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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黃粱一夢第五十九章 文 / 洗衣做飯

    隨著慈貞大師毫不渲染,平靜講來,黃清月腦海中自然腦補出一幅幅畫面。~~~~那位始祖多虧了清靜木訥的本性,才能在接下來枯燥乏味的對比選擇工作中堅持了下來。要知道這位始祖本來除了一肚子佛經以外,也沒什麼其他東西可以拿出來,和獸皮上所書的內容進行比對了。但是想想,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位始祖在最開始才能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只是最純粹的將佛家和道家在精神力範疇中相同的、不同的,紛紛尋找出來,相同的記錄在一旁,不同的再來相互印證,然後將印證的結果也記錄下來。

    將一切理出了頭緒,就耗費了那位始祖一年多的時間,不過一切幸苦都沒有白費,這個用最笨的辦法整理出的記錄,就理論而言,先天就具備了可修煉性。而且那位始祖在這一年多心無旁騖的整理和記錄中,又變相的將心中所知和所學梳理了一遍,整個人在木訥的外表下,隱隱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神光。

    此時拋去一切浮華急躁的始祖,已經不再老想著解救萬民於苦難之間,而是意識到了,必須先努力的提升自己的軟硬實力,只能當你本身強大了,才能再談其他。回想到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強烈的緊迫感和使命感,讓那位始祖決定不再等待,而是開始修煉起來。

    有這麼一些人,把他放在平常的日子裡和事件中,根本感覺不出來他有任何的與眾不同。但是把他放到一些特定的場合或者事件中,他將放射出驚人的能量,那位始祖無疑就是這樣的人。當然,你也可以把他叫做深具佛緣。四十多歲的人了,修煉起來竟然一日千里。這裡不是指的武學或者什麼具體的能力,而是專指境界,一種高於眾多技能之上的,玄之又玄的境界。

    到了這個時候,那位始祖雖然自己也算有所成就,但是對於自己的理想還是於事無補。仍然沒能想到一個達成自己理想的途徑。本著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的原則,始祖開始離開寺廟,在周邊一邊尋找志同道合的人,一邊用自己所掌握的本領盡力幫助底層的民眾。

    又是幾年過去了。這個和尚已經成為這一帶有名的救苦救難活菩薩。但是這位菩薩一個同志沒找到。有天賦又過不下去的孩童到是找到八個,統統都收做徒弟。不得不說始祖自己創造的功法很有些玄之又玄的能力,這八個孩子都各自將這種本事發揚光大。又創造出各自不同的領域,而且這八個孩子個個老實本分,紛紛繼承了始祖的理念,至少也沒有人動過靠著這些本事為自己謀私利的念頭,這就是後來寺廟中形成的八脈。

    始祖死後,這八個孩子已經都到了中年,推舉出年紀最長、跟隨在始祖身邊時間最長的一人為寺廟主持。由於都過於老實,也談不上什麼管理,還是過著和最初一樣的日子,靠著周邊群眾的佈施度日,自己也盡力幫助他們,還有就是找同志,或者比照著自己的樣子找徒弟。如果一切就這樣下去,估計時間不長這幫人就會煙消雲散,因為如此鬆散的一個團體,是很難存活的。好在第三代時,一個看破紅塵的失意書生來到這個比較偏僻的寺廟剃度出了家,有感於這群人高尚的目的,運用自己的智謀,將這群人以種種手段捏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杜絕了消散的可能。然後改良了始祖的功法,使之具有普及性。從此,進入了良性循環的快車道。

    不過說起來,成也那位始祖,但是敗也那位始祖。由於在他那個時期形成的習慣,這個寺廟中所有傳人,都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一樣,各個老實又沒有野心。所以這所寺廟幾乎成為了一處各種理論的研究院,所有和尚除了在有需要的時候外出幫助世人以外,就是埋頭研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且涉獵極廣,只要是對民生有幫助的,他們都研究。從農作物的栽培管理,到牲口的病害防治,從對氣候環境的研究到對人體潛能的開發,只有你想不到的。

    也是在這一時期,這群和尚發現,經過那那部始祖制訂、三祖改良的功法,越到後期能力越突出,對於精神力和腦域的開發越來越明顯。但是到有所成時,都幾乎各個垂垂老矣,顯然急需繼續改良。不過這難不倒一群研究狂人,他們抽調精兵強將,組成一個公關小組,兩年之內就攻克了這個難題,辦法就是將一群六歲以下已經識字,並且極具天賦的孩童,單獨關在一個個**的空間裡,不讓其接觸外人,開始獨自修煉,時間長達十年之久,期間要保持空間中根據那些孩子不同的程度,反覆播放一些特殊節奏或者旋律的音節,再在飲食中輔以一些特殊的藥物,只要這個孩子心志足夠堅定,那麼一般來說,都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他們的前輩們六七十歲才能達到的程度。

