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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文 / 五軍

    一道刺眼的劍光瞬間朝著那癩頭和尚劈頭砍去,然而其上奔騰的,卻是無盡的血腥之氣。癩頭和尚目中猛的一縮,忽然憑空向後飛速退了數丈之遠。而在他身旁的幾個年輕弟子以及冷眼旁觀的一宗修士,卻被這乍然暴虐的劍氣橫斬成了兩段。

    青鋒的目中,已經滿是血紅。

    他身後那個年輕的女子,見狀雙眼微微一亮,有些得意的看了對面剛剛出言不遜的幾人。隨後卻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金樽,癡戀的看了青鋒一樣,催動那金樽護在了他的上方。

    而對面的幾撥人,見狀卻都猛然一震,隨後貪婪的看向了那浮在半空的金樽。

    這便是他們貌似來此劫殺這三人的目的。

    那劍修身後的貌美婦人,便是聽月門的現任門主。據說這人手中有一金樽,能夠抵擋分神以下修士的抗擊。聽月門中多是柔弱女修,這些年來,卻是靠這金樽才能夠免於遭受滅門之禍。

    如今那那個年輕丫頭,輕輕巧巧的就將那金樽祭了出來,眾人心頭都是一喜。

    雖然聽說聽月門中有一戰力彪悍的劍修,但是他們這次卻也不是沒有防備而來。前來的這數個宗門,除了帶了自己的弟子埋伏在了各處,當前站在場中的,卻是從別處雇來的打手。其中接近一半,是金城之中的高階散修。

    對這些人許以重利之後,那些宗門的帶頭人,卻是好整以暇的在一旁觀戰起來。那癩頭和尚,便是右閣宗請的一個金丹散修。為人最是陰險,下手也夠毒辣,所以如今這風頭,也沒什麼人和他搶。

    其實另一層面上,他們也存了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思。

    作為散修,這些人除了各有保命的手段,心性也極為狠毒。殺人奪寶的事情做的順暢無比不說,背後捅刀這種事情,做起來卻也毫無心裡負擔。那癩頭和尚仗著自己修為高,在前頭衝鋒陷陣,其他人,卻多數都存了冷眼,專等那倆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去搶現成的。

    青鋒的雙目微瞇,臉色漸漸凝重。而他身後的少婦,卻是不時的看向那懸在他頭頂,此刻散發著幽幽金光的小樽,目中滿是擔心。見那金樽此刻散發出一重又一重的金色罡氣,便收回目光,不滿的看了那少女一眼,目中滿是惱怒。

    見一劍擊空,青鋒翻身又是劈出幾劍,只是一直暴虐的劍意,如今卻是被束縛住一般,絲毫發揮不出原本的威力,便連行劍,都要要凝滯很多。

    那癩頭和尚卻不再等,隱蔽的操控著一枚隱在地上的困仙符,右手一扯,卻是一個碩大的朱紅色木魚向這方攻來。這木魚之上靈光匯聚,剛一出現,便將空中無數的靈力強行牽引過來,而隨著那和尚口中不斷念著經,這木魚卻是又將身形擴大了幾倍之後,才狠狠砸向了青鋒。

    其他的散修見狀,便有幾個陰笑幾聲之後,緊緊跟在了後面。

    一時之間,十幾個人混戰到了一起。而這處空間之中,卻是瞬間被激起了萬丈塵土,只攪的天地之間一片混沌。

    葉爭流的手指有些發顫,那種嗜血的殺意和憤怒,他感受的清清楚楚。想到自從與那個劍修相識以來,他一直淡然寡言的樣子,葉爭流忍不住心中一緊。

    剛剛那靈劍傳出的影像,看起來可不怎麼叫人樂觀。

    可是卻不知為何,這靈劍剛剛一頓,那景象竟然再也沒有了。強摁住心中的不安和忐忑,葉爭流問向華凌的口中,便有些著急:「怎麼沒有了?」

    華凌微微皺眉,再次聚齊靈力灌入到那靈劍之上,卻發現那靈劍再無任何反應。想到了那些散修手中各式各樣的法器寶物,他便在葉爭流擔心的目光裡,低聲說道:「怕是被什麼寶物遮蔽了。」只是這留影到這關鍵地方,難免不讓人心急。

    葉爭流微微一頓,顯然也想到了這裡。然而這一切來的突然而又蹊蹺,他說不上青鋒對他來說,是算是朋友,還是恩人。然而心中,終究是不希望他出事。

    拿手輕輕拂過那靈劍的週身,葉爭流一怔,便見那劍身之上,顯出了「金微」二字。而隨著這倆字的光芒大盛,不遠處的靈脈中,卻有無數的靈力紛紛衝向這邊。直直灌入了葉爭流的身體。

    本就因為剛剛一戰丹田險些撐爆的葉爭流,此刻只覺渾身被巨力碾壓一般,胸口憋悶不已。來不及再去擔心青鋒那邊的事情,他咬牙掐出一個口訣穩住心脈,忍著劇痛開始對抗起那股靈力來。

    一旁的華凌見狀,卻是毫不猶豫的將手搭上了他的脈門。強行將那股暴虐的靈力慢慢引入了自己的體內。

    葉爭流雖然痛極,見到這樣卻也忍不住心中一沉。

    華凌和他不同。他自己是極好的木靈根的體質,因此修煉任何木系的法訣都極為迅速。甚至能夠依靠法器,牽引靈植作為防禦。但是木系的法訣,多是穩固身體之用,在延年益壽一途上很有用處。在殺伐一道,卻會差上很多。

