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在啞泉彩上留下自己存在過的印跡。於是在啞泉彩網頁註冊了一個帳號,並且上傳了自己的頭像,欲參予啞泉彩生活大雜燴。對此,小從男有些開心,畢竟女人想開了,要與大家多作接觸。
「不修煉妖經了?」小從男有意用語言反激女人。
「說什麼嘛!你才不正經呢。」
自從小從男給了女人《蒙娜麗莎》後,女人的容顏重新煥發光彩。
女人在照鏡子的時候,瞄了幾眼蒙娜麗莎,它已經數百年了還是那個模樣,可是女人的青春,就……
有些美是永恆的,有些美卻是一瞬間的。
春花,夏果,秋收、冬藏,女人決定,趕著季節行事,生個娃娃。蝦仔沒法給予她精神的寄存,那麼給一個他和她的愛情結晶,作為補償方案。女人覺得這要求合乎情理,於是開口跟蝦仔說起這事。
女人滿懷信心地希冀著蝦仔支持這主意,蝦仔卻不願意。女人生氣地將蝦仔趕跑,「你不許再來我這裡!」女人賭氣,眼瞪瞪地看著那扇門合上,內心巴不得這門再度開啟,兩人重修與好。
好幾天,蝦仔都沒再開啟這門。女人有些慌了,從不願意蝦仔來到恐慌蝦不來。於是她發了條信息給蝦仔:請移步察看我送你的《挪威的森林》,內有銀行卡書籤,我對這書籤的最後印象停留在此書上。書籤裡有價值三斗三升金子的錢財,請勿學我扔掉(你送我的一切)。
人的心靈,還未經深入探索,神秘未知就像森林深處。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描繪社會邊緣人物的存在狀態,讓女人覺得,啞泉彩在陽光照耀下勃勃生機的身影背後,存留了黑暗角落,容許了她這種邊緣角色存在的必然性。
小從男說,蝦仔心裡一直有個陰影揮之不去,就是花和尚事件。儘管蝦仔對花和尚之事,從來避而不談。但是事件造成的陰影持續影響著他。這是決定性的,導致蝦仔無法釋懷,性角色開始混亂。
女人強烈要求,蝦仔放下啞泉彩夢想,回歸常態,他已經做了他該做的事,他瘦小的身材骨架無法承受生命之泰山之重。
蝦仔對女人的要求,視作無理取鬧。
對此,女人跟小從男哭訴。小從男說,你只提及疑問,沒有給予好的建言,所以自討苦吃了。
「那有什麼好辦法呢?」女人把小從男當成了救命稻草,對小從男言聽計從。
小從男開出的良方是,這啞泉彩亂象從生,很多事都需要「包拯」這類黑臉人物——不懼於得罪各方勢力,僅依善惡原則,來篩選優汰。
女人聽得一頭霧水,最後才明白這東西,居然就是政府。管理人口本是政府的本職工作,女人聽出來了,啞泉彩就一直處在無政府狀態,如今很需要這個授權機構。「引入政府,讓政府來替你管理啞泉彩亂象吧!」女人眼巴巴地看著蝦仔,兩行熱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蝦仔初初一聽,覺得女人建議,正中下懷。再仔細想想,以蝦仔對這女人瞭解,她還想不到這些靈丹炒計來,應該是小從男的主意。於是,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啞泉彩就一個硅公司帶領著上下遊行業,但是政府一直放任啞泉彩龍頭老大硅公司去領導啞泉彩。這時的啞泉彩已經有三萬人口了,達到了管轄它的縣,縣城的總人口的一半。啞泉彩硅公司上交的稅,已經佔到了這個小縣國庫收入的八成還多。蝦仔,他目前使用的達夫的名字,匿名在啞泉彩報刊上首先提出這個問題,引發大家的討論,然後又發表章放大啞泉彩無政府狀態下的亂象之惡。在輿論的討論下,又各方請願,政府臨時辦事處設立了。
沒有公務員願意去啞泉彩這種荒蕪地方,大家留戀城裡頭的現成,無論是吃喝玩樂還是教育、醫療這些基本生活要素。張從男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於是把這人支到啞泉彩去,設立臨時辦事處。
