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一個半人高的木樁就這樣出現在白淺跟前,馬兒依舊不要命的朝著前方跑去,眾人都被嚇得不輕,若是撞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主子,快啊」!凌楠急得滿頭大汗,此刻白淺的馬兒已經離開跑遠,在場的,只有君顏有這種能力可以將她救下了。
君顏墨袍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可是,只是片刻,便又在不遠處停下,臉上的擔憂神色已經漸漸化為欣慰,他靜靜的看著已經重新坐回馬背上的白淺,突然就笑了牙、
他知道她一定可以,但是看到她面臨危險的時候會止不住的害怕,他不敢讓她冒一點點的風險,此刻看見她安然無恙,剛剛已經跑出去的心再次回了肚子,心裡的那道恐懼漸漸也漸漸消失,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全更重要,這是剛剛突然間冒出來的心思。他想,這或許就是他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了。他抬手,摸著自己剛剛抽著疼的心臟,心跳已經恢復平穩,就連剛剛一直緊繃著的身子也變得舒暢起來。
「準備!」他這麼一喊,眾人紛紛回神,剩下的靶子又開始擺動起來。
白淺駕著馬兒在林子裡奔跑,趁著這一空擋悄悄活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手腕,想想剛才,確實有些驚悚,就在她的腦袋快要撞到木樁上的時候,她突然使出全身力氣,猛地直起了身子,腦袋和木樁險險避開,頭髮被扯掉了一些。
她甩頭,將長長的頭髮往身後甩去,就在此刻,突然瞄見了適合發動的時機,她迅速抽出三支箭,快速準確的朝著三個靶位分別射去,隨著啪啪啪的三聲,三個靶位上的箭尾還在顫抖,依舊全中,正中紅心,無一絲紕漏,眾人被驚得回神,白淺這一下,真的是太過驚艷了,這麼精妙絕倫的箭法,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
剩下的幾支更是沒有任何懸念的,白淺依舊完成的非常漂亮,白淺翻身下馬,做了一個非常好的示範。
「好了,下面,就該輪到你們了!」下馬後她直接將本就很緊的袖子朝前拉了一下,勢必要將血跡全部蓋住酢。
「夫人萬歲,夫人威武!」人群中爆發著激烈的掌聲,無疑,這一次示範,白淺做得非常好,不但全部射中,還能夠在遇到意外情況的時候保持冷靜,那個三箭齊發更是亮瞎了眾人的眼。白淺笑笑,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下馬的時候整個腳都是虛的,手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來不及整理思緒,便看見君顏已經朝著她走來,還順手解下了他肩膀上的灰色裘衣,體貼的替她披上。
「君顏,我不冷!」所謂無功不受祿,白淺往後一退,趕忙拒絕,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滿頭大汗、
「別說話!」兩人的身子離得很緊近,在寬大的裘衣中。君顏伸手拉住了白淺的手腕,仔細查看。他當然知道白淺剛剛運動下來肯定不會冷,但是他不放心。
待看到白淺手上觸目驚心的口子和不斷流出的鮮血的時候,他眼裡滿是心疼。
剛剛因為離得遠,並不能看見白淺到底有沒有受傷,只是看到她最後射出去的那幾箭力道不對,雖然全中,但是明顯不如前面的那三隻,他當時就覺得應該有什麼問題,但是白淺又是個特別倔強的人,她肯定不願意被人看見她受傷,所以他才會又在這樣的舉動。
他將手放在白淺手上把脈,他不會醫術,但是軍營裡的人大多會一些最基礎的,好在沒有傷及到動脈,君顏終於稍微有些放心。
他板著一張臉,並不說話,很仔細的為白淺將裘衣好好繫好,又伸手幫她理了一下已經完全亂掉的頭髮,面如寒冰。
白淺不解,但是也不敢說話,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受傷的人是她,生氣的人會是君顏。
兩人的身子被掩蓋在寬大的裘衣下,外人根本就看不到,白淺的手依舊血流不止。
「凌楠,選拔繼續,你親自監督,不准有任何灌水行為出現,我們先回去一下!」
「哎,不行,我要親自看著!」凌楠還沒說話,白淺便第一個不同意了。急忙吼著。
可是,她的聲音在君顏冷冽的眼神的看望下,漸漸小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慎得慌,就像是如果不同意君顏的話就是不對的一樣、
「走,回去!」這樣的君顏是白淺之前從未見過的,她見過他的冷酷,見過他的可愛和彆扭,還見過他死要面子以及各種討厭的他,唯獨像現在這樣,語氣很冷,但是透著心疼,分明很生氣,看著就像是要揍她一頓卻又強行忍著的彆扭模樣是她不曾見過的。
君顏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可是,我……」白淺此刻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這個小身子在剛才的比試中已經耗盡了她的精力,此刻其實就是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難。她之所以不想離開,是因為這些人今後是屬於她的,她必須親自看著選拔才能夠放心,最主要的是,她親眼看看這些人的實力、
因為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想要的到底是怎樣的人、
