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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六章 文 / 夫子de_vince@163.com

    女人封閉在釘螺小屋的日子有些長了,突然發覺對小從男有種莫名其妙的好,「這跟人對一眼泉的關係差不多。」這種好跟愛情有所區別,但又超越了一般的友誼。算不上知已,只是對小從男有種依賴和信任。

    「你真沉得住氣呀,能整天呆在這裡,不出去換換氣?」小從男對女人說。女人正在釘螺小屋了閉關苦讀,打算從書裡獲得重生。「為什麼不直接將靈魂交上帝或者佛主之類呢?」女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說「以前一直追趕外面的物質世界,終於累了,想安靜安靜。」

    蝦仔身體不好,女人為此常常操心。蝦仔小時候體弱多病,經常惹上斑疹傷寒,去醫院打針無數,但是不見效。不得已,蝦仔母親在許許多多治療辦法的試驗中,找到治療方法。如今女人替代了蝦仔母親,繼續用這些土辦法給蝦仔治療斑疹傷寒。柑枝,巴蕉葉,黃泥巴和老母雞的羽毛等,混合在一起放到沸水裡泡,用這種洗澡水洗身。蝦仔洗完澡後,蒙著被子熟睡。這麼睡法,容易逼出一身汗出來。「出過這身汗身體便好了」,女人看著將近泡了二十來分鐘了,水溫還七八十度的時候,將藥材過濾,敦促蝦仔沖涼了。水很燙,女人用手指將毛巾浸濕,然後擰個半干,替蝦仔擦背。有時女人也會替蝦仔刮痧,依舊延續著蝦仔母親的做法,直接用湯匙刮那些蝦仔皮膚上的斑疹。「這方法也就我而言是良方,母親說我這是濕熱,熱毒攻心,只在我身上適用。」(農村土處方,讀者請不要以身相試。)

    刮痧時,蝦仔會哇哇大叫,這讓女人的心纏得緊緊的。(病患往往會因刮痧拖延治療時機。)

    自從蝦仔決定要在啞泉彩打印夢想之後,蝦仔房事不再勤快了,甚至是有些在敷衍了事。漸漸地,他回到釘螺小屋的次數也開始減少。女人獨守空閨,忍受寂寞和孤獨的煎熬。

    蝦仔重獲自由後,的確改變了很多。用女人的話說是,從貪玩成性的男孩子變成男人了。只是蝦仔惡性難改,常常在外面花天酒地,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女人的嗅覺是靈敏的,她常常聞到蝦仔身上不同的香水味、其它女人的汗味、下體散發的氣味。

    女人很想告訴小從男,她之所以不願意出去,就是不願意看到事實,看到蝦仔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場面。

    女人寧願一直在欺騙自己,抱怨是自己在這方面疑慮太多了。

    華人對女人分賢婦、癡婦、潑婦、怨婦四種,女人很不幸落成為了癡婦這一類。女人有時對著鏡子,獨自痛哭一場,甚至有時,她願意找小從男的肩膀靠著哭泣。哭完了,彷彿一場從沒發生過那樣。

    在釘螺小屋裡,等待一個不開啟的門。即便門開啟了,進來了也只是小從男,不是她的心所專屬的那位。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堅持了不必要的執著。

    女人有次罵小從男「為什麼偏偏要將啞泉彩搞得像迷宮一樣,天呀,我找不到迷宮的出口。」小從男被女人罵得毫無頭緒,扔下書本便離開了。

    女人偷偷地瞧了一眼小從男,要是眼前這位是蝦仔就好了。不必終日找不男人,苦等也等不來。

    女人起身的時候,故意肌膚不小心地碰了一下小從男。這是撲個滿懷,但是小從男驚恐地倒退幾步,拚命地道歉。小從男這動作,分明是在說,倆人的界限是清晰的,至少小從男還沒有那種越界的想法。

    小從男離開後,女人抽泣了。小從男讓她失望了,曾經她多次留意了這個比她男人相處相見還要多的小從男。女人譴責自己失禮,看著碗裡想著窩裡,情感的左顧右盼。實際上,當小從男來的時候,她目不轉睛地迎了上去。

    「男人都那德性,口口聲聲說愛你的時候,轉眼就睡別的女人了」,女人通過這種方式來藉慰自己。所有這一切,女人都預知它會發生,卻又可笑地許可它存在了。「啞泉彩迷宮,連人的肝腸都是矛盾的。」女人掩不住,又抽泣了起來。

    一個人活在自我幻想中,以至於將一些事實可以罔顧一切地逃避性地選擇視而不見。「自欺一下吧,真相太血淋淋了。」女人瞄了瞄那扇不開啟的門,悲傷地自言自語。

    有一回,小從男光著身子,那把兒還留著未摘掉了套套進來了。女人雖然極難為情,但還是麻利地替小從男將套套摘下來,用紙巾將小從男身體拭擦乾淨。女人有些埋怨,這小從男都交些什麼女性朋友,完事了也能讓他光著身到處亂跑。

    女人覺得有些不可思異,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當小從男和其他女人溫存之餘,一滾床單的女人還沒回過神來,因為已經凌晨了,生物鐘讓小從男倒床就睡著,火箭般地速度進入睡眠的第三第四階段,很快便夢遊光著身子到處跑。總不至於,女人也還光光的時候,去拉回光著身溜到門外的小從男吧?

    書本讓女人暫時忘記不能消除掉的煩惱。小從男給的畫,達·芬奇的《蒙娜麗莎》,讓女人百看不厭。蒙娜麗莎像謎地般的微笑,把女人給迷住了。

    謎,隱也。真相隱藏,勾起人的注意,撩起人們潛意識裡求知慾。那麼,蒙娜麗莎在笑什麼呢?若是達·芬奇刻意地將它畫成謎的話,那意味著藏起來的真相,本質會是達·芬奇帶著欺騙誤導意圖的惡作劇。若是這樣的話,蒙娜麗莎的謎應該有謎底才是。若不然這個謎沒有破解得了,那施謎者只有自討無趣,只剩下達·芬奇一個人玩的謎,那就因為無敵——沒人破解得了,而覺得無趣了。

    女人帶著這個思路,一直去想解開這個引全世界著迷的謎團。

    「我掉落達·芬奇布下的陷阱不能自拔了」。小從男再度跟女人討論起蒙娜麗莎微笑之謎時,女人對小從男頗為開心地說。

    女人不好意思開口,寫了張紙條:請衣冠整齊地進來。

    />小從男看後有些諤然,想想應該是晚間夢遊時發生的事。至於是什麼事,小從男不知道,既然都發生,小從男只期待沒有發生最糟糕的事。女人心情很不錯,小從男也不再向她問起紙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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