聽陳小恩的話。
怪不得後來陳龔就沒有繼續研究殭屍藥劑,而是皮金華獨自研究,原來他已經失去了研究的目標,女兒都那樣了,還研究什麼?
至於這幾具骷髏白骨,我想起白明昭的那個愛好對被「迷翻」的少婦下手的夥伴,或許,裡面就有他的屍骨。
我將我的推測講給了林櫟萱聽,我沒有直說我見過那個小孩,而是懷疑在陳小恩的身邊有那麼一個存在,能夠自由攀爬牆壁,跟壁虎一樣行走的存在。
「相信我,在很多年前,我見過與她類似的一個生物,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的外貌。」為了確保林櫟萱相信我的話,我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其實嚴格的說,我也不算撒謊,只是我不好跟她解釋那晚上的事情,只能這麼說。
「哦?我還以為是某種虛無的小鬼呢,這麼說,她是有實體的?而且,還長的像個小孩?」林櫟萱很感興趣的問。
就在我與林櫟萱交談的時候,陳燕也摸了過來,估計她恰巧聽到我們的談話,搖了搖頭對我的猜測表示懷疑:「雖然我與小恩接觸不多,可每年也至少見面一兩次的,從來沒見過她帶過什麼小孩子的。」
我依舊堅持我的看法,我相信,既然林櫟萱也是詭案組的人,她肯定會聽從我的意見。
而林櫟萱在稍微思索之後,卻是拋開這個話題,而是拿出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輕輕的寫下陳小恩的名字,然後在紙上劃出兩條線,蔥指輕點:「這個小孩是否存在,我們先不討論,目前最主要的,是陳小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她在線的兩段寫下兩個地名,然後咬著筆桿,配合臉上的兩個深酒窩,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可愛表情:「根據目前我們警方掌握的情報,她應該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去。」
「第一,就是她的老家,當然,也是燕子妹妹的老家,她可能回到了那裡。」
「是燕子姐姐!」陳燕偷偷捂著嘴笑著,打斷她的話。
林櫟萱眉毛輕佻,滿臉的不以為然:「我可是比你大,你應該是妹妹,我是姐姐!」
陳燕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服輸:「我比你大,我是姐姐!」
「兩位姐姐!」我不得不開口,打斷她們的爭吵:「我們還是討論第二個懷疑點吧。」
聽我這麼一說,兩人這才停下關於「姐妹」這個問題的爭論,林櫟萱繼續縮下去:「這第二個地方,就是陳龔的母校,新南醫科大學,陳小恩有可能去那邊找陳龔某個老師同學一類的,畢竟在那裡,我們警方的力量有限,很難進行深入調查。」
她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了皮金華口中的那個教授,那個總感覺很神秘、很可怕的傢伙,難道說,陳小恩找他去了?
潛意識裡,我覺得如果真讓他得到陳小恩手裡的u盤,那估計不光是對於我
我,或許對於整個人類,那都是一場災難!
這是我第二次聽說那邊的情況,第一次是皮金華告訴我的,他信誓旦旦的說,在他的導師那裡,警方的力量不可能插足,我原本有些不相信,這時候得到林櫟萱的肯定,只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還有警方都無法調查的地方存在:「你們警方不都是全國連鎖麼,為什麼不找那邊的警方幫忙?」
「唉……!」林櫟萱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有些棘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我們這邊警方不能插手那邊的事情,甚至警員都不能過多的涉足過去,所以說,其實我們這邊想要請韓醫生幫個忙。」
「請我幫忙?」
「是的。」林櫟萱變戲法一樣從小挎包裡摸出一疊件,遞給了我:「這是我們警方的委任書,委託第三人民醫院派出韓醫生從側面協助我們警方工作,前往新南醫科大學,你們院方已經同意了。」
我打開一看,目瞪口呆,果真是一份委任書,以及醫院出示的一份十天後的出使證明,原來公安廳希望我們醫院能以學習交流新興醫療手段、並尋找實習生的名義,派我去新南醫科大學暗地裡協助警方的工作,而推薦人居然是王九,同意的批准人居然是我大伯!
他那筆走龍蛇的簽名,我一眼就看出來,確實是他的筆跡!
而且,想必也沒人敢偽造廳長的筆記吧?
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調查一個嫌疑人麼?用的著這麼周密的手法,這麼隱晦的手段?
林櫟萱站起來拍拍我的肩頭,一副大姐姐語重心長的模樣:「原來我還有些不放心,可經過先前這麼一測試,你確實是有這個本事的,希望韓醫生不要辜負我們廳裡的重托,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其實遠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她意有所指,難道說的是那個神秘失蹤的地產富商?
還是說的是陳小恩涉嫌黑勢力與毒—品的事情?
難道大伯才上位就要來個大動作,是準備清除這個城市的黑暗勢力,還是因為政治的需要,準備借此打擊某些對手?
真實的情況,我不得而知,可既然大伯開了口,我又怎好拒絕?在這個城市裡,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也就是大伯了,他榮我榮,他損我損,既然說那邊的情況複雜,換做醫院裡的其他人去,或許還真會給大伯脫後腿呢。
「要多久?」我問。
「少則半月,多則一月。」林櫟萱回答,同時解釋著:「小白已經過去了,你只需要過去配合一下就好,我們已經對本地的機場和火車站都進行了控制,陳小恩不可能坐飛機和火車,只可能坐汽車繞路過去。我們已經分析出她的最佳路線,所以你也要一路追查過去。」
說著,她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這是陳小恩的模樣。」
我拿起一看,柳葉眉,櫻桃嘴,一襲長髮透露著清爽和自然,不正是那晚我見過的那個漂亮女子?
「我與燕子妹妹去她們老家看看,隨後就過來支援你,這一路坐車可能就要七天左右,希望你能有個心裡準備,小白在那邊會接應你的,希望你盡早動身,越快越好!」她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她什麼要當著陳燕的面說這件事,原來她早就把陳燕算計進去了,反正都已經下水,知道點真相又何妨?
我真是欲哭無淚,誰知道就過來看望一下陳燕,居然攤上這麼個事情,居然還要中轉坐車七天左右,我還打算回去找爺爺呢,現在看來,估計是暫時沒戲了。不過如果我不在家中居住,不接受小天地五行陣的滋養,想必也沒有什麼大礙,還是先緩緩吧。
就在我打算告別她們兩人,回去準備收拾一下的時候,電視上一則快速閃過的新聞瞬間引起我的注意,那是一則孩童失蹤、希望廣大市民有線索馬上通知的新聞。
這倒沒什麼奇怪的,每天基本上都有類似的新聞,真讓我心驚的,是電視裡那個失蹤女孩的畫面,那是一個長髮的小女孩,在電視裡直愣愣的看著我,正是昨晚那個在殯儀館門口十字路口攔住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