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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幹架 文 / 偏分少年

    走在前面的晴朗沒有再說話,一路的沉默,葉曉瑜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晴朗是否滿意,可這確實是自己努力的最好答案,她葉曉瑜來到這個時空後所做的所有一切,究其本質,不都是為了這個理由嗎?雖然其中還涵括了其他自己無法說出口的原因。

    到了路家莊,和晴朗分開後,葉曉瑜一個人慢悠悠的在院子裡走著。

    夏天晚上的涼風,相對於白天那炙熱的陽光,確實能夠給予人一絲舒服的感覺。可這舒服的感覺還沒存在多久,葉曉瑜就看到柳媽和鶯兒有說有笑的從對面走來。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鶯兒雖然是個丫頭,但心氣兒極高,老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連葉曉瑜都看不上,更不用說像柳媽這樣在廚房煮飯的老媽子,怎麼今天兩人相處的這麼融洽?

    「喲,好巧啊,葉小姐,哦不對,應該是叫葉老闆才對……」

    柳媽也看到了葉曉瑜,皮笑肉不笑的開腔,語氣裡滿是嘲諷與不屑。

    原本她就不怎麼看得起葉曉瑜,老覺得能進路家當個小姐簡直是被葉曉瑜撿到了一個大便宜。剛開始處處與她作對,後來因為葉曉瑜不僅和路芊的關係變好,還得到了路家的大力支持,雇了人做手絹不說,還讓她代替老五管理銀盤那邊土地,這樣一來,柳媽心中再怎麼不爽,也不好明面上表露,只得在背後與人嚼嚼舌根。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地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葉曉瑜幾乎被全村的人痛恨,遇上這麼個好時機,她不奚落幾下葉曉瑜,更待何時?

    看柳媽這樣,鶯兒在旁邊歪著嘴,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是很巧。」

    葉曉瑜淡淡的開口,等著柳媽的下一句。

    「鶯兒啊,你還年輕,我有些話雖不中聽,但你也要好好的記得。這人哪。特別是女人,就該好好的安守本分,相夫教子;腦子裡如果想東想西的自不量力,遲早會遭到報應的。這不。現世報不就站在眼前……」

    柳媽本來以為葉曉瑜對於她的問話會反唇相譏。已經做好了接話的準備,卻沒想到葉曉瑜只是淡淡的回了句,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這異常平靜讓柳媽之前準備好的對話都只能硬生生的咽在喉嚨裡。無奈,只得轉頭對著鶯兒,指桑罵槐的說著。

    「說的安守本分,我倒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下柳媽你,你說,如果一個年過半百,半隻腳都已經邁進棺材裡的老女人,還每天偷拿別人家的東西帶回家去,這,算不算是安守本分?」

    葉曉瑜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眼神卻變得凌厲,最近這些天她聽多了這樣的話,只要不是指的她罵的,她都裝作沒聽不到不去回應,但她不主動招惹麻煩,並不意味著她害怕麻煩,像柳媽這樣,主動撞上槍口的,她正好借此發洩下這幾天的鬱悶。

    「你,你個有人生沒人養的賤丫頭,你在胡說些什麼?!誰每天拿東西回家??」

    被葉曉瑜這麼一擊,柳媽的神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誰?我不是說了嗎?是一個半隻腳邁進棺材裡的老婆子啊!」

    看著狗急跳牆的柳媽和一旁冷眼旁觀的鶯兒,葉曉瑜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好像在講述一件十分好笑的事。

    「賤丫頭,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在我這裡耍耍嘴皮子,不過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先是勾搭凌少爺不成,如今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晴少爺都被你搭上,你這狐媚的手段還真是厲害,這些天老是往地裡跑,我看沒少施展媚術吧?……」

    天色已晚,路家下人都已經走了,院子裡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周圍石頭底下的蛐蛐在拚命叫著。

    四周沒人,又有鶯兒在旁邊幫著,柳媽見剛才的話得不到便宜,便將話題扯到了葉曉瑜的作風上,越說越起勁。

    「哈,告訴你,我不僅會媚術,我還會妖術,你知道你那個小兒子為何年紀一大把還打光棍嗎?因為啊,我略施小計,讓他好上了龍陽之癖,只喜歡男的,不喜歡女的……哈哈哈……」

    葉曉瑜後退了幾步,笑的摀住肚子,她知道小兒子的婚事一直是柳媽心頭的一塊石頭,像這種「無傷大」的玩笑話,葉曉瑜一捻能扯出一大打。

    「你個賤胚子,剋死父母後又來路家禍害,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果然小兒子的婚事是柳媽的禁區,被葉曉瑜這麼一說,她完全的失控,衝上前來伸手一巴掌就要朝葉曉瑜臉上蓋過來。