「可
是什麼可是?」白淺發誓,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君顏發火,完全區別於不同以往的他,他抿唇,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許她亂動,霸道,而且蠻橫。她小小的手在他寬大的掌心包裹下顯得更加的嬌小,她的力道對於君顏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抓撓。根本就起不了半點波瀾。
「自己走還是我抱你!」不想等白淺接下來的反駁,君顏這麼問的時候已經直接彎腰,一把將白淺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前面走去。
剩下的眾人目瞪口呆,不是說將軍不近女色的麼,之前看到將
軍這樣縱容夫人,便以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是很顯然,將軍秀恩愛的程度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思想。
「看什麼看,還不快繼續,小心一會兒天徹底黑了之後你們更加看不見,到時候自己射不中被淘汰可別怪本都統不留情面!」凌楠手裡的鞭子狠狠的一抽,落在地上濺起一圈灰塵。
「是!」眾人醍醐灌頂,這才反應過來此刻身在何處正在做什麼、
如果說之前看不起白淺,那麼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已經慢慢轉變為敬佩,一個女孩子,要做到這些事情,她肯定經歷過很多不為人知的艱辛、要有多努力,才能練就今日這一番本事呢。
軍人,向來崇拜強者,此刻,眾人都想去那個傳說中的將要組建的小隊伍裡進行歷練。
只是這麼想著,大家便似打了雞血一般,各自檢查自己的道具開始比賽。
或許,夫人真的有他們不知道的能力呢,不管怎樣,有一個像她那樣的頭兒應該會是非常不錯的。
白淺小小的身子在寬大的裘衣的包裹下顯得愈發的柔弱,她小小的身子就這麼整個窩在君顏懷裡,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可是很顯然。白淺並不想做一隻安靜的貓。
「君顏,你發什麼神經,放我下來啊!」白淺此刻全身都軟綿綿的,這樣的掙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君顏停住腳步看了她一眼,他真的好想揍她,也好想如她所願,直接把她丟在這裡,可是該死的,他做不到啊。他根本就捨不得。
他真的好恨自己不夠狠心,他君顏長得玉樹臨風,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為何非要受這等氣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縱使世間女子再好,他這麼多年也就只遇到了白淺這麼一個渾身古怪且讓他動心之後便無可自拔的人啊、
這就注定了他君顏必須要受這些折磨吧、
「不想讓我直接拔了你的舌頭你就繼續叫!」冷淡的開口,之後重新邁開步伐朝著住所走去。
白淺果真閉嘴,她一向懂得分析時局,雖然不知道君顏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他是一個說出來的話就一定做得到的人,這一點她從來都不懷疑。
「君顏,你為什麼要生我的氣?」想了半天白淺也始終想不明白,她扯著君顏的衣領,有些弱弱的開口。
「……」君顏無奈的譬了她一眼,繼續朝前走去,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你別這樣樣子,好可怕!」她的聲音很柔,不知道是因為此刻真的累了還是她骨子裡也有小女人的一面,總之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君顏整顆心都柔軟的一塌糊塗。
「我不是再生你的氣!」君顏無奈,這個樣子的白淺真的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小白兔,讓他捨不得拒絕。
「可是你剛剛明明就生氣了啊!」白淺眉眼微垂下,聲音依舊透著柔弱,蘇瑤說過,有時候,女人適當的服軟會達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她就試了試,沒想到君顏當真開口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氣我自己!」君顏微微歎氣,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的路,所以他不曾發現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白淺隱忍的笑容和好奇。
「我只是生氣剛剛沒有出手救下你!害你受了傷。」答案分明不是白淺想要的,所以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白淺明顯愣了一陣。
「我不需要你救,而且,我們之前不是也說好的麼,這個選拔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能插手的!」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只剩下疑惑。為什麼當真的達到目的之後,她反而不覺得開心了呢?是因為君顏此刻的情緒影響了她麼?可是他為什麼要難過?
