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杜叮叮把門衛見著父親的事,告訴了李靜陽……
就在李靜陽從公司走出來的時候,她;幾天都沒有搞懂;叮總突然對所有人都特別的親和起來,在大家面前;談到公司的發展和未來,總是離不開「他爸」兩個字。一會說;我爸知所以這樣,都是最近身體欠佳,一會又說;我爸也想借這個機會來鍛練鍛練我,磨練我,還說;公司要進行一次大改革,……此話一出,令當時在場的每一位人都感到十分驚呀。不過;這對李靜陽來說,深為杜兵感到萬分的高興,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杜叮叮說出如此動情的話。
走在路上的李靜陽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心裡嘰咕著;現在的人,知識太豐厚,言談起來,話語太尖端,一般人理解不透。有的話好聽,事不好做,不過;從杜叮叮的話語中,彷彿是話裡有話,她雖然聽進去了,也就像沒聽到一樣,因為;她完全領會不了一個新領導的精神。但是;憑她幾十年的工作經驗,所有的言表都顯得太假,公與私的利益面前,誰都一樣可以打狼,也可以扮羊,其目的不就是權與錢嗎!從她上大學的那天開始,什麼親情不親情,她杜叮叮什麼時侯讓人親近過,她給過誰的笑臉,她清楚的記得就在杜兵突然消失的幾天前,在總經理的辦公室裡,杜兵給她說了自已的很多奇怪想法;她來到麗華小區真正的目的是注意杜雲芬跟鍾全書,難怪杜兵總對她說;都是善良惹的禍,每當看著杜兵一付焦頭爛爾的時候,自己就會突然發呆,還常常替他乾著急,只是這心越急越找不到話說,往往這時候都讓喻非站了上風,這樣下來,反而被叮叮看著越來越不順眼,另外杜雲芬的那張破嘴,有的事情更讓杜叮叮深信不渝,這時候她總是有一種感覺,杜兵要出遠門了,不過最近喻非好像對好兄弟酒吧特別在意,鍾全書說過;好兄弟酒吧的老闆自他上班以來就沒有見過,如果象喻非說的那樣,紅歌濱館和好兄弟酒吧都是杜兵的產業,那麼他的背後一定有不少的女人吧。這一想啊,李靜陽彷彿覺得自己真正的老了,憑著杜兵的實力,有幾個年青漂亮的女人在身邊,也不為過,這些年來不管怎麼說,杜兵也從沒有拿過什麼臉色給她和喻非難看過,她知道要不是杜叮叮處處刁難她這個爸,其實她這麼一個大姑娘,在她和喻非與杜兵之間,怎麼會看不出一些問題來呢。
當然;這個杜雲芬只是一個盲而已,是一個沒有心計的女人,工作上的事、好在這個女人從來不過問,說到底她跟杜兵只是兄妹,沒有太多的話題,倒是杜叮叮更有直接的說法,她總覺得杜雲芬一點都不像父親杜兵的親妹妹。
這幾天公司的訂單比較少,喻非還打電話給李靜陽,約她去何靜的服裝店看看,突然;李靜陽想起了那天門衛說的一句話,心想;杜兵一身西裝打扮,要趕深夜四點鐘的火車,他會去那兒呢!想到這裡,她趕忙給喻非打了個電話,雖說她恨死了喻非,可在關鍵時候,有些難解的問題,她也需要這個女人。
喻非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李靜陽打來的,她想;那天在杜叮叮面前你這個高傲的女人還說我見不到杜兵不知哭了多少次,這次機會來了,還指著我說什麼千萬不要錯過,好在叮叮解了圍,那天在叮叮的辦公室,真想撕破她的臭嘴,此時喻非雖然這樣想,不過這麼多年,她跟李靜陽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開了一個所有女人都開不起的玩笑,然而這時候她跟李靜陽一樣,特別特別的注重個人的形像,所以在幾年前,她還專門訂做了兩面大鏡子,至今這兩面鏡子有一面就在李靜陽那裡,每當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就會想;杜兵啊杜兵,你難道看不出我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嗎,我臉蛋不好嗎,我的胸平了嗎,我不能為你生兒子嗎!你為什麼看不忠我呢!嗯……就算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女人,難道你也看不上李靜陽嗎,現在我倒有點看你不起了,因為你不是個男人,曾經你說叮叮太小,需要人照顧,我們照顧她到大學畢業,你又說公司事務太多,忙完以後,閒下來再考慮,這下好了,你把兩個女人都烤成了紅薯,你跑了,完了個消失,你說你是男人嗎……此時喻非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你那天沒把我氣死,又打電話來氣我嗎!」
「難怪人家說;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李靜陽在電話裡說,
「別叫他什麼師傅了,這一生也許就因為師傅這兩個字,害了你也害了我……也害了他,」
「喲;今天你總算說了一句做人的心裡話,不過他沒有傷害過我,因為他沒有說過愛我,我也沒說過愛他,只是這些年大家相處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你覺得我們的付出都是為了他嗎,就算是為了他,所得的那些成績還不都是為了公司,」
「我沒看出靜陽姐是純鋼打造出來的,原以為都是血肉之軀,」喻非俏俏停了一下,其實這時候她已受不了李靜陽這種虛情假意的光面話,著為女人,就有同樣的經歷、同樣的感受,並且你曾經對我的污辱不就因為杜兵嗎,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哈哈哈……你說的也是,要不然那裡有車、有房,不過……」喻非突然換了個姿式又說;「這些算什麼!只是;這房子,還是有些不滿意。」
「可以賣了啊!」李靜陽說,
「車壞了也可以換,是不是?」喻非問,
「是啊!」李靜陽又說。
「那麼我的青春沒了,我的愛情沒了,你說;能換嗎,能買嗎!你也是女人,難道就不想有一個一生所愛的一個男人嗎,你想過嗎,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是女人嗎!」
「好了,好了,你跟我訴這些有用嗎,想男人了,也用不著跟杜兵過不去吧,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算了吧,跟你這種餵豬出生的人講你也不懂。」喻非說,
李靜陽掛了電話,坐沙發上細細的品味起喻非剛才說的那些話,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一種舒服感,因為喻非說的不僅是真心話,而且也實實再再
的訴說著一個女人真正的痛苦,自己也是女人怎麼能說感覺不到呢,在男人面前的那點傲氣,真正的才是一個女人的悲哀,所以;很多女人常說,這是一個不黑的夜……
李靜陽站了起來,走進空空臥室,站在柔和醉人的光底下,她是否不敢多想什麼,因為喻非為愛敢向她訴說,是的;面對孤獨,難道不敢訴說的女人,就不喝望愛情真正的到來嗎……喻非啊喻非,雖說我恨你,可有的時候我又離不開你,想著、想著,她又撥通了喻非的電話;
「喻非你還在恨我吧!」
「你己經給我打三次電話了,就競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晚上四點鐘的火車是去湘江的嗎?」
「是的!」
「杜兵肯定去那裡了,這件事我好像聽見門衛說過,不如我們把叮叮叫上,到湘江去!」李靜陽說,
「去!我早就想去了,去看看張姑跟燕子姐。」
喻非的話剛說完,隨後發出一串多麼美的笑聲……
「過幾天吧!我大哥大嫂要過來,到時候我再通知你吧!」
「那好吧!」
如果這一夜,不是下雨,不是太寒冷,也許……她們的話會,會吐露出一個女人真正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