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和於小小在一起了。
李睿為了報復雲杭和於小小在一起了!
林熙失蹤了!
林熙和雲杭雙宿雙飛,在校外租了房子過二人世界了!
大學從來不缺八卦,無論是正大光明的還是隱晦不能明言的。就像流感病毒一樣,在你還不知情的時候已經肆意開來。就比如悶在網吧裡上網的鄒飛,竟然好巧不巧的聽見了坐在鄰座兩個女孩小聲的低語。
「你不知道吧,生物工程系的那個郭麗,對對對,就是傳艷照的那個,我親眼看見她上了校長的車,那個親密啊,恨不得都長在校長身上!」
「是嗎?太驚悚了!校長那麼肥嘟嘟的,她也下的去嘴!」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社會,要想往上爬要麼你真的厲害,要麼啊,就是你夠騷!」
「哈哈,小點聲,你也不怕別人知道!不過真夠刺激的!哈哈,不知道他倆上床沒有?」
「你應該問,他倆上了多久了,哈哈!」
「就你打聽的清楚,不是郭麗還有個男朋友嗎?是她的學生,以前常常送她回宿舍,每次都很久才出來。別的老師都去校長那告狀了!」
「太厲害了,老少通殺!即自個爽了,還不耽誤升職!」
「你羨慕啊,你羨慕你也去勾搭個∼∼」
鄒飛死死攥住手裡的鼠標,整個腦袋嗡嗡作響。過了一個暑假,他以為他忍住不去想,那個烙印在自己心口的女人就能自動消失。甚至他還想過,忍受了一個假期,被思念折磨過的人能回頭給自己一個笑臉,如果那樣,即便被人笑話戴了綠帽子,他也願意雌伏在她腳下!
可惜,除了開班會的時候見到她,鄒飛甚至都沒單獨跟她說過一句話!太可笑了。鄒飛無法忍受。無法再這樣沉默下去。他要把扣在他頭上的這頂帽子,徹底拿掉。
微醉的女人,搖曳生姿的身段,手裡的挎包被甩來甩去。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夜已經黑了。霓虹燈照著大地。將身影拉的長長的。孤獨地烙印在大地上。形單影隻的人最可憐,然而連自尊都沒有的形單影隻的人卻笑的步步生花。
所以,在被人一把扯進小胡同裡的時候。郭麗連掙扎都沒有掙扎。甚至笑的魅惑動人,「小哥,要尋樂子嗎?」
鄒飛瞪著她,瞪著這個讓自己愛也讓自己恨的人。「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弄得這麼髒?為什麼不自愛?為什麼?為什麼?」一連串的質問,一雙因為憤怒而通紅的眼睛。
郭麗噗哧一聲嬌笑起來,微微顫抖的身體似乎支撐不住,沒了骨架一般黏在鄒飛身上。「小哥哥,你說什麼啊,是劫財還是劫色啊!要劫色就快點,我、我還要回去那!」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自甘墮落。郭麗竟真的開始脫衣服,褪了大衣,裡面是一件後開拉鏈的羊絨連衣裙,露出精巧的鎖骨。一雙細長的腿只穿了絲襪,此時正極色情地抬起來摩擦著鄒飛的大腿。
鄒飛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呼吸越來越重,一雙手垂在身側,死死地攥成拳頭,恨不得將眼前兀自沉醉的女人打飛。然而對方卻極熟悉自己的敏感,帶著一種侵略性的狂野,醉人的紅酒香氣,交織在耳邊,唇間。
這是一個黑暗的小胡同,一日未倒的垃圾泛著酸臭的氣息。混合著荷爾蒙的迸發,發酵出一種頹敗的誘惑。鄒飛帶著憤怒和絕望,將蛇一般妖嬈的女人反身摁在牆上。昂貴的絲襪彈性十足,將一雙白皙的大腿勾勒出完美的形狀。
此刻卻被半褪到膝蓋,被微微分開的腿撐開,一抹粉色,在黑色之間顫顫抖抖,搖曳成一首悲傷的歌。鄒飛殘忍碰撞,伴著低吼和漫罵,此刻,他不是學生鄒飛,她不是老師郭麗。此刻他是要債的修羅,她是自甘墮落的娼妓。將情愛和**,在酸臭的小胡同裡,演繹到極致。
鄒飛發洩完,頭也沒回的跑了。郭麗扶著牆緩緩直起腰,機械地彎腰將絲襪提好,將地上的大衣重新披在身上。似乎剛剛的一幕不曾發生,甚至走出胡同時腳步都穩定許多。夜風很冷,郭麗立在燈下,許久伸長手臂,「吱」的一聲,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鄒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學校,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一夜無夢。
鄭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本想等鄒飛回來聊會天,誰知道這傢伙回來就蒙頭大睡。鄭凱很失落,即便是以前雲杭和宋玉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曾這麼失落過。他想不通,不明白為什麼那麼溫婉的女孩子竟會跟著林熙出去租房子住。他無法想像,雲杭瘦弱的身體在另一個男人懷裡輾轉。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還不是說宋玉,鄭凱氣的騰地坐了起來,大眼圓瞪,鼻孔張開,像牛一樣,呼哧呼哧亂喘氣。