    所以他現在修煉的劍法和天傷掌的威力,並不能發揮出十成十。

    但是華凌不同。

    華凌是天生的水系靈根。而且他體內的靈力,極為純淨。當日華凌受傷之時,他曾試圖給他渡氣。然而自己的靈力剛一輸入,就像是遭到了抗拒一般,竟然被推拒了出來。

    那時候他心中詫異,後來才發現,是華凌體內的靈力過於純淨。而他的,卻雜質頗多。所以後來他才偷偷取出了數枚靈珠,給他餵了下去。

    如今看來,華凌畢竟是金嶺莊的少莊主,先不說平日吃的靈丹妙藥,便是修煉的地方,怕是都是純淨的靈氣聚集之地。可是他如今這番引氣入體,無疑會降低自

    己的體質,影響日後的修為。

    葉爭流心中一狠,便強忍著劇痛,連續念出數個秘訣之後,將右手的脈門緩緩封閉了起來。

    「華師弟,我沒事。」安撫的看了華凌一眼,葉爭流剛一開口,便覺自己的右手處一陣劇痛,卻是經脈寸斷的徵兆。而華凌幾乎一瞬就明白他做了什麼,口中吹了一聲急哨,見元寶急匆匆的朝這處飛來,卻是目中一厲,強行抓住了葉爭流的雙手。

    隨後倆人的氣息,像是突破了什麼屏障一般,終於隱隱地融合到了一處。

    而那處靈脈中驟然奔出的靈力,也在這之後,終於平復了躁動,慢慢和緩下來。

    葉爭流只覺得一股微涼的水系靈力,沿著自己的經脈,緩緩而行。而這水靈所到之處,先前的劇痛便會減弱幾分。而他體內,另一股淳厚的木靈之氣,卻是緩緩從丹田之中抽出,遍行一周之後,又通過雙手,慢慢進入了對方的體內。

    如此來回的往復幾次,葉爭流只覺自己心境突然變的一片清明。雖然閉著眼,但是對外界的一草一木,一風一水,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而又過了良久,他的體內卻慢慢顯出了一團白光。

    葉爭流微微內視,便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經脈穴位,並連其中的靈力流動,竟然逐漸看得清清楚楚。看著那些沿著經脈流動的靈力,慢慢的煉化成金色的流質,葉爭流猛然一頓,終於明白了自己是在進階。

    與預想的轟轟烈烈不同,這次的進階,卻是顯得水到渠成了許多。而此刻在華凌的牽引下,他內視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多。最後直等那些金色流質緩緩淬煉成了濃稠的液體,最後穩固到丹田之後,葉爭流終於鬆了口氣,睜開眼來。

    對面美貌絕倫的修士,卻是衝他微微一笑。見他有些發怔,那好看的嘴唇輕輕一動,吐出了一句話。

    「怎麼,才到築基中期,就傻了?」

    葉爭流被這話激的瞬間回神,沉浸在修煉之中的時候尚不覺得,此刻一看,這處卻已經現出了微微寒意。便連兩側的草木,都顯出了一陣蕭瑟凋敝之感。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搭了華凌的順風車,想到對方為自己冒險,便忍住了心中的激動,只是握住了這位師弟的左手,輕聲說道,「謝謝你。」

    華凌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並不想讓他覺得虧欠自己,反手一搭,卻是重新覆蓋上了葉爭流的脈門,見對方滿眼好奇的看著他,卻沒任何防備,便是微微一笑。

    「我的靈力並沒有受影響。」隨後,一束極為純粹的水靈之氣,緩緩沿著葉爭流的脈門,進入了他的體內。

    這處靈脈有些古怪,當時他去引出葉爭流體內的靈氣時,原本是受到了一些衝突。然而後來,那些靈力中的雜質,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濾出去了一般,使得倆人混雜的靈力,一下都便的純淨無比。他自己也因這靈力,修為又進了一步。雖然還沒有突破後期,卻比之前感覺要穩固不少。

    華凌見葉爭流一臉的茫然,便笑著解釋了一遍。這次,的確算是大機緣了。

    這秘境中的天氣,卻是比外界還要多變。倆人這番修煉,也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十日,此刻雖然有心想要多留幾日,然而想到那半截的留影,終究是放心不下,商量了一番,便跟著元寶向外走去。

    元寶此刻已經長出了幾根長長的尾羽。雖然和剛進入此界時那一瞬的成年大鳥沒法比,但是比之前的胖墩形象,卻是好了不少。

    它自己也極為愛護這幾根流光溢彩的羽毛,當日它不小心闖到一處,雖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出口,然而卻也損失了一根尾翎在那。

    這便叫它極為痛心。於是這一路之上,它都站在華凌的肩頭上,十分痛心的描述當時的凶險。

    葉爭流忍著笑,剛想調侃幾句,便見前方一陣大亮。隨後,卻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喊聲傳遍諸峰,「平直宗弟子,拜見宗主,祝宗主早日登臨仙道!」

    而隨後,又有一聲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諸位免禮,我南行謹忝為一宗之主,之後必將竭盡全力,護佑宗門!也望爾等,齊心協力,護我平直宗道統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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