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愛你;2我愛你;3,我愛你……」一位女妓者,趴在蝦仔胸口,每說一次「我愛你」便有十元的小費。數到五百的時候,女妓者累倒了。
蝦仔喝得醉熏熏,半睡著聽著女妓者說「我愛你」。
「你中途漏掉了幾個數沒說。」
女妓者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喝醉男人的腦袋一直的清醒的。以至於她跳過什麼數沒數出來,他都一清二楚。
蝦仔依靠這種方式來證實自己的存在感。
對於女人,蝦仔是全身心的愛著。一個在苦難時代就追隨你的女人,蝦仔依舊有著最基本的良心,對她百般呵護。她想幹嘛就幹嘛,蝦仔從不干涉太多。來自於對威權的陰影,蝦仔對女人採用的是完全寬縱態度。
蝦仔見識過一個美國客人,白天他是個宰你沒商量的狠心商人,晚上他卻身兼著為教會募捐的義務工作。這事不矛盾嗎?美國客人說,這是兩樁事,完全不矛盾。
這個理論為蝦仔偷腥作了狡辯。女人對蝦仔頗為失望,最怒不可遏的是,當著她的面,蝦仔理所當然的姿態,承認牆外桃花。
兩人吵架,書本朝蝦仔飛了過去。
為了消除她的不安全感,蝦仔留下三斗三升黃金的財富,以銀行卡的形式存放在她的身邊,作為物質部分的保證。但是她要更多。她向蝦仔索取更多的陪伴時間,這事,蝦仔便有些吝嗇了。
一朝為草寇,終生難洗乾淨草寇之名。朱德在鬧革命前,曾經是個舊軍閥出身。這點,成了他終生抹不掉了污痕。為了獻身**,朱德的舊軍閥出身,在中國加入該黨派,被拒。不得已,朱德繞了大半個地球,跑到蘇聯去,還就碰上機會加入了**。
跨不過的難題,那就繞過去。問題在於,有幾個人有朱德那份財力和時間繞大半個地球去做一件事?
大家說,啞泉彩是個迷宮,蝦仔聽後莞爾一笑。但是聽著聽著,也就信以為真了。若是蝦仔也能繞過許許多多難題,也就不必自覺得活得累。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堅持了不必要的執著。
小從男對此評議,「若是真有這麼簡單,尼采便不再是尼采。」
這種簡單的事,將它手術般地從心裡切除,不是那麼容易做到。
啞泉彩或許是個迷宮,一個自我禁錮卻無法突破的代名詞。
蝦仔在啞泉彩引進了一條老虎。老虎行使著威權,蝦仔重新回到威權之下,時刻感受著這種威權的壓力。如此,蝦仔才覺得重新回到了威權之下的生活,反倒才正常些。這事令小從男不解,既然蝦仔如此討厭威權的存在,那麼又何需引虎來?蝦仔完全可以作出選擇,從事件未開始前就選擇拒絕。
赫魯曉夫有回開會,快開完後發現桌上有人遞上來的小紙條。赫魯曉夫責問,「我開會時為什麼沒人說反對?」末了,赫魯曉夫來了句自言自語,「以前我在台下開會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
蘇聯延襲了沙俄主義,斯大林更是將威權統治發揮得淋漓盡致。直到戈爾巴喬夫鬆綁自由,厭倦威權的人民很快將威權拋棄,曾經冷戰時期的一極,蘇聯政權朝夕間垮台了。取了代之的是俄羅斯政權,但是很快葉利欽將普京拉了沙皇寶座,這位克格勃出身的普京,藉著石油高價的十幾年時機,重新將俄羅斯帶回到威權之治下。
沒有威權在時,蝦仔離經判道。他需要這種威權的存在,如此他才會回到正軌來。蝸牛爬得慢,因為它有個巨大的背殼。一旦蝸牛沒有這種背殼時,蝸牛失去保護,很快可能便喪命了。
某些人習慣於某種壓力下生存,一旦這些壓力消除了,對自身存在感的改變,出現適應不良,或許需要比別人多數倍時間來適應新壓力下生活的節拍。
小從男對蝦仔分裂式人格並不以為意,這一切源自於蝦仔內心的「憂」。啞泉彩引進老虎盤踞,使眾獸歸序,但是老虎對蝦仔也虎視眈眈。這種狀況,是好是不好,一時難作定論。
「一個天然大水塘,不放魚苗自然會有魚有存在。」小從男暗示蝦仔,何不順應自然法則,放下不必要的「過憂」。
女人說,小從男跟蝦仔才像是一對的,心領神會。
近來張維迎在鳳凰網發表意見,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國人都不把自己當成是個人。大概意思是中國人缺少自由思想、法治等,所以不像個人樣。
自由引進了人們的生活,大家談自由,想自由,愛自由。蕭伯納說,「自由意味著責任。」你要自由,別人也要自由,於是很容易碰到因為的自由相碰打架的時候。西方國家的自由,是從包容別人的自由開始的。
中國長時間以來是集權,威權統治。對自由的的社會土壤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一個欠缺包容土壤化的地方,自由被本土化後容易扭曲成只許自己不負責地我行我素,依舊是那句「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中國式自由,沒穿上「責任」的鞋子,不穿鞋子便是飄到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我加塞,你就排隊。
「他人即地獄」,薩特句話,是對自由的另一面的表述。別人也要自由,那意味著自己的自由會受到影響,因此包容才彰顯其重要,各自的自由才能得到最大的尊重。
香港被英國統治殖民近百年時間,自由思想有近百年時間培養,港人應該比一般大陸、台灣人對自由思想的理解深刻。香港在殖民時代也沒有大面積的民眾訴求直選自治,回歸大陸十幾年後的今天,卻因為如何直選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裡是華人化圈,不是西方社會。
俄羅斯和中國都從蒙古人那裡學來了集權和**,威權是華人化的一部分,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徹底的拋棄威權,也不是件好事。蘇聯垮台就是一個例子,直至普京恢復沙俄式作風俄羅斯才重燃生機。威權的存在,有著濃厚的社會根基,學自由練自由的時候,需要平衡這一點。否則,容易練自由的時候,將自己變得不倫不類:既沒有學會西方人的模樣,又沒有東方人的本相。
是否需要威權的存在,需要作出平衡。拆毀舊序之前先想好建新序的可行性。達·芬奇就一直質疑宗教,但是他反宗教的方式非常隱晦。達·芬奇持前甚至發明了潛水艇。達·芬奇認為這種發明只增加一種人類自相殘殺的工具,統治者不過是一拔換另一拔,對於建立世界新序並沒有多大意義,因此他將這個發明毀掉。達·芬奇飽受宗教的毒害,還差點因異教徒身份被處死,但他反對宗教的態度,依舊是溫和、漸進。
宗教的存在不外乎是社會認知局限性的結果,反對宗教還是反對社會制度本身?宗教無論如何禁錮,也限制不了個人意識的自由。提高科學化知識才是拆毀禁錮人思想的宗教大廈最佳方式,達·芬奇作了許多科學前瞻性的探索,用非常溫和的手段喚醒化復興。
有熟人曾說過,「人生本是一場尋恥之旅。」這句話他說的時候,沒有交付語境,這事容易讓人誤解,誰自討無趣,尋恥,以引來罵名為榮?
隨後著者給予回復:孔夫子,每日三省其身。人擁有自知之明,自我糾正本是對自已缺陷和不足,覺察後的擇善而從之舉,更是一種適者生存的手段。
抉擇、平衡、再適應,這三樣是人生之旅大部分時候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