摸了手機跑到陽台上,躊躇半天還是打通了電話。
那端許久才接,帶著剛剛甦醒的茫然和被人打擾的不耐。「誰?」
「我、我、我鄭凱!」鄭凱氣的扭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劇痛讓舌頭立刻直了,「宋玉,我是鄭凱。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睡覺的,我知道你有起床氣,但你現在離我這麼遠你也打不著我。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你不要以為我搞不定,我只是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
宋玉抬手揉了揉眉心,耳邊嗡嗡的響聲是即便隔了電話也無法消減的大嗓門。
「你很吵!」
鄭凱一頓,回頭看了看宿舍裡睡的呼嚕聲震天舍友。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我小點聲,哎,我說你這個人真厲害哈,雲杭都跟著那個小白臉跑了你還能睡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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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還有別的事嗎?我很困!」宋玉皺著眉頭,眼皮又開始打架。
「困,困死你!自個的事情一點也不著急,要不是當初答應過你好好照顧雲杭,我才懶得搭理你們的破事!」鄭凱有點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別人冷屁股,氣憤地又拔高了聲音,「你倒底管不管了?」
「嘟嘟」那端傳來的忙音讓鄭凱接下來的話徹底卡在了嗓子眼裡。鄭凱看著黑屏的手機,恨不得扔到樓下去,原本煩悶的心情愈發暴躁。想了想拿起手機又撥了號碼,一顆心隨著嘟嘟的等待聲提到了起來。
「喂,鄭凱!」雲杭的聲音依舊軟糯,像微風一樣安撫了鄭凱的心。
「雲杭啊,你說你這丫頭,怎麼就想不開跟林熙那小子跑了。你是不是被他騙了?是不是他威脅你?他有紋身,是不是黑社會?他有沒有打你?一定是,一定是他威脅你!你告訴我,我不會放過他的!」鄭凱越說越激動,似乎看到了揮舞著小皮鞭一臉淫笑的林熙,正摧殘著花朵一般純淨的女生。鄭凱擼了擼袖子,像個站在起跑線上的選手,只等一聲槍響就奮力跑去。
「鄭凱,你大晚上不睡就是在想這些啊?」雲杭的聲音透著無奈,「我沒事,沒人威脅我!」
「那,那你為什麼要和那個小白臉出去住!難道,難道?」鄭凱像個還未戰鬥就失敗了公雞,耷拉著腦袋。
「這樣不是很好嗎?」雲杭的聲音輕輕的,卻聽的極清楚,「你看,我很開心!」
鄭凱很生氣,非常生氣。躲在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自愛,你不是說過,愛情是你唯一堅持的東西嗎?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就因為那個男人長的好看?你怎麼和別的女孩子一樣,膚淺,可笑,可悲,可憐!」
「你」雲杭想說什麼卻又被打斷。
「我知道宋玉走了你很傷心,可是再傷心也不能作踐自己。你看裡,哪個不自愛的女人有好下場,隨隨便便就跟男人在一起,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我嗎?」
「我答應了宋玉照顧你的,我跟你說,明兒你趕緊收拾東西乖乖回來。要不然,要不然我每天晚上騷擾你,我就不信,哪個男人能忍受半夜自個的女朋友接別的男人的電話!」
「還有啊,」
「鄭凱!」雲杭打斷鄭凱的喋喋不休,抬手揉了揉腦袋,及肩的頭髮讓她微微慌神。「我不是你心裡的那個雲杭!你要自己看清楚,太執著,不好!」
鄭凱一愣,電話那端接著說道,「頭髮長了就該剪剪,心裡長草了就該好好清除。等你回頭再看看,其實你喜歡的可能只是你心裡想像的那個雲杭。而我,你並不瞭解!鄭凱,謝謝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明天還要上課!」
鄭凱愣愣地聽著忙音,許久未曾放下電話。直到夜風吹的他打了個噴嚏,他才轉醒。喃喃自語,心裡想像的那個雲杭?溫婉恬靜,笑起來眉眼彎彎。倔強堅強,受到傷害的時候蜷縮起來像只小獸。拿著通知單獨自立在火車站安靜等待的女孩,難道只是想像嗎?不對,鄭凱喜歡的是真實的那個人,笑起來傻乎乎的,哭起來又讓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
鄭凱看著手機,「我才不是傻瓜!這樣就能騙到我?明天我一定找林熙單挑,想欺負雲杭,先踩扁我再說。」
一陣風吹來,鄭凱哆哆嗦嗦地鑽進屋子裡,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徹夜不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