    好在這是一群淡泊名利,老實木訥的和尚,不然放大了說是天下,往小了說是江湖,早就被這群人攪得一塌糊塗了。就這樣那些寺廟中掌握話語權的和尚還不放心,在反覆強調收取傳人時品德的重要性的同時,還在培養傳人的始終,都貫穿著近似於洗腦般的思想品質教育。也許是這套防範措施確實有效,或者是這個寺廟確實被佛陀庇護著,反正迄今為止,沒有出現過敗類。如此種種,在保證寺廟良性發展的同時,也限制了寺廟的擴張。在寺廟最鼎盛的時期,其人數也沒超出過一百人……當然了,天賦極佳又老實本分的傳人太難找也是個理由,畢竟這樣的人屬於精英而不是路邊的大白菜。

    說到這裡。黃清月才有些明白了,一個是為什麼慈貞大師作為和尚,修習的功法卻這麼另類,原來人家是佛道雙修,自然要有別於一般的寺廟和尚。另一個就是為什麼慈貞大師說幫不上忙,人家從小關黑屋子成長起來的,現在你黃清月都要三十歲的人了,自然不再適用於這種修煉的方式,就算在那位始祖最初的功法中,有其他的修煉方式。這也屬於人家的鎮寺之寶。豈能輕易外傳。

    不過黃清月到還是比較樂觀,畢竟人家慈貞大師是有德高僧,說了有個思路就一定會有思路,這就叫品牌效應。於是黃清月巴巴地看著慈貞大師。期待著那個能救人於水火的思路到底是什麼。

    慈貞大師在將前因大略講述以後。也沒有再吊黃清月的胃口。直接

    對黃清月說:「老衲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修煉本門功法也有一個甲子。雖然老衲不能算作本門中的佼佼者,但是也算中上。以老衲看來。黃施主的境界修為比老衲只高不低,所以施主你以此來問老衲,卻是問道於盲了。就算老衲能夠做主將本門至寶傳下,估計意義也不大。」

    「至於施主你剛才所講到的精神力根基不穩,以至於出現疑似傷痕的痕跡,過後慢慢消逝。老衲倒是可以明確的告訴施主,只要能察覺到精神力海的存在,就是精神力境界小成才會出現的情況。達到小成境界以後,精神世界根基穩固,並不存在會因為過度使用而崩潰的危險。」慈貞大師慢悠悠地說。

    黃清月只覺得一時之間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禁不住長舒一口氣。那種頭上時時刻刻懸吊著利劍的壓力,一般人是無從理會的,一旦聽說不用再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黃清月激動地幾乎落淚。

    慈貞大師繼續說:「按說到了精神境界小成後,還是有一些禁忌的,因為如果受到外力極其強大的衝擊,還是會導致精神海的毀滅。不過一般來說這種毀滅都是日積月累後導致的,但是以施主的情況來看,可能是你的先天條件實在太好,精神力居然自帶著治癒的功能。也就意味著施主只要不是一次性將精神海碰個粉碎,都能慢慢恢復過來,時間早晚而已。」說罷羨慕不已地連連搖頭道:「得天獨厚……實在是得天獨厚啊!」

    黃清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幸福來得也未免太突然了點。然而慈貞大師迎著黃清月將信將疑的眼神,肯定地說:「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本門中所修持的法門眾多,老衲雖然說選擇的是治病救人,但也是有修持技擊之道的同門的。雖說不以殺人為目的,該具備的眼光還是有的。老衲耳濡目染多年,這點問題還不至於看錯。」

    一種莫名的驚喜縈繞著黃清月,使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不是場合不太合適,黃清月幾乎要痛快地高聲大笑起來。慈貞大師卻已經起身,來到黃清月面前,用手輕拍黃清月肩膀,說:「老衲與施主即將分別,臨別之際有一語贈予施主,還望施主不嫌老衲突兀。」

    黃清月立馬表態:「大師但講無妨,小子定當盡力做到。」

    慈貞大師欣慰地點點頭,說:「上天既然如此厚待施主,還望施主不要辜負上天一番美意。想我始祖不過中人之姿,就能因為信念不滅,而創造出一門全新的功法,施主先天高於常人太多,估計只能自己摸索一條適於自己的道路了,道法天、天法地、地法人、人法萬物。萬道殊途而同歸,我行針治病是救人,習練技擊之技也可救人。還望施主堅守本心,時時以天下蒼生為重,切記!切記!」

    黃清月慎重地點頭應下,突然向慈貞大師問到:「大師如此厚待小子,就不怕所托非人?」

    慈貞大師篤定地笑到:「老衲與施主都是修的心,如果施主能騙過自己的心去,那也是天意如此。阿彌陀佛,老衲要休息了,施主自便吧。」

    慈貞大師說罷雙目微頜,雙手自然搭在膝頭,入定去了。黃清月只好忍住對那個「自己也是修心」的疑惑,知道再問慈貞大師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安慰自己說:「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打機鋒了。時候不到,你就是領會不了……罷了,能得到這許多的啟示,就該知足了。」想到這裡,黃清月恭敬地對閉目入定的慈貞大師深施一禮,然後輕手輕腳慢慢離開。

