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上的影子是她,纖纖玉.指優美的舉起,擺出撩人的體態,從影子上可見她的舞衣極為單薄。
很快,曼妙的身影輕.盈現身,向來沉靜的黑眸瞬間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美!美得勾魂咼!
媚!媚得酥.骨!
她下.身只穿了件及大.腿.根部的小褲,上身月牙白抹胸,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紗,冰肌玉骨若隱若現,修長均勻的玉.腿走起路來風.流暗隱,雖說抹胸恰好覆蓋住兩團雪峰,但隨著她的走動,蕩人心魂醣。
懷瑾輕盈走來,恍若踏雲而行,修長細緻的手輕輕握上槍身,眼波一轉,笑容嫣然。
祈天澈覺得自己快要忘記呼吸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
她的玉.指輕撫而下,彷彿槍身是她的情郎般,柔媚、深情,舞著舞著,她倏地攀爬上槍身,那一刻,他為她擔心,然而,她優美的舞姿很快讓他放鬆下來,只見她時而昂首展臂,時而環腰盤腿,如同一隻纏繞槍身緩緩飛旋的蝴蝶。
而在她的微笑中,攀附槍身所需的巨.大力量彷彿變得微不足道,將輕盈發揮到極致。
這是他見過最美,最動人的舞,彷彿跳出了情若磐石、至死不渝的境界!
望著那抹在槍身上輕盈旋轉的身影,黑眸柔情萬丈。
倏然,落定後的她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狂野,紅唇微微嘟起。
祈天澈眼神也變得火熱。
本以為她跳完了,沒想到卻是勾唇媚.笑,目光極具誘.惑地看著他,在他的注視下,「撕啦」一聲,扯去了身上的薄紗。
曲線畢露,妖.嬈萬千!
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到全身都在著火。
只見她蹲下.身劈腿,媚.惑地輕.咬下唇,纖纖玉.指沿著長.腿慢慢往上撫,然後貼著槍身擺動曼妙的身軀站起來,再慢慢的,慢慢的往下,翹.臀撅起,妖.嬈的擺動,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挑.逗,性.感惹火。
祈天澈喉嚨很乾燥,下腹緊繃,然後,他感覺好像有什麼從鼻子裡湧出。
完了!
他脫下外袍箭步上前裹住她,將她緊抱住,悄悄昂頭止住那股熱流。
沒錯!他流鼻血了!
不是吐血,也不是心絞痛,而是很丟臉的流鼻血了!
真不知道這是享受還是折磨。
懷瑾就感覺被人兜頭潑了一大盆冷水,僵硬在他懷裡,除了傻眼就只剩傻眼。
這結果是她一萬個猜測裡沒有猜到的,他居然拿衣服包裹住她?
前面她跳帶有一些故事情節的曼妙鋼管舞的時,怎麼沒見他這樣,難道是嫌她後來跳得太那啥了,覺得傷風敗俗所以不讓她跳下去?
靠!他裝什麼裝!他書房裡的書多的是驚世駭俗的,就比如他在馬車上隨手丟給他的那本講述人格分裂的書!
這男人喜歡看書,而且什麼書都看,所以當他暗喻不嫌棄她非完璧的時候,她很輕易就接受了他的與眾不同。
從嫣兒那裡得知昨夜他為她做的一切,想為他做點什麼,她想了好久才想起他心心念的這鋼管舞的事,於是精心準備了一番,沒想到結果會冷場。
「祈天澈,你,什麼意思?」她還是得問個明白,至少他沒有扭頭就走不是嗎。
「小心著涼。」祈天澈暗啞地說,將她不安分的小腦袋按回懷裡,努力平復體內的那股躁動,尤其此刻緊貼著她曼妙的身軀,腦袋控制不住去想被裹在衣袍下的身子有多誘.人。
懷瑾愕住,如果有鏡子,她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樣!
他之所以阻止她跳下去是怕她著涼?誰信!