「沒錯,你是說過,我也答應過你,可是那是在你沒有受傷的情況下!」
「君顏,你根本就不需要自責,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個什麼勁兒啊?」白淺純屬是有口無心,她更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話會傷害到君顏。
「……你是在嫌我多管閒事麼?」君顏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揚起嘴角苦笑。
原來,在白淺的心裡,他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濃的化不開的哀傷讓白淺微微皺眉,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為什麼君顏看起來會這麼難過呢?
可是,她沒有說假話啊,這樣的傷口,根本就不算什麼傷,在前世,比這個嚴重比這
個危險的事情她經歷過的不計其數,像今日這種小事情,她完全可以掌控的,唯一沒想到的,是這個身子的力氣,她明明已經努力訓練了很久,卻還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經過這接近一年的恢復訓練,她的技能基本已經回歸,只是,力氣卻一直很小,她甚至很難有突破,很多時候,只是訓練一陣子便覺得全身乏力,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前世那樣巔峰的狀態,一直回不去。
她之前就一直懷疑這個身體有點問題,今日下來,更是明顯察覺到不對勁兒,可是到底是怎麼個不對勁兒法,她自己又說不出來。
因為除了沒有力氣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君顏,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淺張嘴,想要解釋,想要為自己的魯莽道歉,可是想了半天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便說成了這樣。
「白淺,我不管你以前到底受過多少傷,到底對你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不在意,但是請你記著,只要你是我君顏的妻子一天,你就必須愛護你自己,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以後不想看見!」君顏真的是有氣無處發,只得這樣
警告著。
「君顏,你這是怎麼了?」白淺將小巧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為什麼君顏的話她聽起來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呢。
像是在罵她,但是語氣裡又仿似透著關心。
「我怎麼了?」君顏不答反問,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白淺。「你就當我是瘋了吧!」
「君顏!」白淺倔脾氣被君顏這樣的態度給徹底的激了出來。
「罷了!」君顏歎氣,愛上白淺本就是一個非常嚴峻的挑戰,他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思想準備,只是沒想到,在白淺一次次這樣木訥且無心的傷害中,還是會覺得難過。
此刻已經到住的地方,他不想跟她吵,最主要的是,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君顏,有什麼話咱們當面說清楚,像你現在這樣不陰不陽的,我不習慣!」白淺掙扎了幾下,本以為和之前一樣難以逃脫君顏的手掌心,卻沒想到,君顏這次並沒有反抗,直接任由她跳了下來。
「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縱使心裡難過,君顏還是不會忘記白淺手上有傷的事情。
「虞染叔叔,勞煩你了!」沒有理會白淺接下來要說什麼。君顏直接對著已經等候在門口的虞染說道。
白淺之前一直趴在君顏懷裡,剛剛跳下來的時候身子也是背對著門的,此刻聽到這話,猛地回頭。便看見那張會讓她覺得害怕的臉。
本就還沒恢復什麼力氣的身子瞬間變得軟弱無比,白淺感覺自己就要站立不穩,整個身子緊緊靠著君顏,眼裡閃過一些害怕的神色。她一向善於偽裝,只是不明白,為何每次見到這人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會完全暴露。
她垂頭思考,為什麼虞染會在這裡,君顏又為什麼要將他叫來,他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君顏他,又隱瞞了她什麼事情呢?