    第二天,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向這片大地,慈貞大師已經結束了潦草的洗漱過程,最後回過頭來,向早已站在路邊做恭送狀的黃清月等人點頭示意。最後向黃清月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大步離去。沐宣手下人自動出列兩人,向沐宣行了個堅定有力的拱手禮,在沐宣點頭後,也轉身快步追上了慈貞大師離去的身影。

    那邊慈貞大師等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楊薇就悄悄摸了過來。湊到黃清月身邊。幾乎咬著耳朵問黃清月到:「老和尚都對你說什麼了?」

    黃清月聽見楊薇直接叫慈貞大師「老和尚」,禁不住滿頭的黑線,左顧右盼一番。發現只有沐宣在一邊目不斜視盯著天邊,但是耳朵直愣愣朝這邊豎著,其他各色人等都沒有對這邊表現出絲毫的關注,發呆的發呆,漫無目的四處晃蕩的晃蕩,在地上哀嚎等死的等死。

    黃清月收回目光,有些無奈地對楊薇說:「楊姑娘,你行行好吧,算我求你了。慈貞大師在這些難民中間,可是萬家生佛般的人物,你就不怕這些人聽見你如此不敬,把你活活撕了?」

    楊薇聽見黃清月這樣說,臉色也是一變,但是嘴中猶自不肯認輸,嘴硬道:「就憑他們?你會不會太高估那個老~~~~~大師的影響力了?」

    著話一出口,黃清月就暗自好笑,心說:「你要是不怕,改什麼口啊?」那邊沐宣卻沒有忍住,臉漲地通紅,口中憋出一陣怪聲。當然了,這自然引來楊大小姐一陣白眼。

    黃清月看楊薇心中其實怕了,但是還是生怕楊薇叫「老和尚」、「老和尚」的一時改不了口,還是決定敲打一下楊薇,於是說:「我們且不去說這樣的一個人,獨自做著這樣的一件事,本身就堪稱偉大,足以得到我們足夠的尊敬。只說他在這片地方強大的影響力,簡直到了一目瞭然的地步。你也親眼看見過這些災民,為了能夠繼續生存的一口吃的,都能做出些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但是這些彙集在慈貞大師身邊的人呢?雖然眼神中還是一樣的麻木絕望,但是居然已經有了些神采,還能夠做到對我們進食視而不見。好吧,你也可以理解為當著慈貞大師這樣的救命恩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那麼你知道嗎,離開這裡狹小的範圍,只要是「神威鏢局」用來給慈貞大師運送口糧的快騎,將那些口糧用紅布包了,掛在馬頭,就能一路暢通無阻直達慈貞大師身邊~~~~~~~~一路上路過這麼多難民,這麼多不同的勢力,只需要單人單騎,就能安然無恙~~~~~~你能想像這需要多大的影響力和認同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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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薇聽著聽著,忍不住冷汗直流,開始為自己的孟浪感到深深的後悔。沐宣見楊薇已經有了悔意,又怕她惱羞成怒,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問黃清月:「大師已經走了,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我現在只對一件事情感興趣,黃公子,你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嗎?」

    一見開始說正事了,楊薇注意力果然一下子就發生轉移,立馬急切地目視黃清月。黃清月輕鬆地笑了起來,決定賣個關子,輕輕說:「可以說是解決了~~~~~」看見楊薇好看的眼睛露出喜色,微微瞇了起來,才又接著說:「也可以說是沒有解決。」

    然後不等楊薇發作,馬上接到:「出來也這麼久了,我們回吧。此處沒了慈貞大師,誰也不敢保證不出變故。還是盡早趕回去,有什麼話路上說。」

    這番話得到所有人的認同,於是大家不再耽擱,草草用過些乾糧,便飛奔而去。其間楊薇和沐宣還想讓黃清月繼續坐回輪椅,但是黃清月說什麼都不願意了,開玩笑呢,好不容易不用再克制自己了,不小小放縱一把,如何對得起自己壓抑已久的心靈。只剩下沐宣覺得這樣獨一無二、精工細作的輪椅實在不該隨便捨棄了,於是不顧自己手下哀怨的眼神,讓剩下兩人抗了,一行人縱身出發。

    這一跑起來,黃清月可算是撒了歡了,一路上縱跳奔跑不停,不停地賣弄著自己非人的身法。楊薇沐宣等人只能看見一道道虛影和殘影,圍繞著眾人此生彼滅,身體快速穿過空氣所引起的風壓,吹得沐宣等人衣襟獵獵作響。當然了,也不能怪黃清月只在楊薇等人身邊賣弄,而是因為黃清月如果不繞著楊薇等人撒歡兒的話,早就跑得沒影兒了~~~~~~~~~好吧,黃清月不認識路。直到被黃清月捲起的塵土弄地沒頭沒臉的楊薇實在忍無可忍,狠狠教訓了黃清月一番,才讓這個大男孩兒老實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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