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是別笑了了吧!」白淺扶額,她果真不適合跟這些人相處麼,怎麼說人話都沒人聽得懂呢。
「哈哈!」接著,就連君顏都已經忍受不了,率先大笑出聲,之後整個練兵場爆發了史無前例的大笑聲。
白淺臉色變了好幾變,看著這些人,陰沉不定。
當然,有大笑不止的,也有一些神色輕蔑的牙。
軒轅的人本就長得粗礦,高大,而軍營裡的男子就更加的威猛了,看著高台上那個身高還不及他們肩膀的女子,一些人是非常看不清的。讓這麼個孩子來訓練,簡直是非常掉價的事情。
也就將軍愛上了這姑娘才會任由她胡鬧,就這樣的人,怎會真的能夠帶領他們呢。
當然,之前也確實是聽過一些關於白淺的傳言,也確實有人將之前的那次比試傳得神乎其神,但是,那一百零壹人不也到這軍營來了麼,他們是特意去看過的,那真心覺得不咋滴,武功,沒有他們高,打架沒他們厲害,就是比較能吃苦一些,還有啊,他們的那些訓練,起起跳跳的,那哪是訓練啊,簡直就是一大群青蛙,還有那個叫做仰臥起坐讓人壓來壓去的東西,一看就是娘們才做的訓練,瞧瞧這軍營裡不是剛來了個女的麼,聽說也是將軍夫人的侍女,長得倒是好看了,那更是弱的不行的主兒。連跑個步都透露著大家閨秀的氣質,那也是能夠到軍營裡來的人麼。
身邊的人都慫成那樣,做主子的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酢?
說不定啊,之前贏了虎營也是因為將軍憐香惜玉,故意讓她的呢。眾人如是想著。
「笑夠了麼?」白淺是真的生氣了,這些人當她是孩子好消遣麼,如果說剛剛是真的不明所以,那麼這一次,她是認真的、
「我數三聲,若是還有人在笑,今天的這場選拔比賽,徹底結束!」原先跟過白淺的那些人瞬間停下,他們是瞭解白淺的。知道白淺說一不二。
「一!」她的聲音透著冷漠,君顏啪的止住了笑,還不忘記使勁踢了還在抖動中的凌楠一腳,凌楠疼得只想哭,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了苦澀的隱忍,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哭笑不得、
「二!」練兵場的聲音已經基本停止,只有一兩個實在忍不住的在接到君顏凶神惡煞的目光之後也漸漸小了下去。
「三!」這個聲音出來,整個練兵場變得空前寂靜,跟身後的凌楠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大家。一直到夕陽完全落下。
冬天的夜晚是很冷的,但是大家依舊站得筆直,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偌大的練兵場周圍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照得整個場子都亮白如晝,不止下面的人站得筆直,台上的白淺,君顏還有凌楠。以及之前到門口迎接被罰了刷夜壺的一眾將領都站得筆直。
這是一場心理戰爭,既然已經在氣勢上輸了,那就得找點什麼東西回來,這純粹是白淺的臨時起意,她就是想看看,到底誰能熬得過誰。
眼睛瞥到一側的君顏,她的心裡有些許安慰,好在君顏不但瞭解她並且也足夠支持她,其實今天說完那些話之後,她確實有點擔心君顏那股子傲嬌勁兒上來,便一揮手一甩袖離開。
這人,還真是有些好處呢。
次日一早,冬天的第一縷陽光緩緩升起,讓眾人冰凍了一晚上的心漸漸變得有些溫暖,但是,更多的是煩躁。
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了喋喋不休,也有的人因為體力不支接連暈倒,暈倒的不必有人吩咐,立刻就有一些沒有參與的外圍人員上來將人抬走,這就是白淺之前跟凌楠說的事情,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直接派人拉走,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暈倒,體力不支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一開始小聲說話的人已經在沒人阻止下漸漸變得放肆起來。
白淺心無雜念,繼續保持原本的姿勢站立著,君顏面色如冰,若不是這一次的突擊行動,他還一直以為至少他軍營裡的人不會像其他軍營的人那般碎嘴,卻沒想到,也是一樣的。