    葉曉瑜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她生理年齡只有11歲,但過快發育的身高讓她看上去一點都不矮小,臉配上這樣的身高,有時候會讓她顯得有些老成,當然,這裡的所謂老成,是說她看上去像個十四五歲的大姑娘。

    此時面對柳媽的巴掌,仗著身高,她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躲開,而是伸手用力握住柳媽的手,隨後反手扔回去,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最後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柳媽,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剋死沒剋死父母,禍害沒禍害路家,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最多算是我和路家的事,跟你這個外來打雜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以為你嫁個姓路的人就和路家能扯上什麼關係,即使是你現在這份工,還不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向路家要來的,少在這邊給臉不要臉的充大頭!!」

    葉曉瑜拍了拍剛才握住柳媽的手,調整了一下姿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自己心情這麼差的情況下來挑事,她沒上前去摔兩巴掌已經算是和善了。

    「你……我跟你拼了!!!」

    柳媽刺激的不行,臉上又是羞愧又是憤怒,整個人就要像葉曉瑜撲來。

    鶯兒也不答腔,就那樣站著,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既沒有幫柳媽,也沒有上前去勸架。當然,她怎麼可能會上去勸架,柳媽說的也是她的心聲,她葉曉瑜算個什麼,憑什麼可以在路家作威作福,不僅和凌煜、路芊這些少爺、小姐一起上學堂,現在甚至連地都讓她接管,而自己憑什麼還要被路芊呼來喝去的?

    「住手!!」

    柳媽正和葉曉瑜扭打在一起,突然聽到寒如冰窖般的聲音,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雖說身高不矮,但葉曉瑜畢竟是個小孩,加上又纖瘦,論比力道,根本就不是常年幹粗活柳媽的對手,所以剛才柳媽衝上來時她來不及跑開,稍微抵抗了一下,手臂就被柳媽用指甲抓傷了好幾處。

    隨著聲音,葉曉瑜看到晴朗從黑暗中走出來,天上沒有月亮,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覺得這聲音即使在這炎熱的夏夜裡也冰冷刺骨。她一點都不想在此時看見晴朗,畢竟,這副和別人扭打在一起的潑婦樣,並不是那麼美觀。

    「晴……晴少爺……」

    柳媽瞬間鬆開葉曉瑜的手,理了理衣服,一時不知該什麼回答。

    「誒?晴少爺,這麼巧啊,我們和曉瑜正在玩笑呢,天氣這麼熱,晚上出來聊聊天也好打發時間呢……」

    一直沉默的鶯兒此時倒是機靈的很,一看到是晴朗,便走上前去,笑盈盈的看著他。那表情,讓葉曉瑜莫名覺得討打。

    「沒事吧?」

    無視鶯兒的解釋,晴朗逕自走到葉曉瑜前面,眼睛盯著被抓破的胳膊,淡淡的問。

    「沒事,只是沒母狗咬了幾口,回去擦些藥酒消毒一下就好了。」

    即使疼的齜牙咧嘴,但葉曉瑜嘴皮子還是停不下來,瞪著站在一旁的柳媽和鶯兒狠狠的說。

    突然聽到「嘶」的一聲,來不及制止,這邊晴朗就已經撕開了自己的袖子,雙眼專注的看著正在流血的傷口,將撕下的袖子包上正在流血的手臂。

    動作十分粗魯,葉曉瑜疼的呲牙咧嘴。

    「葉曉瑜!!你竟然在這裡,你知道我在南苑等了你多久!!!」

    路芊炸毛的聲音如夏日傍晚的炸雷,在葉曉瑜的耳邊響起。葉曉瑜有些無奈,自己好不容易幹一次架,要不要人來的這麼齊?

    「欸?柳媽、鶯兒你們怎麼也在?都不用幹活嗎!!?廚房的碗碟洗了嗎?還有鶯兒,我衣服不見了那麼多,叫你找,你到底找了沒?我明天要穿的衣服你準備了嗎?」

    路芊一看到柳媽和鶯兒站在那裡,便辟里啪啦的講了一通。

    「還愣著幹什麼?等我請轎子來抬你們去啊!!還不趕緊去幹活,還有鶯兒,我明天如果還是找不到那件衣服的話,你也不要穿衣服了,直接把衣服脫了去村裡走幾圈!!」

    看著還站在原地沒動的柳媽和鶯兒,路芊又用更大分貝的音量吼道。

    目送柳媽和鶯兒快步的夾著尾巴遠去,葉曉瑜不禁感歎,路芊這對待下人的態度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喂,葉曉瑜,我有事要找你,那該死的裁縫生病了,我衣服又都不知道哪裡去了,你叫那個誰先幫我做一套……誒?葉曉瑜,你手臂上黏嗒嗒的是什麼啊?」

    路芊一邊說著一邊習慣性的握住葉曉瑜的手臂,可手一握上去,便感覺被糊了整個手掌,趕緊拿開。

    「娘的,怎麼全是血?你剛才殺人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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