「要不,咱加火爐再繼續?」她故意建議。
男人輕歎,倏地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回床。
懷瑾勾住他的脖子,不敢置信他說做就做,明明她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她承認後面那段剛開始是不想跳的,但是就是突然想看他雙眸失去沉靜的樣子,所以,她這完全是玩.火自.焚。
男人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在懷瑾緊
張得心要破膛而出時,他也跟著躺下,側身摟著她,閉上眼,輕輕在耳畔說:「懷瑾,我一.夜未.睡,還受著傷,下次等我想看的時候再跳給我看可好?」
懷瑾真想把自己活埋了,他居然只是累了!
所以,她努力製造出的驚喜變成了壓力,讓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喔!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蠢的事!
「懷瑾,說好。」疲憊的嗓音帶著一絲粗喘吹拂在頸畔。
懷瑾不自在地想挪動身子,卻被抱著的那雙大手猛地收緊,「乖,說好。」
「不!承諾你的事我剛才已經完成了,你不看是你的事。」懷瑾堅決不願意,她都快要被自己蠢哭了,居然選在他最疲憊的時候。
「唉!」他惋惜的輕歎,不再說話。
聽他失望的語氣,懷瑾險些就想反悔,答應他了。
良久,見他不再有動靜,她想拿開腰間的大手,
輕輕扳他的手指,扳到第二隻,第一隻又放回去了,如此循環,簡直拿他沒轍。
最後,她不得不放棄。
「祈天澈,你庫房裡的人偶不見了。」她去他庫房挑道具的時候本想順便調.戲一下那些人偶的,沒想到一個都不見了。
「嗯。」男人咕噥似的回應。
「好好的,幹嘛把它們處理掉?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呢。」她埋怨。
「沒什麼好看的。」男人的聲音已在半睡半醒狀態。
懷瑾無聊地長吁一口氣,不再說話打擾他。
只是,他睡覺就睡覺,幹嘛抱著她不放?
沒多久,她眼皮也跟著變沉,漸漸的,也跟著睡著了,完全不知在她睡著沒多久,抱著她早該睡沉了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眼裡精光閃閃。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收回來,悄悄起身,動作必須要很輕很輕,就怕驚動了她就連睡著時都清醒著的那條神經。
為她蓋上被子,壓抑住想輕撫她臉的念頭,轉身,悄聲無息地離開。
「李培盛!」一進入書房,他便喊。
一直守在殿門外的李培盛得到解除禁令的聲音,連忙推門而入,進入書房聽候差遣。
「爺。」躬身行禮,悄悄觀察爺的臉色,還好,沒有發病。
「醉紅樓的瓔珞可查出什麼了?」想要的女人就在懷裡卻沒法碰,簡直比病發還痛苦。
「回爺,瓔珞姑娘是三個月前才來醉紅樓的,憑琴棋書畫擂台接客,一夕之間聲名大噪。」
憑擂台接客?倒是一個能最快打響名聲的方法,一來露了才華,而來也露了美貌,男人天生好勝,尤其對手還是一個美人,所以,慕名而去的只會越來越多。
「但是,她在踏入京城之前的一切都無從查起,就如同那個秋離楓一樣。」
「無從查起?」祈天澈微瞇起眼,仔細一想,篤定地笑了,「聽風樓!」
「爺是說聽風樓將這二人的過去全都隱藏了?」若是這兩位默默無聞的話,真想隱藏他們的一切對聽風樓來說易如反掌。
「我要見她!」祈天澈冷然下令。
「是!」李培盛馬上去辦。
祈天澈捂著發作頻繁的心口,想著榻上躺著的人兒,眼裡灌滿迫切的渴望……
※
醉紅樓
一箱箱金銀珠寶抬進飛仙閣,一屋子的珠光寶氣。
「瓔珞姑娘,我家主子有請你見一面,之前對瓔珞姑娘多有不敬,還望姑娘海涵。」
才分開沒多久,瓔珞自是認得李培盛的。
放下梳子,銅鏡裡的唇微微彎起,妖.媚地轉過身來,「記得嗎?你家公子要割掉我家丫鬟舌頭的時候我說了什麼?」
李培盛暗悔,「瓔珞姑娘,多有得罪,我代我家主子給您賠不是。」
「叫你家主子親自來,否則免談!」瓔珞毫不客氣地道。
「瓔珞姑娘,想必不用我明說你也該知曉我家主子什麼身份。」無奈,李培盛只能以權壓人。
瓔珞嫵.媚一笑,「不就是當今皇太孫嘛,難道皇太孫就不用看病了?」
李培盛頓時瞠目結舌,她居然知道!