這會兒,只要稍微一逼,便都暴露了本性。
正午時分,眾人的額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雖說冬天的太陽不烈,但已經保持同一個姿勢佔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幾頓沒吃,抱怨聲已經開始氾濫。
整個練兵場形成了兩個極端的反應,一開始大笑白淺的那些人已經開始了激烈的抱怨,而一開始看不起白淺甚至對她不屑的那些人看向她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複雜,他們緊緊抿唇,並不參與碎嘴。
白淺不動聲色的朝整個練兵場看去,唧唧歪歪的人當真不少,她嘴角輕揚,不必想君顏也知道那笑容裡到底參雜了多少諷刺。
突然,角落裡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白淺仔細望去,是若素沒錯,只見她身子已經顫顫巍巍,歪來歪去了,可是還是強迫自己站直身子,白淺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在張張合合,她
的手指一直掐著自己的大腿,察覺到她的目光,她裂開嘴巴想要衝白淺笑笑,卻最終也沒笑出來,白淺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撐到極致了,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若素,當真有些像當年的自己,這般的倔強。或許也是因為看到了她的倔強,她才會動心同意留下她的吧。
她們都是一樣的女子。
她抬頭看天,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還有多少是身體不適的,出列!」白淺突然開口,將一些已經睡著的人,也將碎嘴的人的聲音打
斷、
聽到白淺這話,有三三兩兩一些人陸續走出,他們臉色發青,嘴唇發白,她知道,他們沒有說謊,是真的已經熬不下去了。
於是,她揮手,意思很明顯,叫他們下去休息,一些人面露喜色,一些人面露遺憾,或許,經過這一事件之後,已經有不少人已經意識到選拔已經開始了,而白淺現在揮手,同意離開的那些,便意味著已經被淘汰了。
「有不滿情緒的,說話的,聊天的,睡覺的,總之,只要動過嘴皮子做過跟打站無關事情的,全部出列!」
看著白淺的無情,再看將軍發黑的臉色,眾人踟躇,有一些比較倔的已經主動站了出去,趾高氣揚,分明不把白淺看在眼裡,白淺大致掃了一眼,心裡已然有數。
「沒聽到夫人的話麼,出列!」看著大家不是很配合,君顏的臉更是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軍隊,居然是這等模樣,白淺第一天來選人,就丟了這麼大的烏龍,真心覺得不爽,他的光輝形象,都被這些不爭氣的給敗光了、
不過,他氣的更是他自己,居然疏於管教,讓這些人有碎嘴和反抗的時間,看來,是平日裡過得太輕鬆了呢、
君顏這麼一吼,那些本想渾水摸魚的人便立馬站直了身子、他們可以不聽白淺的,卻對君顏的話百般服從。
「各個隊的小隊長,一個個進去給本將軍將渾水摸魚以及做了錯事還不敢承認的人給揪出來,都看清楚是哪些人了吧?」君顏的這麼一說,那些剛剛做錯了事情的人心裡都變得緊張起來,若是讓各自的小隊長直接上,那就很明顯了,他們一個都別想躲得過、。
所以,不等各自隊長上前,便一個個走了出來,就連一開始態度有些囂張的帶頭人都已經安靜了許多,態度也都開始收斂。
「好,已經出來的,就不必在進去了,接下來幾天的選拔,你們也不必參與,因為,你們被直接淘汰了!」白淺拍手,不知道鼓掌還是拍手上的灰塵。
「為什麼?還沒開始就將我們淘汰,我們不服!」質疑聲此起彼伏,白淺只覺得吵,伸出小手指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看似沒有再聽,實際上,那些說她是女人根本就不懂得選拔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你們別不服氣!」待眾人說完,白淺微微一笑,她雙手叉腰,笑得春風得意。
沒錯,她這人就是有這樣的壞毛病,越是生氣,就笑得越燦爛,君顏和凌楠悄悄朝身側移動了幾個位置,逃離危險距離。
「選拔從昨天傍晚便已經開始了!」聞言,一些已經猜到的人垂眸,果然,能夠被將軍看上的人就不會是一無是處的。