蝦仔還是非常禮貌地接待了這個政府打發而來的公務員:地中海頭髮,長相猙獰,大腹便便。儘管打心眼裡不樂意,但是蝦仔還是尊重他,希冀他能施展職權,為蝦仔分擔些瑣碎事情,替啞泉彩做一番清道夫的角色。
「你只要夠狠就行!」蝦仔對公務員說。果然,這公務員頗有些手段,因為就他一個人打理啞泉彩官方事務,於是他引進協警制度。
「清理啞泉彩每一個骯髒的角落。」蝦仔對這位公務員刮目相看,對此人頗為賞識。這位官員因為啞泉彩,從管理三萬人口到不斷上升至二十萬人口的過程中,走上了火箭陞官的快速通道。
蝦仔跟隨著小從男進入釘螺小屋,女人一把扭過頭去,下了驅客令「請你離開!」蝦仔從身後環抱著她,女人有背部感受到了一顆心在有節奏的跳動著。小從男離開後,蝦仔賴著不走。女人把蝦仔往門外推。這時,一個強吻襲來,把女人壓在牆邊……女人重新拾起似水柔情的包容。
男人女人的關係,床頭打架床尾和。愛恨交錯,是種常態,矛盾的男女關係,便用剪亂麻的方式處理。以至於讓人相信,愛恨分明的思維——要麼沒有要麼是全部,是種幼稚處理人際關係的神經質。
兩人重溫愛情滋潤。都說,女人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兩人麻將比大小,決定誰在上面誰在下面。
在啞泉彩創立之初,她和他經常在啞泉彩奔跑追逐嬉戲。他在前面跑,她後追,追不上時大喊抓賊;她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時,她喊非禮呀。路邊的眾人,驚奇地看著這一對男女在瘋鬧。
啞泉彩還是片荒蕪時,物質貧乏,但是倆人精神富有。如今啞泉彩日夜聲歌,**可以通過消費快速得到滿足。這裡,人們自稱小澳門,賭博,娛樂業
遍地都是,只不過這些都變質的澳門味道,娛樂業就代指著**業。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要管束這個能披著黃金甲的蝦仔。小從男勸慰女人,別太多心眼。
實際上,蝦仔在這啞泉彩初期的濁水裡,的確像個男人般地混成了大魚。只是,他舊惡習難改,禁不住其它女人的引誘,在釘螺小屋時苦讀修煉的正果,很快便節節失守敗退。
女人更是驚奇地聽說,蝦仔有女人攜著兒子找上門來,那女人還口口聲聲地自稱是達夫的妻子。不過,這兒子已經十幾歲了,這不可能是蝦仔在啞泉彩到處撒情種種下的結果,啞泉彩的興起,不過才數年時間而已。
小從男跟女人解釋,蝦仔的原名並不是達夫呀。這裡的人,都誤把蝦仔當作達夫了。別人叫喊得多了,聽著聽著就信以為真的,蝦仔也許把自己當作達夫了。不過,這達夫之子,蝦仔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女人通過小從男,給了那女人孩子一大筆錢,只是讓他們不再打擾。
一切都是錢惹的禍的,得來太容易的東西,便不會珍惜。那個女人和兒子,有了大筆錢後,開始亂花。結果那男孩很快沾上了毒癮,更是走了販毒之路。女人對此有些唏噓,以往女人也是貪財,追趕物質,如今還有些慶幸自己及時回頭歸岸。
「聽說他要被處死了」,蝦仔對女人說。僅僅是一面之緣,跟蝦仔關係不是特別大。但畢竟是法律意義的兒子。女人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要被處死的場景,心裡還是有些怕怕的。她更有不著邊際的預感,擔心蝦仔也是這類下場。
小從男也準備成家了。女人祝福著小從男,自己卻有些失落。畢竟,成家後小從男會被其它女人管束著,也許這會影響到小從男來釘螺小屋地頻率,也會擾亂女人過往生活規率,如小從男不再送食物來了,那麼女人需要自己出去尋找食物,而破壞她現有生活的和諧。
受小從男影響,女人對家也充滿瞭解期待。女人覺得,她收斂貪慾,在啞泉彩知足常樂,有些幸運,只欠著一個女人的完美升級,成為母親