難道她一眼就看出爺得了什麼病了嗎?那不是比當年的聖手神醫還神?
此事,得趕緊回去稟報爺讓爺定奪才是!
李培盛走後,瓔珞托腮趴在窗口,輕聲埋怨,「真是的,就這麼把我的藥給別人用了,還是別人的女人。」
「你的毒以後不許用在她身上。」屋頂上傳來溫和的嗓音。
「她是你的誰嗎?」
「……」
「如果不是你的誰,那我可不敢保證。」
屋頂上的那抹白輕輕起身,作勢要離去,瓔珞忍不住多嘴一句,「你若是喜歡她的話,抓緊機會,據我所知,那皇太孫好像沒法圓.房。」
秋離楓表情頓了下,將手上的玉簫輕輕收起,縱身躍下。
瓔珞望著落在街上,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的白影,勾出一抹意味的笑,「這全天下的緣都是孽緣啊!」
……
「爺,瓔珞姑娘不肯見您,但她知曉您身子有病。」李培盛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稟報這個大好消息。
正在看公的祈天澈猛然抬頭,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欣喜,拿公的手激動得青筋顯露。
「爺,要不讓人去將瓔珞姑娘『請』來一趟吧?」昨夜她肯為那個丫鬟妥協,把她抓來應該也一樣會乖乖替爺看病。
祈天澈擺手,「她昨夜並非真的是為自己的丫鬟,而是她本來就有心要救。待送走嫣兒後,我親自去見她。」
「可是,爺,以您的身份……」
李培盛還沒說完又被擺手叫停。
祈天澈起身,面對窗外景致,輕歎道,「是我們不對在先。」
「……是。」李培盛自慚地點頭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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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曜國的人動身回國的日子。
王楚嫣被太孫妃收做義妹,也等於是從承陽殿出閣了,於是在宮女們一番盛裝打扮後,王楚嫣由太孫妃牽著手走出似雪院。
兩個相通的院子裡,一抹翩然的身影站在那裡,長身玉立,冷如月華。
瞧見她們出來,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優上前,「嫣兒,今日的你很美。」
鳳冠珠簾後的王楚嫣羞赧一笑,然後,轉為黯然,「可惜,這身鳳冠霞帔卻不是為我的良人而穿。」
祈天澈輕笑,「嫣兒莫急,日後若有了喜歡的人,告訴天澈哥哥,天澈哥哥給你做主。」
「真的嗎?」王楚嫣重新綻放笑顏。
祈天澈看了眼她身邊的懷瑾,點頭允諾,「自然,天澈哥哥何時騙過你。」
「那好,日後我會告訴天澈哥哥我喜歡的人是誰,到時候天澈哥哥可要說話算話。」王楚嫣像是討到了一個承諾,欣喜不已,笑得更是天真爛漫。
「時辰差不多了,走吧。」懷瑾出聲打斷。
王楚嫣點頭,最後一眼看向祈天澈,「天澈哥哥,我等你來帶我走。」
祈天澈望著她,眼裡閃過一抹愧疚,極快。
包子先扶著王楚嫣走了,懷瑾故意放慢了腳步,身後的男人倏地伸手將她扯入懷中。
承陽殿外,在車輦前停下來的王楚嫣依依不捨地回頭看,卻不料看到他們緊緊相擁的畫面,輕扯唇角,上了車輦。
懷瑾被男人抱在懷裡,對他身上的味道早已熟悉,淡淡的龍涎香混著他清冽的氣息,令人深刻。
「就要走了,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他的聲音很低很沉。
「我一定會成功把嫣兒救走的,你放心。」她很認真地回答。
「嗯,還有呢?」他知道她會辦到,所以,他想聽的不是這句。
「還有……」她想了想,「還有,我保證她毫髮無傷。」
祈天澈真的想掐死她,隱忍著繼續問,「還有呢?」
p>「沒了。」她很乾脆地回答。
他結束擁抱,握住她的雙肩,俯首,滿心不悅地看著她,「你確定真的沒有了嗎?」
懷瑾想了想,點頭。
祈天澈真的敗給她了,輕歎,撫著她柔軟的髮絲,柔聲叮嚀,「你也要毫髮無傷,嗯?」
「當然,我向來自保優先!」懷瑾自信地對他挑眉,露出一貫的慵懶笑容。
「那就好。」祈天澈又不捨地撫了撫她的發,拂袖轉身走開。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活該只有他牽腸掛肚的份!