「開始了?為什麼我們不知道呢?」
「對啊,為什麼我們不知道!」
「夫人別告訴我們,只是這樣像白癡一樣的站一夜便是選拔了?」
「哈哈」!說罷,更多的人發出哄笑聲,瞧,就連將軍都不管了呢,看來這個夫人也起不了多大波瀾,眾人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便都有些放肆起來。
君顏本想插手,但是想到這些選拔出來的人今後畢竟是歸白淺管的,想了想便還是決定旁觀,可是現在聽到這樣詆毀白淺的話,並且詆毀的人還是自己的屬下,心裡便怎麼也舒服不起來。
「笑夠了麼?」白淺依舊在笑,只是笑容不及眼底,所以美則美矣,看久了便會讓人覺得有些害怕,所以,這次不必等誰提醒,笑聲便漸漸弱了下去。
「身為軍人,你們連服從命令都不會,留你們何用?」
「身為軍人,就你們這點心裡素質,我要你們做什麼?」
「身為軍人,嘲笑,議論自己的將領,這樣的品行,又要了做什麼呢?」
「還有一點最是主要的,想必昨天凌楠便已經跟大家說過一些,我要組建的,是一支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隊伍,不管是能力,武功,素質等等,我都只要最優秀的,只是一天一夜都還不到的站立而已,只是這一小會的寂寞你們就按捺不住,試問,忍耐力如此差的人,我又要了做什麼呢?或者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還能做什麼呢?」
白淺每說一句,那些人便將頭低垂了一分,到此刻,已經徹底不敢抬頭了。
「抬頭,都給我看看隊伍最後面的那群人!」白淺看著這些已經面露後悔的人,她並不覺得同情。機會已經給了,是他們自己沒把握住,這怪不得任何人。
那是白淺曾經帶過三個月的一百多人的隊伍,是在前段時間進來的時候被他們一度嘲笑和打擊的人,但是此刻看到他們明明一個比一個虛弱卻都強忍著,依舊站得筆直的他們,眾人只覺得羞愧。
「我只帶過他們三個月!從跟君顏打賭說是要跟虎營比試的那天開始到比賽結束,之後便再也沒有接觸過,他們都是你們看不起的人,進來的時候被你們嘲笑他們是憑借了我的關係所有君顏網開一面破例放進來的人,可是,現在,他們的表現分明比你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看看那邊拐角處最尾部的那個女孩,你們甚至還不如她!」白淺這話無疑是在打這些大漢的嘴巴,對於軍人來說,最難堪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她,她是幾天前剛剛進來的,來之前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每天就待在閨房裡繡繡花種種草的一個小姑娘,可是此刻,人家分明做得比你們都要好。雖然她的姿勢不算很標準,甚至
連軍姿都算不上,但是,你們要知道,她來這裡,還不超過十天!」
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若素不是很清楚,因為她的整個視線已經變得模糊,可是白淺的話一字一句的都傳進她的耳朵,她只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和明朗,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堅持下去,堅持下去就可以了。
也是憑借這份信念,她一直堅持到了現在、她想成為和白淺一樣厲害的人,白淺就是她的榜樣和目標,她能夠做到的,她也要做到。
「好,看過這些,你們再往最前邊的隊伍看來!」白淺看著最前方的五千虎營戰士,由衷的覺得不錯。
已經這麼久了,他們各個面不改色,之前的那些話和白淺今日所說的一切,他們的情緒起伏始終都不大。
「你們或許會覺得,虎營的人能夠堅持是應該的,因為他們本就是虎營的人,而虎營,是實力的象徵,他們本該這樣、你們將他們的成功他們的忍耐當成了理所當然的。」
白淺這話聽上去有些矛盾,但是卻無人敢反駁。
「可是你們有沒有問過你們自己,他們為什麼能夠成為虎營的一員,為什麼能夠如此優秀呢?」
「呵!」白淺冷笑。「我想。這個問題,現在已經不需要有人回答,只要看看你們自己和他們便都一目瞭然!」
「他們之所以這麼優秀,憑借的全是他們自己的努力,而你們。連他們的一根毫毛都及不上!」
白淺說這話可謂是非常的狠了,可是,誰讓他們惹了她呢?