只要一想到君顏和虞染可能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白淺的整顆心都隱隱泛著難受。她強行直起自己的身子,不想繼續依靠君顏的力道,經過一番努力,終於自己站直了。
那種叫做不信任的東西快速在心裡滋長,蔓延著,讓她覺得無比的陌生。
「應該的!」看見白淺眼裡閃過的驚慌,虞染笑得眉眼彎彎。白淺發現,兩人見面不多,說話不多,但是只要她稍微流露出害怕,眾人便會無端的笑起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好了。咱們之間的事情待會兒再說,現在,你先跟虞染叔叔進去,我就在門口等你!」
白淺抬頭,看向君顏的時候目光有些複雜,明明剛剛還一臉氣憤的模樣,為什麼突然就對她軟言細語起來了呢。是因為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去做一些什麼事情,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你不陪我進去麼?」白淺難得這般無助,君顏聽到這話,只是微微有些錯愕,他忍不住抬手摸了白淺的腦袋,笑得一臉柔和。
「虞染叔叔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場,雖然我很想陪你進去,但是我也不能壞了他的規矩啊!」這話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的破綻,白淺不好繼續纏著。
「看病?」她疑惑出聲,眉頭微皺,她又沒病,為什麼要看。
「喏!」君顏指著白淺依舊血流不止的手,他雖然已經可以初步判斷白淺的手沒有傷及到筋脈,可是不讓虞染親自過來瞧瞧他又不放心,所以就在之前,他已經吩咐了侍衛先行一步去將虞染請了過來。
他想,當時情況那麼危急,白淺手上的傷這樣,說不定其他地方還有傷,而這軍營裡,醫術最高的便只有虞染了。
「你是沒病,不過,你的手若是不盡快包紮的話,估計你會流血身亡!」虞染在一旁冷冷開口。「還有,據我目測,你還傷及了內臟,若是不及時治療,只怕……」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會繼續說下去,總需要留下一些想像的空間事情才會好玩。
顯然,君顏是最擔心這樣的事
情的人,只是聽到這樣的消息,整個人便緊張起來,根本就來不及思考,俯身,再次將白淺打橫抱起,快速往房間跑去。
「君顏,你……」白淺知道虞染那話有誇大的成分,因為她分明看見了虞染眼底的揶揄,可是君顏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呢?
難道,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虞染到底是怎樣的人,他將他喊到這裡,當真只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
君顏剛剛的反應非常快速,幾乎是立刻的,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那也就說明,他是真的擔心她,難道,他真的像他之前說的那樣,是真的喜歡他麼?
不然為什麼剛剛看到她受傷的時候他會那麼緊張,剛剛明明那麼生氣卻還是說著警告她的話,最主要的是,那些警告的話雖然嚴厲,但是字字句句卻都是為了她好。
白淺這才恍然大悟,恨不得給自己一大巴掌,只是此刻已經到了屋子,君顏甚至已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了床沿,甚至擔心影響到最佳的治療時間,將她放下之後便立馬轉身走了出去,她想說一句等等都根本來不及。
白淺無奈,君顏這個傻大個啊,到底還是太粗心了呢。他既然那麼喜歡她,事事都為了她好,
那為什麼還放心將她這樣丟在屋子就離開呢,他就不擔心她有個意外什麼的嗎?
不過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其實還是應該怪她自己,出於多年的職業習慣,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會胡思亂想,也是因為考慮的太多,反而忘記了有些本來很質樸的事情,就比如,君顏對她毫不掩飾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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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淺看著已經將門關起,腳步聲也漸漸遠去的君顏,心思有些複雜,可是,這般對她的君顏,她又該怎樣回報呢?