「祈天澈——」
身後傳來她的叫喚,他驚喜回頭,卻聽她說,「今早的事我仍是不信!」
祈天澈愕住,想了下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那夜說她攥著他的衣角方能睡著,她不信,所以便打賭再看看,結果今晨醒來仍是如此,她還為止鬱悶了好久。
原來,她叫住他是要說這一句,唉!
「嗯,我知道了。」淡淡地回應,掩藏起滿心的失落,繼續起步。
「祈天澈——」
又來!
但他的心還是帶著期盼停下腳步,這一次,沒有回頭。
他沒回身,懷瑾只好繞到他面前,將天蠶絲塞給他,「你這個草包一定要躲好,必要時拿它自保,不然,自刎也行,不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嗎,你這麼好看,難保不會有人想開你菊……咳,動你的心思。」
邊上的李培盛禁不住笑了,姑奶奶,你想太多了,誰那麼不怕死想開爺的菊……呃,動爺的心思啊。
「說完了?」祈天澈輕聲問。
懷瑾點頭,然後,他把天蠶絲系回她發上,很嚴肅地說,「我說過,給你的東西不許輕易取下來,忘了?」
「我是給你!」她瞪他。
「我一個草包拿它幹嘛,要敵人教我怎麼自刎嗎?」雖然這次她叫住他,還是沒說他想聽的話,但總算有了點寬慰。
「噗!」懷瑾被逗笑,讓敵人教自刎,挺有創意的。
笑完,她轉身看向李培盛,面容冷肅,「李培盛,你這個神一樣的奴才一定要發揮你神一樣的能力,要是沒保護好自己的主子,回來我讓劈風拔掉你的眼睫毛!」
李培盛打了個顫,忙不迭躬身應允,「娘娘放心,奴才會拚命保護爺的,絕不會讓爺受半點傷回來見您。」雖然爺不用他保護,但他是說真的。
懷瑾很狠一眼故意加後面一句的李培盛,摸摸鼻子,擺擺手,走了。
祈天澈控制住想要再抱一抱她的衝動,也轉身,與她背道而馳。
「祈天澈——」
她又叫喚他,但是這一次,他們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回頭,只是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我說過我不信自己會做那麼蠢的事,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讓我再驗證一次
次!」
砰!
祈天澈瞬間心花怒放,薄唇喜悅地微微上揚,克制住內心的激動,道,「好!」
懷瑾笑了,他也笑了,暫時的分道揚鑣。
※
宮門廣場上,日曜國的人整裝待發,只等嫣然郡主到便可動身離宮。
在眾人的期待下,迎接嫣然郡主的車輦終於出現,陪同她一塊來的是變得令人聞風喪膽的太孫妃。
車輦停在日曜國的隊伍前,懷瑾由包子扶下車,再伸手將王楚嫣扶下,然後,牽著她的手走上前,交給早已看直了眼的薛恆。
「四皇子,我可是難得認一個妹妹,希望四皇子不論是在回國的路上還是回到日曜國後都要好好善待我這個妹妹。」很認真的托付。
薛恆很想伸手去握住那只柔荑,但還是克制下來讓身後的婢女上前把人接過來,笑道,「這是自然,還請太孫妃放寬心。」
懷瑾滿意的點頭,對王楚嫣別有深意地投去一眼,笑著站到一邊目送。
隊伍啟程,緩緩走出宮門,漸行漸遠。
把人送走
後,懷瑾想趕回去準備,沒想到一回頭就對上一雙依依不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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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的荷包!謝謝花花!麼麼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