她本就不是溫柔善良的人,既然他們不想讓她好過,她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好受。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現在,你們要是還有臉待下去的話就繼續,若是沒有,請快速滾回你們各自的崗位,該幹嘛給我幹嘛去!」
白淺一吼,大地都要抖三抖,更何況下方的眾人只是普通的人呢,很快,那麼吵吵鬧鬧的聲音再次消失了個徹底,很多人悄悄抬頭打量著白淺,眼裡的情緒依舊複雜。
「清點人數!」白淺吩咐各個小隊長開始行動,她依舊站在高台上穩如泰山,站了那麼久未曾活動過,可是對她來說,似乎沒有多大影響。
「凌楠,下去把若素先送去軍醫那裡看看,告訴她,接下來的挑選她不必參與,她要做的,是把我之前跟她說的任務先完成,然後,順道去看看之前暈倒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是!」凌楠領命,一瘸一拐的離開,君顏看著他那彆扭的姿勢,突然就覺得開心了很多。
終於有個人陪著他一起受傷了,這感覺,真是倍兒爽啊。
兩人的傷好歹都是有共同點的,一樣的丟人現眼,一樣的見不得光,想想都覺得會是一件非常美麗的事情。
各個隊長很快便將數據統計出來,白淺仔細聽著,君顏計算能力超級好,待各個隊長報告完畢之後,他也說出了還剩下的全部人數。
「兩萬三千七百零八人!」
白淺抬頭,眼裡滿是佩服,若不是因為此刻地點不對,她都懷疑她自己會直接抱著君顏親上一大口呢。
要知道,她白淺可是個數學白癡,之前要不是因為有蘇瑤一直在她身邊幫襯著,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惹下多少麻煩事,所以此刻君顏只是微微露了一小手,白淺便止不住的開始崇拜了、
不過,崇拜歸崇拜,此刻要緊事都沒辦完呢。
「君顏,你的這三萬精兵,看起來也咋滴啊!」她笑笑,在自己隨身攜帶的牛皮紙上快速記錄下這一數字,笑得滿臉揶揄。
「確實,這是我的問題!」心裡雖然誹謗這些臭小子不給他長臉,但是該承擔的錯誤君顏從來不會否認,此刻聽到白淺這麼說,他也爽快應下、
「確實應該仔細盤查了,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測試便已經淘汰了那麼多人,此刻我真的已經開始懷
疑,接下來需要耗時三天的這十幾項比試下來,還能不能剩下一百人!」
「若是沒有一百人,又當如何?」這話是身側的一個將領問的,白淺看了他一眼,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若是沒有,那就有幾個訓練幾個,若是一個都沒有,那便只能暫時取消!」話是這麼說,但是白淺深信,不可能會一個都沒有。
其他隊的她不知道,但是之前自己帶過的那些人,肯定有人會留到最後,比如宿陽,林韜,程墨……或許還有其他。
但是據她猜測,應該不會超過五個,他們只是耐力比較好,但是綜合能力,比起其他人,還是差了很多的。
「不早了。吩咐大家散了吧。半個時辰之後,咱們後山見!」
接下來比試被安排在了後山,是騎射比賽,比的是反應能力和箭法,為了節省時間,白淺吩咐先各個小隊進行比試,之後再將贏的全部聚集在一起做最後比賽,待一輪的比試下來,再次淘汰了近五千人,君顏扶額,真心有些不想面對這個事實。
待到了騎射比賽最後一場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林子已經漸漸陷入黑暗。
「之前的騎射大家都是站立不動的,不管是靶子還是你們人,都是在固定的位置射向固定距離的靶子,大家都是經過挑選出來的,我剛剛也看了大家的身手,不得不承認,軍中果然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是高手!」對呀她認定的事情,白淺從來都不會吝嗇表揚。所以此刻,她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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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麼接下來,我們便要進行終極挑戰!」
白淺話音剛落,林子裡的靶子們居然開始行動,而在這時候,身後響起了一系列的馬蹄聲。
「我之前就說了,這一場,是騎射比賽,既然是騎射,怎麼可能只是站在原地呢?而且,大家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應該非常的清楚,敵人,永遠都不可能站在原地等著你去打,所以……」白淺摸著身側一匹馬的鬢毛,笑得高深莫測,接下來的話不必多說,眾人便已經瞭然、
「大家別擺出這樣質疑或者是認為我在消遣或者是開玩笑之類的,我沒那個嗜好!」