「別看了,他出去之後就不會進來!」虞染的話就似一道魔音,將白淺神遊的思想給強行拉了回來。
「……」白淺白眼一翻,她當然之後君顏不會進來,她這不是自己找出路呢嘛。
「別想了,如果我不想讓你離開,你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裡離開!」虞染的話,一如初見時那般狂妄自大並且讓人討厭,白淺真的不想跟他溝通。可是眼下不溝通顯然又不行,依照君顏性子,他出去之後不但不會進來,反而會派人好好守護四周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所以,拖延戰術顯然行不通,白淺不得不談。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將身子靠在身後的枕頭上,這樣顯得有底氣一些。
話畢,白淺便感覺到虞染快速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她知道,他點的地方都是穴道,她嘗試著想要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整個身子已經失去了知覺。她真的動彈不得、
眼裡流露著一些特別的情緒,倒沒有像第一次看到輕功的時候那般驚訝了。在現代點穴這樣的事情是根本不可以的,最多觸碰一些穴位之後能夠讓人短時間內身體發麻,但是像這樣直接將人定住那是絕對做不到的,除非注射麻醉劑,不過,即使注射藥物,也只能讓人在短時間內不受自己控制,時間一長,還是不行的……
來到這裡之後,白淺不但見到了內功,輕功,現在連點穴也見到了,難不成,電視裡的那些東西,實際上都是真實存在的麼。
不過也能夠說得過去,世界本就很奇妙,很多事情,科學家不曾驗證的事情不代表著它就真的不存在。
「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你不是說依我的伸手,你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將我打倒的麼,更何況,此刻我本就全身無力了!」白淺揚唇,聲音透著無奈。
「你這丫頭機靈得很,我若是不點穴以防萬一,怕是會不小心中了你的計!」
「這算誇獎麼?」白淺笑笑,聲音透著無力,她一點也不想表現的這般無能,但是不知道我為什麼,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虞染笑笑,語氣透著輕快,說話間,他已經將藥箱打開,白淺不能動彈,但隱約能夠看見一些白光再閃,定是銀針無疑了、
「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遇到你之前,我對自己的認知就已經開始改變了,而且,我並不認為,像我這樣的菜鳥伸手,會有讓你覺得害怕的潛質!」
「菜鳥也總會有翻身的時候!」菜鳥是一個現代詞,但是虞染聽後卻並不覺得驚訝。他笑笑,已經取出一根銀針,透過折射在帷幔上的影子,白淺感覺他好像在做著消毒之類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麼?」耐心已經被耗盡,也基本確定虞染是個軟硬不進的人,白淺徹底放棄了談話。
「丫頭,別每次看見我都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這樣會讓我覺得很不開心!」虞染輕輕皺眉,明明已經一把年紀,但偏生保養的很好,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他皺眉的時候,就連皺眉都沒有一根,白淺嘖嘖兩聲,若不是時機不對,他們說不定還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關於如何保養的事情呢。
「那麼,你不開心,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白淺想笑不能
笑,想哭不能哭,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的感覺真的是無比難受的。
「我會做出什麼事情?」虞染拿著一根非常長的銀針在白淺眼睛前面晃悠,反問過後自己接著回答,「我會做得事情可多了!」
「就比如,這樣!」白淺閉眼,以為他會將那根長不見底的銀針直接插在她臉上,她索性心一橫,毀容總比丟了性命強,若是他只是想毀了這張臉,那便毀了就是,她一定不會攔著,當然,就算她想攔其實也是攔不住的、
可是沒有,她只感覺到袖口一涼,已經有風輕輕灌進了她的衣袖,白淺猛地睜開眼睛,身體依舊不能動彈,大大的眼睛卻透著更大的害怕,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難不成,他想對這具身子做出一些可恥的事情來麼?
「你想做什麼?」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雖然不是特別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是也不能讓這樣的人毀了,她現在畢竟還是君顏的妻子,憑良心說君顏待她確實還不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對不起君顏的事情來,可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她就連動彈一下都是惘然,更別說反抗了。
白淺手腕上此刻已經血跡斑斑,虞染有些粗魯的將那些血跡擦去,手心的血還在一直流著,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白淺的頭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她感覺到虞染粗魯的擦去那些血跡之後,又往她的手心倒了一些藥,疼痛襲來,白淺的眼睛變得更加清明、
絲毫不管白淺在混沌和清醒中做著激烈鬥爭,虞染依舊粗魯的擦著白淺手臂上的血跡,待看見白淺白嫩的手臂上那一朵比血還紅的守宮砂之後,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