「還有,千萬別跟我說,現在天色已晚,你們看不見,更別說準確的射到箭靶這樣的話,為了打消大家的疑惑,這一場,我親自我做示範!請大家,都仔細看清楚了。」
白淺笑笑,利落的翻身上馬。
接過君顏遞來的跟侍衛比賽一模一樣的箭,裝上十支箭,白淺抬手,示意大家準備。
「君顏,你來喊開始!」白淺其實是不怎麼會射箭的,她的強項是手槍,基本上是百發百中,直中敵人要害,可以說是彈無虛發,可是這古代沒有槍,所以她便也順帶著訓練了一下,她相信她自己的身手,雖然這箭沒有槍那麼順手和好用,但是,應該也不會太差。
「好!」君顏自是求之不得的,白淺到底有多少本事他自己也沒有全部見過,但是,看到她這般的興致滿滿,他便比她還要激動。
「開始!」說話間,白淺的身下的馬已經飛一般的朝前跑去,這片樹林還為長大,所以眾人能夠清晰的看到白淺的動作,那些舉著靶子的人快速的變換著位置,那些剛剛跟人差不多高的樹剛好給了他們隱藏的機會,只是在外邊看著都已經覺得眼花繚亂,更別說,還要在馬背上完成這些高難度的動作了。
眾人屏住氣息,全都緊張的跟隨白淺的身影移動。
那小小的身子,就那樣在馬背上,面對突然出現的箭靶,有條不紊。她就像一個黑暗中的王者,在屬於她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她瞅準時機,只聽得搜的一聲,一支箭已經脫離了她的手心,穩穩的插在了其中一個箭靶上,正中紅心。
眾人驚呼,紛紛覺得驚訝。君顏眉眼一抬,笑得眉眼彎彎,這個小女人啊,果真厲害。這麼寶貝的妻子他定要好生守護著,堅決不能讓外人有著可乘之機,不然,若是被人先他一步追走了他就得不償失了。到時候,不止心會疼,就連身也會很疼的吧。
白淺射中一局,林中的人更加快速的移動著,而就在此時,白淺又再次射出一箭,同樣的,正中紅心。
如果說一次是意外,那麼兩次便是實力了,眾人心癢癢,已經想要親自上去試試了。
而於此同時,白淺快速出擊,剛剛準備射出的第三箭眼看已經瞄準準備射出去的時候,馬兒突然一驚,前腳高高揚起,差點將白淺小小的身子給抖了下來,白淺一時不察,整個身子都朝著身側滾去,君顏臉色一寒,已經準備出擊。
卻在這時候,事情來了個大反轉,眼看著已經掉下去的白淺雙手緊緊拽著韁繩,在身子急速下墜的同時射出一箭,依舊毫無半點偏差,而就在眾人以為白淺射完這一箭之後就會落地的時候,她拽著韁繩,整個人被馬兒拖在一側,腦袋和地面只有幾公分的距離,馬兒依舊快速朝著跑著,根本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形勢十分危急。、
君顏緊
緊握拳,眼睛一直跟隨著白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要白淺有危險,他會毫不顧忌的出手。
但是那必須是在確定她真的已經支撐不住的時候,因為白淺特意吩咐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准他插手。
他當時確實是已經答應了,但是,如果白淺真的沒有保護好自己,那麼,他才不管什麼狗屁約定呢。
白淺小小的身子緊緊的掛在馬的側邊,已經被她剪短了很多並且已經紮成馬尾的頭髮此刻全部散開,長長的拖在地上,還時不時的掛在林間的荊棘上,一陣一陣的,扯得她頭皮發毛,手上被韁繩磨出一道血痕,已經隱約有血順著她黑色的袖口緩緩流進手臂。
來不及多做思考,白淺緊緊的觀察著眼前的形式,突然發現這林中有很多砍掉大樹之後留下的木樁,她臉色一寒,若是不趕緊想辦法起來,腦袋被撞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吧。
眾人屏住呼吸,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君顏緊緊握住的拳頭,手背上青筋盡顯,他將雙手背在身後,面上看不出絲毫的擔憂。
「主子,快想想辦法,公主若是掉下來就麻煩了!」凌楠直接替白淺捏了一把汗,心裡焦急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再等等!」君顏當然焦急,他也當然害怕,凌楠說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能動手,否則白淺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而且,接下來的選拔和訓練便會很難開展,他不能,親手折斷她的翅膀。
這是她的夢想,所以就算所有人都亂了,他也不能亂。
(因為擔心大家不喜歡看訓練的那些東西,但是女強她也必須要經歷事情奠定自己的基礎,所以還是必須要寫一些的,不過大家不必擔心,我會加快節奏,選拔應該會在一兩章之內就結束,明天繼續加更,謝謝大家支持,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